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王,此次前來西都,為表我藩城最真誠的誠意,我將為都王獻上我們藩城最寶貴的寶貝!”那藩王拍了兩次手,這時從殿門口進來了一群穿著綠色輕紗的女子,其中有一為著著粉色,麵帶輕紗隻露出一雙眼睛,那眼睛黑得發亮,如同夜裏的星星。隨著藩城獨特音樂的響起,隻見幾個女子步伐輕快,身軀靈巧,伴隨著豐富的動作,跳起了我從未見過的舞蹈。這時那身著粉色衣服的女子,被圍在了中央,隻見她腳尖輕輕在地上飛快的轉動,身子竟開始原地旋轉起,她的裙擺在空中劃出了極其好看的打圈,原先瞧不見的繡在裙擺上的花隨著她的旋轉竟赫赫呈現在所有人麵前,女子一直轉著圈圈,我竟來不及數著,可是她卻大氣都不曾喘一個。


    一曲舞畢,所有人都都退下了,隻留下了粉色衣服的女子,她輕快走到西罹絕前邊,雙手輕輕交叉碰肩,跪下恭敬道:“瑪雅參見都王,願我王萬福!”藩王驕傲地看著那一直轉著圈的女子,起身恭敬說道:“都王,瑪雅是我藩城最最珍貴的寶貝,她自幼就是被我捧在手心長大的珍珠,在我藩城更是無人可及的美人兒,為表我藩城對西都的誠意,請都王接受我們藩城獻給都王最最誠貴的珍寶!”


    我心中甚是震驚,看向了瑪雅,她雙眼堅定,卻清澈無比,看不見她麵上任何表情,西罹絕也想不到,藩城的藩王竟然會將自己的女兒當成貢品送到西都來,他沒有即刻迴答藩王,他看著瑪雅,笑了笑,道:“雖然藩城歸順我西都百年之久,但實質上我西都與藩城一直都以兄弟相稱。藩王此番實在過於客氣了!”


    “都王,正是因為西都的庇佑,才讓我小小藩城可以安然存活近百年,我們的百姓不敢忘記西都的恩德!”藩王也誠懇迴答。


    “朕即為西都之王,卻也不可輕易拂去你一番好意,隻不過,朕從不喜歡強人所難,”西罹絕看向了瑪雅,他問道:“瑪雅公主,你是否心甘情願入我西都都宮!若是不願,隻要你說一聲,朕赦你無罪!”


    “都王,”瑪雅恭敬的又行了禮,她道:“瑪雅生來便是藩城的人,藩城百姓心存西都,瑪雅自願入都宮,無怨無悔!”


    “這……”西罹絕看著瑪雅,我心中知曉西罹絕想讓瑪雅自己開口不入都宮,可如今……我輕輕在他身邊道:“阿罹哥哥,不可!”若西罹絕再三拒絕藩王,怕是會引發藩王不滿。


    西罹絕看了看我,滿眼無奈,這就是身為王者的悲哀,西罹絕不愛瑪雅,可如今瑪雅卻要入了他的後宮,從此這樣過一生……


    “既然如此,那朕便收下藩城這份厚禮,朕定會好好待瑪雅公主,不讓她受一絲委屈!”西罹絕笑著道。


    一句話,定了一個女子的一生……


    藩王像是得到特大恩準一樣,激動地連道了幾聲:“多謝都王!”


    “朕要多謝藩王才是,竟然將如此珍貴的寶貝送給西都!”西罹絕雖然笑著,可是卻聽不出任何喜悅之意。


    那瑪雅公主行了禮,退迴到了一邊,我瞧不出她那雙眼睛有任何的波動……


    宴會便這樣一直持續到了入夜,這個夜晚,西罹絕該是與瑪雅公主一同度過的,我坐在空蕩蕩的寢宮中,心中想著:阿罹哥哥如今也成家了,若我一直這樣留在西都都宮中,也隻會給他帶來困擾罷了……


    西罹絕寢宮中。


    瑪雅公主一早便在西罹絕宮中候著他,西罹絕踏進了他的寢宮,看著床上的美人兒,輕輕歎了一口氣,他自顧自走向了書桌,拿起了奏折翻閱起來,眼睛也沒有看向瑪雅,柔聲道:“瑪雅公主若是乏了,便先歇息吧!”


    瑪雅有些驚訝,她的衣服早已在西罹絕走進來之時被她揉捏得不成樣子了,她心中是害怕的,今日算是她成婚的日子,可是今日她都沒仔細瞧過這西都的都王,如今借著膽子,她朝著西罹絕望去,這一望,心跳便漏跳了一拍:西罹絕一頭烏發高高綰起,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絲絲溫柔之息,英挺的劍眉,輕皺的眉頭下烏黑的眼眸讓人移不開目光,燭光下的西罹絕,張揚著高貴與優雅。這便是她往後的夫君嗎?瑪雅公主自幼便被藩王捧在手心長大,但她卻也知曉自己的使命,便是為了藩城百姓,離開家鄉,去那西都的都宮中,做那個擁有無數女子的都王其中一名女子。她從未有過抱怨,這是她的命,她甘願為了藩城犧牲自己,她想過一千次一萬次都王的模樣,是白發蒼蒼,或是大腹便便,可是她卻從未想到過,西都新登基的都王,竟然如此俊美!


    瑪雅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她起身走到西罹絕身邊,輕輕喊了聲:“都王!”


    西罹絕抬起頭,不解看著瑪雅,卻見那瑪雅輕輕摘下了麵紗:嬌小的臉上,五官精致,大大的眼睛清澈明亮,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白皙的皮膚透出了淡淡的紅粉,她的雙唇如同玫瑰花瓣一樣嬌嫩欲滴。


    “公主有何事?”西罹絕輕聲問道。


    瑪雅的臉忽然紅了,她摸不清這個都王心中所想,她搖了搖頭道:“沒有。”然後輕輕走迴床榻,西罹絕看著瑪雅婀娜多姿的背影,心中想著的卻是那抹在不遠處寢宮中的藍魂。他一想到冷暖,自己都不知道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多了幾分柔氣。


    這一晚,西罹絕在書桌前看了一晚上的奏折,瑪雅便在床榻上坐了一個晚上……


    西罹絕這天又來到我的寢宮,我同他講我想離開西都一事,從未對我大聲過的西罹絕第一次嚴聲厲氣拒絕了我。


    “清妹妹,我不允許你獨自出去闖蕩江湖的。莫說你如今是藍魂,就算換做以往我也不會允許的!”西罹絕拂了袖子,我看得出她生氣了。


    “阿罹哥哥,如今我在你這都宮待著也有好長一段時日了,我本就不愛帝皇家生活……阿罹哥哥,你就隨了我意,讓我出去吧!我保證,我就出去溜達一圈,便迴來可好?”我一臉討好地問西罹絕。


    “清妹妹,哎,你可知如今的江湖已經不是以往的江湖了,莫是四都已經改朝換代,就連龍嘯莊……”西罹絕看了我一眼,不忍說。


    “龍嘯莊怎麽了?”我急忙追問了一句。


    “龍嘯莊武林盟主白公子沈湛,自你死後,性情大變,龍嘯莊三個字,如今在江湖中比魔教甚是可怕。逆了沈湛意的,輕則人頭落地,重則門派全亡。江湖如今的大小門派都隻求自保,人人活的小心翼翼……”西罹絕終究還是告訴我了。


    “怎麽會?”我喃喃自語道,江湖是湛哥哥一生最為看中的,他怎麽會任由自己如此……


    “往日江湖中都說沈湛白公子是江湖尊佛,有他在江湖比不會大亂,誰人欺辱不了江湖的人,可是如今沈湛自己都對江湖中人痛下殺手,莫說聖德國與我西都,雖然皆不參與江湖事,可是並不代表那些四都外的外邦小都沒有看上江湖這塊天下。若是能取代龍嘯莊做了這江湖的主,從此也算名聲大噪!清妹妹,如今天下怕是隻有聖德與我西都才有一番寧靜,這樣的情況,你要我如何放心讓你離去?”西罹絕一臉擔憂看著我。


    “阿罹哥哥,若是如此我更加要出去看看,若是因為我江湖不得寧靜,說什麽我都要阻止沈湛!”我說道。


    “不行!什麽事都能依你!這件事我不能聽你!從今日起我會到你這寢宮看著你,不會離開你半步!什麽時候你打消了離去的念頭我們再好好說話!”沈湛說話轉身走向了軟塌,我看著他不知道說什麽,心中卻打起了小算盤。


    花仙宮。


    朵哈醒來的時候,手摸著腦袋,她看到了優哉遊哉喝著茶的花仙子,有些驚訝,卻什麽也想不出來,她走到花仙子麵前,道:“你怎麽在這裏?”


    然後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花仙子頭也不抬亦不看她道:“你就這麽點出息?為了個和尚去買醉?”


    朵哈一聽嗆了一口水,拍了怕自己胸口,眼睛看向了別處,不自在地說:“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宮主!”花仙子正要繼續說什麽,有人來報,花仙子瞪了朵哈一眼,道:“進來!”


    “宮主不好了!白公子沈湛在靈山一族大開殺戒!”


    “你說什麽?”朵哈和花仙子都大喊了一聲,二人對望了一眼,急急出發去靈山。


    靈山。


    沈湛手中的寶劍一頭滴著鮮血,靈山不複往日舊貌,如今到處都是一片狼藉,沈湛頭發披散,雙眼通紅,他身上的白色衣袍早已沾滿了靈山人你的血跡,他四周橫七豎八倒著許多靈山一族的族人。


    靈溪站在他麵前,厲聲道:“我靈山向來與龍嘯莊井水不犯河水,今日白公子到我靈山一族大開殺戒,是不是太過分了!”


    “井水不犯河水?哈哈哈哈哈,靈溪族主這話說出來也不怕遭天打雷劈麽?我家阿清是怎麽在族主手中失去性命,我如今還留著你一命是你們靈族還有用處,我再問一遍,靈族禁術之書在何處?”沈湛揮著劍指向了靈溪,他雙眼滿是戾氣,周遭寒風瑟瑟,連靈溪都驚訝這沈湛年紀輕輕周身的戾氣竟然如此之深念。


    靈溪卻也不是怕事的主,她能夠坐上靈族族主一位也是有實力,她眉毛一挑,抓緊了手中的白綾,就見那沈湛先發製人,寶劍在陽光下如同鏡子般,發出一片光,靈溪不甘示弱,即刻拋出白綾,緊緊纏住了沈湛的手腕,沈湛瞬間被牽製住,說時遲那時快,他將手中的劍在手中一轉,那劍柄已經由左手握住,他一劍將白綾分割成兩半,手中的血劍入一股淩厲之極的勁風刺向了靈溪,靈溪以為失去白綾的拉扯之力,本就沒了重心,她在空中旋轉了好幾圈,尚未站穩腳跟,眼前便是沈湛那毫不留情的劍鋒。


    忽然沈湛的劍鋒被忽如其來的花瓣彈開,劍鋒一偏與靈溪擦肩而過。沈湛落地忍著怒氣看向了來者,朵哈跑向了靈溪,喊道:“師父!”


    花仙子亦將靈溪護在身後,道:“白公子,許久未見,別來無恙!”


    “花仙子,念在我與你交情上,讓開,今日我一定要拿到靈族禁書!”沈湛看著花仙子,冷言道。


    朵哈生氣道:“白公子身為江湖之首,難不成江湖的規矩都忘了嗎?”


    沈湛收起了利劍,看著他們二人,大笑道:“她殺了阿清,難道你們也要如此護著她麽?”


    花仙子和朵哈都是一愣,花仙子沉聲道:“阿清之事,要找的人不是她!”


    “若沒有她相助,阿清也不會如此!”沈湛上前一步,冷笑道:“你們兄妹二人真真是有趣,如今護著這個殺父仇人,對得起你們父親在天之靈麽?”


    花仙子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麽?”


    朵哈跑到了花仙子身邊,驚訝道:“我爹爹不是病發而亡麽?”


    沈湛看著花仙子兄妹二人,看了一眼臉上充滿不可置信的靈溪道:“你們父親不是病發而亡,是你們護著的族主得不到你們父親的愛慕,將他害死,你們口口口聲聲說要報仇的靈溪族主之女,靈瓏,卻是你們同父異母的親人!”


    這消息如同天打雷劈,讓花仙子和朵哈都呆住了,朵哈不可置信轉過頭看著靈溪道:“怎麽會,怎麽會……”


    “你們若是不信我的話,可以好好問問你們的姨母!若不是我在靈族長老那裏聽來這些,我也是不信的,靈溪族主自認為一切天衣無縫,卻不知曉靈族的長老們早就知道這一切,隻不過家醜不可外揚,他們選擇保住了你這個族主罷了!你是如何害死他們兄妹二人父母的,隻有你自己最清楚!”沈湛厲聲道。


    花仙子轉過身子,他看著靈溪,有些顫抖道:“這是怎麽迴事?”


    靈溪看向他們兄妹二人,眼中多了幾分厭惡,不再如往日那般柔情,她冷哼了一句:“你們二人是成哥和那賤人所生之子女!我看到你們便想起成哥和那賤人相親相愛的模樣!我不甘啊!我為了成哥犧牲了自己,救了他一命,可是他心中卻隻有那個賤人……”


    “住口!不許你這樣說我的母親!”朵哈哭著道。


    花仙子周身慢慢聚滿了寒氣,忽然他快步走向了靈溪,出手打向了靈溪,厲聲道:“當真是你殺了我父親和母親的?”


    靈溪冷笑了一聲,身上的白綾同時甩了出去,道:“是又如何?”


    朵哈也按耐不住了,她跟著花仙子一同朝靈溪出手,靈山中,一道大紅身影和一道粉色身影二人齊齊出手,朝著靈山族主靈溪出手,周邊的樹被三人周身的寒氣逼的左右搖晃,地上飛沙卷起,花仙子鮮紅的衣袍襯得他如今更加血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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