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ps:我看到了一張月票。我都想用這句話做標題,算了不那麽任性了。謝謝lsl書蟲的月票支持。這是本書第一張月票啊。


    我是形容這個腦袋出現的突兀和劇烈,真的就像跳出來一樣。當然,還有手電光被這個腦袋擋住了,看不見脖子以下部分的緣故。


    是傑克,手電光已經不十分刺目,他微眯著眼睛看了我一眼,急促的喘著氣,同時另一隻手從水裏伸出來,把一架弩扔上木頭。我真無法理解他的這個舉動,命都要沒了,還抓著這架弩不放手,這純粹是作死啊。


    傑克隻略微緩了幾口氣,就對我說:“拉我上去。”


    他這話讓我既不爽又有點想哭的衝動。你妹,我拚老命下來救你,連句謝謝都沒有,說起話來還跟指使小弟似的。你特麽是我兒子啊,我這麽做好像天經地義似的。在說了,我哪裏還有能力拉你上去,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才能上去呢。


    不過我想起了另一件事,他把我從漩渦邊緣救出來之後,就一直以恩人的姿態自居,不能讓他這麽趾高氣昂。


    “我們扯平了。”我用這句話迴答他。


    傑克怔了一下說:“沒有,我救了你們三個人。”


    我把抓著他的手略微一鬆說:“我可以再救你兩次。”


    我們兩個人的臉距離如此之近,我可以看見他臉上的肉抖了一下。


    “好吧,扯平了。”看來他對這次落水仍心有餘悸,不情願的妥協了。“快拉我上去。”


    一聽他又提出這個要求,我忿忿地說:“自己爬上去。”


    傑克頗感意外的看了我一下,一伸手抓住我衣服,身子向上離開水麵。


    “然後拉我上去。”在他的一隻腳向上搭到我腰上的時候。我對他說出這句話。


    傑克轉過頭,衝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他的動作很快,很靈活就爬上去了。然後反身抓住我的左臂往上拉我。在我身體失去平衡,完全懸在他和木頭之間時。傑克呲牙一笑說:“你又欠我一次。”


    “草。”我忍不住發出一個感歎詞。這什麽人啊。


    傑克麵帶得色把我拖上木頭,一邊抓起那架弩,一邊對我說:“你受傷了?傷哪裏了?算了,沒時間看。”


    我奇怪地看著傑克從背包裏掏出一支弩箭,靈活的在弩箭的尾端係上一根繩子,張開弩,把弩箭卡槽裏。


    這時候傑克才又對我說:“給我照明。”說著用弩指了指上麵。


    我略微明白傑克的用意了,從老撾人手裏拿過手電往上照去。手電光太暗。我調了調光圈還是不行,電池的電量快耗盡了,必須換電池才行。


    “我換電池,等一下。”說著我伸手從老撾人背包裏摸出一包電池,用匕首割開防水包裝,換掉兩節廢掉的電池。


    獨眼獸手電馬上恢複了它刺目的白光,我又把光圈調在最小,這種情況下亮度也最大,照射距離最遠。水道兩側的山壁一覽無餘的呈現在我們眼裏。


    水道兩側的山壁高聳整齊,有明顯人為雕鑿的痕跡。兩側山壁向上有逐漸內收的趨勢,到了山壁頂端兩側山壁的距離大概隻有兩米左右。最關鍵的是山壁的頂端是圓滑的弧形設計,而且看不到上麵有植物生長的跡象。


    毫無疑問。傑克打算用這張弩開辟新的道路,他不想被困在水道裏,想從這裏攀上去。我不知道一支弩箭和連在後麵的繩子能承受多大重量,可是看傑克的表情似乎很有信心,我想承受一個人的重量應該沒問題。


    他的金屬弩箭可以射入木頭,卻不可能射進石頭裏,我的手電光圈雖然調到最小,可山壁頂端兩米左右的寬度還是能被光圈跨過來的。上麵沒有樹,光禿禿的。甚至看不見草。


    “見鬼。”傑克詛咒了一句。


    這時候布阿鬆和阿三從木頭前麵跑了過來,布阿鬆一下子撲向刺蝟一般的老撾人。一點也沒有因為他的傷勢傷心,反而喜極而泣。我想能看到同胞還活著。就讓布阿鬆非常滿意了。


    阿三略帶忌憚的看了傑克一眼,用他微弱的手電四下一照,問我:“阿祥呢?”


    我知道了死掉的那個人是阿祥。“木頭進入水道的時候他那一邊撞在堤壩上,和那一側的樹枝一起被留在外麵。不過之前已經死了,腸子都流出來了。”我搖著頭說“很抱歉,我幫不了他。”


    我有點傷感,準確地說是兔死狐悲。我不知道下一個是誰,這條水道給我不安全的感覺,有可能下一刻我們會一起死去。原本我認為兩個越南人之間不會有很深的感情,他們之間更多的是利益關係,從屬關係。可是阿三聽我說完竟然哭了。


    我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卻引來傑克的吼聲:“打好手電。”


    我氣得瞪了他一眼,可又知道此刻最關鍵的找出路,隻好憋著一口氣盯緊山壁頂端。阿三知道了老撾人背包裏還有幾節電池,馬上換上兩節新電池,加入到照亮山壁頂端的行列裏來。兩支獨眼獸手電把山壁頂端照的一清二楚,有根毛都不會錯過,可是很遺憾,那裏連根毛都沒有。


    隨著我們順流而下,失望越來越大。某一刻,我的耳中隱隱傳來轟鳴的水聲時,傑克無力的放下手,對我搖了搖頭說:“我們沒可能上去,隻能下去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這個水道裏的水流湍急的不正常,那就不但是水道內有坡度,水道的盡頭很可能有更大的落差,我們隻能掉下去。而且通過水聲來判斷,我們距離水道的出口不遠了,水道內短暫的平靜將要過去,迎接我們的又將是什麽呢?


    水聲越來越響,和水道入口的水聲完全不一樣,這種聲音就好像萬馬在奔騰,竟然讓我想起了那次沙漠考古遇到的黑沙暴,感覺竟如此相似。水道出口應該也是震耳欲聾的聲音,盡管目前聲音還沒有那麽大,可是隨著聲音傳進我耳朵的引發空氣振動的感覺讓我不寒而栗。


    我抄起老撾人的背包,背在背上,把胸前的帶子係好。這個背包裏還有幾節電池,這已經是我們唯一的了,我不能讓它再出意外。然後我就向木頭前端走去,我要看看水道的盡頭是怎樣的情況,我可不想做鴕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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