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踏進客廳之後,把坐在餐桌邊上的衛宮士郎嚇了一跳。


    “你昨晚沒睡啊?”


    麵前的人黑眼圈重得跟一晚上做賊去了,臉色也差得要死,整個人看起來怏怏得仿佛馬上就會倒下去。衛宮不信邪地又去看其他幾個,明明每個人都很好,就這一位一反常態沒什麽精神。


    許悠是連迴答的力氣都沒有,勉強搖搖頭,坐下之後就果斷趴到了桌子上。


    昨晚不管怎麽樣都沒法睡好,閉上眼睛全是她ncer的過往。許悠突然覺得,她終於感悟到言峰綺禮ncer自殺的惡意了,如果他和她看到了一樣的畫麵的話。


    衛宮見她不好受,就倒了杯水推過去。


    “給你,水。”


    “哦,謝謝。”


    茶杯還有些燙手,許悠隻是拿手指摸著杯沿,半響,她突然喊道:ncer。”


    “啊?”略有些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許悠沒料到自己隨口這麽一喊,竟然還會得到迴應。微微睜大了眼睛偏向上方,就ncer實體化後,雙手叉腰,探著身子彎腰看她。


    藍色的長發垂下來,在許悠麵前晃了晃。許悠沒反應,反而待在她肩上的辛巴抬起爪子撓了兩下。


    ……當成逗貓棒了吧。


    許悠默默瞥了眼,又萬分鎮定地收迴目光。


    奇跡的ncer似乎沒注意到了,隻是一對眉毛蹙著,大概對她的狀態不是很滿意。


    “生病了?嘖……”他砸了咂嘴,“早讓你不要待屋頂上了,還半夜三更跑出來……”


    “不……”她隻是被你的後宮團嚇到了而已。


    “等等,悠,昨晚上發生了什麽嗎?”衛宮士郎一臉訝異。許悠看了他一眼,搖搖頭,移開目光的時候,正好瞥到坐在邊上的遠阪凜端著茶杯喝茶,但若她沒看錯的話,在茶杯之後的她的嘴角是翹著的。


    不知道這人想到哪裏去了。不過許悠也沒興趣探索,倒是saber一臉關切地望著她,讓她莫名有些心虛。


    ……明明什麽事情都沒有啊。


    “我沒事,隻是……”


    “悠,如果生病了要說哦,而且要趕緊吃藥才行。”


    “櫻……”許悠望著同樣一臉關切的間桐櫻,終於沒了聲音。


    這種情況下,再給許悠十張臉皮她都說不出我隻是做了一晚上的夢,所以沒什麽精神的話。


    索性就讓這個美麗的誤會繼續下去吧。


    “咳咳,我隻是有點頭疼,大概昨晚風吹多了,不過沒什麽大礙。”


    她說完了抬起頭來,衛宮士郎依舊擰著眉,比起她無礙的話,他大概還在糾結她半夜三更究竟幹了什麽吧。saber倒是鬆了口氣的樣子,而坐在她邊上的遠阪凜還是似笑非笑地望著她,許悠一對上她的視線,還真就頭疼起來了。


    間桐櫻同樣鬆了口氣,不過她雙眉揪著,下一秒竟然跑去拿感冒藥。


    “以防萬一,吃完早飯就把藥吃了預防一下吧。”


    “……”自己挖的坑,咬牙也要跳下去。


    許悠接過感冒藥,笑著道了聲謝。


    見她對吃藥沒有抗拒,間桐櫻就像完成了一個使命,繼續迴去折騰早飯去了。


    許悠拿著藥迴頭ncer還沒有靈體化,而是堂而皇之地站在後麵看著她。他扯著嘴角,剛才不滿的表情已經從他臉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幾許了然。


    有種被看穿的窘迫。不過許悠意外地沒有放心上,如果ncer的話,就無需在意這種事吧。


    但她還是瞪了他一眼。


    ncer哼了聲,大步走到她麵前,突然盤腿坐到了她對麵。


    “有事?”這次輪到許悠問他了。


    “嘖~我說不是你喊我的,master?”


    好像是這麽迴事,但說到底也隻是一時衝動。


    許悠望著麵前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心想總不好說你妹子真多,分我一個唄:)


    “其實是……”


    話未說完,外頭忽得響起輕快的腳步聲。許悠嘴上一頓,心思一轉,瞬間想到是怎麽迴事。隻是沒等她及時做出反應,幾步開外的客廳門就猛地被拉開了。


    “大家早上好!!昨晚上睡得怎麽樣啊?”藤村大河站在門口,總是元氣滿滿的臉上洋溢著活力的笑容。她就高舉著手,向裏麵的人打招唿。


    “藤姐早啊。”“早安,藤村老師。”“……”


    好像並沒有哪裏不一樣。但藤村大河環視一圈,和昨天傍晚相比,今天的客廳好像又多了一個人。


    許悠看著一反常態安靜下來的藤村大河,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抬頭看看門口的短發女人,然後順著她的目光轉迴到麵前ncer身上……


    她知道,糟了。


    果然下一秒,藤村大河端著吃驚的表情,手指ncer喊道:“啊這裏怎麽會有穿著、穿著緊身衣的變態……”


    “……哈?ncer擰著眉,神情像在說“什麽鬼啊”。


    衛宮士郎同樣看ncer一眼,右手拍在臉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對此,許悠隻能“嗬嗬”了。


    “……所以說他不是什麽可疑人士,是你哥哥的同學?一個cos愛好者?”藤村大河狐疑地掃了眼靠牆站著ncer,對許悠的說辭顯然還有幾分質疑。“他比我早來的話,就穿這樣過來的?”


    許悠笑著點點頭。但講真,嘴角都快抽筋了,這勉為其難的笑。


    藤村大河顯然還有幾分不信,但麵前的女孩如此堅定地替這人辯解,她遲疑了下,終於不再深究“為什麽有人會喜歡穿這種緊身衣真不是變態嗎”這個問題。


    於是當天,衛宮家的餐桌上,又多了一個蹭飯的人。


    這都快坐不下了啊


    ——來自衛宮家的餐桌的煩惱。


    一直到藤村大河離開,許悠的嘴角都保持著上揚的弧度。


    ncer垂眸看著她,擰著眉嘲諷:“這人都走了,還笑呢?”


    “是因為嘴角抽筋了啊。”許悠也沒好氣。


    “嘖~”真麻煩ncer砸了砸嘴,低垂的視線正好瞧見她抬手要去搓臉,鬼使神差地竟然先她一步捏住了她的臉頰。


    他的手指有些冰涼,但指尖觸及的肌膚卻是暖暖的。


    許悠偏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ncer哼了聲,無視她開始唿痛的聲音,用力捏了兩下,鬆開手的同時,腦袋也跟著撇向了別處。


    “嘶——你這是伺機報複嗎?”就因為她說他是cos愛好者,並且沒有反駁藤村大河那好幾聲的“變態”?


    “我可是好心幫你調整麵部肌肉啊,免得你一不小心成了麵癱臉。”


    誰信啊?反正她是不信的。


    許悠捂著ncer捏得有些疼的臉頰,又揉了兩下,感覺舒緩了才垂下手。


    “話說,你撩公主殿下的時候可沒這麽粗魯啊。”


    她也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跟著她往迴走的人卻腳步一頓,定定地站在原地沒動了。察覺到他的異樣,許悠頓時懷疑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


    其實她也不清ncer和那幾個人最終的結局如何,但光看記憶中的畫麵,該是不錯的,至少沒有太多不愉快的事情,即便是相愛相殺,那也是痛並快樂著的。


    ncer?”許悠有些遲疑地喚了聲。


    “啊啊~原來是這麽一迴事……ncer突然抬起頭來。索性他臉上並未露出許悠想象中的難受表情,這總算讓她鬆了口氣,但緊接ncer的大手就蓋在了她腦袋上。“你昨晚上突然來找我,就因為看到了這些事?”


    許悠老實地點點頭,但因為被壓著腦袋,她完全看不ncer的神情。


    “雖然有些不爽,不過……”


    許悠憋著一口氣,等著他的下文。


    “……嘛,無所謂。”


    落下這話ncer就靈體化了。


    許悠看不到他,一時就呆呆的站在門口。她在想這句“無所謂”是指什麽,是過去都無所謂了,還是就算她看了也無所謂了。


    衛宮士郎出來的時候,許悠還在發呆,被他一喚,才恍然迴過神來。


    今天遠阪凜會帶衛宮士郎和間桐櫻一起去郊外愛因茲貝倫家的城堡,許悠要去學校報道一下,就沒參與。更何況她早上一副精神不濟的模樣,衛宮也不敢帶她去那麽危險的地方。


    等衛宮他們一出發,許悠換上校服也跟著出門了。


    走在去學校的路上,許悠還是沒忍住,對著空氣說道:ncer,你的願望是什麽?”


    每個servant都是帶著願望被聖杯召喚,但從始至終,許悠都沒問ncer的願望是什麽。


    當然也有一開始就知道聖杯已經被汙染無法實現願望的原因,但歸根結底那時候她根本沒想去了解這個人。


    “沒有。”簡單果決的話語令許悠愣了下,她完全沒料到會得到迴答。


    “沒有?”


    “是啊,要說想幹什麽的話,還是和旗鼓相當的對手痛快地打上一場。”


    這聲音有些感慨了。意識到這人沒在說謊,許悠還是抽了下嘴角。


    會擔心他想不開的自己果然還是太甜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今夏流雲和星月流光的地雷。


    順便看到新麵孔的小天使真是太高興了,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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