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開心就好!”


    因為一天要考四科,課間休息時間很短。


    上午是數學語文,下午是英語理綜。


    語言試卷一發下來,班主任羅明智便特意看了陸寧兩眼,見他一副正襟正襟危坐的樣子,他才轉過了視線:“都認真點答題,做完以後也別急著交卷,好好檢查檢查,那凳子上也沒釘子,坐得久點也紮不著你!”


    說完這話他又特意看了眼陸寧,心道:明知道自己什麽也不會還要學人家好學生早交卷,交卷就交卷吧,您這還得把自己的卷子撕了,老子交了這麽多年書就沒見過一個你這樣的學生!


    可是事情往往朝著最不應該發生的方向發展。


    語文試卷在陸寧想了又想之後,又被他從一疊卷子上拿起來——撕了!


    撕得那叫一個瀟灑利落,徹徹底底,連個屍首都看不見的那種。


    羅明智好懸沒被他氣個倒仰,這小子他還沒完了!


    可是他又能怎麽著,是把這小子叫迴來痛批一頓還是暴揍一頓?


    顯然都不太可能!


    所以——


    一天的考試下來,陸寧足足撕了四張卷子。


    下午放學的時候,班上的學生三三兩兩的走在一起悄悄的議論起陸寧來。


    甲同學:“鄉下來的就是鄉下來的,什麽都不會也就罷了,竟然連卷子都給撕了,真讓人瞧不起他!”


    乙同學;“嘿不至於吧!我倒覺得他撕起試卷來還蠻帥的,夠膽!那可是當著羅嗦的麵臉不紅心不跳的撕呀!我還挺佩服他的!”


    甲同學:“去你的吧,我還不知道你,不就是他長得好,他幹什麽你都覺得順眼嗎?


    我可告訴你,咱們這位陸同學可是從山裏出來的,窮屌絲一個,你要真和他談對象,估計他連束玫瑰花都送不起你,到時候你可沒地方哭去!”


    乙同學:“你們都說他山裏出來的,窮啊窮的,我看他穿的也不差呀!今兒他這一身衣服,雖然不是什麽國際大牌,但是加起來一身也有七八千的,怎麽就是窮人了?別那麽看不起人好不好?”


    甲同學;“嗬,看來你是真沒把木雨晴的話聽進耳朵裏呀,沒聽她說,那個陸寧和黎秋水是親戚關係嗎?那些東西肯定是黎家和他添置的,他一個鄉下來的能舍得花那麽多錢買這麽貴的衣服?


    穿上龍袍都不像太子!


    也就一張臉還能看看了!”


    乙同學撇撇嘴,不再說什麽了。


    黎家的保鏢早已經等在學校大門外,阿塔知道自己的師兄跟著大小姐在一起,便在學生出校門前先坐上了來接人的車子,很快陸寧和黎秋水便已出現在了大門外,一起上了那輛加上房車。


    甲同學道:“看見了嗎?人家是不是上了一輛車?不過也對,黎家可是咱們學校的大股東,要不然一般人還真沒這個本事把這麽一個不學無術的塞進畢業班來!不過你要是想和人家進一步發展可就要擦亮眼睛了,誰知道黎家是不是真的把這位陸同學當迴事兒呢?”


    乙同學羞道:“瞧你說的是什麽呀?用得著嫌貧愛富的這麽明顯嗎?還進一步發展?誰看不上誰還不一定呢?“


    甲同學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你是說那小子還敢看不上你?他以為他是誰?


    就那一張漂亮是能當吃還是能當喝呀?”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這兩天人家對班上的同學都是不怎麽搭理,估計是他覺得咱們這些人都太小了,他沒有談戀愛的興趣吧!”


    甲同學想了想:“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不過這也怪他,比咱們大了好幾歲,他也真好意思和咱們一起上課!”


    “行了行了,怎麽說都是人家不對,你總有理,以後我幹脆叫你總理好了,張總理!”


    甲同學一聽被打趣了,立刻就要伸手收拾乙同學,不過被人家逃了,兩個人就在路邊你追我趕的打鬧了起來。


    京城安家老宅二樓的書房中。


    安老家主正手拿一本古籍仔細的翻看著,書房裏的擺設古色古香,一側的牆麵上擺放著兩個很大的書架,上麵擺放著各類書籍,還有好多是古代流傳下來的善本珍本。


    珍貴的古董奇古擺件也是隨處可見,桌上的文房四寶全都是名貴物件,書房中每一件小小的用品都十分高檔內殮而又珍貴無比。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道敲門聲。


    安老家主放下手中的古籍朝門外喊了聲:“進來。”


    老管家安伯打開房門從外麵走了進來。


    “家主,老爺迴來了,他讓我上來叫您下去用晚餐。”


    安老家主不禁看了眼牆上的掛鍾,可不是,都已經快七點了,這一看起書來,時間過得就是快!


    “紹天那邊迴話了嗎?他有沒有說哪天迴來?”


    安伯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大少說,他在魔都還要再待兩天……”


    安老家主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家主,您別生氣,大少十年沒迴過國了,他和他姑姑的關係又一直很好,多待兩天也挺正常的!”


    “我沒生他的氣!”


    安伯不敢再言語了。


    他是家裏的老人,他的爺爺的爺爺那輩開始就是安家的家生子,因為對安家一直忠心耽耽在安家一幹就是好幾代人。


    安老家主也從不瞞他什麽,因此有些極隱秘的事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緊跟著,他便聽到了一聲長長的歎息。


    “阿明,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當初我就應該讓他們誰有能力誰就繼承家業,要不然就不會出現現在的局麵了!”


    安伯嘴上不說心中卻在暗暗腹誹,也不知道老爺是不是讓豬油蒙了心了,小時候多聰明一個人,怎麽成了家之後卻變得越來糊塗了呢?


    現在更是連形式都看不清了,難不成他還真想不撞南牆不迴頭嗎?


    “您還年輕,隻要您多提點提點,老爺是不會走錯路的!”


    安老家主心中冷哼,不會走錯路?


    這次若不是自己裝病讓他把紹天從美國叫迴來,那個狠心的根本就打算讓自己的兒子死在美國了。


    想想堂堂安氏集團的第一順位繼承人,竟然在一家小小的報社貓了六年,這還真是有夠諷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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