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幸的是,他們的擔心並非多餘。十四爺和端木公主原本都到了幽王府,要和幽王一齊出發,一個小太監突然來稟,皇後昨晚感染了風寒,身體聚感不適,希望十四爺能陪伴在身邊。


    十四爺是一個孝順的兒子,接了消息隻能放棄出發的興奮,立即打馬迴了呂皇後的寢宮。進了皇後的寢宮之後,小太監將他領至皇後的鳳榻前。


    他的母後呂皇後此時此刻正斜倚躺在床前,戴著黃金指甲的手指撐著額頭,臉上有些蒼白病態,幾個小宮女和小太監正忙忙碌碌地伺候著,旁邊還站著宮裏最有名的孫太醫。


    “兒臣叩請母後金安!母後,您感覺怎麽了?昨天好好的,為何突然就感了風寒?太醫怎麽說?”


    呂皇後擺手,讓所有的人都退出去後,這才緩緩說道:“十四,你來扶著母後。母後這身子骨,哎——也是老了!”


    十四扶起呂皇後道:“母後怎麽會老呢?母後青春永駐,豔冠後宮,誰敢不服?兒臣不孝,幸好還沒出了遠門,不然,就沒法伺候母後了。”


    “十四,母後昨晚半夜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從夢中驚醒後,就感覺病懨懨,渾身不舒服。一早傳了太醫來把脈,說是母後夢感風寒,驚懼入心,需好好調理。”


    呂皇後說著,金甲指尖在眉心上輕搓著,臉上是十分疲憊不堪之態,雙眸卻落在兒子的臉上,仔細觀察著。這個兒子心地純良,卻不等於蠢笨。麵對這個兒子,呂皇後一向非常謹慎小心。


    十四爺扶好母後,坐在榻前問:“母後做了什麽夢?那夢很可怕嗎?說與兒臣知道。夢都是相反的,母後又何需為一個惡夢而驚懼?”在十四爺的眼中,母後很少有這麽弱不禁風的病態模樣。


    呂皇後說道:“這個夢不比別的夢,也不比平時的夢,而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惡夢!母後夢到,你到雪山之後,被幽王九爺害了!他迴京後還將你父王也害了!最後輪到你母後!”


    十四爺聽了深蹙眉頭,心裏有些不太舒服,他一向不認為九哥會害他,所以安慰他母後道:“母後,您放心!夢都是相反的。兒臣保證,這些事情一定不會發生。九哥哥他是不會害我和母後的。”


    “母後還夢到,您父王今日會有一難。”皇後煞有介事。一個夢裏夢得太多,十四會相信嗎?


    十四爺輕鬆道:“母後,這個就更不必擔心了!父王身邊的大內高手如雲,母後真的不用擔心。母後不如放寬心懷,好好調養鳳體。”他好不容易能出去一趟被調迴來,對於貪玩好愛自由的他來說,實在是有些不舍。對於母後的夢,他沒有多生心思,心思還在可惜沒能出發去雪山的遺憾上。


    皇後繼續說道:“母後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十四,你今天就跟在你父王的身邊吧!你父王去哪,你就跟到哪,時刻注意著。可是,母後的這個夢,你可千萬別和你父王或其他人說,免得別人當你母後在妖言惑眾。”


    “好!為免母後憂心,兒臣去跟著父王就是。但是,母後臉色蒼白,兒臣不太放心。”十四雖然覺得母後有些反常,但又找不出什麽不對。心想,也許母後做這些,目的隻是不希望他遠行,希望他留在宮中罷了。


    “母後知道十四最有孝心了!但太醫剛才檢查後說,母後隻是夜晚受了些驚嚇和風寒,不礙事的。你這就是去向你父王請安吧!”


    “兒臣謹遵母後之命,這就去向父王請安,跟著父王就是。”十四一向還是遵母命的,母後也從未要他做過不合情理之事。


    “等等!十四,母後還是有些不安,早上你出發時,母後讓人送去的那件金絲軟蝟,你穿上了嗎?你說要出發去雪山時,母後就想著要將那件金絲軟猥給你穿上,以防萬一。”


    “母後,兒臣已經穿上了。”十四爺摸了摸身上的身袍。


    出了母後的寢宮之後,他心裏不免有些悶悶不樂。因為他去不了雪山,看來是要留在宮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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