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驚的看著我,半響,才吼道:“你怎麽知道他們沒想辦法救你。若不是他們想救你,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我瞪著眼睛看著他,他的出現和馮先生有關,不對,他用的是“他們”。我脫口而出“他們?”

    他愣了愣,道:“你管那個戴鬥笠的小男孩兒叫什麽?”

    “馮鍾。”

    他抬頭看了看窗戶道:“是他讓我救的你。”我更吃驚了,“是你救得我?馮鍾怎麽會認識你?”

    他閉了閉眼睛,“都說了,不要問為什麽。”

    這一串消息太突然了,我閉上眼睛靜了靜。救我,就會有上萬人,死,馮鍾認識皇家的人,而且交情還不淺。這一串消息,我來不及消化,可是,他怎麽認識馮先生,他又為什麽告訴我這些。

    “謝謝你,告訴我這麽多。不過,我可以問一個問題麽?”

    “說。”

    “為什麽,你要告訴我這麽多。你不告訴我不是對你更有利麽?”

    “你真的隻有五歲麽?我越來越懷疑了。”他笑了笑,又看向了窗邊“沒什麽,隻是有人曾經和我說過,不能讓……。的人沉浸在悲傷中。”說完拉過被子,蓋在頭上。我愣住了,雖然沒聽見是什麽人,可是,他的這一番話的確讓我從悲傷中走了出來。

    這個人,和馮鍾一樣的溫柔,我是這麽想的,因為馮鍾也說過類似的話“有一個人曾經也這麽和我說過”。如果是和馮鍾一樣溫柔的話,就應該喜歡這樣吧……。。

    我拉他的被子,抱住了他,我經常是從背後抱住馮鍾,從前麵抱還是頭一次。不經意間,看見他眼角有淚花閃動,是剛才的對話讓他想起了什麽麽。我沒有管,我隻要表達我的謝意就好了。他沒有反抗,反手抱住了我,把我的頭按在他胸前,下巴頂在我的頭上。他輕輕道:“馮鍾有沒有說過,你很溫暖。”

    “沒有,每次我不高興的時候,都是鍾哥哥逗我開心。”

    “是麽,他還是這個樣子啊,最近,他還好麽?”

    “挺好的啊,每天都彈琴,他彈得可好了。每天,我們一起去山上可夕陽。你很早以前就認識他?”

    “啪”地一聲,他拍了一下我的腦袋,“說了不許問。”我一撇嘴抬頭不滿的看著他。

    “啪”又是一巴掌,“我是你的主子。”我無奈的低下頭,是啊,他是我衣食父母啊。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認識馮鍾,很早之前。

    他看我安靜下來,道“他變了,以前是最討厭陽光的。”

    我們談了很多關於馮鍾的事,他似乎很關心他。聊了很久,我都覺得我們是朋友了。我問道:“既然你那麽關心他,我們一起去找馮先生,去看馮鍾吧。”他低下頭,看著我,苦笑了一聲,“他們已經走了,找不到他們了。”

    我沉吟半響,走了,多半是去了別的國家麽?為什突然就走了呢?是他在騙我麽?可是這麽苦澀的表情,應該不會啊。他會找不到麽?多半是不想找吧。可是明明這麽關心,為什麽又不相見呢?如果我問為什麽,他一定不會告訴我吧。他不去找,就意味著我不可能再見到馮鍾了。我心情一下子黯然起來。

    他看我不說話,以為我覺得他是在騙我。不禁抱緊了我。幽幽道:“我答應馮鍾,要好好照顧你。”我心想,什麽時候答應的,自己杜撰的吧。不過,那也依舊感謝他,不管他是什麽目的,即使是欺騙,這句話也足夠溫暖我現在的心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謊言,而是,你根本分不清什麽是謊言,什麽是真實。所以,謊言什麽的,無所謂了,隻要現在的我還活著,現在的我還在幸福著,就夠了。

    “你很會彈琴,是將來想做一個樂師麽?”他問我。

    “不是,我其實是想學醫的,隻是沒人教我。又因為鍾哥哥彈琴吸引我,所以,我才學琴的。隻是鍾哥哥說如果不喜歡的話,就不要做,我還小,還可以學別的。”我老老實實答道。

    “是麽,我還以為你想做樂師呢,嗬嗬,真是可惜了。”他搖了搖頭,無奈的說。

    “可惜了什麽?”我緊追不舍。

    “沒什麽,我和馮鍾都沒有什麽選擇自己未來的權利,可是,你不是我們,你可以選擇,我想,馮鍾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他才要你學別的。”這是他第一次向我訴說自己的命運。我剛想反駁,他笑著捂上我的嘴,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我想告訴你,除了喜歡和不喜歡之類的東西外,還有一樣東西叫責任。”我點了點頭,嗯,也許這就是我的理解範圍之外的東西了。

    馬車停了,在一個宮門外,他跳下車,拉著我下來。一個老嬤嬤樣的宮女跑過來,“三阿哥您迴來了。您再不迴來奴婢就要急死了。您上哪去了這是?”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對皇子來說也許是有點晚。楊昀崢擺了擺手,拉著我道:“這是我新找來的宮女,從今天開始她就陪我吃,陪我住,陪我睡。對了,今天收拾收拾,把我的床加一個枕頭,她今天就和我一起睡。”

    語驚四座,包括小姐我,我什麽時候成了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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