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談  向前

    再見……希望你能真的幸福,不要再和我有所牽扯,朝著你希望的路邁進吧,隻要你能幸福就好。於垣,再見。

    再見,再見。

    劉煙被沐曉搖醒了,她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正滿臉淚水的摟著皈夢的脖子,皈夢已經是半昏迷狀態。

    “我,這是怎麽了?”劉煙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一臉的詫然。她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裏有個人在反複的和她說再見。

    那是誰呢?誰在和她道別呢?

    “你隻是睡迷糊了。”沐曉遞給了她一張麵紙淡淡的說。

    “啊,是吧。我也這麽覺得,嗬嗬,嗬嗬。”劉煙笑笑,接過了沐曉遞過來的麵紙,她低頭擦臉,一轉頭眼淚就嘩的掉了下來。

    沐曉皺了皺眉,轉身當做沒發現。是誰都有難以割舍的人,她明白的。

    “沐曉,我們以後要怎麽辦呢?難道就這樣一直隱藏下去麽。”劉煙洗了把臉,拿著毛巾邊擦臉邊問沐曉。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現在過一天算一天吧。”沐曉收拾著屋子裏的一片殘骸,頭都沒抬一下。

    嗞~你這算是什麽迴答啊!過一天算一天,你是瀕死的生物嗎?我們應該努力往前看啊!實在不行我們就主動出擊好了。劉煙在內心嘀咕,話說,她這學期是不是要重修啊!輔導員一定氣得吐血了啊!本來就缺了挺多的課了,現在又來個休學……天,劉煙閉上眼仿佛能看到輔導員看著她的考勤表噴火的景象。

    呃~~等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的賄賂一下老師……(好孩子不要學,賄賂老師是不對的。)

    沐曉等了半天卻不見劉煙說話,於是她抬起頭來看,隻見後者正對著天花板睡的那叫一個歡慶。

    真是沒心沒肺,不過這樣就好。

    靈界,荒野。

    一片荒草地裏有一個院子,院子裏有一個破草屋,正氤氤氳氳的冒著白煙。一院子的瓶瓶罐罐,奇形怪狀的東西。

    這裏就是白爺爺的住所。白爺爺是皈夢對他的總稱,他頭發眉毛胡須都是雪白的,皈夢剛開始看到他以為他是雪精,追的他四處逃竄。

    屋子裏,白爺爺正在訓著一個小娃娃,他叉著腰衝眼前這個跪在地上,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的小粉嫩娃娃大吼,唾沫星子亂飛。

    “對,對不起。爺爺,我錯了。爺爺。”小娃娃奶聲奶氣的求饒,白爺爺一抹嘴邊的唾沫,頹然垂下了雙臂。

    這個娃娃絕對是皈夢那丫頭的二世祖,被她送來禍害他的,不然怎麽會天天打翻他的藥廬,點了他的胡子,刮花他的瓶子,放跑他的藥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啊!這個小破孩簡直就是皈夢的翻版啊!

    “於垣啊,起來吧,爺爺不生氣了。”眼看著眼前的娃娃大眼裏水汽汪汪的立馬就要哭給他看的當頭,他快速的抱起了娃娃輕聲安撫。

    “爺爺,不要生我的氣,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給你惹麻煩了。”娃娃憋著嘴抽抽噎噎的說著。

    白爺爺無奈的歎氣,這個小笨蛋的保證是萬萬不能相信的啊,但是他真的好可愛啊,白爺爺用力的在他臉上大親一口,拍拍他的腦袋,有些寵溺的笑了。

    “傻瓜,爺爺不生氣,但是爺爺怕你受傷知道嗎?那些藥材都是很危險的,沒事不要亂碰,嗯,聽話。”

    “哦,知道了,爺爺。”

    “好乖好乖。”白爺爺的眼睛笑的都成了一條縫了。這個奶娃娃就是魯南送過來的,說是皈夢托付給他的。名字是於垣。

    這個於垣剛送來的時候靈魂都散了,要不是皈夢那丫頭有那麽一個寶貝護著,這個娃娃的魂魄怕是再也集不齊了。他也是費了好大勁才把他的靈魂拚湊完整,但是卻無法找迴他的記憶,他的那些過往都一並失去了吧。但是好在他還能完整的拚湊迴來,雖說是以一個小娃娃的姿態。

    現在的於垣是全新的,沒有記憶,純淨的好比一張白紙。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呢,皈夢那丫頭看到這樣的於垣會不會哭呢。唉,年輕人的事情他是一點都不明白啊。

    小小的於垣哭著在白爺爺懷中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夢,一個長長的夢。夢裏有一個女生一直在和他說話,像是隔著一層水幕,晃晃悠悠的有些不清楚,他努力的去聽,隻聽到他的名字。

    她向他說:於垣,再見。

    他一直都看不清她的臉,但是他卻感到心裏莫名的輕鬆,像是拋開了一塊巨石一般。

    再見。於是他也說再見。

    再見,雖說我看不清你的臉,但是我希望你能幸福的生活下去。再見,雖說我不明白為何要和你說再見。再見,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再也不見。

    再見,劉煙……小小的於垣砸吧著嘴在白爺爺的懷中睡沉了,夢裏大片大片的水光蕩漾。

    從此他將再無任何牽掛的成長。(曖曖噯~~自己越寫越惡俗狗血了,其實挺喜歡這個於垣的,但是……他的戲就要落幕了。好吧,其實我是劉煬控~~~)

    還是靈界,皈家大宅內。

    皈祺正坐在迴廊裏望天,風吹起了他的衣角和長發,遠遠的看著就跟一幅畫似地漂亮。滿月躺在一旁,嘴裏嚼著肉幹,盯著頭頂的天空發呆。說是發呆其實是她一直在斜眼偷偷的瞧自家隊長。

    自皈夢的事件過後一個多月了,長老們不知受了什麽刺激竟然絕口不提皈夢的事情,好像打算就這樣晃過去,也罷,這樣更好。皈夢她們幾個不知道怎麽樣了,突然之間就憑空消失了,到底是去了哪裏了?怎麽就一點消息都沒呢?皈祺雖說有在好好的吃藥,但是身體還是一樣的糟糕啊。這都休病假了,整天昏昏沉沉的看的滿月心疼死了。

    隊長其實時時刻刻都在想著皈夢吧,她是真的不明白呢,明明兩個人都愛著對方為什麽要搞得相互之間遍體鱗傷呢。愛情啊,果然不是好物啊。這跟愛與不愛完全沒關係。是真的沒關係。

    是因為皈祺相對於皈夢是獨一無二的,而皈夢相對於皈祺是唯一的吧。這麽深的羈絆她也想擁有呢。

    皈夢啊!若是讓我再次見到你,我一定會狠狠地修理你一頓的。不為別的,隻為皈祺。

    你知道的,愛他的從來都不止你一個。

    “冬天就要過去了,春天就要來了吧。”皈祺看著天空喃喃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來。

    是啊是啊!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麽?話說這話聽著怎麽那麽熟悉呢?啊~是皈夢曾經拿的書刊裏的一句話,記得那個時候她經常苦著一張臉對著漫天大雪嘟囔這句話來著。小妮子被凍得鼻子通紅卻還不死心的念著,那時的她沒有發現皈祺隊長遠遠的看著她,眼神溫柔的比那三月的春風還暖……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怎麽迴事?他們果然是老了嗎?怎麽就開始懷舊了呢?

    王城內,皈筠對著寧鸞遞過來的報告書大歎氣,人啊,果然不能太清閑,這不,報應來了。話說這個報應太他媽的苦逼了吧。時空之匙?亡者引路人?白澤?戰神?我嚓!這都什麽角色啊!聚在一起豈不是要天下大亂。話說這個丫頭真的hi時空之匙麽?寧鸞沒搞錯?他怎麽看怎麽不像啊,還有皈夢竟然是……亡者引路人?亡者引路人!

    “什麽?????!!!皈夢是亡者引路人!!!!!”皈筠謔的從椅子上站起,手中的報告書都掉下來了。一臉震驚的看著寧鸞意思是讓她給他一個好的解釋。

    寧鸞扶額,這個靈王是怎麽當的?連這個都不知道麽?話說這個在高層已經不算是秘密了吧,怎麽他還一副被嚇得的表情啊。

    “對,皈夢她就是亡者引路人。”寧鸞撿起報告書,慢慢的從嘴裏吐出這幾個字來。

    我嚓咧!為什麽沒人告訴他!!!!!為什麽都瞞著他!!!他是靈王對吧。是吧!為什麽竟然連亡者引路人是誰都不知道!!!!!!!皈筠心中霎時奔騰了千萬隻的草泥馬……

    “王,除去亡者引路人這個因素不說,我們也不能放任時空之匙在人界遊蕩,難免會有一些人會打她們的注意,讓她落入外人之手可就不太好了。”

    “這個我自然知道,怕就怕外人也是這樣想的,那樣豈不是一樣天下大亂。”皈筠有些頭疼,這個時空之匙還真是一個棘手的人,你說把她放到那裏都不太安全啊。還有,皈夢啊!你竟然是亡者引路人。那你和皈祺那個傻瓜是真的緣分盡了吧,你們也許是真的兄妹也說不定啊。(作者感言:兄妹愛什麽的最美好了~~~~)

    “王,無論我們動與不動一樣都會受到牽連,既然這樣還不如插手這件事也好取得先機啊。再說了,若是真的被心懷不軌的人奪了去,那我們靈界也會大亂啊。”說完,寧鸞看了一眼皈筠,隻見他緊鎖著眉頭眼看著是在思考。過來片刻,他突然大手一揮,底氣十足的說了句。

    “通知各個總隊長,我們馬上召開緊急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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