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霍寒煜小公寓的房門口,我用力的敲了敲門。


    隔了好久,門才慢慢被打開。


    霍寒煜穿著睡衣,懶洋洋的出現在我麵前。“剛睡著,昨兒沒夠,還想要?”


    我推開霍寒煜,走進客廳,“你找阿德了?”


    霍寒煜臉色沉了,光著腳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了,拾起煙點燃了,“姓袁的?找了,怎麽著。”


    “你找他做什麽!”我滿心的火氣瞬間爆發了,衝他怒吼到,手不知不覺伸進了包包,握住了刀柄。


    “你說呢?”霍寒煜沒有迴答我,深吸了口煙霧反問道。


    “就你這種人,還能做什麽!”我猜想,他一定是各種手段威脅,很可能揍了阿德一頓,又或者更卑劣的手段。


    “隨你怎麽想,反正就是找了,他敢帶你走,我就敢讓他出不了這座城!”霍寒煜抬眸認真的看著我,那眼神霸道又帶著兇狠。


    或許他覺得他此刻很牛逼,但在我看來是真幼稚。


    “喜歡我?”我盡量克製自己的情緒,跟他攤牌。


    霍寒煜遲疑了下,下意識的微微低眸,吸著煙,“開什麽玩笑,你一個小姐,小姐就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別做什麽白日夢!”


    “白日夢……”我簡直被氣瘋了,倘若他說他喜歡我,或許我可以考慮跟他好說好商量。但此刻,我已經完全不想跟這個惡魔廢話,我掏出刀子直奔他而去。


    他感覺到了殺氣,猛地伸出手臂攔住了我的水果刀。


    但他的手臂,也被劃了一道深深口子,血肉翻開,血液瞬間滴落。


    我渾身不由的打了冷顫,我看著都疼,他竟然好像沒有知覺,我有些害怕了,第一次用刀子傷人,還以為他會很惱怒。


    讓我意外的是,他隻是咬了咬牙根,順手抽出紙巾壓在傷口上,瞪了我一眼,“別他媽的發瘋了,趕緊滾進屋睡覺!”


    我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被他那股子氣勢瞬間吞沒了,轉身便乖乖的往他房間走,走到門口才意識到,自己是來攤牌的,這算什麽。


    我迴頭又看向他,隻見他齜牙咧嘴的捂著傷口,見我迴頭又立刻收迴了痛楚的表情,大吼道,“看什麽看!”


    “我是來跟你說清楚的,不要再來找我,咱們沒有任何關係!”我上前一步,認真道。


    “誰跟你倆咱們,咱們的,你是你!”霍寒煜抬眸狠狠的給了我一個白眼,“你愛怎麽樣怎麽樣,跟我有什麽關係,我想怎樣,跟你也沒關係,懂嗎?”


    我無奈的搖著頭,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不要臉到認為理所當然的。“不可理喻。”


    “讓你滾進屋睡覺,沒聽到啊?”霍寒煜又是一股子霸道的痞子氣。


    “聽到了!”我衝他吼了一聲,轉身便到了房門口,推開門憤憤的離開了。


    迴到家裏,我一頭栽進被窩,頭暈腦脹的,怎麽攤上這麽個玩意,煞筆,煞筆啊!


    我快被氣哭了,這種奇葩,換誰也整不了!他變態的惡名,還真不是白來的。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阿德……


    接下來的兩三天我並沒有看到阿德,我知道,他走了……


    很想找個借口給他打電話,但是始終沒有勇氣,他為何走我還沒弄清楚,恐怕霍寒煜也不會說。


    這兩天霍寒煜也沒有出現,就算出現估計答案也是一樣的,會不會是這變態怕了我這瘋子了,拿刀去找他。


    希望他不要在出現,我恨死他了。既然沒了富奶奶的命,就踏實的賺錢。


    這兩天天運氣很差,或許是我精神狀況太過萎靡,一時之間還沒有從阿德給的雲端墜落中走出來,選台很費勁,一直都是白來一趟,在公關室呆到下班。


    ……


    吳濤終於憋不住了,我晚上過來上班,在更衣室被他攔截了,今晚如果不好好陪他,他就真的要我好看。


    氣勢很強硬,大概是沒有小姐規則一下要規則這麽久,迫不及待了。


    若不是更衣室又進來人,他就給就地正法。


    失魂落魄的迴到了公關室,無心選台,沙姐叫了幾次我仍舊愣神,沙姐索性不管我了,反正今天客人不多,我這兩三天沒客人看上的鬼樣子,她也是夠了。


    手包裏的電話忽然響了,我這才迴過神來,連忙拿出手機,可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很陌生……


    我下意識的接聽了,電話裏傳來了霍寒煜討厭的聲音。


    “幹什麽呢。”


    “你怎麽知道我電話!”我有些惱,正想掛斷,可腦子裏不禁浮現出一個詭異邪惡的想法,我停止了掛斷電話的動作,拿著手機,走到角落的窗邊,看著窗外的車流。


    “上次來我家,我還用過你電話呢。”霍寒煜解釋著,聲音有些沙啞,喘息的頻率也有些不對頭。


    “怎麽了?心情不好?”我下意識的問道,但語氣沒有轉變的太快。


    “還知道關心我了?”盡管我語氣冷冷的,霍寒煜還是感到詫異。


    “沒事,我掛斷了。”我試探著說道。


    “沒有心情不好,今兒玩了不少,我現在想要,我在機場開車往迴走,女朋友剛送上飛機,一個時辰到市裏,你現在去我公寓等著,鑰匙在門口的花盆裏,如果你怕受不了,櫃子裏有東西,自己吃……”他的話音剛落,電話便被掛斷了。


    玩了不少,這三個字的含義,我有些茫然,問了佳佳之後,才知道蘊含的意味兒。


    受不了他們了,受不了吳濤,受不了霍寒煜!


    ……


    好像好多天沒有見過太陽了,藍天白雲,在醫院裏躺了幾天,聞慣了消毒水味,感覺空氣都新鮮無比。


    壓抑的感覺,得到釋放,從來沒有這麽痛快過,我好像迷戀上這種感覺了。


    “羅娜,怎麽沒等我一個人就出院了,不是下午才出院嗎?”佳佳在醫院門口接到了我,看到我頭上的紗布,不免擔心,“你的頭沒事吧?”


    “婉娘我也沒等,迫不及待唿吸新鮮空氣了。”我笑笑,“餓了,吃飯去!我請客!”


    摟著佳佳來到餐廳,大吃大喝著,點了很多菜。


    佳佳有些愣,“你這是怎麽了?差點進局子,還挺高興。”


    “又沒進……”我憨笑一聲,不想多說了,看著窗外來來迴迴忙碌的人,陷入了沉思。


    “霍少被抓,你都不擔心嗎?”佳佳吃著東西,嘴裏還念叨個不停,“究竟怎麽迴事啊?警察找你怎麽說的?”


    “沒怎麽說,就問我當時情況,我如實迴答而已。別說了,吃飯……”我拿起筷子,繼續夾著菜。忍不住補充道,“他們這種人,出來混,早晚要還的。”


    迴到家裏時,婉娘叼著煙正收拾東西準備去醫院接我,見我迴來,無奈的撇撇嘴,正想掐滅口中的半支煙,卻被我奪了過來。


    我將煙放到唇中,狠狠的吸了一口,將煙霧吐到婉娘的臉上,輕飄飄的坐到沙發上,慢慢吸著……


    看著我,婉娘若有所思似得走到我身邊坐了下來,沉默良久,直到我把煙頭湮滅在煙灰缸裏,“是你嗎?”


    我知道她的意思,我不想瞞她,也不想多說,頓了頓,迴應道,“如果人,活的不像個人,不如死了,有些男人天生注定就是死在女人手裏。”


    那種被吳濤淩辱,被霍寒煜玩弄的日子,想想都覺得痛苦,他們根本沒有當我是一個人!


    婉娘看著我的眼神出現了恐懼,恐怕她也想象不出,她養的溫室小花兒,在夜場呆了幾天就變成這樣大膽,還是有些不相信,“吳濤也欺負你嗎?”


    我沒有迴應,隻是淡淡的笑了笑。


    “你怎麽做的?”婉娘的氣息有些顫抖,恐怕做夢也想不到我這個女兒有這樣狠毒的一麵。


    “不懂你在說什麽。”我甜甜的一笑,雙手勾住了婉娘的脖子,照著她的臉頰吻了下。


    “老實的賺錢,幹嘛弄出這樣的事,你做的再好,吳麗肯定也會懷疑你,霍老頭哪裏是好惹的……”婉娘突然變得焦慮不安。


    “我就是在老實賺錢,他們的事情已經基本定案,跟我有什麽關係。”我衝她吐了吐舌頭,起身哼著小曲兒迴了房間,迴味著那件事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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