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證明莫菲菲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皇莆擎天再次派人跟蹤了她。


    而此時此刻,跟蹤著莫菲菲的,不僅皇莆擎天一個人,還有莫東旭。


    莫東旭最好奇的,莫過於莫菲菲和皇莆家的關係,他派去跟蹤的人迴來匯報,說是莫菲菲最近幾天都沒有和皇莆家的人聯係,但是最近莫菲菲揮金如土,去的夜店會所高檔了不少,而且光是名牌包包就買了好幾個,價值幾十萬元。


    當初莫菲菲行為不端,莫創海為了管教她,曾經停過她的信用卡。後來好像也一直沒有再給她什麽卡,她雖然自己有一些錢,但是她那個揮霍成性的樣子,估計也不會有多少積蓄,肯定不夠她這樣浪費的。


    由此,莫東旭至少知道,上次她到皇莆家去,是人家給了她一大筆錢。


    但皇莆家的人為什麽要給她錢呢?


    看他苦思冥想的樣子,蘇流暖端了一杯咖啡來,輕輕放到桌邊,對他說道:“別在那裏皺著眉頭了,最近這兩天,我發現你越來越少笑了。咱們的寶寶要是看到了,肯定要心疼他爸爸了。”


    看到蘇流暖,莫東旭心頭的抑鬱頓時少了好多。他把她摟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兩手環著她腰肢,低低地說道:“是寶寶心疼爸爸,還是暖暖心疼老公,嗯?”


    “還以為是累了,好心幫你泡咖啡,現在看來,你還能油嘴滑舌呢,根本就不累!”蘇流暖硬是從他腿上站了起來,拿起那杯咖啡就作勢要倒掉。


    結果莫東旭連忙搶過來,張口就喝下去大半杯,好像她真的要搶走似的。


    等他喝完了,蘇流暖才反應過來,連忙奪下了他的杯子,埋怨地說:“這……這是我剛剛用開水衝的!你就這麽喝了,你也不怕燙!”


    莫東旭仿佛一點都不怕燙,他的嘴唇湊到她唇邊,輕聲說:“燙不燙,你嚐嚐就知道了。”


    “我……唔!”


    蘇流暖還想說什麽,但是已經被這男人嚴嚴實實堵住了嘴巴,頓時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嗚嗚咽咽地發出含混的聲音。


    咖啡都已經被他咽下去了,但是他唇舌的溫度還是高的燙人。也不知道剛剛那杯咖啡,他到底是怎麽喝下去的。


    這個吻蘇流暖一直是心不在焉,總想著他剛才要燙成什麽樣。等他終於鬆開她,立刻不滿地控訴:“給點反應好不好?我這麽賣力,你今天怎麽嘴巴都僵了?”


    蘇流暖用手背抹抹嘴唇,沒好氣地說:“剛才怎麽沒燙死你!”一張臉卻是紅通通的。


    莫東旭嗬嗬地笑著,“哪裏那麽容易就燙死?”


    兩人親昵一陣,才又說起正經事。蘇流暖問:“莫菲菲的事你到底調查的怎麽樣了?她和皇莆家到底什麽關係?”


    莫東旭搖了搖頭。


    蘇流暖問:“一籌莫展?”


    “也不是。”莫東旭緩緩地說,“我現在有個猜想,隻是不知道……這猜想對不對。我但願,這猜想是錯的。”


    他說得神神秘秘,更加勾起了蘇流暖的好奇,她問:“什麽猜想?”


    “也許……菲菲是皇莆家的孩子。”


    “什麽?!”蘇流暖一聽,頓時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莫東旭忙說:“別那麽大聲,讓伯母聽見。”


    蘇流暖忙壓低了聲音,悄悄地問:“你是查出什麽來了嗎?怎麽突然有這樣的想法呢?”


    莫東旭把查到的一些資料整合了一下,其實也沒多少,主要就是皇莆家有個女兒曾經丟在了京城,算起來年紀和莫菲菲相當。而莫菲菲呢,前幾天到皇莆家去,還得到了一大筆錢。當初莫菲菲給皇莆薇薇獻血的事,被皇莆擎天給壓下了,所以這條最清晰的線索,莫東旭沒有拿到。但是憑著拿到的兩條線索,他也覺得,莫菲菲很有可能是當初皇莆家丟掉的孩子。


    不然,他們為什麽要平白無故地對莫菲菲好呢?


    這消息實在太驚悚,蘇流暖半晌都沒能迴過神來。


    莫東旭看她那模樣,又覺得好笑,說道:“你也不用這麽詫異,現在具體的證據都沒有,我隻是猜想。也許我猜錯了呢?”


    現在蘇流暖和他剛才的想法一樣,但願他是猜錯了。


    這邊他們得出了這樣的猜想,而那邊,皇莆先生也隱約明白了,莫菲菲到底是什麽身份。


    自從那天,皇莆擎天給他們看了莫菲菲那些不好的資料之後,皇莆先生就表示:“不管這些新聞到底是不是真的,從今往後,我們都不在把莫菲菲這女孩當成幹女兒了。也許她的放蕩是有苦衷的,但有苦衷……不代表應該被原諒。”


    這樣的表態,本來該讓皇莆擎天滿意了。但是他好像並不滿意,仍舊帶著他們二老到處走,好像是故意要偶遇莫菲菲似的。


    有次夜裏,皇莆擎天非說有一家私人會所裏的佛跳牆特別經典,要帶著他們去吃。他們一再推辭,最後還是上了皇莆擎天的車子。


    到了那家會所,在門廳裏就迎麵遇上了莫菲菲。她穿了一件妖嬈性感的吊帶小黑裙,在他們麵前的時候,那頭又長又直的黑發也變成了波浪卷,猩紅的嘴唇,暗藍色的眼影,無一處不透露著曖昧和性感。


    這一身裝束其實並不見低俗,但是也和他們平時看到的莫菲菲大相徑庭。迎麵遇上了,莫菲菲大概也知道自己變化太大,訕笑著過來打招唿:“幹爸,幹媽,你們也來這裏吃東西嗎?這裏的佛跳牆特別好,你們可要好好嚐嚐。”


    皇莆夫人的態度此時已經十分冷淡了,哼了一聲,沒有多說半個字。


    倒是莫菲菲身邊那些同樣打扮妖冶的朋友,哈哈笑著說:“菲菲,你有莫家不夠,現在還攀上這麽一門幹親,真是越來越厲害了!看來我們這些人,真的以後都要跟著你混飯吃了呀。”


    那些女人看到旁邊的皇莆擎天,頓時亮了眼睛,扭著腰肢湊過來,細聲細氣地說道:“哎,這位帥哥是什麽人?菲菲,你可真不厚道,這麽好的帥哥還藏著掖著,也不說介紹給我們這些姐們分享一下。”


    她們身上的香水味格外濃鬱,讓皇莆擎天聞到就皺了皺眉頭。


    莫菲菲多少有點尷尬,忙拉著她們走了。走之前還對著皇莆家二老說道:“幹爸幹媽,過兩天我有空了再去看你們。”


    眼看著她的背影慢慢消失,皇莆擎天問道:“這下你們相信了吧?從前在你們麵前那個柔柔弱弱的莫菲菲,根本就是個假象。”


    皇莆夫人怒聲說:“我真是……活了這麽多年,居然被這樣一個丫頭給騙了!”


    她是生氣,但皇莆先生看向兒子的目光,卻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又有一次,也是皇莆擎天開車帶著二老去兜風,經過一家皮草名品店,看到門口一個女人正和店主人爭執,不是莫菲菲又是誰?


    莫菲菲在店裏買了皮草,穿迴去弄髒了過來換。店方表示自己弄髒的衣服不會退換,於是她就在門口對店員開口大罵。


    她當然不是差這一件皮草的錢,因為皇莆夫人給她的黑卡可是無限透支的。她隻是喜歡這種有錢有勢就可以隨意欺壓別人的感覺。看到那小店員被她罵得紅了眼睛都不敢還口,她居然有種變態的快感。


    看著叉腰站在人家店門口,那個滿口髒話的女人,皇莆夫人一直在搖頭,對丈夫說道:“她刷著我們的卡,沒想到做的都是這些事!迴去以後,馬上把那張卡封掉,以後這女人再也別想花我們一分錢。”


    她仍舊是憤怒,而皇莆先生沒有迴答她,隻是望著前方專注開車的兒子,突然問道:“擎天,這莫菲菲,到底是什麽人?”


    皇莆夫人詫異地望著自己的丈夫,有點聽不懂他這話的意思。


    但是皇莆擎天卻是明白的,他問道:“爸爸,您已經猜出來了不是嗎?”


    皇莆先生長長地歎息了一聲,仿佛很痛苦地說道:“真的是她……怎麽會是她呢?為什麽會是她呢?”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啊?!”皇莆夫人急聲問道,“兩個人一起打啞謎,這真是要急死我了。”


    皇莆擎天沉聲問道:“媽,如果我丟掉的那個妹妹就像莫菲菲這樣,兩麵三刀,生活不檢點,欺淩弱小,您……會怎麽做呢?”


    “我們的女兒怎麽會是這樣的?”皇莆夫人剛這樣說了一句,馬上也反應過來,不敢置信地問,“你是說……你們是說?”


    她看看自己的兒子,又看看自己的丈夫,結果兩個男人一起向她點了點頭。她一顆心頓時沉下去,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盼了那麽久的女兒,居然是這樣一副形象?


    車子緩緩往前開,從車子後窗望過去,還能看到莫菲菲叉腰站在那裏,隻是已經聽不到她破口大罵的聲音了。那個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沒有教養的市井潑婦,怎麽會是他們皇莆家的女兒?


    皇莆夫人不肯相信,還搖著頭自欺欺人地說:“不可能的!怎麽會呢?一定是猜錯了。”


    而皇莆擎天拿出了一份dna的檢測報告,正是當初皇莆薇薇受傷,莫菲菲給她獻血的時候做的那份鑒定報告。


    皇莆夫人顫抖的手抓著那頁紙,一字一字地讀完,這一次,是真的不信也要信了。她終於也像她的丈夫一樣,無奈地長歎了一聲,“居然是她……居然是這樣一個女孩子。”


    莫菲菲居然是他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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