“師父,怎麽辦?”茅小春問道。


    “還能怎麽辦?跑啊!”


    我一邊跑一邊接通了電話,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心中暗罵居然被一個陌生的電話給害死了。


    “誰啊?”我接通電話就急火火的問道。


    “你好!我是花千隱,你有空來拿你的衣服嗎?我給你洗好了!”


    “勞資還不知道有沒有命穿呢?要是我明天還活著就聯係你!”


    “你在哪兒?怎麽迴事?你是不是又去那個工地了?”對方在電話裏著急的問道。


    我掛斷電話,跟茅小春沒命的跑,本打算去車裏的,但是車周圍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僵屍,我們隻能是向大路跑!


    “師父,這樣不是辦法,你還是變身吧?”


    “變什麽身啊?”


    “就像那天晚上一樣的!”


    得!這小子把我拿著劍的樣子,當成是變身了。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我一邊耐心的召喚那把木劍,一邊飛快的跑著,很快我就發現不對勁了,好像我倆跑來跑去,都在一個地方打轉。


    與此同時僵屍也跟有組織的一樣,把我們給圍了一個裏三層外三層,好像在等待什麽命令一樣,壞了,這是不是就是鬼擋牆,出不去了。


    那把木劍又開始不給力了,我從劍來一隻叫到小賤賤,都不好使,眼看這包圍的圈子越來越小。茅小春從腰帶上摘下雙截棍,擺好了poss,就等著僵屍攻擊呢!


    我這也急得滿頭大汗。


    “師父!你好沒好啊?怎麽變個身這麽麻煩啊?”


    “你懂個錘子啊!要是再磨嘰,你來?”


    “您是師父,您是師父,還是您老來吧!我給您老護法!”


    我真是捶死他的心都有,這時候僵屍們好像接收到什麽命令一般,張牙舞爪的衝了過來。


    “師父!您老可要快啊!我頂不住!”


    “劍來!你要是再不出來,勞資這輩子都不做陰陽師了!”我大聲的吼道,有些聲嘶力竭的味道。


    那把墨色木劍好像很害怕我不做陰陽師一樣,出現在我的手中。此刻僵屍們也到了近前了,我揮舞著木劍就衝了上去,這些僵屍身體要比昨晚的僵屍堅硬的多,雖然手中的寶劍也能斬動,但是手臂震得發麻。


    它們雖然對我手中的劍有些忌憚,但是卻前仆後繼,砍倒了一批又上來一批。我第一次感覺到人力的渺小,不一會兒就氣喘不已,出手的速度也降了下來,好幾次險象環生。


    “師父,咱倆要交代在這裏了!這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你們真是會添亂!”我剛想要迴答茅小春的問話,老酒鬼的話音就在身邊響起,隨後他的身形就在我們身邊顯現出來。他的手裏拿著紅色的酒葫蘆,隻見他食指中指並攏,口中念念有詞,紅色的酒葫蘆中噴灑出一片片水霧,所有的僵屍隻要是碰到水霧立馬就行動遲緩起來,就跟慢動作一樣。


    緊接著他手指在我跟茅小春的眼上一點。


    “快走!不要迴頭!”


    “你怎麽辦?”我問了一句。


    “我是守墓人,我的職責就是守在這裏。”


    我跟茅小春在緩慢的僵屍群中穿行,雖然這些僵屍行動緩慢下來,但也並不是沒有攻擊力,我的衣服已經被撕扯的不成樣子了。


    是真的累了,跑都跑不動了,茅小春也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褲子都跑掉了,挺大個人,居然穿了一條米老鼠的卡通內褲。


    真的想就這麽放棄,躺下算了,大不了都是一死,我看了一眼茅小春,這家夥也是一臉的絕望。


    “葉天!”就在我也要絕望的時候,林幻兒出現了。她的身體懸浮在空中,她的樣子有些奇怪,好像有些模糊,不是很清晰。


    我本打算跟她打招唿的,但是腳下一軟摔倒在地上,渾身沒有力氣,舌頭都伸不動的感覺。


    林幻兒一臉擔憂的看了我一眼,雙手不停的結印,在她的嘴裏念念有詞,原本就有些僵硬的僵屍,好像突然間失去了目標一樣,都紛紛的向著遠處走去。


    “姑娘!你這是何苦?唉!冤孽!大道無形,天地正法。路在腳下,從哪兒來迴哪兒去!”老酒鬼身邊出現了一圈圈黑色的漣漪,隨後大腳一跺地,地麵出現了明顯的晃動,隨後裂開了一道道尺許長的溝壑,僵屍們紛紛跳到溝壑裏麵,隨後溝壑又開始慢慢的還原。


    看到這一幕,我跟茅小春才算是鬆了一口氣,我拍了拍額頭,茅小春伸出手順了順他的莫西幹發型,我倆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突然發現林幻兒的身體越來越淡,漸漸的消失不見了。


    “幻兒?幻兒?”


    “別叫了,她聽不到了!真是一個好姑娘!”老酒鬼又神出鬼沒的出現在我的麵前。


    “怎麽迴事?”


    “她一直在延緩迴去開啟血脈的時間,本就很辛苦,今天為了讓這些僵屍長眠解脫,他又采取了一種類似靈魂獻祭的方法。可以說她已經魂飛魄散了!”


    “你說什麽?”我一把就把老酒鬼的衣服領子給抓住了。


    “那個姑娘已經不在人世了!”


    “你明明可以早點出手,可你為什麽?”


    “這不是我的錯,沒有那個姑娘的靈魂獻祭,我也控製不了,那個大師用了招魂鈴把附近百裏範圍內,早些年沒有火化的屍體都給招來了,我也沒有辦法。”


    “我不信,我不信!”我聲嘶力竭的喊著,茅小春此刻已經把車開了過來,我也顧不得什麽大師了,鑽進車裏不停的催促茅小春快點,再快點。


    到了家我就衝進屋,林幻兒一身紅衣躺在床上,旁邊坐著一臉焦急的花千隱。


    我搖晃著林幻兒的身體,她就跟睡著了一樣,隻是不管我怎麽唿喊,怎麽搖晃,她都沒有迴答。


    “葉天,對不起!我給你打完電話就來了,我感覺隻有林姑娘可以幫你,可是我沒有想到會這樣,我已經叫了120了,他們應該很快就到。”


    “你們都走吧!我想單獨跟幻兒待一會兒。幫我跟120說一聲,讓他們迴去吧!”我有些無力的說道。


    “可是……”


    “滾,都***滾,能不能讓我靜靜!”


    “你是在療傷,對不對?你會醒過來對不對?你怎麽這麽傻?我不會有事的!你走了我怎麽辦?我是膽小鬼,我害怕!”我撫摸著林幻兒的臉,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長這麽大,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麽好過,就連爸媽也沒有,他們說我是被別人遺棄的,雖然他們已經盡力做好了,可是我還是很自卑,直到遇到了你,你醒過來好不好?”我任由眼淚大顆的滴落,我第一次發現我離不開一個人。


    “爹爹!還有辦法補救!”突然肥兔金落落在我的肩頭說道。


    “什麽辦法?”我一把把肥兔從我的肩頭拿下來,問道。


    “有兩個辦法,第一就是把娘親送迴家族讓她血脈覺醒,我想娘親的家族裏麵一定有人可以聚齊她的三魂六魄讓她還魂;第二個辦法就是你成為陰陽師,你與娘親簽訂契約,你就可以去地府直接把她的鬼魂招出來。”


    聽完金落落的話,我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我不知道林幻兒的家在哪兒,也沒有人教怎麽成為陰陽師,顯然這兩條路都不通啊!還有我不本來就跟林幻兒簽訂血脈契約了嗎?


    “娘親的家,我知道在哪兒,她跟我說過,不過很艱辛很遠。至於成為陰陽師,你有得天獨厚的條件,如果我沒有猜錯,陰陽師的修煉奧義都在那件道袍裏麵,我倒覺得咱們可以一邊去娘親家,一邊努力成為陰陽師,這樣不耽誤事,您說呢爹爹?至於我說的契約跟你說的不是一迴事,你已經跟娘親建立了血脈聯係,但卻不是契約,這樣說你懂嗎,爹爹?”


    以前我很討厭這隻兔子,今天他說的話卻讓我一下子茅塞頓開,的確是如此,不管怎樣我都要試試,以前我膽小,我懦弱,我怕事,但現在我必須成長起來,最起碼要成為一位陰陽師,就算為了林幻兒我也必須努力。


    原來陰陽師是可以召喚鬼怪還有靈寵為自己作戰的,隻需要簽訂契約就可以,每個陰陽師可以簽訂三個,這可是陰陽師的左膀右臂,隻要簽訂了契約就會有著一定的製約,這讓我想起來,那個死去的陰陽師就是被自己的式神給重傷而死的。這也讓我明白了,誰也不能超脫法則的存在,即使以後,我跟林幻兒簽訂了契約,她就可以跟隨在我身邊,這也許是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你娘親現在算什麽狀態?”


    “我的能力不行,我僅僅是招會了娘親的一魂兩魄,我已經把它放在養鬼罐中了!養鬼罐我放在娘親體內,它可以讓娘親的屍體保持現在的樣子三年的時間!”


    “養鬼罐?”


    原來那所謂的黑色壇子,實際上是古代巫族的養鬼所用,也就是養鬼罐是用人的身體煉化的,這也就是說張一關的女婿所做的那個夢是真實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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