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學斌的迴答倒是簡潔:“想女人。”

    “哦,是哪一個?是昨晚酒吧裏的胡雪,shery還是那個還沒發育健全的cici?”

    “你身邊的那個蘇菲,不是沒發育健全,你還臉麵說我?”

    ……

    兩人就那樣你一言我一語的互嗆著,汽車很快變迴到了tc集團b國分公司。

    辦公室內,洛唯翹著二朗腿,看著財經新聞,甄寧則與他的小嬌妻在視頻通話,眾人聽著甄寧的說話語氣,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等甄寧掛斷電話,洛唯拿開他麵部的雜誌,提醒他:“我說甄寧,這女人要是寵壞了,以後想振夫綱就難了。”

    “我樂意把她寵壞,你管得著,你們三個老男人是不會懂的。”

    三人臉色一沉,老男人,他們真的老了嗎?

    寧初迴到科那公司,便收到周學斌要打壓耀祺的消息,這讓寧初很吃驚,腦海想起在幕園的一幕,不知周學斌去雅心的家,會不會藏著什麽陰謀,所以,寧初撥通張耀祺的電話。

    “喂。”

    張耀祺的聲音很沙啞,今天是雅心的生日,寧初猜他的心情一定不好。

    “你忙嗎?”

    “在舊公寓裏。”

    “今天我在墓園遇到雅心的哥哥了,他讓我帶他去雅心生前住的地方,我想問一下您的意見?”

    “帶他去吧,他恨的是我,不會對雅心怎麽樣的?”

    周學斌是周雅心的親哥,麵對著周學斌的打壓,耀祺也甚感無力。

    寧初輕聲問,“你還好嗎?”

    “剛喝了點酒,頭有點疼。”

    寧初與耀祺雖不是那種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但在寧初最需要幫助時,耀祺與雅心幫了她,而寧初也在耀祺最需要別人安慰時,鼓勵了他,讓他活了下去。

    有些朋友,可以推心置腹,無話不說,而有些朋友,則不需要任何言語,他的一聲一歎,你都懂,而寧初與耀祺正是後者。

    電話彼端是一陣沉默,越是這種若有若沒的氣息,才最令人心疼,寧初沒有掛斷電話,因為她知道,耀祺此時需要一名安靜的聆聽者。

    良久的沉默,不是因為沒話可說,而是不知從何說起,直到不知何時,張耀祺低沉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我覺得我就是禽獸。”

    好自責的一句話,這已經

    是耀祺說了無數遍的話,盡管話裏的意思一樣,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句話就越發酵得更濃,更心碎。

    張耀祺的話滿滿都是自責:“雅心的哥哥說得對,若我婚後沒有招惹雅心,雅心不會死,是我害死雅心,是我害死了我們的孩子,我才是最錯的罪人。”

    寧初沒有接話,因為也不需要,他隻需一個安靜聆聽他訴一切的人,電話持續了很久,直到電話裏傳來均勻的唿吸聲,寧初這才把電話掛斷。

    一個外表強大的男人,隻有再喝醉了,才會放下他偽裝出來的堅強,其實他們的內心比誰都還要脆弱,比誰都更需要別人來關愛。

    是夜,寧初無眠了,不知是聽完張耀祺的訴說,影響了心情,還是她也需要找一個聆聽者,來說說她的苦悶,於是,就這樣,寧初一夜未眠至到天亮。

    新的一天,如常。

    今天是周六,寧初去了一趟福利院,孩子們看見寧初的到來,很是高興,在福利院呆了半天,寧初積壓了一周的工作壓力混然消失,看慣了世間的虛假,隻有小孩的笑容騙不了人。

    從福利院出來,寧初摸出周學斌的名片,打量幾翻後,才把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那端的周學斌,正和蘭煜閑聊著,本是商務式的聲音,在聽到寧初的自報家門後,頓時變得興奮,周學斌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是……我是……好好好……我馬上過來。”

    周學斌過激的行為,惹了蘭煜一臉的好奇:“誰啊?那麽激動?”

    周學斌呆呆的看著手機屏幕,一副幸福來得太過突然的表情,蘭煜一手搶了他手機,看著陌生的電話號碼問:“誰啊?”

    周學斌將手中奪了迴來並寶貝的放迴口袋,含笑迴話:“我女神。”

    周學斌的心,久久未能平息,直到想起寧初約了他十點半見麵的事,他才想起,他在b國並沒有汽車,周學斌用特討好的語氣詢問蘭煜:“蘭少,載我一程可好?”

    蘭煜翻著手中的文件,一口迴絕:“不好,我又不是你的專職司機。”

    周學斌好氣的求著:“拜托了,她約了十點半,我不想遲到。”

    “不就是一個女人,那就讓她等著唄。”

    周學斌見蘭煜無動於衷,便急了,他從抽屜拿出一塊名表遞給蘭煜,語氣極為是不舍:“全球限量的,就當作是車費。”

    蘭煜接過手表瞧了一眼,的確是個值得收

    藏的好表,他嘴角上挑,“那走吧,我也想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聖。”

    寧初把車開到以前居住的公寓,她之前所住的房子,現在已經租給一對夫妻,寧初站在門口,總感覺往事瀝瀝在目。

    那時雅心老是準時來蹭飯,而且每次都是掐準時間,不快一分也不慢一秒,就是等寧初把飯菜擺好後,她就會按響門鈴,想想那時的日子真好,有雅心陪她聊天,陪她逛街,陪她哭,陪她笑,如今她走了,隻剩下了一個空蕩又淒涼的房間。

    推開大門,熟悉的場景,轉眼已物是人非,滿屋的寂寥,讓人徒增傷感。

    公寓樓下,蘭煜已從車上走了下來,他本想上去看看,可周學斌卻死活都不讓他上去,於是,在周學斌一翻的折騰再加上一大堆的歪道理,蘭煜終於打消了上樓念頭。

    等周學斌上樓後,蘭煜隻能百無聊賴的站在路邊,欣賞著這異國他鄉的街景,附近全是複古的聯排別墅,昨眼看去,有一種老上海的感覺。

    蘭煜抬頭,看向周學斌剛走去的樓房,周圍的房子均諒滿了衣服,唯獨頂樓那間,隻有幾盤枯萎的花,想必那裏也是空置已久。

    蘭煜想起周雅心,隻是在他小的時候見過一麵,記憶中的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一個典型的大家閨秀,如今紅顏薄命,真令人感到婉惜。

    蘭煜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一輛白色汽車,看著那車的車牌:rmb666。

    蘭煜挑眉,竟然又這是車牌,昨天在墓園停車時,蘭煜在後麵就看到了這車牌,因為太好記,便多看了幾眼,沒想到,在異國的街頭,竟然兩度遇上。

    蘭煜緩步靠近那汽車,那車算不上的豪車,檔次湊合還行,在同等價位中,這車的性價比上乘,一看這車主對汽車有點研究,探頭往裏麵看去,車內整潔幹淨,雖沒有粉粉嫩嫩的東西,但簡潔的內飾,不難看出,車主是個女生,而且她的性格比較內斂沉穩。

    隻是,如此內斂沉穩的性格,為何又搭配著了一個如此拉風的車牌號碼,想起在墓園那天,她順溜的駕駛技術,蘭煜不禁在想,這車主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周學斌懷著無比忐忑的心情上了樓,頂樓的門是虛掩的,他從門縫裏看到,寧初坐在沙發沉思,她一身簡潔的白裙,章顯著了幾分知性的美。

    扣扣扣的三聲門響,打斷了寧初的沉思,寧初轉過頭來,周學斌已走了進來,並對她微微點頭。

    環

    顧四周,隨處都是空置而久的氣息,周學斌隨手拿起客廳裏的一本雜誌,日期已是大半年之前。

    這就半年了,這喪妹之痛一下就已過了六個多月。

    寧初走到周學斌的麵前,拾起一本雜誌說:“這本雜誌是雅心的最愛,她每期必買。”

    寧初的視線盯著雜誌,她眼神裏有著複雜的情緒,足以看出她和雅心的交情之深,周學斌恍惚了幾秒後,才出神的迴了一句,“是嗎?”

    寧初微微點頭,從包裏抽出一張紙巾,並擦試著一個相框,相框裏正是張耀祺與周雅心的合照,照片裏的他們,和諧,幸福,甜蜜。

    第178章178結局篇十五(緣來)

    周學斌看著照片問,“他對雅心好嗎?”

    寧初沒有猶豫,隻是迴答了一個字:“好!”

    張耀祺對雅心的好,寧初看在眼裏,從未見過他們爭吵,雅心每天都是一臉的幸福,如此恩愛,你讓她怎樣去懷疑,他們竟沒有結婚。

    想到周學斌現在要報複張耀祺,她避重就輕的提了一句:“雅心很愛他,他若能好好生活,雅心一定會很高興。”

    周學斌話頭醒尾,算是聽懂了寧初的話醢。

    “這是張耀祺和你說的嗎?”

    “是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些不必要的仇恨宜化解而不宜加深。”

    若寧初以前不是太過於執著仇恨,或許之後的事情也不會發生,這是寧初此時對仇恨最深的感觸緹。

    周學斌知道寧初話裏的意思,但他沒辦法答應,所以他硬是接了一個別的話題:“不知小姐,如何稱唿?”

    周學斌的迴避,寧初也沒有不依不饒,有些道理,得要他自己去悟,寧初在b國生活了大半年,所謂入鄉隨俗,也習慣了使用英文名稱唿自己。

    “叫我rica。”

    ……

    樓下,一直依靠著在車門吸煙的蘭煜,似乎等得有些無聊,不遠處有一群年輕小夥子在街頭表演,他緩步隨著人流走了過去,等他再迴來時,周學斌已從公寓裏出來,而那台白色的汽車也已經開走。

    蘭煜有點遺憾看著那空蕩的停車位,他剛才一直站在車外,就是想目睹車主的真容,可沒想到,他隻是去前方看了片刻的表演,就與那車主失之交臂。

    兩人上車後,車內彌漫著淡淡的香水味,一種讓蘭煜很是熟悉的香味,蘭

    煜依稀記得,寧初也鍾愛於這款淡香水,於是,本是平穩駕車的蘭煜,毫無征兆就蹦出了一句:“你的女神,品味不錯!”

    這話讓周學斌笑了,他這一次覺得蘭煜的話,聽起來是那麽的順耳,周學斌掏出手機,把寧初的電話號碼存了起來,並在備注了女神二字。

    看著周學斌一臉的花癡樣,蘭煜忍不住提醒他:“是時候去做正經事了。”

    蘭煜所說的正經事,正是打壓科那公司的事。

    隔天,在tc集團的推助下,兩公間之間的角力隨之打響,張耀祺經營的是直播平台,而tc集團正好也有汲及直播這一範疇,於是,一股龐大的挖角風暴直卷科那公司,此舉來勢洶洶,一時讓張耀祺險些招架不住。

    tc集團開出高價,直接挖走了科那公司部分的實力主播,那些願意過檔的,集體離巢,不願意過檔的,紛紛被黑,而被黑得最慘的,莫過於主播人氣排名第一的唐哲。

    唐哲,科那直播的一名大將,目前人氣排名一,平時主要直播網遊,唐哲人氣如此之高,tc集團開出了比科那高出三倍的年薪,唐哲想也沒想便一口迴絕了過檔。

    其實,唐哲不過檔的原因,正因為唐哲是寧初支助的大學生,若不是寧初支助他完成了大四的學業,他也不能如此順利的畢業,也不會有現在優質的生活。

    寧初對唐哲有恩,而張耀祺又對寧初有恩,所以唐哲完全沒有想過過檔一事。

    兩平台開撕,唐哲無疑成為炮灰,唐哲的直播間,各路黑粉突然來裘,有人說他遊戲直播是買號的,有人說他是代打,反正,各種莫名其妙的人生攻擊,讓人看得心疼。

    唐哲的死忠粉咽不下這口氣,在直播間與黑粉瞬間掀起了口水戰,各路網友聞訊前來看熱鬧,以致唐哲的直播房間一度卡死,房間內同時在線人數已經到達了一個前早未有的高度。

    唐哲坐電腦前,看著聊天欄如台風般掃過的聊天速度,全是各路水軍搬弄的各種事非,以及粉絲與水軍對罵的信息,再這樣下去,事件隻會被越描越黑,於是,唐哲默默的將直播間提早關閉。

    唐哲關掉電腦,隨後趕赴了餐廳,今天中午他還約了寧初一起吃午餐。

    就餐途中,唐哲揉著腦門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也是,被人罵了如此難聽的話,心裏難免會有些不舒坦。

    寧初拍拍他手臂關切:“怎麽了?”

    唐哲搖搖手,語言有

    些無力:“被人罵慘了。”

    寧初給予他安慰:“沒事的,何必在意那些網路的噴子,他們就唯恐天下不亂,你要放寬心態,堅持做好自己就夠了。”

    唐哲點點頭,隨後在抬頭之際,看到寧初慘白的臉,轉為憂心:“寧初姐,你身體還好吧?”

    寧初一副無所謂的搖搖手:“沒事,我就是最近老是失眠,所以精神不是很好。”

    唐哲細心的幫寧初切好的牛扒呈到了寧初麵前,“要不我陪你去醫院裏瞧瞧。”

    醫院,多很傷感的地方……周雅心,騰玥,施落,郭運潮他們全部都在醫院裏離逝。

    這半年來,一些小病小痛,寧初堅決不去醫院,因為那個地方,實在太過沉重,她的心情也會變得壓抑。

    或許,是提及到了醫院,寧初傷感的提了一句:“我還有個弟弟,可他一直昏睡不醒,如果他能醒來,那該多好。”

    寧初的眼框有些潮濕,讓唐哲看得有些心疼,認識寧初這半年來,寧初一直樂觀堅強,可如今她這般何傷感,唐哲還是頭一次看到,唐哲給她鼓勵:“我相信他一定會醒過來的。”

    寧初也是這樣想的,郭林這麽愛她,一定不會丟下她不管,所以無論如何,她也要將等郭林蘇醒。

    午飯過後,寧初與唐哲迴到公司應戰,這段時間,tc集團的頻頻打壓,寧初一邊要安撫欲離巢的主播,一邊又要預防新的打壓,寧初每晚都是加班到深夜,才匆匆迴家。

    是夜,如常,寧初迴到家後已是淩晨,沐浴更衣過後,她已累倒在床。

    臨睡前,寧初的社交平台收到了一位陌生人的申請,那人的備注寫著周學斌的名字,寧初托著腦袋思考了片刻,最終點下了同意按鈕。

    寧初通過了周學斌的申請,周學斌高興地從私人派對上跳了起來,周學斌一臉得瑟的模樣,對著坐在他對麵的蘭煜,甄寧與洛唯炫耀:“你們看,我贏了。”

    在寧初未收到申請之前,周學斌與他們三人在私人派對上喝酒,這幾天,周學斌天天嘮叨著他口中的女神,搞得那三人實在忍不住便開始吐槽:“要麽給我追過來,要麽給我住口。”

    洛唯壓上了一張支票,“我賭你追不上她。”

    於是在三人的起哄下,周學斌添加了寧初的社交平台,沒想到,寧初竟然通過了。

    寧初的社交平台沒有過多的生活記錄,隻是偶爾會發一下,她

    親手做的美食,還有福利院孩子的照片,如此不張揚的性格,更深得周學斌的喜愛。

    洛唯輸了錢,不暢快的吐槽一句:“這麽悶的生活,我看她多半是個老幹部。”

    周學斌狠狠的瞪洛唯一眼,甄寧提議:“不如把她叫出來,讓我們認識一下。”

    於是,寧初便收到了周學斌的外出邀請。

    拒絕,那是寧初最開始的想法,隻是想起周學斌打壓科那的事,她想當麵和周學斌聊聊,最終,她迴了一字:“好!”

    那端的周學斌,看到寧初的迴複後,徹底樂開花。

    寧初按照周學斌發來的地址,如約前來,她眼前是一棟歐式的會所,還沒走進去就已經感受到,有一股的豪氣從裏麵折射出來。

    寧初已經很久沒出席過此種場合,估計是心境老了,以前沒什麽感覺,現在反倒覺得身子乏了,寧初原本還想打個哈欠,結果身後聽到有人喊她名字,寧初又把那個哈欠硬生生的噎了迴去。

    寧初轉身,周學斌已走到了她的麵前,周學斌今晚神采飛奕的,“你能來我很高興。”

    寧初淺淺一笑,若不是有事找他,估計她也不會答應出席,半年的平靜生活,也把寧初的悠閑發揮到了極致。

    寧初隨著周學斌往包廂裏走,她時不時用手提包遮住嘴巴,早就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寧初,如今隻覺得睡意陣陣襲。

    此時,寧初的手機響起,那是唐哲打來的,傳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唐哲被人肉了,他家被許多莫名其妙的人***擾,唐哲一時沒壓得住脾氣,便與那些人大打出手,如今,他人被扣在了警院,現等著寧初去保釋。

    寧初頭疼的揉揉腦門,略感抱歉的周學斌說:“我突然有些急事,可能……”

    寧初還未說完,周學斌便識趣提出:“你先忙吧!”

    寧初接完電話的表情並不好,周學斌斷定她一定有急事要去處理,周學斌的大度,寧初客套的迴了一句:“那我改天,請你吃飯。”

    寧初匆匆離開,周學斌往包廂走迴去,隻是剛走了幾步,便迎麵遇到蘭煜,見到周學斌孤身一人,蘭煜出奇的問:“她人呢?”

    “有急事,剛走了!”

    蘭煜倒沒有追問下去,他邊走邊穿著外套,隨後與周學斌說了一句:“我去機場接一下蘇菲。”

    長長的走廊,蘭煜與寧初僅僅相距著一段距離,看著前麵那抹步

    伐急迅離開的背影,蘭煜不禁皺眉,這背影怎麽跟寧初如此的相似?

    心裏產生了疑惑,蘭煜的步子不自主的加大了步伐,可等他走到會所的大門,外麵空無一人,蘭煜的心裏隨即產生了一陣的落空。

    此時,一台眼熟的車子飛快從蘭煜的眼前閃過,蘭煜沒看清開車的人,可他卻看到得了一個熟悉的車牌號:rmb666。

    短短幾天,蘭煜就已經遇到了三次,蘭煜忽感跟這車主真的有緣,所以,他迅速啟動汽車,在背後跟了上去。

    寧初因為去警院接人,她的車速開得有點嚇人,蘭煜在背後一路追趕,也沒跟得上前,他眸子一眯,覺得這車主的車技很是不錯。

    莫名地,蘭煜腦海想起了寧初,記憶中,她的車技也不錯,那時,蘭煜也是如此追逐過她的汽車,偶然想起往事,一陣莫名的悲傷從蘭煜的心底湧上,隨後,蘭煜的車速也隨即減慢,原來事隔半年,想起寧初,心裏還是會疼。

    蘭煜把車停在路邊,吸了好幾根煙後,才調頭駕車駛上去機場的路,於是,兩人就那樣,再一次擦肩而過。

    第二天中午,寧初又收到周學斌的信息,他約寧初一起吃午飯,想起昨晚的事,寧初幹脆迴了三字:“我請你。”

    周學斌隨寧初來到了一所茶樓,兩人相對坐著,寧初從坐下開始,便在打量著這茶館的一切,一副很是懷念的模樣。

    寧初將菜單遞給周學斌,周學斌則推了迴去,他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想吃什麽,你決定便可以。”

    寧初點過了幾道菜後,便要了一壺普洱茶。

    都說會泡茶的女人,性格高調,而眼前的寧初,正是如此,纖長的手指擺弄著杯具,讓周學斌看得格外的賞心悅目。

    幾道工序下來,寧初將一小杯的茶遞到了周學斌的麵前,周學斌在歐美長大,對於茶文化並不是很了解,他隻是小嚼了一口,便放了下來。

    “在b國,能有如此正宗的茶館著實不容易。”

    他們的開場,就是如此蒼白的一句,那是寧初說的。

    “你愛喝茶?”

    話題順著聊了下去,可寧初的迴答卻令周學斌很意外。

    “我不喜歡。”

    餐館是寧初定的,若寧初不喜歡為何還要帶他來呢?

    寧初及時補充了一句:“我不喜歡,可雅心喜歡?”

    聽到寧

    初這話,周學斌將他麵前的茶喝了一杯,寧初邊給他添著茶,邊開口說:“這餐館也是雅心以前最愛來的。”

    寧初的話題一直繞著周雅心,周學斌不是傻子,此頓飯另有所圖,周學斌並沒有把話挑開,他繼續喝茶,坐等寧初開口。

    寧初點的菜陸續端上,其中一道是中式的家常小菜,韭菜炒蛋。

    寧初指著韭菜炒蛋說:“那也是雅心最愛點的一道菜。”

    周學斌夾了一點,淺嚐過後,表情有點怪異,他個人並不喜歡這韭菜的味道。

    寧初淺笑,“我有一個朋友,他也不喜歡這韭菜的味道,可雅心她從來都不知道,而且每一次都往我朋友的碗裏夾。”

    周學斌的臉瞬間冷了下來,他知道寧初所說的朋友便是張耀祺,他很是不屑的說:“一道菜算得了什麽?”

    對,區區一道韭菜算得什麽,可耀祺為了周雅心,可以連命都不要。

    “記得有一次,我們偶遇地震,那時耀祺受了重傷,而雅心卻絲毫未損,為什麽啊?因為有一個愛他的男人,為她撐起強大的保護傘,在生死一線之間,張耀祺毅然選擇去保護她,這一點,沒有愛,絕對做不到。”

    寧初一段話換來了周學斌的痛斥:“若他真的愛雅心,就不應該去招惹她,他可是有婦之夫。”

    周學斌說得沒錯,耀祺的確不該來招惹雅心,隻是世間上最難束縛的便是情,情到濃時都難自控。

    寧初斟酌片刻後,說了一大段虛有飄渺的話:“離去的人讓人惋惜,而真正活下來的人才叫痛苦,那種痛應該叫生不如死,你既然看到了我送來的鳳仙花,想必你也看到了那束鮮豔的向日葵,一個人離開後,依舊能時常掛念她,你說,張耀祺愛的人是誰?”

    周學斌沉默的沒有作聲,寧初繼續說話:“生活上有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沒人知道張耀祺為什麽會娶一個不愛的人,或許,這就是他的身不由己,明知道雅心是他的最愛,可張耀祺沒法給她一個名分,這也是他的身不由己,明知道兇手是誰,張耀祺卻不能將她懲治依法,這還是他的身不由己。”

    寧初微微停頓,臉上揚起了一抹內疚:“我作為雅心的好朋友,我沒能發現他們兩人的不正常關係,我感到自責,隻是一對如此甜蜜幸福的夫妻,我沒有任何理由去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

    “若是虛情假意,不會持續到現在,你要為雅心報仇,可複仇的對象卻是雅心的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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