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著即將奔赴鴻門宴的沉重心情上了馬,我看了看天,日頭正烈,絲毫沒有為我此去的傷感增添幾分氣象的多愁。在上馬前我甚至看到馬兒在吧唧嘴,用舌頭舔了一圈幹燥的嘴唇,那氣定神閑的模樣讓我看來也有幾分來氣。不過想來也對,它隻是一匹馬,又怎麽會理解背上的主人是什麽樣的心情呢。


    騎著馬搖搖晃晃地在眾人護送下來到了西宮,下了馬車被人強行套上新郎服。


    我有點不明所以,不應該是被拉到慈永宮問罪嗎?我都已經抱著必死的心情了結果現在被告知婚禮繼續?


    就好像我已經做好了上戰場的準備結果卻給我拋來一個繡球!


    人麽擁搡著把我擠到成親的堂前,皇祖母跟另一個大臣平靜地坐在那裏,仿佛我是自願走進來一樣。


    詭異,我敏銳的第六感覺察出了一絲不為人知的奇怪詭異的感覺。但是我還得繼續配合著眾人演下去這出漏洞百出的戲碼。


    當我敬上茶的時候,皇祖母笑盈盈地接過茶,竟然……沒有一點異樣!


    這反而更讓我有些惶恐不安。我牽著新娘的手送往洞房的時候,身邊也都是喝彩歡唿聲。所以我今天僅僅是被抓來成親?就沒有別的了?


    而且,那個夢裏的預兆,似乎完全沒有呈現出來!


    可越是這樣,我越是不安。難不成我其實有隱藏的受虐潛質?


    新娘的手是溫軟的,而我的心是忐忑的。


    坐在床邊,挑開蓋頭,新娘溫潤如玉地對我微笑,臉頰泛起微微紅光。可這時我反而有些心煩意亂,心裏很燥熱,難不成剛剛喝的那杯交杯酒有問題?


    今晚的一切都太過正常,難道真的風平浪靜嗎?


    房間的溫度似乎有些高,我感覺我的脖子開始有細小的汗冒出來,我用手去摸的時候,衣領已經有些濕熱了。


    我想,我現在需要一杯水,來平複一下。


    我走到桌前,拿起茶壺開始倒茶,茶水溫度適宜,我一杯接著一杯地喝,但是口渴像是完全止不住的樣子。


    我想,我現在需要一桶冷水來冷靜一下,因為我從未像現在這樣,對一個陌生的女子,充滿了像*一樣的渴望。


    視線有些模糊,意誌慢慢變得消沉,但我清醒地知道,我的身體慢慢開始不受我的控製。


    我想,我需要找個途徑去釋放,也許就是床上的這位美嬌娘。


    仔細打量,其實新娘長得很美,麵目清淨,別有一番味道在裏麵,是我喜歡的類型。


    新娘身上的香味也很香,我忍不住想靠的再近一點,甚至,我想抱住這個女人。


    此刻,我已經坐到了床上,牽著新娘的手一個勁地嗅她的香味,女人的香囊味道大多我感覺都是差不多的,但現在這個新娘的香囊味道卻很特殊,味道很清淡,好像是茉莉的花香,淡淡的,聞起來很沁人心脾。


    我覺得,我控製不住自己了,這茉莉清香對我的誘惑仿佛是巨大的,如果我對這眼前的人再無動於衷的話,那我一定是個道貌岸然的人。我身為皇帝,是她們的丈夫,親近親近有什麽不可的呢?


    但是為什麽腦海裏總有一個聲音讓我不要再繼續呢。


    為什麽不能繼續?憑什麽不能繼續?我是皇帝,整個大淩都是我的,我現在正在做理所應當的事,憑什麽不能!


    憑借著本能,我覺得我此刻應該做的隻有一件事,便是不負這良宵美景以及美人作陪。


    我的唿吸越來越重,重到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唿吸聲有點震耳朵,我的手已經攀上去解著新娘的紐扣。可是這紐扣實在有些難解,我解了半天都沒有解開。


    現在我變得有些煩躁,這枚小小的紐扣怎麽能攔住我,真是太小看我了!


    我用力一扯,新娘的衣服輕而易舉扯破,而這枚紐扣也順勢掉了下去。


    新娘的手臂、胳膊、皮膚、臉蛋都讓我著迷,我覺得我已經陷入到了這樣的幻境中,我不想醒來,或者說隻要我不想停沒人能攔得住我。


    再一抬頭,忽然發現新娘的臉變成了我最熟悉的樣子,段天柔。


    雖然不確定對段天柔是不是喜歡,但是我和迫切地想要去占有她的每一寸皮膚,或者,這就是喜歡吧。


    段天柔的衣服已經被我扯到隻剩下一條褻衣,我把段天柔推到床上,段天柔眼神柔媚地看著我。段天柔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的神色,對我而言仿佛是巨大的鼓勵,就像在說讓我繼續。


    我脫了鞋子,爬上了床。段天柔若有似無的笑很是勾魂,我的每一個動作都好像被允許,我的膽子越來越大,直到撐在了她的身上。


    段天柔的身體很像,我禁不住想去采擷,段天柔嬌羞地側著臉,而我被這個動作激發出了我心裏真正的*。


    我想要再進一步完成我要做的事——


    啊!


    我被一枚不知名的東西擊中,我下意識地喊了一下,抬頭的時候,床上的女子已經不是段天柔的模樣了,我憤怒地從床上爬起來,轉身尋找砸我的來源,可是沒有任何所獲。


    也許是床幃上的什麽布疙瘩被我無意間撞下,我摸了摸腦袋,打算轉頭繼續做剛剛未完成的事。


    就在轉頭的一瞬間,一個人影忽然從天而降出現在我跟前,我來沒來得及反應,這個人影已經封住了床上的女人的穴道,等我看清這人是誰的時候,已經被人帶出了窗外。


    我的手腳在剛剛那一霎就被綁住,我從不知道原來段天柔武功這麽厲害,綁結這個動作在我看來應該一時半會完成不了,但是她卻在剛剛短短的時間內完成,並讓我沒有絲毫察覺。


    當我發現我已經被綁的不能動彈的時候,我已經在房頂上了。


    段天柔從懷裏掏出一個葫蘆,從葫蘆裏倒出一些小藥丸在手上,接著掰開了我的嘴巴,強行灌下去。


    但我我想都沒想就要吐出去,這時段天柔做了一個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動作。


    段天柔用嘴封住了我的唇,氣壓的關係,剛剛那些藥丸我竟然如數吞下,段天柔隨即離開了我的唇。


    我咳嗽了幾聲,一來想把藥丸咳出,而來是剛剛被嗆住了。


    段天柔解開我的繩子,並從懷裏拿出一個水袋遞給我:“喝吧。”


    我接過水袋,狐疑地看著她,咳嗽著問:“咳咳咳……這是什麽?”


    “水袋。你不喝水的話,不渴死也得嗆死。”


    我接過水袋,擰開蓋子,連續喝了好幾口水。


    “剛剛發生什麽了?”現在的我感覺腦袋裏清醒了不少,剛剛感覺一直迷迷糊糊的,好像在做夢。


    段天柔看著遠方,側臉依舊美麗清冽,但接下來說的話卻跟這顏值一點也不搭配。


    “剛才某皇帝獸性大發正欲對某清純無知的少女展開慘無人道的*行動。”


    納尼?我剛剛,是在……行房事的節奏?


    頓時我的臉整個都變得有些刺燙,我實在是不知道我竟然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但是我剛剛分明感覺身體很奇怪,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甚至:“我剛剛以為床上的人是你。”


    段天柔聽到這句仿佛來了興致,轉過頭眼神撩動地盯著我:“所以,如果床上是我,你就會做那樣的事是嗎?”


    段天柔這個樣子我實在沒法應對,我低著頭,磕磕絆絆地說:“不……不是!”


    忽然陷入到了一種沉默裏,我抬頭的時候,段天柔已經收起了開玩笑的樣子,表情變得恬靜。


    “你怎麽會過來救我?”我在段天柔身後小心翼翼地問著。


    “我不是在救你,我在救那個姑娘,同時也在救淩國的江山。”段天柔的聲音傳來,忽然有些許沉重的分量。


    “此話怎講?”


    “倘若被那名女子知道你真實的身份,那麽她必然活不過明天的日頭;倘若你的身份被奸人得知,他們必定會利用其逼你退位,到時定然天下大亂。”


    段天柔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覺得這跟她救我沒有直接的關係。


    “那你是如何得知我會被下毒?又或者你怎麽會埋伏在我的婚房?”


    這時換來的是來自段天柔的沉默,不消片刻段天柔便想了一個在我看來非常蹩腳的理由:“我吃了晚飯,閑來無事便隨處走走。”


    哦?是嗎?


    當然這句我沒有問出來,我姑且相信段天柔的“閑來無事隨處走走”會穿過那麽遠走到西宮,並且還整夜埋伏在房梁上,甚至識破奸人的計謀,順便給我服下隨身攜帶的解藥。


    當晚,我迴來我的寢殿入睡,第二日,我便被傳喚到慈永宮,這次,我打開房門,眼前出現的,是幾個人高馬大的侍衛大哥,其中包括之前把我從房梁上抱下來的那位滿臉青春痘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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