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一次睜開眼睛時,看見身邊有一堆火,和幾個赤*身*裸*體的人,我大概看出了有傑克和布阿鬆。我摸了摸自己,也光著身子,這是在開無遮大會麽?還都特麽是男的。


    我的耳朵裏傳來嗡嗡的聲音,好像是他們說話的迴音,也可能是我的聽力沒有完全恢複。因為我看東西也很模糊,火光晃動的很厲害,火光周圍的幾個人也在晃動,我齷齪的想,這些人千萬別是在做什麽苟且的事。


    身體麻木的疼,翻身都做不到。真沒興趣看這幾個赤*裸的男人,我厭惡的把頭轉向另一邊,卻看到另一個赤*裸的男人。是富米,就躺在我身邊。


    富米睜大了眼睛看著我。由於我更靠近火堆,富米無論是想看向火光還是看他的老鄉,都要從我身上看過去,而他似乎仍不能行動。兩個赤*裸的男人並排且近在咫尺躺在一起,讓我非常不舒服,特別是其中一個人的眼神又充滿了熱情。


    我麵無表情地看了他片刻,然後轉過頭對著火堆喊了一句:“該死的傑克,把我的衣服拿來和把這個光豬男從我身邊拖走。”


    我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盡管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發出來的聲音就像林黛玉一樣孱弱,更讓我無法忍受的是,我發出的聲音不是一句完整的話,更像是某種動物吃食發出的連續哼哼聲。


    靠。不會是聲帶壞了吧。印象中我好像被撞了一下,應該撞在背上,這樣都能撞壞聲帶?不會發生這麽奇葩的事情吧。


    好在我宣布迴歸的聲音,傳到了其他人耳中。傑克第一個衝過來,對著我哇啦哇啦說了一通。我隻能聽見嗡嗡的聲音,而且覺得他的聲音很吵。


    我指了指火堆。示意我要靠近火堆烤火。其實這裏的溫度不低,我光著身子也不覺得很冷,我這麽做隻是不想和一個男人並排躺在一起罷了。


    傑克抓住我的兩條胳膊把我從地上拖起來。背部的劇痛讓我大叫了一聲。看來疼痛的刺激更直接,我的聲音有力而尖銳。完全擺脫了林黛玉似的孱弱。


    “我的背,你特麽小心一點我的背。”我說話的聲音也清晰起來。


    “你的背沒問題。”傑克把我拖到火堆邊坐下。“你這人真的很…”傑克歪著頭想了想。“矯情。”


    靠。我一聽這詞,真懷疑他上輩子是中國人,完全是投錯胎的節奏嘛。


    視覺仍不清晰,但是能看見幾個白花花的人影,讓我意外的是,沒有人掉隊。


    傑克的白屁*股在我眼前晃了晃,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我一看這情況又來氣了。把背痛的事都忘了,氣憤的問他:“我的衣服呢?都光屁*股在這比jb呢?”


    傑克被我質問的也來了火氣,大聲的說:“我把你背到這裏來不是為了受氣,衣服都是濕的,還沒烤幹。你想穿濕衣服現在就可以。”


    我是不習慣幾個男人光屁*股開篝火晚會,可是沒蠢到在這個環境下還穿濕衣服。進入這個山穀以來,一直到跳進天坑漩渦中心的黑洞,我身上的衣服就沒幹過。身體在活動的時候,還能夠產生熱量抵禦濕氣和低溫,睡眠狀態下。濕衣服很容易讓人生病。風濕之類的毛病我還不擔心,因為它不會馬上表現出來,如果因為穿濕衣服感冒了。在這裏就很有可能是致命的。


    我被傑克這一句嗆得沒了脾氣,不甘心的問道:“那好歹穿條內褲吧,褲衩應該很快能烤幹吧。”


    傑克仍臉色發白的說:“應該差不多了,你以為我喜歡看你那髒屁*股?”


    我氣得抬手指著他,背部右側的疼痛又讓我冒出汗來。我呲著牙說:“你給我脫的衣服?”


    傑克點點頭。“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還是我給你脫衣服讓你無法忍受。”


    我差點讓他氣樂了。“背疼,應該是骨折了。”


    傑克皺了皺眉。“你趴下,我給你檢查一遍。”


    我說:“你不是說沒問題嗎?你懂不懂啊。”


    盡管我不相信傑克會是這方麵專家,可是我沒有反抗的能力。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傑克按到在地上。冰涼堅硬的石頭地麵。硌的我肋骨都疼。


    傑克的雙手很有力的在我背部按了下去,疼得我當場就叫出聲來。我更確定他純粹是一外行。是在拿我做實驗。在我的慘叫聲中,傑克在我背部按壓了一遍。


    “你的背沒問題。”


    “狗屁。”我氣得大罵。“右邊骨折了,你不懂別裝懂好不好。”


    我馬上為這句話付出代價。傑克兩手指頭插進骨縫般按在我背部右側。


    這一次我沒有罵他,連特麽出聲的力氣都沒了,疼的像狗一樣拚命的喘氣。我感覺到背上的肌肉痙攣般抽動著。


    然後傳來傑克輕飄飄的一句話。“是韌帶斷裂,休息和冷敷能緩解疼痛,不是骨折,你太矯情。”


    我跟你有仇嗎?你這麽折磨我。我一點都不信傑克的診斷,可是我也不想再受一次罪,我臉上的肉抽動著對他說:“你怎麽說都行,就是別特麽再碰我。”


    “你不相信我?”傑克把我拉起來,斜了我一眼說。


    “我憑什麽信你!”我忍不住氣說道。


    “我有杜克大學醫學碩士學位。”


    我伸出一隻仍在顫抖的手。“拿給我看。”


    傑克聳聳肩。“我怎麽可能帶在身上。”


    “那就是沒有。那就別在我跟前裝逼。”我是氣急了才說這話,我覺著他更像劊子手,或專職刑訊逼供的獄卒,這貨是關塔那摩畢業的吧。


    不過這句話傑克顯然沒理解,攤了攤手說:“我沒必要在這件事上騙你,迴去我可以證明給你看。當然,要能迴去。”


    話題一下子從激憤轉到沉悶、低落。我也失去了跟他鬥嘴的興趣。


    這時候,一根杆子伸到我麵前,上麵掛著我的內衣褲。我的視覺也清晰起來,看見了杆子後麵布阿鬆的臉和幹瘦卻結實的身體。


    我的心情和我身上劇烈的痛,讓我擠都擠不出笑容來。對著布阿鬆善意的笑臉,我說出了他聽得懂的一句中國話“謝謝”。然後接過烤幹的內衣穿上。


    穿上幹衣服,心情也好了一些,我問傑克:“我們下來多久了?”


    傑克應該知道我的手表壞掉了,卻動作很大、很顯擺的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咖啡杯口大小的表盤。“十個小時了。”


    你妹,純粹在拉仇恨感啊。(未完待續)


    ps:ps:上架以後有個定時發布功能。不管幾點寫完,我總是定在早晨6點更新,就是為了讓大家一醒來就能看見新章節。沒有更新那隻有一種可能,沒有寫出來,比如今天。剛碼出來,熱的,雖然有點晚,但我努力了。


    還有個事。前麵一段故事太緊張,一直就沒有喘息的時間,‘我’也受不了這種高強度運動,需要有個休息和補充體力的時間。下麵兩三章算過渡吧,沒那麽緊張,但是情節必須有。我不想說過渡章節不好寫,那是肚子裏沒有準備好。其實我還是喜歡寫過渡章節的,心情輕鬆。


    好了,謝謝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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