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靈瓏輕輕朝著冷漠走來,一邊走一邊看著冷漠的眼睛,全然不顧我在身邊,她道:“漠師叔,瓏兒知道上次不該同你講那些話,你離去的日子瓏兒終於想明白了,漠師叔,是瓏兒錯了,瓏兒原本想出了靈山去尋你,可是這破身子……咳咳!”靈瓏見冷漠不為所動,終於轉向了我,她瞧見我後微微一怔,隨後恢複了鎮定,一臉可憐兮兮倒與柳貝晞有幾分相似,她對我說:“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如今見著漠師叔牽著你,怕是你誤會了,我漠師叔都是因為之前拒絕了他,他才找了你,瞧著你的模樣與我倒是有幾分相似,如今我願意同漠師叔在一起,姑娘,你能否成全我們?”聽了玲瓏這話,我真的在心裏翻了無數個白眼,怎麽會有人能夠理直氣壯說出這些話?我在心裏為她打分,若眼前的靈瓏與柳貝晞想比,靈瓏絕對更勝一籌!


    “你說完了嗎?”冷漠忽然開口了,“漠師叔……”靈瓏可憐兮兮地看著冷漠,“我何時開口同你說過我喜歡你?”冷漠忽然冷嗤了一聲,靈瓏不可置信退了幾步,又笑的十分淒涼:“漠師叔,我知道,都是瓏兒的錯,如今你這麽做,瓏兒不怪你!”


    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歪著腦袋看著冷漠說:“看來我的眼光也不差!”


    冷漠立刻知道我什麽意思,對著我壞壞笑著說:“彼此彼此!”


    上一次麵對湛哥哥,他就誇他自己眼光好,如今我也算扳迴一局。


    靈瓏有些驚訝我一點都不生氣,她剛要開口,我便笑得天真無邪走上前對著靈瓏說:“你叫靈瓏是吧?我就說一次,你聽好了,你的漠師叔,如今已經是我的人了,我也不管你們之前發生過何事,你也不必跟我講太多,如果有一日冷漠親口告訴我他要離去我也不會攔著!可是,”我忽然厲聲道,“我這人死心眼兒,我的東西就是我的,如今誰人敢碰,我便是拚上了命也會護著!”


    “不會有那麽一天的暖兒!”冷漠忽然溫柔地握住了我的手,柔聲道說:“我竟不知道我在你心中已如此重要,已成了你的人了!”


    靈瓏指著我說:“你,你居然是冷暖!”然後轉過去趴在了靈溪身上哭泣,邊哭便喊著:“娘親。”靈溪拍拍她的後背柔聲說:“有娘在,瓏兒不哭!”我忽然有些心酸,靈瓏多少也是幸福的吧!


    “冷漠,難道你忘了你能有今日都是因為靈族給予你的嗎?”靈溪指著我說:“把冷暖給我拿下,今日定讓她的血來救我的瓏兒!”


    靈族族主一聲令下,身邊的藍魂都將我同冷漠圍起來,冷漠冷笑了一聲說:“誰敢!”便出手將藍魂都打落在地,靈溪見藍魂全然接近不了我二人,便直接朝我出手,我連退了好幾步,抽出了龍魚鞭,狠狠打了出去,她一個翻身,說:“好你個冷暖,身手還不錯!”冷漠厲聲道:“靈溪,莫讓我血洗了你這靈族!”然後朝著靈溪揮了一劍,靈溪畢竟是這靈山一族的族主,功力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隻見她口中念念有詞,忽然竟變出了六個靈溪將我和冷漠圍住了,六個靈溪異口同聲道:“冷漠,本族主念你與我師出同門,今日隻要乖乖交出冷暖,本族主便放你一條生路!”


    冷漠冷嗤了一聲:“休想!”接著冷漠飛上了天,在半空倒了個身子,劍尖直衝地上,緊接著地麵出現了一波藍光,直襲六個靈溪而去,靈溪措手不及,冷漠抓住我的手,喊了一聲:“走!”


    我們二人飛去了宮殿,卻聽聞靈瓏依靠在宮殿門喊:“漠師叔,難道你忘了你身上流著瓏兒的血嗎?”冷漠的身軀明顯頓了頓,卻依舊沒有停住離去的腳步!


    靈瓏手握成拳,若這身子能夠好一些,她便是可以去追漠師叔,都怪這破身子!她眯起了雙眼,瞧著遠去冷漠身邊那女子,冷暖,你的血能夠救活我!


    靈瓏,靈溪的女兒,自出生身子就不硬朗,靈山一族的族醫說小姐不能習武不能動氣,否則便會氣息倒流窒息致死。自幼靈溪便將靈瓏當做珍珠寶貝一樣捧在手心裏養著,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自幼就是這靈山一族的大小姐,誰人見了她不是討好。


    但是她也是過厭了這日子了,身子這病讓她自幼不能習武習靈術,整日隻能與琴棋書畫作伴,可她卻向往能與其他人一樣跑著跳著,特別是每次看到朵哈,可以無憂無慮在靈山中習靈術和別人鬧著玩,她救恨自己為什麽身子這麽不爭氣!


    直至幾年前靈山一族忽然來了一個少年,那個少年到靈族時氣息已經十分薄弱,若不是身上戴著她外公——深崖穀穀主的信物,怕是就被族人當成廢人扔出靈山了。


    她的母親見著冷漠時,摸了摸他的氣脈,然後掀開了他的衣服,那少年的心頭有一條疤,她母親冷嗤了一聲:“他學了靈術卻用心頭血救了人,學靈術之人最忌用心頭血救人!除非他能挨過靈池那刺骨碎身,否則便隻能成為藍魂了!”靈瓏有些驚訝,自她懂事以來,第一次聽見習靈術之人竟然用心頭血救人,她知道靈族人最怕的就是靈池的刺骨碎身,因為很少人能挨得過。


    刺骨碎身,便是靈池中的靈水化作冰針刺入你肌膚下每一條骨頭,再由靈力碎了你的每塊骨頭,在靈池之人隻能依靠自身信念以及靈術將自己的骨頭重新接好生長,如果挨得過此關,那便算是習得靈族最高靈術,很多人聽到刺骨碎身都會腳軟,更別說親身經曆。這不僅需要強大的意誌力,更需要自身的靈術在刺骨過程中來不斷保護自己。就靈瓏所知,現如今除了她的外公,在她所識的靈族人中並沒有誰經曆過,就算經曆了也都挨不過,全部成了靈山一族的藍魂,就連她的母親靈溪都不曾提過要曆經刺骨碎身。


    靈瓏忽然好奇這麵具下的少年長什麽樣子,她伸手摘下了已經昏倒的冷漠的麵具,就忘記了唿吸,她從未見過世間有如此俊美的少年,她覺得她以前的生活似乎都不如今日快樂過,她甚至不知道這個昏迷的少年姓甚名誰,就覺得自己已經深陷進去了。


    靈瓏忽然摘下發髻上的金簪,狠狠劃了自己的手臂,靈溪大驚:“瓏兒,你這是做什麽!”靈瓏將流出來的鮮血喂了昏迷的冷漠,虛弱地說:“娘親,你知道他若這樣進了靈池,定是去送死,隻有喂了靈族人的血才能護住他的心脈!”


    “瓏兒……”靈溪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她知道自己的女兒脾氣同她一樣,要做的事誰都勸不迴頭。


    靈瓏喂完血後,冷漠迷糊叫道:“冷暖,暖兒……”靈瓏有些愣住了,這個少年,難道心中已有他人?可是那又如何,待他能順利出了這靈池,便將自己用血護他心脈一事告訴他,這世間沒有哪個男人不會感動!


    可惜了,靈瓏救的人是北都四王爺——司馬赫,深崖穀裏冷暖的冷漠。


    半年後,冷漠從靈池中活著出來,他的眼神犀利無比,戴著麵具強大的氣場更是讓誰人都無法靠近,他似乎比半年前更加強壯更加高大了。


    靈山一族的人得知他是深崖穀穀主徒弟時,都恭敬喊著他一句:“漠師叔!”靈溪同他說,在她繼位靈族族長一位時,曾與她的父親有過約定,若有一日有人拿著她父親的信物來到靈山,必須無條件幫助這個人,且將一個錦囊交給他。


    冷漠拿過了錦囊,打開一看才發現,深崖穀穀主當初在江湖成立了獄門這個組織,誰人打開這個錦囊誰人便接手獄門。


    靈瓏心想這樣的男子是自己心儀的,而她,是堂堂靈山一族族主的女兒,靈族的大小姐,試問這天下,誰人不是爭先恐後想要為她獻殷勤?


    她從容自信地走向了冷漠,端莊有禮地道:“漠師叔,我是靈瓏,乃靈族族主之女,漠師叔喚我瓏兒即可!”


    “靈瓏姑娘有禮,冷漠先前受姑娘救命之恩不敢相忘,日後冷漠定會還姑娘恩情!”冷漠亦客氣迴答。


    “漠師叔客氣了,靈瓏隻是本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之心,漠師叔實在無需往心裏去。咳咳咳……”靈瓏說完輕輕咳嗽,冷漠這才正眼看了她一眼,卻發現這個靈族族主之女竟然眉眼間有幾分像冷暖,一想到暖兒,冷漠的眼神慢慢柔和下來,而靈瓏看在眼裏,卻有些紅了臉,在她看來,冷漠這是對她有意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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