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風禦看著進來的兩人,驚怒道:“你們是什麽人?竟敢闖進驛館刺殺!”


    左邊那名一看就是紈絝的年輕男子道:“祁國公府祁長生,見過七皇子。這位是我舅舅,刑部侍郎周康。”


    朱風禦冷笑一聲:“祁長生?沒聽說過,本皇子隻聽過祁長錦祁將軍,祁長生是哪裏冒出來的?”


    “你!”祁長生大怒,他最討厭祁長錦處處壓過他,朱風禦一開口就戳他的痛處。


    朱風禦冷厲的目光移到周康身上:“周侍郎身為朝廷命官,深夜帶人闖進驛館,刺殺本皇子,明日本皇子定要向皇上參奏一本!”


    周康有恃無恐的道:“七皇子參奏本官之前,還是先想想自己怎麽向皇上交代吧。欺君罔上,窩藏刺客,這麽大的罪名,不知七皇子能否承擔的起?”


    朱風禦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握成拳:“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周侍郎說話還是小心點好!”


    周康撇嘴笑了笑:“是不是亂說,七皇子心裏清楚。”他臉色一沉:“來人,把霍暮抓起來!”


    “你敢!”朱風禦怒斥。


    “七皇子,本官勸你還是不要負隅頑抗的好,”周康不屑的道,“現在將霍暮交出來,皇上麵前,本官興許還能為七皇子說幾句好話呢。”


    朱風禦向來開朗愛笑的臉,露出殺氣騰騰之色。


    霍暮低聲道:“殿下,讓屬下跟他們去吧,屬下什麽都不會說的,請殿下以大局為重!”


    朱風禦麵沉如水,眼睜睜的看著霍暮走向對方,被拷上鎖鏈帶走。


    周康誌得意滿的道:“本官就先告辭了,明日皇上麵前我們再見。”


    他一揮手,帶著人揚長而去。


    祁長生臨走前嗤笑的看了朱風禦一眼:“尊貴的七皇子殿下,希望你明天還能這麽威風凜凜,哈哈哈……”


    朱風禦一掌將旁邊翻倒的桌子劈成了兩半。


    佟尚書一醒來就麵對這場景,他掙紮著從床上下來:“殿下,我們該如何是好?!”


    朱風禦心裏亂成一團,他不明白霍暮怎麽會暴露,祁長生和周康先派人刺殺,顯然一開始隻是懷疑,直到霍暮出來為他擋了一箭,他們才確定了。


    “隻能明天見機行事了。”朱風禦道,他看向佟尚書,“你身體好了?”


    佟尚書感激道:“多謝殿下救命之恩,下官已經無礙了。”


    朱風禦點點頭,總算有一件足以安慰的事。


    “皇兄!”姽嫿公主帶著哭腔道,“你快來看看,郡君快要不行了!”


    朱風禦這才想起映初,慌忙走過去,隻見映初麵如金紙,唿吸微弱,似乎隨時會斷氣。


    “大夫呢?”朱風禦叫道,“快請大夫過來!”


    “殿下,大夫在剛剛的交戰中,已經死了。”一個侍衛道。


    “該死!”朱風禦咒罵一聲,“還不快去外麵請大夫!”


    一個侍衛連忙往外跑,不過沒等他跑出去,祁長錦就從外麵衝了進來。他麵容看起來有些蒼白,眼神卻十分淩厲,一進門就問:“映初呢?!”


    朱風禦隻覺頭疼無比,想要先解釋什麽,祁長錦已經看到半昏迷的映初,眼中爆出驚怒的火焰,三兩步衝了過去:“映初!”


    姽嫿公主退到一邊,看著祁長錦俯身將花映初抱起來,他眉目清俊冰冷,眼底卻透露出深濃的愛憐,手上的動作無比輕柔,像是捧著最珍貴的寶物。


    “對不起,”姽嫿公主愧疚道,“是我們沒保護好郡君……”


    朱風禦語氣十分內疚:“我們都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意外,待郡君醒來,我們一定親自登門道歉,盡力補償。”


    “為何你們沒有受傷?”祁長錦眸光如電,暗含殺意,“為何你們安然無恙,唯有映初身受重創?!”


    朱風禦在祁長錦的逼視下,說不出狡辯的話來。


    “映初受邀而來,幫你們救治佟尚書,你們就是如此報答她的?”祁長錦話語冷的要結冰,“此事我不會就這麽算了!”


    他說完抱著映初挾怒而去。


    朱風禦又氣又懊惱,對那個祁長生和周康恨到了骨子裏。


    上了馬車之後,“半昏迷”的映初睜開眼睛,從下往上望著祁長錦冷凝的臉,慢慢眨了眨眼。


    祁長錦將她抱的很緊:“你醒了,別動!”他製止了映初想起身的動作。


    “我沒事,”映初索性就躺在他懷裏,頭枕在他臂彎裏,“傷口看著嚇人,其實隻是皮肉傷而已。”


    朱風禦救的及時,而且她已經用靈泉將心髒的創傷愈合好了,隻剩下看著猙獰嚇人的傷口。


    “我知道,”若不是確定映初的傷沒有生命危險,他遠遠不會這麽鎮定,祁長錦的語氣罕見的帶著嚴厲,“就算你是神醫,你也不該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映初被教訓了,唇角卻揚的很高:“我有分寸,朱風禦性格多疑,我如果不受重傷,他不會相信我們與此事無關。”


    祁長錦眸光波動,將映初抱得更緊。他知道映初瞞著他計劃了這一環節,是想幫他擺脫嫌疑,避免被朱風禦記恨。


    追查刺客的事,本來就吃力不討好,查不到,皇上降罪,查到了,會得罪朱風禦乃至整個朱黎國。現在他們順利的將麻煩甩給了祁長生和周康,代價卻是映初重傷。


    映初不想他內疚,開玩笑道:“你中毒,我重傷,我們還真是患難夫妻。”


    “患難夫妻?”祁長錦半認真半揶揄的說,“我記得我們隻是名義夫妻,還未行過周公之禮。”


    映初頓時眼神飄忽,不敢看他的眼睛,紅暈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祁長錦什麽時候竟也會說這種話了!


    祁長錦目光從映初的臉上移到心口,眼中剛生出的一點笑意立刻又消失了,瞳孔漆黑如子夜,仿佛周圍的光線都被吞沒了。


    他對權勢向來沒有追逐之心,此時心中卻起了濃濃的渴求。權掌天下非是他所願,他隻想護所愛之人周全。


    總有一天,他要讓映初無需再殫精竭慮、陰謀算計,可以率性而為、自由自在,誰也不敢傷害她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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