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哦?  喧鬧的湖中心,頓時安靜了下來,大家好奇與銀雅的法子。  “姑娘請說。”  “銀雅姑娘請說。”  不用錢財的青樓女……大家最感興趣了。倒是亞恩沉默了下來,不過唇角有著耐人尋味的笑容,雖與原先的計劃不同,不過似乎更有趣味了。  “本王洗耳恭聽。”  就是不出錢,我對你也不感興趣,懷爾的想法更是直接。  “偶爾,你也可以虛偽一點。”冷不防的,在所有的人視線都集中在銀雅的身上時,亞恩突地在懷爾的臉上親了一下,“是不是吃醋了?”  “哼。”  “我的法子其實很簡單。”銀雅漫步輕盈的來到遊輪邊上,她蹲下身子,手碰觸到了水麵上,她戲著水,似乎很調皮,“我的法子是,如果我掉進了水裏,第一個救起我的,就是我初夜的對象。”  什麽?  什麽?  這可是比擲錢財方便多了。凡是會來水麵上遊船的男人,又有幾人不會玩水?倒是一些來湊熱鬧的姑娘們聽了,趕忙拉住身邊的男人,怕他們一個心動,就跳下了水裏救人。甚至有些女子拉著自家的男人趕忙命下人將船劃開。  看著眾男人開始沸騰的情緒,銀雅麵紗下的唇勾起了笑,她來到亞恩的麵前,用情意綿綿的眼神看著亞恩:“親王爺,我等著你哦。”說著,她噗通一聲,跳進了水裏。  啊……  眾人驚叫一聲:“跳了……銀雅姑娘跳了。”緊接著聽到陣陣落水的聲音。  “你不去?”懷爾挑眉。  “我為什麽要去?”亞恩也挑眉。眉宇中,兩人相望,是懷爾先變了臉色,“你騙我?”亞恩有些無辜,“我何時下過套子?”正當這個時候……  救命啊……  啊……  又接著聲音亂了,有些無辜的人被那些跳湖的男人們連累到了。  “孩子……我的孩子……”遊湖的人當中,甚至有一些是全家總動員的,其中還包括了一些幾歲大的孩子。  懷爾是冷傲之人、亞恩是冷情之人。別人的唿救聲自然充耳不聞,可眼下有些孩子受到了牽連,人心中難得的那份同情心還是被牽扯了出來。  一道白色的身影掠過,他是尖墊在水麵上,然水麵未起波痕,落水的孩子已被抱起:“沒事了。”手輕輕的嗬護著受了驚嚇的孩子。  救命啊……救命啊……  唿叫聲越來越多。  “你們也下去幫忙。”清風將救起的孩子放到甲板上,吩咐喬裝的侍衛。  “是。”  “這下鬧大了。”亞恩拎著一個上了清風所在的遊輪,“你怎也來了?”  清風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來看你的一擲千金。不過鬧大了無妨,若是出了事,你才不好向哥哥交代。”  “那就負荊請罪。”懷爾將一個落水的人扔在甲板上,“晦氣。”害得自己濕了衣角。可抬頭間,他愣住:“那……那邊……”  哪裏?  清風和亞恩同時望去,隻見那邊有幾個人影越飄越遠,且有一團霧氣籠罩著他們,那霧氣?清風眼神一淩,飛身追了上去。  “清風……”懷爾跟上。  “你們……”亞恩當然也想跟上,可看著眼下亂了的眾人,和久久不曾被救上的銀雅,他才不得不留了下來。這好好的一場遊湖,怎就成了這副場麵。  清風和懷爾追了很久,奇怪的是,不管他們的速度有多快,對方的速度總是快他們一程。兩人麵麵相視,覺得這情形有些詭異。當他們停在水麵上迴頭望時,卻發現身邊是平靜的海麵,而四周,早已沒了落水的場景。這是……  “我倒是想看看,哪個混賬東西,敢把我引來這裏。”懷爾冷哼,敢情對方還不是人。  “眼下我們要考慮的不是如何找那個混賬的東西,而是如何找到落腳的地方,如果一直停在水麵上,不和等我們去找,怕是我們的體力就支撐不了了。”不得不佩服懷爾的頭腦簡單,雖然這是清風從小就認知的事情。  看著漸暗的天色,亞恩望著清風和懷爾消失的地方,眼中的笑意早已不在,危險泛濃了他的眼。  禦書房  赤漸冷的眸子看得亞恩有些心虛。  “事實是……”亞恩潤了潤喉,“今日尋覓湖遊船出了點狀況。”  “狀況?”赤低語,“狀況到懷爾和清兒徹夜未迴嗎?還是狀況到你的一擲千金出了問題?”  “的確是一擲千金出了問題,但並非懷爾和清風徹夜未迴,而是他們在湖麵上失了蹤影。”偌大的湖麵上,他們的身影在漸漸地遠離,可就在他轉眼間的功夫,發現那兩個人的身影不見了。如同幻術般,當亞恩問起旁邊的侍衛時,他們才反應過來,是啊,小王爺和爵爺明明同時飛身離開的,為何突然之間不見了蹤影。  “詳情。”赤瞥了他一眼,冷靜道。湖麵上消失無非是墜海。而以清兒和懷爾的修為,墜海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亞恩口中的消失,當另有隱情。  “還記得雅銀嗎?”亞恩思考了一下,這事情得從兩年前說起。  “雅銀?”赤琢磨著這個名字,有些印象。  ……你們這些身上帝都,卻不知道百姓疾苦的笨蛋……那幼齒之音,突然徘徊在他的腦海裏。一個長得像猴子般瘦小的身影跳進了他的腦海,“雅銀,帝師的孫子?”帝師,是赤年幼時教他政策、文韜的老師。之所以為帝師,是因為老師乃曆代帝皇的老師,他不但是赤的老師、同時也是先皇的老師、也是赤爺爺的老師。在赤爺爺的那個年代,帝師以13歲的年齡才華天下,赤的爺爺慕名而去,請出了帝師為帝皇老師。  赤之所以想要貴族和貧民的一體化,想要律法的平等性,早年受帝師的影響比較深。赤小的時候無欲無求,對旁人更是無視之。  那日,帝師問他:想不想挑戰一下自己。  赤靜聽。帝師道:貴州和貧民的分化終有一天會讓弗洛帝國走向滅亡,帝皇最偉大的功績並非守護祖宗留下來的基業,而是如何在頑固的基業上加上自己的政績,開創天下絕無僅有的帝國。  於是,赤心動了。赤長大後,帝師告別了朝廷,從此過著閑雲野鶴的生活。而他居住的地方,便是皇室宗廟的附近,想來亞恩是在守孝的期間,遇見了帝師那頑固的孫子。  “對,就是那個小家夥。”想到雅銀,亞恩倒覺得有趣,“待我到宗廟的時候,才知那頑皮的獅子被帝師罰跪去伺候祖宗。”所謂的伺候祖宗,其實就在宗廟裏掃掃地、洗洗衣服。不過這些粗活,那兒子少爺怎麽受得了,所以三五不時地打擾他,以折磨他為樂趣。  “何故?”  “這個……”厚顏如亞恩,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和你我一樣,他勾上了帝師的一個學生,那人不從,他竟然用強的。後來此事被帝師知道了,才罰他去宗廟。”若不是念關他是本族唯一的根苗,怕是小命也保不住了。  “哦?這孩子倒是越來越有趣了。”當年那麽驕傲的一個孩子,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在他強一個人的同時,受傷的怕應該是自己的心吧。這種感覺,他們比任何人都明白。  “月前,那青樓裏傳出了一個銀雅的姑娘,我一聽這名字,當下覺得十有八九就是那小子,所以才有了那一擲千金的說法。好歹是帝師的孫子,若在帝都出了意外,你怕是也不好和帝師交代。”  哼。  “發生了事情,倒是把責任推給我了。”  亞恩苦笑:“哪是如此?那猴子要挾我配合著演一出戲,哪曉得懷爾竟不信我,竟沒想起銀雅就是雅銀,這不,帶著清風去湊熱門了,更不曉得那猴子竟然臨時變卦……下麵的事情就是如此了。”  懷爾對於不在乎的人,從來都不會觀察半分,雅銀昔日的狂傲和懷爾那時的驕傲,正是水火不容的很。他恨不得那小子早日從帝都消失。帝師告老的時候,年幼如懷爾,還曾經偷偷買了鞭炮大肆地慶祝。  這件事曾是他們這群兒時夥伴津津樂道的話題。  “派人去搜查了嗎?”  “水軍已經全麵開展調查了,我先來稟告陛下。”身影站起,恢複了認真。待認真時,赤是帝皇、他是人臣。  “吩咐下去,將整個尋覓湖圍起來搜,子夜之前若沒有消息,傳旨意給尋覓湖下遊的各城。”  “是。”  而湖麵上,懷爾和清風眼前的洪水突然掀起了巨大的波浪,那浪潮之高,足有十來米。    第198章 懷疑    四方的浪潮朝著他們洶湧襲來,兩人頓時猶如陷入了漩渦裏。他們相視點了點頭,隨後背靠著彼此。紅光和藍光沿著兩人的全身直衝天際。  啊……,四周的浪潮被宰開。與此同時,九霄雲天上,天鍾作響。  “怎麽迴事……怎麽迴事?”眾仙家聚會於天殿,“值班星君,可查出了究竟?”  “迴陛下……”天殿門口,一個斯文的男子跑了進來,“迴陛下,是人間的海嘯。”  “人間的海嘯何以造成如此大的威力?”天帝袖子一揚,天空中出現了人間的畫麵。畫麵中黑發少年和紅發男子,氣勢奪人。“各位仙家有何看法?”  幾位均搖了搖頭,看不出所以。  “黑發少年麵色溫潤,紅發男子姿態狂傲。不過……”智慧老者麵色一淩,“大家快看那紅發男子手中的武器。”  隻是尋常的皮靴,修為尚且的小仙看不出,可修為極高的幾位看得清楚。“這不是上古火龍的龍筋嗎?”  “我看不然,龍筋上散發著黑色的氣息,那氣息猶如火龍真身,這紅發男子玄著呢。”智慧老人覺得,這事情沒有那麽簡單,“不知天帝陛下有何看法?”  “上古五神龍火龍和水龍形影不離。爾等應該知曉火龍和水龍猶如鴛鴦。火龍神體內熱量偏高,尋常人無法靠近他;而水龍神體內熱量偏寒,尋常人也無法靠近他。所以自上古時期,兩人便是天地間唯一的一對。如今火龍龍筋再現,水龍龍筋怕也已經現世。何況……隻是凡間男子,豈能有本事使用龍神遺骨。這男子,定不會簡單。爾等馬上讓身在凡間的眾將打聽這紅發男子的消息,吾看他麵色冷酷,雙眼無情……”接下去的話,天帝沒有說,隻是眾仙家已經明白。  “陛下,上古龍神和上古法獸都是屬天地初開就誕下的靈氣,如果是發現那紅發男子有什麽奇怪的地方,身在凡間的眾將,怕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智慧老者道。  “哦?老者的意思是?”  “微臣以為將目標放在紅發男子身上可行,可法尊亦是上古法獸的主人,他的靈魂也是天地初開時就存在的,如果紅發男子當真可疑,要對付他,還需要尋到法尊轉世。”智慧老者分析。  “對啊,的確如此。”  “不愧為智慧老者,想得果然周到。”  “佩服……佩服啊……”  天庭眾仙家紛紛表示認同智慧老者的話。  “既然眾仙家都如此認為,那麽通知下去,先找尋此紅發男子的下落,待肯定了下落再商議如何對決。”  “謹遵天帝旨意。”  浪潮被分開之後,清風和懷爾的麵前出現了階梯,階梯很深,隻是這樣望著,卻是看不到邊,裏麵傳來無盡的黑暗和陰涼。清風和懷爾是何須人?自然是上前查看究竟。素不知道湖底和外麵的時間流逝有差異,在他們那裏才短短一炷香的時辰,而外麵卻已經是好幾天了。  帝皇開始茶飯不思地親自尋找,尋覓湖周邊雖然帝皇禦軍嚴格把守,可圍觀的百姓還是眾多。這湖麵上的事情也一傳十、十傳百的開了。而這幾天,弗洛帝國帝都最津津樂道的話題,就是尋覓湖的神秘,清王殿下和迪萊特爵爺的離奇失蹤。  喵……  深夜裏,某位貴族府邸,一聲聲的貓叫聲響起。  一道黑色的身影從府邸內躍出:“你這是幹什麽?”黑暗中看不出那人的神色,隻是覺得低沉的聲音格外的冷淡。  “我剛從外婆家迴來呢,就聽見這裏出了事情,你也真不夠義氣,都不書信通知我。”清風失蹤於尋覓湖這麽大的事情,這比亞忒也不告訴她,艾蘅心生不滿。  比亞忒開始頭痛,這姑奶奶怎麽就那麽快迴來了?艾蘅的舅舅病逝,他膝下沒有子女,所以艾蘅作為幹女兒前去守孝1年,比亞忒沒想到一年的時間過的竟是如此之快。“這才三天的事情,我即使書信與你,這信一來一迴,也要花上好幾天的功夫。如今左右禦軍已經全城出動了,而我相信清王不會出事。”這股信任雖然有些不可理喻,但卻是在他心裏從小就生成的。  那個謫仙般的人物,平日裏極少見麵,在宮中遇見的時候,也隻是打打招唿,可就一聲招唿,也夠他心裏平靜上好幾天了。  是的,他們能在宮中偶爾見到,因為比亞忒從學院畢業後,就從事軍人,加入了左禦軍,皇宮內院有左右禦軍的人輪流值班,所以他和清風才有了見麵的機會。  “可是……可是你也不能睡著啊,我離去前不是交代過你嗎?要好好地照顧清風,將他的一言一行當成故事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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