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個孩子，蕭易並沒有見過，但那終究是他的孩子。
古樹之下，蕭易一人冷眸而立，就那樣站了一夜。
這一夜，他想了很多的問題。
但究竟在想什麽，無人可知。
第二日旭日東升，蕭易冰著一張臉，來到牧城，朝著牧府走去。
很快，牧雪麟匆匆迎來，見著蕭易後，連忙躬身行禮道：“蕭天魔可是為了血魔而來？”
蕭易沒有迴答牧雪麟的問題，而是直接開口冷聲問道：“我問你，楚涵冰在牧城周圍待了幾日功夫？”
“算上今天，有五日了！”牧雪麟忙道。
蕭易眯眼道：“她殺了多少人？都是些什麽人？”
牧雪麟臉色微微尷尬，道：“具體殺了多少人，我也不清楚，近五日報失的人口共有三百七十二人，這些人大多都是地元境、天元境修為，隻有幾個聖元修為。”
蕭易眯了眯眼：“她為何沒有殺你？”
牧雪麟臉色一僵，這個問題讓他有點鬱悶，難道楚涵冰該殺了他嗎？
“我不知。”牧雪麟苦笑道，“我不過，我看她的氣息，應該是能輕易的殺死我，但她沒有這樣做，或許她來牧城，本就不是針對我而來的。”
蕭易冷笑道：“笑話！你的體內有著雪族血脈之力，還有牧家的血脈之力，這兩種血脈之力對於楚涵冰那個瘋女人來說，都是極盡誘惑，她即便不是衝著你來的，又怎會放過你？”
“牧雪麟，當初你追殺過她！她更應該找你報複！不是嗎？”
“可她沒有這樣做，這意味著你們二人之間，定然有著什麽我不知道的關係存在著！你想瞞我到幾時？”
蕭易連串的質問，讓牧雪麟臉皮一抖，有些發白起來。
他唇齒顫抖了幾次，似是有話要說，卻又猶豫不決。
嗡！
蕭易右手一抬，龍骨劍懸浮而出，落入他的掌心裏。
“昨夜，我以此劍將楚涵冰亂劍分屍、精血毀盡！今日，你若不吐實言，你便會與她落個相同下場。雪族與我之間的那點情義，還夠不上讓我對你心慈手軟！”蕭易冰冷道。
蕭易此刻殺意極盛，周圍的空氣在寒徹入骨的殺氣中，彷如都要凝固起來一般。
庭院兩側的景觀樹木，原本蔥鬱的葉子，飛快的失去綠意，變得灰黃墜落……
牧雪麟瞳孔漲縮幾迴，深吸了一口氣。
他知道如果自己繼續隱瞞不說，蕭易絕對會殺了他！
“我確實有一件事隱瞞著，因為我沒覺得你會對這件事感興趣。”牧雪麟低沉道。
蕭易冷道：“直接點說，我不是個喜歡聽廢話的人！”
牧雪麟沉聲道：“三年前，我奉鄭道音的命令去水月王朝追殺血魔，也就是楚涵冰。當時的楚涵冰，實力與我隻在伯仲之間，所以我一直沒能殺了她。後來她消失了數月，我遵照師命依舊在尋她，可當我找到她的時候，卻發現她正在一處山洞之中進行分娩。”
蕭易臉皮一陣抽搐。
分娩……
那是他的孩子啊！
“若是之前，哪怕是看出了楚涵冰懷孕，我也不會留情。可是看到她很辛苦的在生孩子，還有那孩子出來之後的啼哭聲……我心軟了。”牧雪麟苦笑道。
蕭易身上的殺氣，也漸漸消退下來。
“這就是楚涵冰在牧城殺人，卻沒有動你牧城根本的原因？”蕭易眯眼問道。
死去的人，隻是一些實力低微的修煉者，對整個牧城來說，並沒有多大的損失。
牧雪麟歎聲道：“應該是吧。當年，我照顧了她們母子兩日，便離開了那個山洞。楚涵冰已被元魂殿追殺，所以對於孩子的事情，我沒有向任何人提過，以免這個無辜的孩子，也被列入追殺之列。”
蕭易咬牙道：“你若真的心疼那孩子，就不該讓他繼續留在楚涵冰那個賤人身邊。一個嗜血如狂的賤婦，你覺得她能照顧好孩子嗎？”
牧雪麟苦笑，蕭易這聲斥責，他很想辯駁，可是又有點不敢……
他是奉命去追殺楚涵冰的，搶走人家孩子再保護起來，這叫什麽事？
他身邊多個孩子，又如何解釋？
牧雪麟心裏苦……
蕭易深吸一口氣，也知道自己的斥責有些無理，可是一想到那個孩子的命運，他便克製不住心中的怒氣。
牧雪麟隻能輕咳道：“咳，虎毒不食子，楚涵冰雖然殺人如麻，嗜血如狂，可那孩子總歸是她的孩子，她應該不會虧待孩子的吧。而且，那兩日時間，我也瞧得出楚涵冰身上的戾氣少了許多，偶爾抱起孩子的時候，眼裏尚有溫柔流淌。”
“這便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吧。當時我還曾過，若是這孩子的出現，能夠感化楚涵冰，讓她迴歸正道，那也是極好的。後來元魂殿出事，我也沒有再聽過她的消息了。”
“直到近兩年，才偶爾聽說過她的消息。但我發誓，我和她之間從當年山洞一別後，再無任何聯係。”
蕭易雙拳緊握，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猙獰道：“尚有溫柔？虎毒不食子？那我現在就告訴你，那個孩子已經死了！而且還是被楚涵冰親手殺死的！”
牧雪麟瞳孔狠狠一縮，驚駭道：“這……這不可能！她怎麽可能殺了自己的孩兒！我是親眼看到她生那個孩子的時候，是有多努力，多辛苦……她若不想那個孩子，她又怎會生出來！”
蕭易低冷道：“因為那個孩子，是我的種！她生他，便是為了殺他！楚涵冰這是在報複我！她做到了！”
牧雪麟瞪大了眼眸，他沒有問過楚涵冰那個孩子的父親是誰，但怎麽也沒想到，那個孩子的父親居然是蕭易！
“你……你怎麽知道那孩子已經死了？如果是楚涵冰親口說出來的，未必會是真的啊！她若真是喪心病狂的為了報複你，起碼會讓你和孩子見上一麵，讓你真實確定孩子的存在，才會動手啊。可你若是見過那孩子，那孩子斷然不會再落迴楚涵冰的手中了……所以你沒見過孩子，對嗎？”牧雪麟眼神急閃，連連激動說道。
他不相信那個孩子已經死了。
“還有，蕭天魔，你想想鄭道音的做法！他知道我是牧塵泣的孩子，卻沒有殺死我！隻是不讓牧塵泣知道我的存在……這楚涵冰會不會也是一樣？”牧雪麟大膽的猜測道。
古樹之下，蕭易一人冷眸而立，就那樣站了一夜。
這一夜，他想了很多的問題。
但究竟在想什麽，無人可知。
第二日旭日東升，蕭易冰著一張臉，來到牧城，朝著牧府走去。
很快，牧雪麟匆匆迎來，見著蕭易後，連忙躬身行禮道：“蕭天魔可是為了血魔而來？”
蕭易沒有迴答牧雪麟的問題，而是直接開口冷聲問道：“我問你，楚涵冰在牧城周圍待了幾日功夫？”
“算上今天，有五日了！”牧雪麟忙道。
蕭易眯眼道：“她殺了多少人？都是些什麽人？”
牧雪麟臉色微微尷尬，道：“具體殺了多少人，我也不清楚，近五日報失的人口共有三百七十二人，這些人大多都是地元境、天元境修為，隻有幾個聖元修為。”
蕭易眯了眯眼：“她為何沒有殺你？”
牧雪麟臉色一僵，這個問題讓他有點鬱悶，難道楚涵冰該殺了他嗎？
“我不知。”牧雪麟苦笑道，“我不過，我看她的氣息，應該是能輕易的殺死我，但她沒有這樣做，或許她來牧城，本就不是針對我而來的。”
蕭易冷笑道：“笑話！你的體內有著雪族血脈之力，還有牧家的血脈之力，這兩種血脈之力對於楚涵冰那個瘋女人來說，都是極盡誘惑，她即便不是衝著你來的，又怎會放過你？”
“牧雪麟，當初你追殺過她！她更應該找你報複！不是嗎？”
“可她沒有這樣做，這意味著你們二人之間，定然有著什麽我不知道的關係存在著！你想瞞我到幾時？”
蕭易連串的質問，讓牧雪麟臉皮一抖，有些發白起來。
他唇齒顫抖了幾次，似是有話要說，卻又猶豫不決。
嗡！
蕭易右手一抬，龍骨劍懸浮而出，落入他的掌心裏。
“昨夜，我以此劍將楚涵冰亂劍分屍、精血毀盡！今日，你若不吐實言，你便會與她落個相同下場。雪族與我之間的那點情義，還夠不上讓我對你心慈手軟！”蕭易冰冷道。
蕭易此刻殺意極盛，周圍的空氣在寒徹入骨的殺氣中，彷如都要凝固起來一般。
庭院兩側的景觀樹木，原本蔥鬱的葉子，飛快的失去綠意，變得灰黃墜落……
牧雪麟瞳孔漲縮幾迴，深吸了一口氣。
他知道如果自己繼續隱瞞不說，蕭易絕對會殺了他！
“我確實有一件事隱瞞著，因為我沒覺得你會對這件事感興趣。”牧雪麟低沉道。
蕭易冷道：“直接點說，我不是個喜歡聽廢話的人！”
牧雪麟沉聲道：“三年前，我奉鄭道音的命令去水月王朝追殺血魔，也就是楚涵冰。當時的楚涵冰，實力與我隻在伯仲之間，所以我一直沒能殺了她。後來她消失了數月，我遵照師命依舊在尋她，可當我找到她的時候，卻發現她正在一處山洞之中進行分娩。”
蕭易臉皮一陣抽搐。
分娩……
那是他的孩子啊！
“若是之前，哪怕是看出了楚涵冰懷孕，我也不會留情。可是看到她很辛苦的在生孩子，還有那孩子出來之後的啼哭聲……我心軟了。”牧雪麟苦笑道。
蕭易身上的殺氣，也漸漸消退下來。
“這就是楚涵冰在牧城殺人，卻沒有動你牧城根本的原因？”蕭易眯眼問道。
死去的人，隻是一些實力低微的修煉者，對整個牧城來說，並沒有多大的損失。
牧雪麟歎聲道：“應該是吧。當年，我照顧了她們母子兩日，便離開了那個山洞。楚涵冰已被元魂殿追殺，所以對於孩子的事情，我沒有向任何人提過，以免這個無辜的孩子，也被列入追殺之列。”
蕭易咬牙道：“你若真的心疼那孩子，就不該讓他繼續留在楚涵冰那個賤人身邊。一個嗜血如狂的賤婦，你覺得她能照顧好孩子嗎？”
牧雪麟苦笑，蕭易這聲斥責，他很想辯駁，可是又有點不敢……
他是奉命去追殺楚涵冰的，搶走人家孩子再保護起來，這叫什麽事？
他身邊多個孩子，又如何解釋？
牧雪麟心裏苦……
蕭易深吸一口氣，也知道自己的斥責有些無理，可是一想到那個孩子的命運，他便克製不住心中的怒氣。
牧雪麟隻能輕咳道：“咳，虎毒不食子，楚涵冰雖然殺人如麻，嗜血如狂，可那孩子總歸是她的孩子，她應該不會虧待孩子的吧。而且，那兩日時間，我也瞧得出楚涵冰身上的戾氣少了許多，偶爾抱起孩子的時候，眼裏尚有溫柔流淌。”
“這便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吧。當時我還曾過，若是這孩子的出現，能夠感化楚涵冰，讓她迴歸正道，那也是極好的。後來元魂殿出事，我也沒有再聽過她的消息了。”
“直到近兩年，才偶爾聽說過她的消息。但我發誓，我和她之間從當年山洞一別後，再無任何聯係。”
蕭易雙拳緊握，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猙獰道：“尚有溫柔？虎毒不食子？那我現在就告訴你，那個孩子已經死了！而且還是被楚涵冰親手殺死的！”
牧雪麟瞳孔狠狠一縮，驚駭道：“這……這不可能！她怎麽可能殺了自己的孩兒！我是親眼看到她生那個孩子的時候，是有多努力，多辛苦……她若不想那個孩子，她又怎會生出來！”
蕭易低冷道：“因為那個孩子，是我的種！她生他，便是為了殺他！楚涵冰這是在報複我！她做到了！”
牧雪麟瞪大了眼眸，他沒有問過楚涵冰那個孩子的父親是誰，但怎麽也沒想到，那個孩子的父親居然是蕭易！
“你……你怎麽知道那孩子已經死了？如果是楚涵冰親口說出來的，未必會是真的啊！她若真是喪心病狂的為了報複你，起碼會讓你和孩子見上一麵，讓你真實確定孩子的存在，才會動手啊。可你若是見過那孩子，那孩子斷然不會再落迴楚涵冰的手中了……所以你沒見過孩子，對嗎？”牧雪麟眼神急閃，連連激動說道。
他不相信那個孩子已經死了。
“還有，蕭天魔，你想想鄭道音的做法！他知道我是牧塵泣的孩子，卻沒有殺死我！隻是不讓牧塵泣知道我的存在……這楚涵冰會不會也是一樣？”牧雪麟大膽的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