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睿麵色有異,紀清芸立刻明白自己猜對了。

    她歎口氣,道:“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呢?”

    周睿露出苦笑,道:“不是怕你接受不了嗎。”

    紀清芸站起來,走到他麵前。周睿有些緊張,不知道她會怎麽質疑或者責怪自己,那表情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看著他的模樣,紀清芸心裏不知道該無奈還是該好笑。

    微微搖頭,她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但是,像劉景輝這樣的大律師,最好還是不要因為一些小事去找他。雖然不知道你們兩個到底怎麽認識的,但彼此身份懸殊,他的人情,我們還不起。”

    周睿愣了下。劉景輝?

    他這才明白,紀清芸並不是真知道了什麽,而是誤會自己去找的劉景輝來辦這件事。

    紀清芸似乎沒看出他的錯愕,接著道:“不過事已至此,說什麽也沒用了。而且。我也要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會憋屈很多天都解決不了。”

    聽到這句話,周睿終於鬆了口氣。紀清芸的誤會,讓他精神放鬆下來,隻要不是知道了自己真正底細。其它的都不重要。

    臉上露出微笑,周睿道:“隻要你好,一切都好。”

    “你……”看著周睿那深情的眼神,紀清芸有點說不出話來。她不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炙熱,但是這次,卻無比的強烈。

    臉頰慢慢紅了起來,她有些別扭的從周睿身邊走到衣櫃前,道:“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周睿哦了一聲,卻沒有動彈,隻是把身體轉了過來。紀清芸難得的“柔弱”,讓他心裏的勇氣開始攀升。放在平時,早就老老實實躺一邊去了。

    即便是背過身去,紀清芸依然能感覺的到那雙緊緊盯著自己的目光。

    她輕咬貝齒,也不知是想了什麽,伸手緩緩脫下了自己的毛衣。

    以周睿的角度,看不到太多的東西。然而紀清芸的身材實在太好,哪怕還穿著保暖內衣,依然能隱約看到山巒的高聳。

    那種渾圓的狀態,讓周睿有點口幹舌燥。

    紀清芸的身子微顫,卻是沒有停止,仍然裝作不知曉的樣子,彎腰褪下其它衣物。

    當她褪下褲子時,背影勾勒出了驚人的弧度。

    周睿看的血氣翻騰,卻始終沒敢真去做什麽。

    在這方麵,他也是個雛,紀清芸不說話,可能他連手都不敢摸。

    而紀清芸也沒有多耽誤,很快便換好了睡衣,將那曼妙的身材隱藏在睡衣之中。

    轉過身,見周睿仍然盯著她,紀清芸臉頰更紅。她輕挽耳邊發絲,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麽難為情,問:“還愣著幹什麽,不困嗎?”

    周睿這才迴過神來,也是“老臉一紅”,連忙脫了衣服爬上床。

    紀清芸掀開被子的時候,正見周睿習慣性的把枕頭塞在中間。

    鑽進被子後,她把枕頭拿過來抱在懷裏。見周睿一臉愕然,便解釋說:“最近休息不好。時常做噩夢,醫生說晚上睡覺的時候抱點什麽東西能睡的踏實。”

    周睿沒有懷疑,猶豫了幾秒,他道:“那我再去找個枕頭吧。”

    這句話聽的紀清芸有點想吐血,沒好氣的道:“算了,就這樣吧,趕緊關燈,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周睿哦了聲,沒有再說什麽,伸手把燈關上。

    沒有了枕頭的阻礙,氣息和體溫,毫無阻礙的互相傳遞著。

    感受到紀清芸那邊隱隱傳來的香氣,周睿心裏著實有點衝動。但他很好的克製了這種衝動,沒有輕易冒犯。

    黑暗之中,他也看不到紀清芸的眼睛睜的很大。像在緊張的警惕著什麽,又像在期待什麽。

    這個夜晚,顯得格外的熱。

    第二天起來,一如既往的做好早餐,一家人吃飯。

    現在餐桌上的氛圍,已經比從前好的太多了。周睿不僅能坐下吃飯。宋鳳學也不會總是訓斥他。

    吃完飯之後,仍然是各自去上班。

    周睿留到最後,把家裏收拾幹淨,這才出門。

    按照陳金良給的地址,他開車朝著醫療中心而去。

    到那的時候。發現陳金良已經等候多時了。

    沒有過多的寒暄,兩人並肩朝著醫療中心內部走去。路上,陳金良簡單的介紹了下舅舅的病情。

    距離舅舅出車禍,已經有好幾年。其實當時是可以搶救過來的,結果因為主治醫生誤診。耽誤了最佳時機,所以才造成腦死亡,成了植物人。

    這件事讓陳金良很長一段時間裏,都對國內的醫生十分不滿,甚至到了輕視的地步。

    所以當初章鴻鳴給他介紹周睿的時候。因為蔣國兵那點誤會,陳金良很不給麵子的掉頭就走,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此。直到他親眼看到周睿在絕對不可能的情況下,硬是把蔣國兵的老婆救活了,這才明白自己究竟遇到了個什麽樣的人物!

    連那種已經宣判徹底死亡的人都能救活。陳金良自然而然的想到自己的舅舅。

    周睿聽過後,手掌下意識插進口袋,握住來時剛用最後一團金光換取的救命金丸。

    已經腦死亡好幾年的植物人,是否可以用救命金丸救醒,周睿也不確定。畢竟他之前救人。起碼可以根據魂魄的狀態來做出相應的判斷。

    沒多久,兩人上了四樓,來到專門護理植物人的樓層。

    一整層基本都是植物人,也有部分是全身癱瘓的那種,反正都是不能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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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見兩名醫生從裏麵出來。

    看到陳金良後,其中一名醫生立刻露出驚喜的表情:“陳局啊,又來探望您舅舅?”

    陳金良點點頭,然後看向另一名醫生,問:“這位是?”

    另一名醫生金發碧眼。一看就是外國友人。身材高大,年齡約有四十來歲,臉上帶著點高級人才特有的驕傲。

    “哦,這位是我們醫療中心最新聘請的國外專家霍克醫生,對於腦死亡方麵有很深的研究。”第一名醫生有些自豪的介紹說。

    這年頭。不管什麽事,隻要和外國友人扯上關係,好像檔次就上去了。

    陳金良聽的眼睛微亮,下意識問:“那我舅舅他能治好嗎?”

    “這個……應該不能,您也知道,您舅舅已經腦死亡,基本沒可能再蘇醒了。”那名醫生道。

    周睿在旁邊聽的忍不住笑了聲,腦死亡沒可能蘇醒,那又算什麽專家?研究的再透徹,治不好也是白研究。

    知道現在的場合不適合笑。所以周睿極力憋著。但他古怪的表情,還是讓那個外國醫生看出來了。

    表情微微冷下來,霍克醫生看向周睿,用還算熟練的中文問道:“你是在笑嗎?”

    陳金良和那名國內醫生都看了過來,周睿搖搖頭。可又有點憋不住,隻好嗬嗬笑著道:“沒有笑話你們的意思,就是突然想到一個冷笑話,覺得挺有意思的。”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兩個醫生都覺得周睿是在笑話他們了。

    那名國內醫生揚起眉毛,問:“這位是陳局的?”

    “哦,他是周醫生,我請來幫舅舅看病的。”陳金良解釋說,然後又對周睿介紹說:“這是醫療中心的詹言才詹主任。在護理方麵是專家。”

    蘸醃菜?

    周睿今天也不知道怎麽了,腦洞有點大,又忍不住吭哧一聲,憋的臉紅。

    詹言才臉色也不好看了,這個年輕人在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嗎?

    還有,陳金良那話什麽意思?

    所謂同行是冤家,他剛剛才說腦死亡基本沒可能救醒,陳金良就請來一個年輕醫生說幫他舅舅治病。一個腦死亡的人,需要治什麽?

    詹言才臉色微沉,看著周睿,問道:“不知道周醫生是哪家大醫院出來的?”

    “自學的。”周睿說。

    詹言才嗬嗬笑了兩聲,笑的有點假。自學?他顯然是不信的,隻當周睿是在敷衍,心裏更是不爽,道:“看陳局的意思。周醫生有把握讓一名腦死亡數年的病人蘇醒?”

    “沒有太大把握,不過可以試試。”周睿迴答說。

    “狂妄!太狂妄了!”一旁的霍克醫生突然出聲,帶著濃濃的不滿和懷疑,道:“我在英國皇家醫學院做助理教授很多年,那裏聚集了全世界最好的精英。沒有人敢說自己可以醫治腦死亡。這位周醫生,我合理懷疑,你是在蒙騙這位先生!”

    陳金良見起了紛爭,連忙打圓場,道:“周醫生也隻是來幫忙看看,具體怎麽樣,還得看情況再說。而且,周醫生的醫術確實很了不起。”

    “笑話,我在你們國家從未見過了不起的醫生,就算是京都的協和,很多醫術也是從我們醫學院學習到的!”霍克醫生語氣中的驕傲和藐視,讓陳金良一怔。

    雖然他以前也曾經這樣輕視過國內的醫生,但聽著一個外國人說同樣的話,心裏還是會覺得很不舒服。

    詹言才也覺得有點尷尬,但他沒有責怪霍克醫生,誰讓人家是專家呢。

    反倒是這個年輕的周醫生,說話確實有點狂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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