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程度剛從璃城迴來,我與他商討軍事,冷落你了。”冷漠將我擁在懷中柔聲道。


    “你無須同我解釋,如今你身份地位不再似從前那樣,偌大個聖德國都是你一人統領著,接下去的日子會更忙,我都能明白的。”我也柔聲迴應道,他親了親我的額頭說:“暖兒,我不打算再等那麽久了,擇個吉日封後吧!”


    “不可!”我聽後立刻坐起身,冷漠皺了皺眉眉頭,我別開眼睛說:“聖德國如今雖旗開得勝,可是接下來仍有硬站要打,這前線的士兵們補給都需要國庫供應,不可在如今為了封後浪費銀子,如今封後不合適。”


    “你說的我都懂,可是暖兒,不知還要等多久才能讓這天下定下來!我不願讓你無名無分跟著我。”冷漠歎了口氣道。


    “若有一日天下定了,我卻不在了,你答應我,若遇上好的女子……”


    “冷暖你說什麽瘋話!若我定了天下你卻不在了,我寧可不要這天下!別說傻話了,再給我些時日,到時我們會再生一大堆孩子,你說過與我一同看著我如何許你一個盛世的!”冷漠緊緊抱住了我,我卻不再言語,淚水忍著在眼眶中打轉。


    “對了,你今日為何去找那西罹絕?”


    “那人倒是無意中識得的,這幾日多虧了我那與西都聯盟的老爹,為了女兒出賣盟友,將西都情況都與我說了。那西都二皇子是個孝子,如今我也是賭上那麽一把,看看他會不會為了西王迴去爭西都那天下。”


    “你許給他什麽了?”


    “助他迴西都稱王後歸順於聖德國。”


    話剛說完,一個侍衛竟從門口飛跌落地,冷漠立刻起身,卻見那西都二皇子一臉急色衝了進來,那些侍衛將他圍住,冷漠嗬斥道:“西罹絕,你這是什麽意思?”


    西罹絕直直盯著我,手中拿出一根葉枝,問我:“你怎麽會這個?”


    我皺著眉頭迴答:“你發什麽瘋?在我殿中打傷我的人,就為了問我這問題?”我細看那葉枝,確實出自我手,我有個不為人知的習慣,喜歡將落下的樹葉撕掉兩旁,留下中間那條枝,再互相纏繞後打結。這是我剛剛在西罹絕宮殿時無意中所留下的。


    “我問你,你怎麽會這個!你與龍嘯莊的沈念清是何關係?”他又一次厲聲問道。


    這次輪到我有些驚愕,道:“你認識沈念清?”


    “快說,你與她究竟是何關係?”西罹絕有些激動喊著,冷漠擺了擺手,讓侍衛退下,替我迴答了西罹絕:“暖兒便是你口中的沈念清!”


    “你說什麽?”他手中的枝葉掉落在地,驚訝地看著我,他向前走了兩步,冷漠立刻護在了我身前,他卻激動地喊著:“清妹妹,你居然沒死!你居然沒死!你把我忘記了嗎?我是阿罹哥哥呀!”


    “阿罹哥哥?”我努力迴憶著,卻什麽都想不起來。


    “暖兒失憶了,幼時的事都記不起來了……”冷漠淡淡答道。


    西罹絕看著我,慢慢冷靜下來,臉上布滿了悲傷。


    冷漠看向了我,我也看向了冷漠,我們誰都沒有說話。


    龍嘯莊。


    龍嘯莊又召開了半年一次的武林會,這一次的武林會沒了沈念清,沈湛看著那座椅後沒了那個多年來躲在後邊的身影,心中不免覺得空落落的。


    “盟主,如今司馬赫的聖德國日益壯大,大有超越北都的趨勢!”


    “盟主,我們江湖是不是要表態並不與北都結盟?”


    “是啊,盟主,若我們依舊這種模棱兩可的態度,怕那聖德帝會拿江湖開刀!”


    “盟主……”


    “各位前輩莫著急!”沈湛伸出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我雖與北都居住成親,但是龍嘯莊何時說過與北都結親?這江湖隻要有我沈湛在一天,就不會被人所有!不管是誰,都別想將手伸到這江湖來!隻不過,各門各派的人,切莫私下與四都結盟才好。五山派今日可有人到來?”沈湛淡淡開口。


    “迴盟主,五山派掌門於基在此!”一男子應道。


    “於掌門,令公子近來身子可好些了?”沈湛吹了吹手中的茶,問道。


    “多謝盟主關心,小兒身子好多了!”


    “也是該好點了,這些日子北都禦醫頻頻道五山派為令公子治病,若令公子之病再不好,豈不辱了北都禦醫名號?”


    “盟主……這……”


    “於掌門的公子流連煙花之地,不幸得病,尋遍江湖沒有醫者願意接手為他治療,那北都帝王倒一片好心,請了禦醫為令公子治病。”沈湛慢慢說著,大堂鴉雀無聲,那於掌門卻直冒冷汗。


    “也難為於掌門了,要搜羅各門各派消息作為迴報,獻給那北都。”


    “什麽?”


    “什麽?”


    “什麽?”


    大堂其他門派聽到沈湛這樣說,都沸騰了。


    “請盟主饒命!我這麽做都是迫不得已啊!”那於掌門看事情敗露,連連求饒,沈湛冷哼了一聲:“你兒子不學無術,染了病是他活該!我江湖向來不做苟且之事,你卻為了治好你兒子,將各大門派的機密輕易給了他人!你這樣做限各門各派於危險中,我的江湖中又豈能留你這樣的人在?”


    “沈湛!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憑什麽由你坐在這個位置上對我們指手畫腳?”那於基惱兇成怒,竟拿起劍對準了沈湛,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沈湛慢慢站起身子,冷冷看著那於基,冷聲說:“那於掌門是認為,這個位置該你來坐嗎?那就趁今日各位掌門在此,如果於掌門今日能夠打敗我坐上這位置,我沈湛,從此退位讓賢,不再出現在江湖!可是,如果於掌門今日若坐不上這個這個位置!那就休怪沈某沒有留情麵了!按江湖慣例,五門派,滅!”


    “沈湛,你欺人太甚!”那於基聽完十分激動,揮劍朝沈湛批來,卻見沈湛輕輕一閃,輕而易舉躲過了那於掌門的襲擊,接著,沈湛將掌心對準於基,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那於基竟被沈湛雙手發出的功力製壓的無法動彈,還被帶到半空中,有位年老的掌門指著半空的於基說:“這,這是龍嘯莊的‘龍海翻騰’!!於掌門,快快和盟主認錯吧!那‘龍海翻騰’可不是你承受的住的呀!”


    於基一聽怕了,在半空的他劍都扔了,哭著喊著:“沈盟主,我錯了,我錯了!”


    不會兒,沈湛收迴功力,於基被狠狠摔下地板,沈湛背對著於基,冷聲說:“無門派掌門於基不遵守江湖規矩,殺!五門派,滅!”過了一會,沈湛又說:“在場各位掌門,五門派弟子畢竟都是無辜,便遣散送至各門各派!”


    “一切聽從盟主安排!”


    此後,江湖便再無無門派!


    北都。


    靈瓏聽到下人匯報消息後,氣不打一處來,可司馬峰比她更加氣憤,喊道:“好一個沈湛,帝父剛去世不久便與我北都翻臉了!那什麽明心郡主也真是沒用,一個男人都無法搞定!瓏兒,這可如何是好,好不容易有了個可以深入江湖各門各派的途經,如今卻被那沈湛給毀了!”


    “太子莫急,容我再想想法子。”靈瓏答道,如今北都與聖德國之戰已經處於不利之勢,若再如此下去,情況可是大不妙啊!


    “帝王,天後娘娘請您過去一趟。”


    司馬峰帶著靈瓏到了慕容婉的宮殿中,那慕容婉讓所有人退下,包括了靈瓏。


    慕容婉拄著龍頭拐杖,讓司馬峰跪下,司馬峰照做了,慕容緩緩道:“峰兒,你可知道你皇爺爺留下的北都五十萬大軍之事?”


    “皇奶奶,峰兒知曉,五十萬大軍一直是帝父心中的遺憾,因為找不到皇爺爺留下的兵符,無法調遣五十萬大軍!”司馬峰恭敬迴答道。


    “當初你皇爺爺為了防範子孫不作為,特留下五十萬大軍,將兵符分別給兩個人看管,並留下聖昭,若北都不幸被他的後代子孫毀滅,若有朝一日有聖賢之人出現,那保管兵符二人便可將兵符合並,將北都五十萬大軍調遣出,助那人東山再起!”慕容婉閉著眼睛緩緩說著,“我不怪你皇爺爺如此防範他的子孫後代,但是我怪你皇爺爺親口告訴我,他竟然也防了我!哼!你皇爺爺被容妃迷昏了頭,他怕若有朝一日先容妃而去,我會將她殺害,他更是對著我下了旨,道他死後不可殺了容妃,豈料他與那容妃倒是一同去了!”


    “皇奶奶……”司馬峰奇怪,為何慕容婉會痛他講這些。


    那慕容婉忽然睜開了雙眼,道:“先帝對我不仁!我心也早就死了!”慕容婉將龍頭拐杖狠狠敲了敲地,道:“我豈會不知他留下那五十萬兵馬真正意思是什麽?他就是為了容妃那病弱的兒子!他想將兵馬都留給他!你皇爺爺走後,為了你帝父的天下,我派人四處搜羅,終於讓我找到了一半的兵符!那兵符竟是生生紋在一文官身上,那文官倒也是你皇爺爺心腹之一。我將那文官殺了,扒了在他身上那兵符……”


    慕容婉說到這,竟緩緩將龍頭拐杖的龍頭打開,從裏邊抽出一張人皮模樣的東西!


    她拿著那東西說:“你帝父將北都的天下管理的很好,就算沒有那五十萬大軍他也攻下了南都,所以這麽多年,我從未告訴他我手上有一半的兵符……峰兒,你尚且年輕,可到底是你帝父之子,這北都的天下還要靠你來維護!如今,我將這兵符給你,你要盡快尋得另半塊兵符,用那五十萬大軍踏平他聖德國!”


    司馬峰驚訝無比,司馬戎尋了一生的兵符,原來有一半在皇奶奶身上!他急忙接過那半張人皮兵符,重重朝慕容婉磕了頭:“孫兒一定不負皇奶奶重望!手刃司馬赫為帝父母妃報仇!”


    慕容婉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眼睛看向了遠方:太上帝王,你瞧見了嗎?當年你為了容賤人的兒子有心留下五十萬的兵馬,如今,我便要用那兵馬,殺了你與她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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