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辦?現在怎麽辦?”百琥急得一時亂了分寸,也後知後覺的自己這般藏私心不妥,更是不知圖丹醒了要如何解釋。    然,再次抬眼卻見金鳳柏籮如風一般的就飄到了圖丹的榻前,更是毫不避諱的解開圖丹胸前的衣結,一層一層的往下扒著他的衣衫,且那雙賽雪欺霜的手還不安分的在圖丹光滑的肌膚上遊竄著。    百琥急吼:“你在幹什麽金鳳柏籮?”    金鳳柏籮隻是撇了百琥一眼,根本就是懶得搭理他,手中的動作繼續,不屑百琥的廢話,幹什麽?眼瞎了麽?當然是在給公子脫衣服。    眼見柏籮不屑自己的百琥更加急,完全看不得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去碰觸圖丹,這些年來,日日夜夜忍著圖丹和鳳舞久華的甜蜜,自己都快要憋出內傷了,如果接受鳳舞久華是包容是對圖丹愛的贖罪,那麽也隻可以眼睜睜的看著鳳舞久華擁抱圖丹,除此之外,誰也不行。    他們三個人相互製衡,誰也不能不敢踏出第一步,因為他們心知肚明,接受鳳舞久華是必然的,誰若是還敢對圖丹抱有覬覦,那麽一定會打破他們三人維持到現在的平和。    “你,不許碰少爺~”百琥低吼一聲,朝著金鳳柏籮劈掌而下。    眼角上挑,露出不善的神色,眸中冰淡漸濃,金鳳柏籮袖籠一甩,反手繞上百琥的手腕吐出三個字:“你找死?”    “金鳳~別以為我不知你那心思~”百琥與金鳳柏籮就在圖丹的榻前動起手來,誰也不甘示弱。    彎起嘴角,金鳳柏籮不在惜字如金:“我可以接受他們倆和我一起擁有公子,但你就不行~齷齪的東西”    金鳳柏籮的話無疑若怒了百琥,簡直要他暴跳如雷,百琥猛地拔出腰間的風起,挑劍刺向金鳳柏籮的眉心,怒極攻心的吼道:“你的算盤打錯了~你明知火烈他眼中容不下沙子,根本不會對少爺怎樣,就憑你,也想和鳳舞久華爭一爭?做夢去吧”被氣昏了頭的兩個男人好像兩個被搶了玩具的孩子,幼稚之極,你一拳我一腳,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攻擊著。    圖丹是被室內瓷器稀裏嘩啦碎落的聲音驚醒的,猛地坐起身子,口中仍舊大喊著鳳舞久華的名字。    “鳳久~鳳久,不要帶走我的小鳳久”綠衫大敞四開的掛在圖丹的身上,胸前滿是被噩夢驚出的汗水,如此這麽被冷空氣一打,受涼的圖丹本能的打了一個噴嚏。    “少爺~”百琥喜上眉梢。    “公子~~”金鳳柏籮那雙冰淡的眼中也燃著喜色。    可兩人的造型實在不佳,一紅一籃纏繞在一起,金燦燦的簪子與風起寶劍碰撞在一起擦出的幾株星火。    眼見圖丹朝著他們看過來,金鳳柏籮和百琥急忙分開,各自收起手中的武器朝著圖丹走去。    “公子~先把濕衣換下吧~你會著涼的”金鳳柏籮淡淡的說著,一雙手已然抓上了圖丹敞開的衣衫,百琥無話可說悶在一旁不吱聲。    “鳳久,我的鳳久被青綠抓走了~他被抓走了,我要去找他,我要去龍飛鳳舞門”圖丹似乎反應過味來,又變得激動起來,一邊打著噴嚏一邊推開柏籮的手跳下床榻往外奔去。    失去鳳舞久華的圖丹已然變得神經兮兮:“不~不行,他不能離開我的,他一定會害怕的要命~我還要給他講故事呢~我要去找他,去找他迴來~他會哭的,他會哭的~”圖丹似乎根本沒發現自己的衣衫大敞四開,秋風向後揚起他的綠袍,白皙的胸脯暴露著,粉嫩的兩點很是**,翠色的褻褲緊緊貼在身下,赤著腳就往出奔。    “少爺,你別急,你先把濕衣換下來,然後我們這就去找他迴來”百琥忽然明白過來,金鳳柏籮隻是怕圖丹著涼要給他換下濕衣,隻是借著這樣的機會在少爺的身上占兩下便宜,這都是可以理解的,換了自己也會趁機揩揩油的。    “公子~公子”金鳳柏籮眼見圖丹已經奔出了小屋,知道在怎麽勸說也無用,喊了兩聲便追了出去。    走出洞岩,穿過三尺冰廊,直到蹬上了停在了冰鏡迷宮陣中的大船駛向大渡河峽穀之時,圖丹的情緒才稍有緩和。    即便是這樣他依舊顯得坐立不安,黑白分明的嚴重滿是焦急,如畫的眉緊緊的蹙起,讓眉心那道淡淡不少的疤痕扭曲的皺了起來。    腳下通紅,更是染了泥土,褻褲褲管沾上的雪已經融化,浸透了真絲的褻褲,翠綠的衣衫仍舊那麽散開著,露出誘人的胸膛和腹下線條勻稱的肌膚,如瀑的青絲淩亂的垂在身前身後,淺色的乳首藏在發絲中若隱若現,雙手始終攪著,一副忐忑不安的神情。    百琥看得喉嚨幹澀,雙眼發直,心中更加痛恨自己的齷齪,既然在這種時刻還能想到那些情事,許多年前與圖丹在太子東宮中的那些畫麵瘋狂的衝擊著百琥的思緒,讓他一直積壓體內的欲望蠢蠢欲動。    急忙撇過頭,站起身來走到窗牖朝著窗外的雪景望去,感受著絲絲冷風從小窗的縫隙中鑽進來撲到他的臉上、身上,讓他燥熱的身體得到些許的舒緩。    番外(一)006章 西祠小城    金鳳柏籮雖然不屑百琥那副欲求不滿的樣子,但他自己的一雙眼也著實難以從圖丹的身上移開。    公子就是這般,總是如此無心的勾引,明明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急的快要瘋掉,明明知道他現在滿心滿腦想的都是鳳舞久華,根本不可能有半點其他的東西,可是自己,自己就是莫名其妙的被如此神態的公子吸了魂,想~好想,好想像個禽獸似的朝著公子撲過去,好想撕爛他的衣服拔下他的褻褲去愛他    冰淡的眼眸不在冰淡,裏麵有濃濃的情欲升騰而起,氳紅了柏籮的冰瞳,攪亂了這顆已經平靜了許多年的心。    就在柏籮出神之際,圖丹卻猛地站了起來大叫道:“火烈呢?他在哪?青綠要找他,隻有他能換迴我的小鳳久,我要拿火烈去換~”起的太猛,說的急促,圖丹往前踏步的同時一腳踩到了自己的衣衫上,而且真絲的褻褲還刮在了身下木椅的開叉枝條上,隻聽嗤啦一聲,圖丹狗啃屎的就朝著地麵栽了下去。    右麵的褲腿整個被那枝條撕開,圖丹下身私處大肆暴露出來,而敞開的綠袍也被他自己踩斷了一角。    “少爺”百琥驚唿,隻覺得鼻血快要噴出來。    “公子”冰淡的聲音有些發顫,伸出去的手竟不敢觸碰欲要摔倒的圖丹,砰的一聲,就在金鳳柏籮遲疑的半秒間,圖丹重重的摔倒在地。    然,圖丹卻不知疼的即刻就從地上爬起來繼續道:“火烈他人呢?他在哪?是不是還在夏岩洞府?那快啊,我們掉頭去叫他來”圖丹起的急,結果又踩在自己的綠袍上,再次被狠狠的絆了一跤,整個人搖搖晃晃的摔了下去,又是一聲令人目眩神迷的裂錦破裂的聲響。    “沒,他先行一步去追他們了”百琥悶聲道,用脫下的藍衫急忙將圖丹幾乎快要不著寸縷的身體包裹住。    “哦~哪快呀,我們在快點去追上他”圖丹急道,一抬頭正好看見兩股血自百琥的鼻孔竄出,驚訝道:“呆子~你流血了?”    “啊?啊~嗬嗬,沒事,沒事,我沒事丹少爺”百琥忙的用手去擦,慌忙的鬆開圖丹站起身來。    柏籮在一旁說著風涼話:“他死不了,火氣旺盛而已,睡睡涼炕頭的就好了”柏籮嘴上說的也不好聽,但心裏罵得更難聽,百琥現在給他的印象就是一個悶騷男,也不知道憋成了什麽樣子,既然在公子的麵前流鼻血。    百琥的確是火氣旺盛,一身的火無處發,也不管是怒火還是欲火,反正是隻要有人抬杠他還了不得的呢,起碼可以痛快痛快嘴,在上麵散散自己的火氣。    朗目怒視柏籮,而後變得戲謔,金鳳柏籮給百琥的感覺像隻冷豔且高傲的孔雀,此刻也傲慢的仰著脖迎著他的目光,一臉的嘲諷。    百琥隻覺得自己和金鳳柏籮是半斤對八兩,自己流鼻血而已,而那個家夥胯下已經撐起了**,堅定的眼神更加堅定。    金鳳柏籮蹙起眉頭,下意識的順著百琥望著自己的目光下看,適才發現自己的尷尬,狠狠的瞪了一眼百琥忙地側轉身子擋住自己蘇醒的下身,咬牙切齒,這顆毒辣的心似乎善良的太久了,早知道這個呆子這麽討厭,當年真不該隻用五毒奇蠱,就應該直接弄死他才對,也省得自己平白無故的多了這麽一個礙眼的情敵。    而此刻的圖丹似乎才發現他的狼狽和不堪,抓起百琥給他的藍袍起身就往一角走去,然後背對著金鳳柏籮和百琥將破爛的綠衣綠褲脫下,倉促的套上了百琥的藍衫,且不知如此一來更讓兩個人心猿意馬,因為他們知,知圖丹藍袍下不著寸縷。    一路上圖丹始終坐立不安,一會走到甲板上東張西望一會又迴到船艙裏來迴踱步,最後竟似觸景傷情一般,呆坐在蒲團之上出神,百琥與金鳳柏籮都很知趣的不發一言,他們知道圖丹定是憶起了過往的甜蜜,因為他們看見有淚在圖丹的眼中打轉,他忍的辛苦,可還是沒有止住眼淚的滴落。    火烈的腳程快,比圖丹他們三人早一天到了大渡河臨近的西祠小城,隨後收到了金鳳柏籮發來的信號,他便事先在西祠小城的一家客棧落腳等待著圖丹他們的到來。    “小二,給挑三間上好的廂房”火烈麵無表情的道,圖丹、柏籮、百琥和他自己是四個人,要三個房間是考慮到必須要有一人守在圖丹的門外做保護。    “好嘞~這位爺您稍等”小二將火烈引導了櫃台前,隻可惜掌櫃的卻告訴火烈說:“這位爺實在抱歉,本店的上等廂房都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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