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血染黃塵清風破 一士怒震群雄膽

    敢死丸是沙漠少數民族中,族群比較薄弱,才發明出來的,讓族裏的戰士衝鋒時服下,不顧生死地去衝鋒,這是戰場上用品,隻是對戰士的身體有些損傷。沒想到黑龍神教一上來,就讓狂風亂刀客服上這種藥,看來此次是誌在必得了。

    二十個服了敢死丸的刀客們雙手握刀,那手上青筋已是凝的血黑,顯是力量已暴發到極致。二十把大鍘刀一樣的砍刀已經豎起,如十麵刀旗般。這些噬血的家夥們,已錯落地衝鋒起來。

    腳踏在地上如重錘擊地,竟是如過重騎兵般,地麵顫栗。黃色的灰塵起的老高,真如沙漠中起了風般,在這種場境中,這些野獸們才能發揮出更高的戰力。

    妙樹真人有些擔心了,武道上要麽是劍走輕靈,也就是以巧取勝;要麽以力勝,力勝就是以拙破巧。任何輕巧到了經絕對力量上,也隻能望洋興歎,無能為力。顯然這些沙漠刀客就是力量的極致,不由得老真人不為自已的徒孫操心了,如果對方不服幹死丸的話,就好說了。

    清風月眾師兄弟也是麵色凝重,一字長蛇陣,長劍橫揚,似是讓這長蛇生出了飛翼般。蛇走輕靈,白衣道人們踩著七星碎步,竟是踩的地麵滋滋做響,如大蛇在遊動般。

    二十個狂刀客嗷嗷亂叫,就揮刀砍上去。

    清風月為首,自是仗劍封了一下,這劍封的巧,卻不是正封。

    一把鍘刀已是磕在清鋼劍上。

    青鋼劍一陣顫嗚,劃了過去。清風月知道對手力大無窮,所以這一封,正是試試對手到底有多大力量。這一試嚇了一大跳,竟覺得手心微微發麻,若是橫劍正封,恐怕此時劍已是被劈斷了。

    所以清風月劍一劃過去,人也閃了出去,劍就挑在那刀客的鋼甲上。

    劍挑在狂刀客的胸甲上,缺是撞出火花來,那鋼甲竟是絲毫不損,清風月可是知道自已手上有多大勁。

    “玄鐵盔甲”,清風月怒喝道,此時他才真正認識到這是一支強敵了,強大的讓自已動容。

    “清風月真人好眼力,正是玄鐵盔甲,真是有幸,天興我黑龍神教,我黑龍神教的聖地,正好在一座玄鐵礦山上,所以就請諸葛青雲前輩做客我神教,做了幾套盔甲,沒想到就用上了”,耿破浪笑道。

    無奈之下,清風月靈劍一點,卻是劍中高手,一道青芒,劍尖就點向狂刀客的眼睛。

    狂刀客刀法名為亂刀,所以很無章程,但卻是滴水不露。如果和清風客的劍術相比,有些不如。但勝在力大,更勝在有玄鐵盔甲護體,隻要護住臉就可以了。所以清風月怎能如意,劍已和狂刀客的鍘刀磕了無數下,劍尖已是傷痕累累,不知磕了多少缺口。

    鏗鏘之聲不斷,清風十三客劍劍如弦,破風之聲如琴,可是撞在這刀上,就顯得優雅十分,力道不足。一字長蛇陣有些亂了,其中一道人的道袍袖子已是被劃掉了,胳膊肘兒還滴著血。

    “唉,平時不知天高地厚,練功不努力,今可知天外天。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呀!”妙樹道人感歎道,沒想到自已這幾個不可一世的弟子,不曾露世,一出來撞上如此硬手。

    清風月性格內斂,外柔內強,不外露。但清風破月就不一樣,他卻是師兄弟幾個中的玩勇鬥狠的主,聽得師祖這樣一說,臉紅的滴血,也太沒麵子,於是鋼牙一咬,惡從膽邊生,青鋼劍一挺,已是和一位狂刀客拚了一記。

    青鋼劍崩地就斷為兩截,劍鋒顫顫有音。

    正是短一寸險一寸,這清風破月更像一個服了幹死丸的家夥,提著半截劍,閃身已是纏攻過來,斷劍指向狂刀客的眼睛。狂刀客大刀已是迴不及,忙側頭,同時順刀劈向清風破月左肩膀。

    清風破月沒有閃身,隻是胳膊肘兒前挺了挺,這斷劍正是夠上狂刀客的眼睛,一劍破二珠,把這位狂刀客的眼睛廢了。

    不過狂刀客更先一步,把清風破月的左胳膊砍了下來。

    狂刀客一聲慘叫,叫的周圍人心裏直發毛。狂刀客的兩眼濺著血,十分恐怖。

    清風破月隻是悶哼了一聲,也不管左臂噴著血,右手丟下沾血斷劍,順手就奪過瞎眼的這位狂刀客手中的鍘刀。

    狂刀客眼瞎了,不僅不讓他害怕,更激起他的血性,向前就衝。這時另一位狂刀客正好砍向清風破月,清風破月閃在一旁,這刀挾著風就砍向了瞎眼的狂刀客。

    瞎眼的狂刀客竟是不避。

    見狀,那位狂刀客想變招側刀,再砍向清風破月。

    請知那瞎子已是被熱血激得失去了理智,迎著刀風,把這把鍘刀抱住了。

    狂風亂刀客在沙漠中起風時練刀,當狂風卷著塵沙時,要眼沒用的,大多都是閉著眼的,要不,風就把你眼打瞎了,純碎是靠感覺練刀的。這個瞎子刀客失了刀,不知他真的失去了理智,還是誤以為是清風破月奪了他的刀向他砍來。

    他兇悍地抱住了戰友的刀,那刀砸在他胸前,聽見胸骨折斷的聲音,接著他就大口噴血來,如灑水般,血染黃塵。

    隻是這沙漠夷人真是強悍,依然死死地抱住大鍘刀,大鍘刀沒開刃的壞處這時就體現出來。

    “你。。。。。”,被抱住刀的刀客非常震驚,不過已是晚了,清風破月搶過來的這大刀,就立刻掄過去,對著這位刀客的頭頂。這位刀客隻顧震驚於同伴不知死活地抱著自已的刀,這一刀使得他連側頭的機會都沒有了,清風破月一刀就拍在他的頭上。玄鐵戰甲雖利害,但不抵這種傷害,他也被拍的頭骨碎了,因為這刀太重了。

    這時又有三位刀客的狂刀已砍向了清風破月的裸露的背部。

    刀風繚人。

    清風破月嘴角掛著殘酷的笑,身子遲了一下,竟是等那刀快及背上時,身子稍側。

    三刀客也顧不上變招,隻能順勢把刀橫拍向清風破月的背上。

    刀已貼上了背部,清風破月這才迴手旋刀,這一刀真有氣勢,卷起了黃土地上的塵埃。

    這一招險之又險,他用力迴身旋刀,身子肯定在刀的帶動下移動,雖說還在硬來的三刀籠罩下,但角度已失去了。三刀相撞,然後拍在他的背上,縱是練過鐵背蒼龍的他也抵不住,噴了一道血箭,打在對麵一位刀客的臉上。他迴手的這一刀,勢不可擋,恰之又好,掃上了砍向自已的三位刀客的臉上,因為他正是算計當對手要擊中自已的一刹那時,迴刀,對方沒有刀來阻擋。三位客刀還在為擊中敵人而興奮時,頭就如個西瓜般,裂了道大血口。

    這次清風破月沒有那麽好的準頭,並沒有劃破這三位刀客的眼睛,不過這也足了。

    因為三位刀客已經發狂了,把刀揮的成刀屏地亂砍起來,這三個已失去了神智,不分敵我了。

    清風破月的師弟也趁著清風破月的血箭擊在對手的臉上時,要了這位刀客的命。

    清風破月倒了下來,不過他又爬了起來,駐著鍘刀,殺氣凜然地站在一側,冷眼相觀。他失去了一支胳膊,背上被三刀拍了一下,此時還不時吐著血,眼中閃著無匹殺氣,向其他的狂刀客掠去。

    狂刀客即是服了幹死丸,也沒來由地一陣膽寒。

    就是黑龍神教的人也看得目瞪口呆。

    妙樹真人後麵的幾位道人把手捏的咯咯做響,道袍長袖無風而鼓。

    “破月,破月,不破不立,你終於破了,要是此難不死,你修為不可限量”,妙樹道人如瘋子般,見徒孫如此樣子,竟是十分得意。看來,這妙樹老道人年輕時就是個血戰狂人。

    清風破月的十二位師兄弟見狀,都動起真怒,殺出了血氣,青鋼劍劍光紛縱,劍鳴之聲尖銳,猶如古箏斷弦之聲,聲聲金戈鐵馬,摧人心魄。

    清風罩玉關,十三劍成弦

    正是:

    淒愴劍鳴成弦音,合鳴一曲東風破。

    慘叫聲聲連霄漢 熱血黃塵好死法。

    不得不說一個慘字,狂風亂刀客本是有優勢,卻是被清風破月一條熱血漢子一攪局,勢如破竹,一敗塗地。

    經得三個臉上開了大口子的刀客一陣狂刀血舞,刀客們已是亂套了,沒有幾個不失理智的,又加上白衣道人拚命狂殺,已集體陣亡了。

    不過白衣道人們也好不到哪去,狂風刀客都是亡命之徒,拚死的打法,臨死也要拉個殿背的。所以白衣道人死了四個,連清風破月,重傷八個,隻有駐劍才能立著。也隻有清風月稍好些。

    “以血仰名,以血仰名,卻實,在這種情況下,還能把二十位成熟刀客殺死,足可以仰名天下了。”耿破浪心疼的臉都扭曲了,這二十位刀客可是自已的一張王牌。不過此時他是真心的佩服白衣道人這群對手,沒有人不佩服這樣的對手。

    “哼,成名就在今日,咳。。。。。。”,清風破月吐了口血,囂張地掃了眼黑龍神教的人,這種霸道,竟是無人可以匹敵。其實大多數人已知這家夥是死鴨子嘴硬了,但沒有人敢逼視,竟都在這一眼掃視之下低了頭。

    就如妙樹真人一樣,雖然大家都知道她中了結靈散,和廢人差不多,但沒人敢衝上去殺她,這就是積威之下。

    終於,清風破月在蹣跚地向眼光灼熱的老祖師走去時,倒下了,不得不讓清風月把他扶走。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因為清風破月站在這裏,就如一座大山的壓抑,這就叫士氣。共工怒,觸倒不周山;天子怒,江山變色;一士怒,血染三尺。士氣所向,無所匹敵。這並不是他有多少戰鬥能力可以恆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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