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大帳之後,殷清漪和紫琪一同迴到自己的帳篷內。


    “清漪姐姐,你剛才看到了吧,公儀可姃多麽得意!”紫琪語氣中是濃濃的酸意,“她也不知走了什麽運,這次竟然讓她撿了個大便宜!千璣翁主,以後我們見到她,都要對她行禮了!”


    “你別說了!”殷清漪煩躁的坐到床邊,用力揪著手中的帕子。


    “我知道姐姐不愛聽,但是妹妹不得不說,”紫琪道,“昨晚逃亡的時候,秦王就一路護著公儀可姃,今天公儀可姃獲封,秦王笑的比誰都高興。以前還有人說公儀可姃的地位配不上秦王,現在不會有人再說了,姐姐難道真要看著秦王迎娶公儀可姃,才著急嗎?”


    殷清漪想到昨天秦王保護公儀可姃的樣子,嘴唇幾乎咬出血來,他們那麽親密,似乎可以同生共死,她再如何欺騙自己,也無法再無視那兩人的感情。


    “我們明天就要走了,”紫琪催促道,“姐姐到底想明白了嗎?過了今天就遲了!”


    嘶的一聲,殷清漪手中的帕子被撕爛,她眼神中的猶豫消失,變得堅定狠決:“就按你說的辦,決不能讓公儀可姃迴京都!”再讓秦王和公儀可姃相處下去,成親是早晚的!


    紫琪喜上眉梢:“我就知道姐姐會想明白的!”


    殷清漪看向她:“你說,我們具體該怎麽做?”


    入夜。


    下了一天一夜的雪,草原上天寒地凍,天一黑,所有人都躲進帳篷裏,點上火爐取暖。


    映初洗漱過後,正準備休息,有人在帳篷外著急的喊道:“千璣翁主,您在嗎?奴婢書香求見!”


    書香是殷清漪身邊的丫鬟,映初將脫了一半的裘襖重新穿好,走出帳篷。


    “翁主,您在真是太好了!”書香急切的道,“我家小姐病了,這裏又沒有大夫,所以奴婢隻能來求翁主,請翁主幫幫我家小姐吧!”


    映初眉頭微微蹙起:“怎麽迴事?”


    “小姐受了風寒,這會兒全身發熱,”書香道,“奴婢試著給小姐敷冷毛巾,可是熱度一直降不下來。小姐不想麻煩翁主的,可是奴婢見小姐病的實在太厲害了,不得不過來求翁主。”


    南方人受不了北方的寒冷,殷清漪又是個嬌滴滴的千金小姐,受寒也是很正常的。


    映初不疑有他,道:“走吧,我去看看。”


    “謝謝翁主!謝謝翁主!”書香高興道。


    到了殷清漪的帳篷內,紫琪和另一個丫鬟正忙著照料她,紫琪雖然盡力收斂了表情,但是眼神中對映初的敵意藏都藏不住。


    映初沒理會她,走到殷清漪的床邊,見殷清漪麵色通紅,嘴唇發幹,果然病的不輕。


    “千璣翁主,你怎麽來了?”殷清漪似乎想起身。


    “殷小姐不必起來了,”映初試了下她額頭上的溫度,道,“殷小姐燒的很厲害,應該早些派人去找我的。”


    殷清漪虛弱的道:“隻是小病而已,還勞煩翁主過來一趟,清漪真是過意不去。”


    “舉手之勞,殷小姐無需客氣。”映初說著,伸手給她把脈。


    片刻後,映初鬆開她的手腕,道:“還好,隻是普通的風寒,我開一副藥,殷小姐吃了藥,蓋上被子發一發汗,很快就會好轉。”


    紫琪哼了一聲,道:“翁主說的簡單,我們現在到哪裏去抓藥?昨晚那一把火把藥材都燒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都混合到了一起,普通人哪能分得清,除非你親自去分辨。”


    “紫琪,不可無禮,”殷清漪責備道,“翁主能來為我看診,已經是恩德了,怎麽能再麻煩翁主。”


    “我說的是實話嘛,”紫琪道,“沒法抓藥,看診也是白看!”


    “紫琪!”殷清漪嗬斥一聲,然後抱歉的看向映初,“翁主別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時候不早了,我讓書香送翁主迴去。”


    映初輕聲一笑,道:“紫琪說的也沒錯,既然我來看診,怎麽能半途而廢,我便親自為殷小姐去抓藥好了。”


    “這太麻煩了,”殷清漪不好意思道,“還是算了吧。”


    “不能算!這可是她自己說的!”紫琪道,“書香,還不快帶翁主去庫房抓藥!”


    書香連忙道:“翁主請!”


    映初轉身出了帳篷。


    她一走,殷清漪臉上虛弱的神色就消失了,有些不安的道:“這事能成嗎?不會出什麽紕漏吧?”


    “放心吧!”紫琪道,“我安排的是絕頂高手,公儀可姃插翅也難飛!姐姐先安心等著,一會兒就會有好消息傳來。”


    果然過了片刻,書香迴來匯報:“小姐,紫琪小姐,事情已經辦好了!”


    殷清漪鬆了口氣,謹慎的追問道:“沒出什麽意外吧?”


    “沒有,”書香道,“公儀可姃一進帳篷,就被埋伏好的人打暈了,她的那個侍女會點武功,但也一下就被製服了,半點意外都沒發生!”


    殷清漪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我就說沒事吧,”紫琪得意的道,“我去找珈烈王子,該他出場了,姐姐就等著看好戲吧!”


    殷清漪露出笑容,道:“你去吧,快去快迴。”


    紫琪往身上披了一件鬥篷,出了帳篷,往珈烈王子住的地方走去。


    珈烈王子正焦急的瞪著,見她過來,高興的迎過來:“你怎麽才來,我都等得急死了!怎麽樣?澹台小姐願意見我了嗎?”


    紫琪一笑,道:“我之前就對王子說了,澹台妹妹最喜歡勇敢堅毅的男人,王子這樣的勇士,澹台妹妹怎麽可能不喜歡。之前不肯見王子,隻是害羞而已,現在我已經勸服她了,她答應和王子私下見麵,王子可要抓緊機會,讓她知道你的真心。”


    珈烈王子大喜,連連點頭:“好!好!我知道了!”說著就要往外走。


    “王子等一等!”紫琪嗔笑道,“我話還沒說完呢,王子急什麽。”


    珈烈王子耐著性子道:“你快說!”


    紫琪小聲道:“澹台妹妹對王子很滿意,可是她的父親不舍得她遠嫁,一旦迴去京都,你們的婚約很可能就會產生變故。王子最好趁此機會,讓她變成王子的女人,這樣就算她父親再不樂意,也隻能把女兒嫁給你了!”


    珈烈王子一雙眼睛瞪的銅鈴一般,興奮的直搓手:“澹台小姐願意和我……”他忍不住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那當然,王子是她喜歡的男人嘛,”紫琪對他眨眨眼,“隻不過澹台妹妹生性害羞,王子進了帳篷後千萬不要點燈,免得嚇到她,那這好事可就沒了!”


    “不點燈!我一定不點燈!”珈烈王子著急道,“你話說完了嗎?我要走了!”


    “看王子急的,”紫琪掩著嘴笑,“那我就不耽誤王子的好事了,王子快去吧。”她眼神詭秘,語氣中藏著惡意,“王子可要好好疼愛疼愛我這位妹妹。”


    “一定一定!”珈烈王子急不可耐的大步走了。


    紫琪衝著珈烈王子的背影嗤笑一聲,這個長得像熊一樣的男人,蠢笨的也像熊,幾句話就把他騙了。


    “公儀可姃,”紫琪咬牙切齒的念著這個名字,“你這樣的賤人,也隻配嫁給這種笨熊!”


    珈烈王子匆匆走到約定好的帳篷,這裏四處無人,黑燈瞎火,隻有月光灑下來的一點光亮。


    他在帳篷外小聲喚道:“澹台小姐,你在裏麵嗎?”


    等了片刻,裏麵沒有迴應。珈烈王子撓了撓頭,想到紫琪說的澹台小姐很害羞的話,覺得她應該就是害羞了,所以沒迴應他。


    “那我就進來了。”珈烈王子舔了舔嘴唇,掀開帳篷走了進去。


    裏麵比外麵更黑,珈烈王子站了一會,才適應黑暗的光線。他往四周看了一圈,沒看到人影,他邊走邊喊著澹台小姐,走到床邊時,突然發現上麵躺著一個人。


    珈烈王子唿吸頓時粗重了,他試探的伸手去摸她放在被子外的手臂,觸手一片溫軟,比珍貴的絲綢還要光滑。


    珈烈王子心跳加速,沿著被角往裏一摸,掌心的觸感更加柔軟滑膩,床上的人竟然沒穿衣服!


    不是說東周的女人都很保守嗎?沒想到澹台小姐這麽奔放!珈烈王子腦子裏隻來得及閃過這個念頭,就被手心裏的溫香軟玉吸引了全部身心,迫不及待的扒了自己的衣服,就朝床上撲去。


    “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任,娶你做王子妃的!”啃著女人胸口柔軟的肌膚,珈烈王子一個挺身占有了她,一邊激烈的馳騁,一邊保證道。


    他絲毫沒發現,身下的女人滿臉驚恐和絕望,眼淚如水般不斷湧出,把枕頭都打濕了。


    就在珈烈王子舒爽的享受了一番雲雨之後,外麵突然亮起許多火把,一大群人朝這邊靠近。


    珈烈王子慌張了一瞬,馬上又鎮定下來。他睡的是自己的女人,有什麽好怕的!正好讓那個澹台老頭看看,他的女兒是心甘情願跟他的,看那老頭還有什麽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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