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的眉毛立刻皺了起來。顯然,他想起了曾一起冒過險的兩個老撾人。這節骨眼上,胖子跑老撾去,不會是去度假。


    這件事我考慮過是否向傑克透露。如果這事不向傑克透露,那知道這件事的人不會超過四個,我、胖子、阿三,還有一個應該是蕭婷。


    從這麽長時間蕭婷沒有聯係我,沒有向我詢問胖子的消息來看,她是知道胖子出遠門這事的。而根據胖子老婆奴的性格來說,他極有可能向


    蕭婷透露了這個消息。再說了,這事本來就是蕭國林安排的,沒必要,也很難瞞著他閨女。


    雖然說知道的人越少,這件事越能保守住秘密,但同樣,知道的人越少,這件事進行起來難度就越大。如何把它帶進去,帶到地下就是一個


    難題。


    通過傑克,通過外方的特殊性地位,是有可能把東西帶下去的。我相信aoe和來自歐洲的隊員有一定自主權,不可能把自己的所有設備、秘密


    透露給中方。這讓我有了可利用的空間。


    當然,我要向傑克核實我的猜測,別弄巧成拙了。


    可我也不敢輕易把這事告訴傑克,因為極可能起到相反的作用。我不確定傑克此行的真實意圖,他冒這麽大危險進入羅布泊地下,隻是為了


    看一眼永生之門?隻是為了滿足一下好奇心?對此,我的答案是no。


    如果我的計劃與他的目的有衝突,那我向他透露這個信息,就會弄巧成拙,他必然會通過他的途徑,讓我的計劃流產。這是我不能接受的。


    我決定暫時不向他透露這件事。我要在能明確他不會反對我的計劃後,才把我計劃的具體步驟告訴他。這一切的前提,是我要知道他的目的。這也是我急於找他談話的真實意圖。


    “請。”我又指了指我的房間。


    “去我那裏吧。”傑克指著院子的大門說:“車子在外麵。”


    我疑惑的問:“你不方便?”


    傑克順著我的手指看了一眼我的房間說:“是你不方便。”


    “呸。”我怒不可遏的吐了一口口水。


    我知道自己被監視居住了,但沒想到竟然到了這種程度。那我豈不是成了一個玻璃人,沒有任何*。還好我未婚和沒有親密的女性友人,


    不然要每天上演春宮戲給別人看或聽了。


    賭氣般上了傑克的車,車子在暮色中駛離繁華的主城區,在臨海的一處高檔別墅區慢下來,傑克直接把車子開進一座兩層別墅的地下車庫。


    “到了,跟我來。”


    傑克下車,通過車庫裏的一個小門直接進了別墅。


    “酒還是咖啡?我這裏可沒有82年的拉菲。”


    “綠tea。”


    傑克很勉強的笑了一下。顯然對這個中英文混搭的笑話不感冒。


    “茶倒是有,不過我不擅長茶道,太繁瑣。紅酒吧,我帶了幾瓶加州出的紅酒,品質很好,你一定會喜歡。”


    酒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我覺著傑克在偷懶。


    傑克從一個沒有任何標識的瓶子裏倒給我一大杯紅酒。


    “打算灌醉我?”


    “你會喜歡的。而且......”傑克頓了一下。“你會需要。”


    我很鄭重的從傑克手裏接過酒杯。我知道,正式談話已經開始了。我也有一點擔心,難道傑克說的話真的需要我用酒精麻醉自己才能接受?


    “先說你最關心的沙盤模型吧。看來最近你沒有碰那東西。”


    傑克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沙發坐下來。客廳房間很大,但是燈光很暗。傑克隨手把酒杯放在身邊的台燈前。昏暗的燈光透過暗紅色的酒灑出來,讓房間裏披著一層詭異的血紅。


    我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昏暗的暗紅色光照在我臉上,我估計我的臉色不但難看之極。也很不清楚。同樣,因為在我對麵,傑克的臉背著


    光,幾乎隱藏在黑暗裏。


    這讓我有點不舒服,這是我慣用的談話手段,沒想到今天被傑克用在我身上了。我腦子裏莫名想起港台警匪片常出現的一句台詞:出來混遲


    早是要還的。


    沒想到,在我身上應驗了,應驗在我和傑克的這場對話中。


    見我很自覺坐在他對麵,傑克很滿意的端起酒杯。對我示意了一下。“cheers!”


    我端起酒杯,稍微抬了一下。這一大杯酒。沒說話就幹,明顯灌醉我的節奏啊。不過我對自己的酒量還是很有信心的。沒在這小細節上糾結


    ,更何況,美國佬對我有全方位優勢,能在這方麵壓他一頭,心裏也能平衡一定。


    “幹。”一仰脖子,一大杯紅酒灌進我肚子。


    我放下酒杯,看見傑克把他的酒杯放迴原處,房間裏又恢複了詭異的紅。


    我看了看他那杯酒,眼淚都快下來了。特麽的,美國佬太不實誠,一杯酒下去不到一韭菜葉子。敢情人家美國人說cheers!就是喝口酒的意思


    ,我還當美國佬要跟我拚酒呢。


    傑克看著我皺了皺眉。“酒很貴。”


    我閉上眼睛壓了壓酒勁和鬱悶。心想要胖子碰這情況,聽他說這話,鐵定把他那一瓶酒直接灌肚子裏去。喝的就是貴的,賤的咱還不喝呢。


    “說事吧。”我一臉鬱悶的說。哦,應該還有酒勁帶來的紅。一臉鬱悶的紅。


    “那個沙盤模型我們也要了一套。有你給的資料,我們當然也可以複製出來一個完整的沙盤模型。我們弄出完整的沙盤模型的時間比你早,


    咱幾個還在客家人的地下溶洞裏拚死拚活的時候,aoe已經複製出完整的沙盤模型了。他們同樣出事了,而且死了幾個人。”


    “靠。讓雷劈死的嗎?”雖然我憤怒和鬱悶aoe欺瞞我,竊取我的成果,但是對於有人因此遇難,我還是心懷不安,無法接受。


    “不是。沒有打雷,但更可怕。”


    “不是?!那他們出什麽事了?”


    我看不見傑克的表情,這讓我很不爽,很不習慣談話的主動權掌握在對方手裏。但是此刻,我已經顧不了那麽多,我真的很好奇和無法想象


    ,美國人那邊會出什麽更不可思議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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