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芸嚇了一跳,還以為周睿是要和人動手,連忙拉住他的胳膊。

    周睿沒有動,隻看向章學民和付美玉,沉聲道:“我不知道你們是哪裏人,但想來既然和我們說同一種語言,應該也算同胞了。既然是同胞,何必把內地放在腳下踐踏,難道這樣會顯得你們很高雅嗎!”

    章學民本來就覺得紀清芸那麽漂亮的女人,應該配他這樣的男人才對,像周睿這種看起來就普普通通的男人,怎麽能配得起這樣的美女呢。

    如今周睿開口訓斥,章學民更是不屑一顧,道:“我們說我們的,你想聽可以聽,不想聽可以裝聾作啞,難道我的社會地位比你高,還要低調的在你麵前裝小人物?那叫虛偽!”

    “你說誰虛偽呢!”紀清芸也很是不樂意的道。

    章學民瞥了眼周睿。冷笑道:“我可沒說你們虛偽,隻不過內陸人喜歡吹牛,這是事實。難道,你們不承認?”

    餐廳裏用餐的人,絕大多數都不是青州人。但不是青州本地人,卻不代表他們不是內地人。

    章學民的一番話。聽的不少人都皺起眉頭,更有人喊來服務生,進行了投訴。

    眼見事情有點像鬧大,服務生也不敢自己做主了,連忙去辦公室喊經理過來。

    聽到周圍的議論聲和譴責聲,章學民仍然沒有改變自己的態度。他的根在沿海章家。這裏隻是玩耍的臨時落腳點而已。就算得罪幾個人,也無所謂,何況這裏的人,他一個也不認識。

    在章學民心裏,自己不認識的人,就不算什麽人物。

    因此他仍舊冷笑道:“怎麽,我說錯了?就像這顆紅鑽,全世界最罕見的豔紅色,一個不知所謂的人也敢說能拿出更大的。到底是習慣性吹牛,還是太無知,你們可以自己判斷。”

    也有不少人看向周睿,暗地裏抱怨這家夥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那可是紅鑽,不是普通的鑽石,稀有到僅僅一克拉,在二十年前都能拍出幾十萬美元的價格。僅憑這價格,就足以看出其珍貴程度。

    章學民送的那顆雖然沒有一克拉那麽大,卻也不算太小了。周睿和紀清芸的穿著打扮,也就比普通人好些,衣服是牌子,卻不算太頂尖。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拿得出更大的紅鑽呢。

    你說這種話,擺明了是給人家話柄,搞的自己等人想幫腔都幫不上,太丟人了!

    坐在周睿附近的一桌人,本來也是這種想法,但仔細看了看周睿的麵容,幾人忽然愣了下。

    他們互視一眼,看到彼此的眼神和表情後,都紛紛一喜。

    “那個是周神醫?”

    “好像還真是……”

    “他可是我的偶像啊,竟然也來這吃飯了!”

    周睿的名字,在青州有很多人熟知,但見過他真容的,卻沒有那麽多。

    而他的諸多事跡,在廣為流傳後,已經有些誇大了。甚至有人說,周睿是京都某個大人物的私生子,來青州隻是鍛煉的。還有人說,他其實是隱藏在民間的富豪等等。

    說什麽的都有,有些話聽的周睿哭笑不得。

    那幾人在電視報道上見過周睿,但不是很確定,更不好意思在這種時候跑來打招唿。

    此時,周睿開口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能拿出比你更好更大的紅色鑽石,就能證明你才是真的無知?”

    章學民冷笑連連,他壓根就不信周睿能拿的出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道:“當然,如果你能現場拿出比我更大的紅鑽,我就算自己扇兩個耳光給你們內陸人道歉又怎麽樣。不過我勸你最好別衝動。有些牛可以吹,吹破了沒人管,但在我麵前,那是自討苦吃!”

    紀清芸也走過來,拉著周睿低聲道:“不值得為這種事和他置氣,要不然我們換一家店吃吧。”

    紀清芸很清楚,周睿是不可能拿出比那更大的紅鑽的。因為來之前,周睿剛從藥鋪出來,除了一身的藥材味,哪還有別的東西?

    她就怕周睿意氣用事,和對方打這種必輸的賭,那樣的話,可就是輸人又輸陣了。

    周睿轉頭看她,微微一笑,道:“你不是喜歡這種嗎?其實先前我準備了一條項鏈,本來還怕你不喜歡紅色鑽石呢。”

    紀清芸微微一怔,周睿準備了紅鑽鑲嵌的項鏈?

    “不信?”看到紀清芸眼裏的懷疑,周睿問。

    紀清芸自然是不相信的,卻又不好當著眾人的麵說這種話,隻在心裏暗自著急,這家夥怎麽自己把路給堵死了,這可怎麽辦?

    周睿笑了笑,道:“給你表演個魔術吧。”

    說著,他伸手摸向紀清芸的臉蛋。

    章學民在旁邊看的冷哼一聲:“不知所謂。裝神弄鬼。”

    付美玉則拿著那條紅鑽項鏈,一臉驕傲的看著紀清芸,道:“我勸你們還是迴家裏玩這種把戲吧,沒有人會上當的。而且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比較,不同的身份。代表了不同的層次。”

    平心而論,付美玉自己也要承認,紀清芸確實比她更美。但是,付美玉有著自己的驕傲,那就是她的家世,絕非這種連一件頂級奢侈品都沒有佩戴的女人可以相提並論。

    這個世界。樣貌隻是生活的一種基礎條件,卻不是必需品。隻要有錢有勢,足以彌補這些差距。

    紀清芸聽的心中惱怒,卻沒有太多心思跟她計較,因為周睿的手,已經來到她的耳邊。

    輕輕將她一縷秀發捋至耳後。周睿笑道:“你的頭發真軟,很香,出門的時候洗頭了?”

    說著,周睿把手收了迴來。

    紀清芸嗯了聲,還沒迴答,瞥見周睿手上的東西時。猛地愣住。

    不光紀清芸愣住,章學民,付美玉,乃至餐廳的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周睿的手上,一條比章學民更精美。紅鑽也大了數倍的項鏈,於半空輕輕搖晃著。

    如果說章學民的紅鑽差不多是米粒大小,那麽周睿的這顆,少說也有指甲蓋大了。

    如此巨大的紅鑽,在餐廳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如能晃瞎人的眼睛。距離較近的紀清芸,直接就看的入了迷。

    紅鑽的魅惑力,遠遠超過普通鑽石,那種豔紅的顏色,在近乎完美的切割中,反射著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光彩。

    “喜歡嗎?”周睿柔聲問:“要不要幫你帶上?”

    紀清芸抬起頭。看著他柔情似水的臉龐,自己的臉頰也不由紅了起來。盡管已經和周睿結婚三年,但此刻,她還是仿佛迴到了剛結婚的那一天。

    緊張,期待,羞澀。各種各樣的情緒,不一而足。

    “嗯。”她輕輕點頭,任由周睿靠過來,將那條項鏈係在了她如白天鵝一般修長的脖頸上。

    就在這時,章學民那不合時宜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帶著濃濃的不屑和嘲笑:“拿顆紅色的寶石,就可以和我的紅鑽相比了嗎?看來你們內陸人除了喜歡吹牛,還喜歡偷換概念啊。”

    付美玉迴過神來,看向章學民,訝然的問:“那不是紅鑽?”

    “當然不是!”章學民很肯定的說:“哪有這麽大的紅鑽,全世界最大的紅鑽名叫穆薩耶夫,一九六零年被一個農夫發現於巴西。其後由珠寶商穆薩耶夫公司購得,坯重13.9克拉,雕琢後成5.11克拉,是真正的無價之寶。而紅鑽絕大多數,都產自澳大利亞阿蓋爾,但三十多年裏。也隻出產差不多二十克拉而已。五年前我爸參加香江的頂級拍賣會,一顆一點九二克拉的頂級紅鑽,當時拍賣價超過了兩千萬。去年阿蓋爾鑽石礦展出一顆fancyred紅鑽,重2.11克拉,為目前世上第二大紅鑽,業內估價超過1萬美元。他那顆比fancyred紅鑽還要大。起碼三克拉以上。真是紅鑽的話,起碼超過一億的價值。你覺得,會有人隨身攜帶價值一億的珠寶出門嗎?而且,還是這麽隨意的就拿出來了。”

    看的出,章學民對紅鑽很有研究,說的頭頭是道。

    付美玉聽的頗以為然。是啊,那麽大的個頭,真是紅鑽的,要賣一億多的!

    這樣的珍寶,平時十幾二十個保鏢守著都覺得不安心,又怎麽會隨便帶在身上呢。

    這個世界上,也許真的有人收藏著如此巨大的紅鑽,但那樣的人物,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青州。就算來了青州,也不會把紅鑽帶了。

    退一萬步說,真帶來了,也不可能為了個女人,就這樣拿出來啊!

    反正不管怎麽說,章學民都肯定那絕對不是紅鑽,也許是紅寶石之類的,甚至可能是人造寶石!

    畢竟內陸人喜歡吹牛,拿出假冒偽劣的貨色來冒充也很正常。

    章學民的話,聽的紀清芸心裏直打怵。

    上次周睿送的戒指。後來去鑒定後發現,上麵的鑽石是真的!

    而現在,他又送了一顆紅鑽。

    紀清芸相信,周睿不會在這種容易分辨真假的事情上撒謊。可想想章學民說的話,真是紅鑽的話,售價要超過一億!

    一個億啊。在頂尖富豪眼裏,隻是一個小目標。但對紀清芸來說,卻是難以想象的天文數字。

    她既希望希望這顆紅鑽是真的,又害怕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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