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ps: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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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一個奇怪的人。”傑克沒有太意外的說。


    我瞅了一眼傑克。“那是你沒見到他覺醒的能力,否則你就不會認為他奇怪,而是恐怖。”


    “我想,已經沒有什麽能讓我恐怖了。最恐怖的東西目前在你手裏,就是那顆反物質炸彈。*!你居然把它交給了我!”傑克痛苦的搖了搖頭。“說你的事吧,你答應告訴我的信息。既然連這件事都告訴了我,那羅布泊地下的信息你不會保留,對吧。”


    我深深吸了口氣。“是的,我一定會告訴你,即便沒有今天這個交易,羅布泊地下的情況我也會告訴你,告訴每一個要進入羅布泊地下的人。不過,這故事有點長,你準備好了嗎?”


    “說吧,我為此已經準備好幾個月了。”


    隔著吧台,在吧台頂部昏暗的燈光下,在把一大瓶紅酒幹掉之後,我的故事在陽光照在窗簾上的一刻講完了。


    我們在羅布泊地下的遭遇,我當然講得很清楚,但是,我講的最詳細的是我走過的地形,並結合地麵,給出一個大致的位置坐標。


    地麵的參照物隻能是雅丹地貌群。在羅布泊沙漠地帶,流沙會隨時改變地表特征,除了那一片雅丹地貌群,其它地方都是活動的,沒可能作為參照物給地麵下的位置確定坐標。


    但是,雅丹地貌群太大。把它作為參照物也無法給地下位置準確定位。我隻能把雅丹地貌群離我們當初挖掘探方最近的一小片作為參照物。不過,這也會讓誤差變得很大,沒辦法。我能做到的隻有這一步,不可能更準確了。


    在給雅丹地貌群做測繪時。我迴到曾經工作過的地方看過,我甚至能判斷得出我開挖探方的大概位置。但是,我眼前和腳下隻有漫漫黃沙,曾經的熱烈景象、縱橫在空中的鋼鐵支架、地麵焊接在一體的鐵板都成了過眼雲煙。


    我不知道這些東西有多少是拆除的,但是,我相信大部分,乃至絕大部分,都是在那場黑沙暴中消失的。它們或許被卷到很遠的地方。或許在地下。


    如果能找到我曾經開挖的那個探方,並在那裏定點,那是最準確的坐標。從那個坐標找到地下通道在地麵的坐標,我相信,誤差可以以米計。


    傑克則更關心我們是如何從地下通道出來的。對此我真的無法迴答他,這件事對我來說同樣是個謎,我隻能告訴他我真實的感受:和從客家人地下溶洞出來的感覺有點相似,但不完全相同。好像不適反應更大。


    “傑克,你可以自己體會一下。這事跟別人很難說清楚,沒這經曆的人。跟他說一百遍他也不會理解。你不同,你也有從客家人地下溶洞出來的經曆,你應該能理解。”


    我一直認為白種人沒完全進化。體毛過於茂盛就是最明顯特征。傑克又是其中的佼佼者。這才過了一夜,他臉上又長出一層毛茸茸的胡子和臉毛。


    熬了一夜,又喝了一宿的酒,我估計自己的臉色也很難看。不用照鏡子,我的參照物是傑克,他的臉有點浮腫,蒼白的臉和無神的雙眼。估計我也那樣子。


    可是突然,傑克蒼白的臉變得通紅,毛茸茸的金色臉毛都無法掩蓋那種憤怒的紅。


    “我不理解!但我不需要你說一百遍!說一遍就行。說你的感受,而不是和客家人地下溶洞出來感覺的對比!”


    “這樣不是更有感覺嗎?跟別人說我當然要說自己的感覺。對你說用客家人溶洞作比較更明確!”


    我看見傑克左邊嘴角劇烈抽搐了一下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他在那一刻是昏迷的,至少意識不清楚。他不但沒看到客家人的永生之門,如何離開客家人地下溶洞對他來說也是一個謎。


    當然,這對我來說也是一個謎,但是,我至少有那一段感覺和記憶,他,隻有昏迷。


    我的心裏和臉上不禁生出來一絲淡淡的悲哀。美國佬拚了命要下去看一眼永生之門,結果什麽也沒看見,連感覺都要從我嘴裏知道。難怪他這麽激動和憤怒。冤死了,他。


    “好吧傑哥,別激動。你這表情挺嚇人的。”


    我一邊安撫著傑克,一邊把我的感覺說給他聽,兩次詭異離開地下的感覺都說給他聽,並對其中的微妙差異做了比較。


    “可以再說一遍嗎?”我說的很慢,傑克的臉色已經恢複正常。但他似乎忘記了要求我隻說一遍的承諾。


    我知道,即便我說一百遍,他也不會完全理解。沒有那個經曆的人,永遠也無法理解那個感受。


    “傑克,我可以再說一遍,但我覺得意義不大。”我想了想接著說。“吃過黑鬆露芙蓉帶子這道菜嗎?”


    “你想說你吃過黑鬆露吧。不用炫耀,我不喜歡那味道,跟半年沒洗的舊床單一個味。”


    我真不是在炫耀,黑鬆露歐洲人和北美人更認可,也更容易理解這個比方。我要拿臭豆腐打比方也行,但美國佬知道那是啥東西嗎?


    “那好,你吃過就好。你吃過那東西,我不管怎麽跟你說,你都會有自己的感覺,並能把我的說法和你的感覺做對比,從中分辨出感覺上的細微差異。如果你沒吃過黑鬆露,我說一遍和說一百遍一個樣,我的話還是那些話,說一遍你不理解,說一百遍你就懂了?”


    不過,我還是重複了一遍我剛才的話。正如我預料的,傑克仍一臉茫然,但是,他沒有堅持讓我說一百遍。看來,對於徹底理解我的感覺,他失望了。


    “我要迴去。”傑克做出一個讓我意外的決定。


    “迴哪裏去?你不會腦子抽了要迴去客家人的地下溶洞吧。”


    “不可以嗎?你描述的這個感覺很奇怪,更像是突破空間壁障。你知道嗎,能有這種親身經曆,對我們空間物理學專業人員是多麽寶貴。”


    “你不是學醫的嗎?什麽時候又變身空間物理學專家了。”


    “醫學是我的選修課,家族傳統吧,家族裏有好多個醫學專家。我的專業是基礎物理學和空間物理學。”


    “選修都拿學位,你智商得160吧。”


    “沒那麽高,150而已。”


    “而已......”我咬著牙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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