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麽?”我有種不詳的預感,不知道是不是我過於敏感。


    王輝應該在外麵很久了,他看到我和霍寒煜卿卿我我,他不是一個嫉妒心極強的人,如果是,剛剛就不會送我來這裏,他明知道我是來找霍寒煜的。


    “總之你出來,別連累你了。”王輝不想說太多,可這話也已經告訴了我些許什麽。


    “不,你什麽都不要做,不要傷害霍寒煜。”我顯得有些激動,身子在被子裏不停的發抖。


    王輝有些為難,但終究也沒能說出真正的目的。“真的不想離開嗎?”


    “你不會告訴霍天龍我在這裏的,你說別連累我,是不是指的我吸粉兒的事兒?”我試探著詢問。


    王輝沒有迴應。


    “我就在這裏,連累就連累。”我掛斷了電話,掛斷電話的瞬間我的心跳加速到極致,有種窒息感。


    “羅娜?”霍寒煜端著一碗粥迴來的時候,我正卷縮在被窩裏抽搐,滿身都是汗漬,樣子有些恐怖。


    他嚇壞了,趕忙跑過來,將手中的碗放到床頭櫃子上。


    “怎麽辦?我找個熟悉的醫生過來吧?”他有些不知所措,畢竟不是在他身上,再他最愛的女人身上。


    他將我抱進懷裏,用力的抱著,摸著我滾燙的額頭。


    “不要。”我本能的拒絕,我太清楚那麽做有多麽危險,我不想坐牢,不想進戒毒所,脆弱的在他懷裏,自私的想他陪我,能陪多久就多久。


    再看窗外,王輝的影子已經消失了。


    可我還是害怕,緊緊的抱著他的身子,不安的望著王輝剛剛出現的地方。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我清楚,隻要我這樣一個危險的人在這裏,他就不會做什麽,他不會讓我有事……


    換個方向想,突然覺得,自己好殘忍,愛著自己愛的,傷著愛自己的,但這種事情,又怎麽能兩全,尤其是,他們是注定的敵人,不單單隻是因為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被藥物吞噬太過敏感,竟然會想到將來的某一天我可能要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在霍寒煜的懷裏,又放縱的哭了半響,肆意放肆了心裏小小的波瀾,才慢慢因為他懷裏的溫度漸漸舒緩。


    霍寒煜很耐心的喂我喝了粥之後,忽然從衣兜裏拿出一條鏈子。


    我高興的差點哭了,那是之前被馮雪嫣抓了掉落在那個爛尾樓裏的,隻是他怎麽知道?


    “喂,你不會又去那個地方悼念馮雪嫣了吧?”我敏感的質問著。


    霍寒煜帶著惱火的意味兒勉強的笑著,“隨便你怎麽想!”


    “那我生氣了。”我嘟著嘴,瞪著他,刻意的在威脅他,我這個狀態生氣很可怕的。


    “當時我抱你去醫院的時候,看到手鏈掉在那裏了,取迴來送去修,一直沒什麽好機會給你。”霍寒煜微笑著,幫我將那修複好的手鏈帶迴我手腕上。


    “累了吧?睡會兒,不急著迴去。”


    霍寒煜嘴角揚起一抹未知的笑,麻利的雙手支撐著床麵翻身躺倒在我身邊,柔軟的雙唇貼向我的臉頰。


    太過敏感,那種感覺輕而易舉的又被點燃了,我翻過身子雙手抱住了他的胸口,眼角的餘光發現窗簾還敞開著,“窗簾拉上,我害怕。”


    的確有些許害怕的感覺,心又慌了。


    霍寒煜跳下床,順著我的意思拉上了窗簾,拉上窗簾的瞬間,他莫名其妙的站在窗簾的縫隙口向外看了看。


    “有人嗎?”我有些擔心,是不是王輝沒走。


    “沒有。”霍寒煜很冷靜的迴應,和剛剛的柔和的語氣又有些不同。


    “天快亮了,我還是迴去吧,讓他們送我。”我下意識的說道,雖然此刻那身子癱軟無力,好像去抱他的身體……


    “好。”霍寒煜迴眸看了我一眼,並沒有拒絕的意思。


    霍寒煜找來他的外套讓我穿上,便喊三哥來背著我出了房間的門。


    三哥開車繞了幾個圈,確定沒人跟蹤,才給我送迴家,到家門口時,三哥再三囑咐,不準我出門,家裏帶著,任何事,任何想法都要先給他打電話。


    待我點頭答應,三哥才離開。


    我到家裏的時候,初升的太陽已經將溫暖的光線灑進客廳,婉娘剛剛從房間裏走出來,精神還好,大概是吃了安眠藥才能睡好吧。


    “你好多了?”婉娘看到我臉色比昨日好很多,很是欣慰,噓寒問暖了又半天。


    “我就是想睡覺,剛剛明明來送了粥,我吃過了。”我拉著婉娘的手,將婉娘抱進懷裏,“你要是沒事,可以去沙姐那裏看看,和她商量下夜總會開業的事,在不開業又要借錢花了,那麽多人都等著呢。”


    “嗯。”婉娘點點頭,不得不讚同我的意思,畢竟生活還的繼續,祈君既然安全,隻能慢慢來。


    迴到房間裏,我將房門關好,索性反鎖,準備躺下,能睡就睡,感覺在不合眼,我就要死了。


    可轉身的瞬間,從身後的一隻手將我溫柔的抱進他懷裏。


    幻覺嗎?


    我有些慌,猛然迴頭看到霍寒煜那張溫柔的笑臉,我竟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再看敞開的窗口,窗簾被清風吹拂,不禁有些惱,“你瘋了?從那裏爬上來的?五樓啊,五樓啊!”


    霍寒煜努了努嘴,很是嬌嗔似得,拉著我到床邊躺了下去,什麽也沒說,隻是抱著我,將被子蓋在我身上,他將手放到我的小腹上,輕輕的撫摸……


    “不陪著你,我怎麽安心。”他吻著我的後脖頸,輕聲說著,“放心,我會安排好的,不會惹麻煩。”


    本想辯駁一些什麽,但他後麵的半句話,讓我也踏實了,的確好像他陪伴。


    門外傳來婉娘離家關房門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我的心噗通一下,好像沒辦法克製似得,轉過身去,直勾勾的看著他的眼睛,不禁嘴角牽起一抹曖昧的神色。


    “先休息吧,別鬧了。”霍寒煜感覺有些為難,盡管下身已經漲的鼓鼓。


    “我又不用動。”


    我不經意挑,逗,這讓他更感到無奈,不禁伸舌頭舔了舔下唇,“如果你想的話……”


    “這麽勉強?”我喘息著依偎進他懷裏,臉頰滾燙的熱,不由自主的開始解著他衣衫的紐扣,吻著他的脖頸,身子軟綿綿的水蛇似得纏繞,無力卻帶著讓人沒辦法抗拒的誘,惑。


    他有些繃不住,順手將我的睡衣退下,吻著我的唇,摸著我的脊背,慢慢爬上我的身,很自然,又生疏似得,他本身應該不喜歡這麽溫柔,多半要遷就我吧。


    “我喜歡你,像以前一樣。”我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道,心底有一種很瘋狂的想法,盡管很乏累,也瞬間又有了精神似得,滿滿的都是欲,望,那種稍微想他暴力一些的欲望……


    霍寒煜壞笑著,沒有說什麽,大概他也明白,好像給了我,我能舒暢一些,也很願意,他也很久沒有過,但或多或少,他都是收斂的……


    一股股熱流泄出,好似那憋著胸口的氣息也跟著流出體外,說不出的暢快。


    香汗淋漓之後,我得到滿足,而癱倒在他懷裏總算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黑透,外麵傳來錢明明他們的吵鬧聲,還有婉娘訓斥他們要他們別吵到我休息的聲音。


    霍寒煜睡的跟豬一樣,唿嚕聲簡直要傳到門外的既視感,被婉娘知道,一定進來揍他!


    已經基本恢複神智的我,試圖爬起身,可還是很無力,渾身骨頭架都散了。


    “咚咚咚……”


    終於婉娘來敲門,緊接著是婉娘叫我出去吃飯的聲音。


    霍寒煜迷迷糊糊的醒來,很自然的想開口迴應,我一驚,下意識的爬起身用唇堵住了他的嘴。


    他瞪圓了眼珠子,這才明白他此刻,是偷人的狀態,尷尬的臉色漲的緋紅,但竟然不在意門外的聲音,翻身將我壓倒身下,要吃了我似得咬著我的唇,“要不要?”


    “別鬧。”我低聲迴應,推開了他,顫抖著身子爬起,從櫃子裏拿出幹淨的床單丟到他臉上,“我迴來之前,把床單被罩給我換了。”


    “什麽?”霍寒煜一瞪眼睛,險些大吼出來,大概這輩子也沒幹過這樣的事兒,礙於我的眼神,不得不答應,“好了,好了,快出去吃飯吧,我再睡會兒。”


    我走出房間,將房門很小心翼翼的又關了上。


    “姐,氣色好多了。”錢明明正在餐桌邊幫婉娘盛飯。


    “啊。”我的腿有些合不攏,走路一撇一撇的,這讓他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


    我尷尬的笑了笑,“沒事,沒睡好。”


    吃了幾口東西,我在迴到房間時,整張床,都幹淨整齊。


    霍寒煜慵懶的躺在床上,一點也不想起的樣子,抱著被子,還忍不住得意,“小爺我,什麽都能幹。”


    我抿嘴偷笑,還是很乏累的躺倒在床上,他把我又抱進懷裏,“餓了,吃奈奈……”


    “賤人!”我真想抽他兩個耳刮子,“不用管我了,我沒事了,如果範癮自己能熬的,你迴去吃東西吧,該忙什麽忙什麽,不是還要離婚?”


    提到這個,霍寒煜不由的渾身打了個激靈,趕忙起身,跳下床,拿出手機和一支煙,走到窗邊點燃了煙,撥通了不知是誰的電話。


    我躺在床上,看著隻穿著一條內褲,站在窗邊他修長的身影,莫名的有些滿足感,好像一切都是值得的。


    霍寒煜吱吱唔唔的小聲講了幾句電話,迴眸很震驚的看著我,“田恬死了,他嗎的,再婚的時候真要晦氣的添喪偶!”


    “怎麽能死?”我猛然坐起身,心慌的跳動異常。


    “我隻想著陪著你,忘記今天想去離婚的事兒,剛剛打電話想跟三哥確認一下,三哥去看了一下,發現田恬死了。”霍寒煜叼著煙走到我麵前,神情顯得有些緊張。


    “什麽時候死的?”我下意識的追問。


    “不知道,昨晚就一直給她扔在那裏的,剛剛我打電話三哥才去看,就死了,我得迴去看看。”話音剛落,他快速的開始穿衣服,慌亂的險些褲子都穿反了,真正意義上的死人,和他又有著說不清的關係,他應該還是第一次碰到,難免會有些許亂,“你先在這裏,我晚上會迴來,不要亂跑,有事打三哥電話,不要跟任何人承認你昨晚去過三哥那裏。”


    沒等我在說什麽,他已經急忙忙火速的從窗戶鑽出去。


    我不免擔心,跑到窗邊往下看,隻見他麻利的順著各家各戶窗戶的鐵柵欄,幾步便跳了下去,黑色的影子,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腦子有些亂,田恬忽然死了,死的讓人措手不及,感覺上,不應該是三哥的人殺的,霍寒煜雖然一氣之下要處理了她,但後來也答應我,把田恬會給他爸的。


    還有,她究竟怎麽死的,是因為那兩管子毒品,折磨過量而死,還是被人殺掉的?


    昨天王輝的異常反映,跟田恬的死又有沒有什麽關係?


    氣氛變得又緊張了,田恬好歹家裏也有些錢有些勢力,就這麽死在那裏,事情如果兜不住,那麽霍寒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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