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騰集團門口恰好遇到李響,本不打算上前打招唿,但是他的眼睛卻很好使,看到我,大聲喊了我一聲。


    我隻能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李董,對於雲龍的事情,我很抱歉,您也節哀順變。”


    “嗯!這孩子是我教子無方,叫你過來,沒別的事,想問問你工地什麽時候可以開工,我也請了大師,今天下午還需要你陪著大師過去!”李響好像對於李雲龍的死不是那麽在意,這讓我心裏感覺不是滋味,難道這李雲龍已經徹底讓李董失望了。


    我點頭應是。找了半天沒有找到趙博,給他打電話才知道昨天他就辭職了。單位讓我自己找個司機,正好五行缺德,不是現在應該叫茅小春還沒走,我就把他叫過來。


    本打算讓他理發的,這小子來了句頭可斷血可流,爹媽給的頭發不能丟。我氣得踹了他幾腳,給他找了條腰帶,把他的褲子向上提了提。


    在他的車上給他翻找出一頂帽子戴上,然後帶他去單位辦理入職手續,一看到美女,這小子的眼睛都不夠用的了,就差多長兩個眼睛,辦理完入職手續就快十點了。


    提上車,把茅小春美得,摸摸這兒,拍拍哪兒,有不幹淨的地方趕緊的拿衣服袖子擦擦。不至於吧?我說了他一句。


    “師父,你懂什麽呀?這可是車,聽說過沒,男人眼中的情人。”茅小春把帽子一扔,伸出手順了順他的莫西幹發型。開上車他的嘴裏也沒消停過,我也懶得說他了。


    “師父,師娘去哪兒?”雖然我不想讓林幻兒跟著,但最後她還是跟著來了,最近幾天林幻兒臉上笑容越來越少,我本打算好好的問問,但每次話到嘴邊,就又咽下去了。對於很女孩子聊天這事,我的確是不擅長。


    “去龍騰集團工地工人們住的地方!”我說了一句。


    這個地方的確是距離龍騰集團工地有點遠,還沒到就能聽到工棚內工人們打牌喝酒的吆喝聲。


    茅小春把車停在大門口,我走了下來,林幻兒緊隨其後,她告訴過我,她如果不想讓人看到別人是看不到她的,所以我也不用擔心。


    門口有位看門的大爺,正在逗狗。聽到有汽車聲,他抬起頭來。


    “找誰啊?”


    “大爺您好,我是工地的項目經理我叫葉天,我是來了解了解情況的!”我客氣的說道。


    “了解個啥啊?這是冤鬼作祟!年輕人莫要趟這個渾水!”老人歎了一口氣,起身迴屋了。


    “開工?開個球球,人都死球了,開甚工?”


    “我不是來催促大家開工的,我就是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們有誰了解嗎?”我這一進工棚,就差點被煙味熏的背過氣去,整個屋裏雲煙霧罩的,咳得我眼淚都下來了。


    “最了解的就是看門張老頭了,不過據說昨天也發現他的屍體了。”一個豎著大背頭的中年男子,嘴裏叼著煙說道。


    “就沒有別人知道嗎?”我不甘心的問道。


    “還有一個人,不過這人有些怪異,你可以去問問他,他就在裏麵最頭上那個工棚。”旁邊一個人出完牌,不經意的說道。


    走出工棚,我第一次覺得外麵的空氣好新鮮,以前還老是抱怨什麽空氣質量問題,這以後我再也不熊毛病了。


    這一排工棚很長,走到頭的確是有一間,房門虛掩著。


    我敲了敲門,沒有人迴應。“有人嗎?”我一邊說著一邊推開門走了進去,裏麵有些潮濕,我伸手摸了摸門後的燈開關,不知道是開關壞了,還是燈壞了,燈沒亮,屋裏依然有些黑。


    隻能是借助門外的光線,這裏沒有什麽床,隻是有一個簡易的地鋪,幾塊木頭板子底下墊著磚頭,上麵被窩淩亂的打開著。


    這裏沒有人,就在我打算出去的時候,門一響,一個一身酒氣的人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個空的白酒瓶子。


    頭發亂蓬蓬的,臉上胡子幾乎遮擋了大半個臉,身上破衣爛衫,就跟一個要飯的乞丐一樣。


    他好像沒有看到我們,低頭坐在淩亂的地鋪上,雙腳一甩,鞋子飛了出去,然後鑽進被窩,把空酒瓶扔在地鋪旁邊,側過身去,背對著我們,很快就傳來唿嚕聲。


    我們三人麵麵相覷,隨後我搖了搖頭準備出去。


    “你們三人,就這麽走了嗎?”我收住剛剛邁出的腳步,轉身迴來。


    他已經坐了起來,臉上紅撲撲的,帶著一股烈酒的氣息,但是眼睛清明。


    “你怎麽知道我們是三個人?”我警惕的問道。


    “我身上有件東西,可以感應到,如果不是這樣,我也死了。你們鬥不過它的,一個沒有開啟血脈的靈媒,加上一個還未入門的陰陽師。”酒鬼說道。


    他的話說完,不僅是我,就連林幻兒也是大吃一驚。


    “昨晚是您救了我們?”林幻兒小心的問道。


    “我也控製不了他們多久了,很快他們就可以衝出那裏。如果你們有大人可以請他們來,如果沒有就不要摻和了,有多遠走多遠。”酒鬼歎了一口氣說道。


    “前輩是?”林幻兒問道。


    “我老了,老到都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了?就叫我老酒鬼吧!”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我不解的問道,


    “你們走吧!還是不知道為妙!”老酒鬼顯然不想多說什麽,再次躺下背過身去。


    我還想說什麽,被林幻兒給拉住了,我們退了出來。


    可以說今天上午一無所獲,下午李響說的法師就要來做法了,到時候看看再說吧。


    “小夥子,你自己過來,我有話跟你說。”我們正準備走的時候,老酒鬼的聲音傳來出來,我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老酒鬼點了點頭。


    我再次走進小屋,身後的房門吱呀一聲自動關上了。


    我心裏一驚,心跳加速,這不會也是一隻鬼吧?還是看我秀色可餐,對我有意思,想到這裏菊花一緊。


    “你不用怕!我看到了你的手鏈,這個手鏈可是不簡單啊?你我也算有緣,我就幫你一下,但是這個工地的事情你就不要摻和了,有多遠走多遠。”老酒鬼認真的說道。


    隨即我就看到,老酒鬼嘴一張,一滴晶瑩的帶著濃濃酒香的水滴飛了出來,瞬間沒入我的左眼,左眼一種冰涼剔透的感覺。


    緊接著我就看到酒鬼的後麵有一隻鬼物,一張巨大的嘴巴,長的十分的兇惡,它就伏在酒鬼的背上,看不到身體,仿佛是跟老酒鬼合用一個身體。


    我手指著酒鬼的後背,驚恐的說不出話來。


    “別怕,這是我的朋友,我倆一體,我是守墓人,我現在用我的力量,幫你的天眼開眼,你以後會看到許多原本看不到的東西,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把陰陽師給傳承下去。”老酒鬼說完,不再說話,繼續躺下,那隻鬼物也隱沒在他的身體裏。


    出了門,林幻兒站在一旁,倒是茅小春看我出來了,著急的跑了過來。


    “師父,您沒事吧?”看他的表情還真的是情真意切。


    我點了點頭,表示沒事。


    “***,您可不能有事,您還沒教我泡妞呢,要是現在就死了,我就虧大發了。”茅小春嘴裏嘟囔著。


    我恨不得過去甩他倆大嘴巴子,但還是忍住了。


    “走的時候,安靜點,別吵了別人!”老酒鬼的話從屋子裏傳了出來。


    “師父!這老酒鬼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啊?”茅小春瞪著眼睛問道。


    “沒什麽意思,就是這裏所有的人,都已經不是人了。你沒有看到好幾個人很麵熟嗎?”林幻兒輕聲說道。


    “***!”茅小春一咋唿,我就趕緊把他的嘴捂住,但還是慢了。就聽到一陣牙齒咀嚼的聲音傳了出來,整個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腐臭的氣味。


    “咳咳咳!都給我安生點!”老酒鬼的話傳了出來。


    剛剛的聲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打牌聲跟喝酒的聲音。


    茅小春再也不敢大聲說話,自己捂著嘴巴,跟在我身後出了工地。


    開車的時候,鑰匙好幾次捅不到車上,急得他滿頭大汗。


    “你他娘的,不是不怕鬼嗎?”我狠狠的朝他的頭上拍了一下。


    “***,這都不是我想象中的鬼!這大白天的就能出來,誰不怕啊?”茅小春終於把車打著了火。


    “什麽是守墓人?”在路上我問林幻兒。


    守墓人也是與鬼怪打交道的,不過他們不是收妖伏魔,而是讓那些屍變的人安穩點。主要是在一些陰穢的地方,消除那些鬼魂的執念,讓他們超脫。


    “幻兒,你現在看不出鬼怪了是不是?”我還是把最關心的問題問了出來。


    “你怎麽知道的?”林幻兒顯然有些驚訝!


    “你如果可以,你早就看出那些人有問題了。”


    “那是因為她推遲迴去開啟血脈的緣故!”一直昏昏欲睡的肥兔金落落,冒出來一句。


    “落落!”


    我看出來林幻兒有難言之隱,她不想說我就忍下來了。茅小春卻是看看我,又看看林幻兒,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


    中午我們隨便在路邊攤吃了點飯,下午還要去接什麽大師,所以我們就沒有迴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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