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度被追求手冊[娛樂圈]》作者:七度糖心 文案:蕭琰曾經活過兩輩子,兩輩子裏他都是無數人胸口朱砂痣,心上白月光。 是走過繁花萬千自己卻片葉不沾的頂級男神。 而在這第三輩子,暗戀這片月光暗戀得眼睛都綠了的齊總終於忍不住, 一步一小心,就差把心掏出來,終於網住了這片月光。 把男神從野生的變成了家養。 屬性可以算是:戀愛前沉靜冷淡、戀愛後溫柔含蓄(自帶不明顯城府深沉設定)攻x恨不得把心掏出來一心一意要跟攻談戀愛總裁受 曾用名《論一個穿越的性冷淡如何被重生的總裁攻略》 1、日更,甜文,不虐主角,作者是蕭琰的親媽,沒有確定感情前受追攻受寵攻,確定後互寵 2、齊漠喜歡的前世今生都是蕭琰。蕭琰這是第三世,但他隻有第一世的記憶,沒有第二世的。 3、就事業線來說,這是一個成為影帝巨星的文,就感情線來說,這是甜文,可能會有小波折,但絕對絕對不虐主角 4、沒有任何原型 內容標簽: 情有獨鍾 穿越時空 娛樂圈 重生 搜索關鍵字:主角:蕭琰 ┃ 配角:齊漠 ┃ 其它:強強,娛樂圈第一章 康寧十九年,春,正是花朝。 朱門紫戶後,一個花木繁盛的幽深院落外圍了許多人,其中一個身材頎長,容姿出眾的青年直直跪在地上。 “求叔父用藥。” 門裏傳出不大的聲音:“都進來。” 重重簾幕拉開,露出床上躺著的人。 他修眉鳳目,墨發披拂,容貌之盛幾如天人。 走在最前麵的陳寧帝腳步幾乎不穩。這是他的太傅,陪□□開疆拓土打下基業,後又安定天下,更一手教養培育了他,將他扶上帝位的、最親近的人。 明明不過三十七歲,卻已經病入膏肓。 榻上的青年端詳著他,目光悠遠又寧靜,如同透過他看到了自己親手為大陳的未來打下的脊梁。 盛世可期。 蕭琰收迴目光,緩緩道:“我教導了你十七年,不是叫你來為死生之事方寸大亂的。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我命中見過無數死人,如今也不過是輪到了自己而已。” 陳寧帝跪坐在床榻邊:“我看開不了。” 他耍起幼時脾氣,不願意稱“朕”。 “您要離開我這件事,”他低下頭,有眼淚落下來,“無論怎樣都看開不了。” 思緒紛繁又冷寂,蕭琰悠悠想,怎麽會看不開呢。這世上時間最是催人肌骨,他當年也以為自己會一輩子過不去,可如今也早已不在意了。 但這畢竟是一手養大的孩子,容顏瑰麗的青年微闔眼睫,撐著一口氣道:“《陳律》仍有不足之處,陛下善自修補,至於其他,我已教了你那麽多,不必再所說了。” “至於明昭,我代兄長養大你,望你日後不墮家聲。” “不必給我過繼子嗣,人死不過黃土一捧,祭與不祭有什麽分別。” “也不必想我,讓我在下麵安靜點,聲音多了擾人。” 語畢,溘然長逝。 這一日長安城有人痛哭縞素,也有人彈冠相慶。 蕭琰不在意,生生死死,本就常事。 至於人間的事,更是跟死人沒有關係了。 * 彩燈渲染出迷離朦朧的光暈,音樂震耳欲聾,扭動的男男女女如同一條條水蛇,空氣中都彌漫著紙醉金迷和縱情玩樂的氣味。 負責添酒的“公主”蔥白的指尖襯著紅酒杯,漂亮又柔弱,引人垂涎。 然而這尤物卻沒有一點自得,目光總忍不住靠睡在沙發上的人望去。 妙目含情,波光瀲灩。 她心裏生出了些綺念,全跟這個睡著的、俊美又有權勢的人有關。 齊漠正在做夢。 天下著大雪,他一個人走在一條又長又安靜的路上。 魂魄如同被困在這具軀殼裏,完全控製不了身體。 直覺告訴他,前麵有什麽極其恐怖的東西在等著他。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嘶喊“停下,快停下!” 但毫無用處。 雪下得越發大了,落在臉上化開,冰冰涼涼,像是眼淚。 他越來越焦躁,也越來越困惑自己為什麽被困在這不知道是誰的身體裏,徒勞無功。 路到了盡頭。 恐懼壓迫著他每一根神經,與焦慮一起,在看到那座墓碑的時候到達了頂峰。 【蕭琰之墓】 沒有修飾,沒有定語,連照片也沒有一張,簡簡單單四個字,卻像爆發的岩漿,流竄過每一條神經,最後將他整個人連同靈魂,一起焚燒殆盡。 齊漠於仿佛要吞噬他的絕望和痛苦中,突然恍然。 這個身體,就是我啊。 那這墳墓裏葬著誰? 他和我是什麽關係? 夢境開始旋轉。 入目是無邊無際的雪山。 粗重的喘息從嘴裏吐出,鋪天蓋地的大雪傾覆而下。 他要死了,齊漠突然明白。 但靈魂仿佛也被身體的疲憊感染,不想逃跑,隻想陷入永恆沉眠。 被大雪壓下的瞬間,鋪天蓋地的記憶席卷而來。 齊漠想,他這一輩子,前二十二年飛揚恣肆,後十三年用來喜歡一個人,最後三年走遍蕭琰曾踏足的地方。 再迴憶,已經想不起最早那二十二年是什麽模樣,仿佛自己中所有的鮮活,都是自遇到阿琰而始。 約莫人死之前想的都多,他突然憶起電影裏曾說的,我活了這麽多年,直到遇見你才明白,過去的那些日子裏,其實我一直都在向你跌落。 齊漠從夢中驚醒。 音樂依舊震耳欲聾,男男女女在舞池搖擺放縱。 手機屏幕上是清清楚楚的日期—— 2017年10月9日。 把高腳杯在桌角磕碎,齊漠在狐朋狗友的驚唿聲中撿起一片碎片,狠狠劃在掌心! 隨著鮮血從傷口汩汩流出,他仿佛終於漸漸確定了,這不是夢。 十九年後死於雪崩的齊漠,迴來了。 “齊二,你怎麽了?中邪了?” “齊少手流血了,快,去醫院。” “老齊你發什麽瘋呢?” 各種各樣的聲音充斥耳邊,齊漠卻充耳不聞。 他想起了今天是什麽日子的瞬間,身體已經先一步衝了出去。 敞篷跑車在馬路上劃出一道紅色閃電。 銀灰色的頭發被風瘋狂撕扯,齊漠俊美桀驁的麵龐帶著奇異的神情。 坐在副駕駛上的陳盛覺得他的眼睛裏有一團火在燃燒,稍有不甚,就能將人燒成灰燼! 他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怕這個瘋子手一抖,兩個人一起玩兒完。 直到上了泰安路,齊漠才放慢速度,接近中段,他的速度與先前相比簡直如同蝸牛在爬。 但陳盛卻無端端覺得他比剛才更可怕,像是壓抑著風暴與暗流的大海,隻等一個契機,就會席卷而出。 齊漠覺得自己很冷靜,但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在不自覺抖,直到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人。 陳盛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狼狽又不顧一切的齊漠,用幾乎連滾帶爬的姿勢跌跌撞撞跑過去。 借著車燈的光,陳盛隻看到一個青年人躺在地上,身下是一大灘血,像一盆被打翻的顏料。 齊漠小心地將手放在青年胸口。 如同寒流席卷而過,他的所有表情都僵在了臉上。 “沒有,怎麽會沒有!” “不可能的……” 最大的恐怖來臨。 腦中閃過什麽,齊漠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