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馬歡快的嘶鳴一聲,呈九十度往天緣大陸旋轉著衝了上去,似乎是在表演一般,這驚險而又刺激的動作,直讓展龍仕心中忐忑不已,因為在前世,他乃是一個恐高之人。

    在他們從雄關酒樓衝天而起後,史權喊了幾聲,這匹白龍馬都沒理會,似乎更願意聽從自己的意願,這讓他頗感奇怪。

    天緣大陸坐落在帝荒大陸的千丈高空上,而他們二人一馬,又飛到了天緣大陸的百丈高處,這種俯瞰一切的極速飛行,讓他感到愜意之極。

    站在白龍馬背上,看著藍藍的天,白色的雲,感受著微帶寒意的勁風,他喃喃的念道“藍天抱風寒雲淡,風寒雲淡閑人懶,懶人閑淡雲寒風,淡雲寒風抱天藍!”

    在馬背上的女子幽幽醒轉,似乎是聽到這首詩,看到展龍仕之後第一句話就道:“第一句中的‘寒雲淡’沒錯,可是第三句‘雲寒風’怎麽解釋了?”

    心境空明之下作了一首迴文詩,卻不曾想到有這種語病,展龍仁低下頭一臉尷尬的笑著,道:“這個…,呃…”

    忽然他的笑容又凝住了,就在前方百丈處,老道長立在大劍之上一臉寒色,望著此處。

    那女子又沉睡了過去,白龍馬一點也不顯著急,帶著兩人左左右右的來迴飛著,半會兒的功夫,密原宗的六位弟子也到了展龍仕近前,看此形勢,展龍仕和道長避免不了一場惡戰。

    ‘唧——’

    一聲嘹亮的鳴叫,穿金碎石,七人同時迴過頭去,遠方一隻巨大的神鷹背上,兩名身材修長的女子臉遮淡藍色輕紗,一襲藍衣隨風飄飛,背上斜插飛劍,靠右的女子,右臂的袖袍空空蕩蕩。

    “何人敢在雄關酒樓拆台不給錢?哼哼!要麽留命,要麽留錢。真是放肆!”

    兩人飛到了近前,這神鷹不似白龍馬,神鷹緩緩的拍著翅膀便可以定住身形,不似白龍馬那般要左左右右不停的飛。

    十人,一鷹,六馬在一方,道長孤立一方,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雲寒風?雲寒風?哈哈…哈哈哈…好一個‘雲寒風’,這個名字老朽我要了!哈哈…”

    憑空一連竄的大笑從下方天緣大陸的山峰上傳來,如洪鍾大呂,聲震北鬥,如炸雷滾滾,似怒濤拍岸,上方幾獸的身形止不住一陣顫抖。

    “哈哈…”幾人剛剛穩往,下方大山中的聲音收斂了許多,道:“老朽我渾渾噩噩了大半輩子,‘雲寒風’這個病句似乎就是為我而起,天君山多年未曾有人到訪,難得在這大喜的日子有這麽多人前來,可喜可賀啊!幾位請下來吧。”

    道長身形一滯,此中,或許屬他的修為最為深厚,方才他感覺到了一股磅礴而含蓄的妖氣,他就是為了那受傷女妖跟蹤而來,現在,他雖然有些心虛,但是不得不下去。

    幾人幾獸落得地麵,乃是一處湖岸邊,這是一潭死水,卻清澈無比,也不知這湖水是從何而來的,魚兒遇人不驚,湖心之中有一處小島,在不遠處有一處浮水小橋連接島嶼,湖麵有些地方霧氣蒸騰,聚而不散,隨風輕漂。

    藍絮和藍雨就在展龍仕旁邊,藍絮正眨著一雙大眼睛打量著展龍仕,好半天才道:“展龍?你是展龍?哇,你還沒死了!”

    這話雖然不好聽,但展龍仕還是望了過來,打量這個臉遮絲巾的女子,眉頭皺的很深,而後驚訝道:“你…你是南天門的藍絮?”

    聞得‘南天門’之名,密原宗六位弟子和那老道長一陣吃驚,與此同時,藍雨也看向了展龍仕,對於‘展龍’這個人物,是藍絮得知工地上有個人非常賣勁後特別留意過的,經過她的宣傳,藍雨和藍欣都知道了,而她們兩人,正是南通讓她們出來曆練的。雄關酒樓,乃是南天門的產業。

    藍絮將臉上的淡藍色絲巾扯了下來,露出了一副仙容,彎彎的眉毛,挺秀的鼻梁,膚可鑒影,隻是現在她有些動怒,道:“你膽子可真大啊?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嗎?哼!不要以為你幸存下來了就可以放肆。你不要忘了,你還是我南天門的掛名弟子?”

    老道長心神一緊,碰到一個不該碰的人物就算了,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物還是南天門的掛名弟子,雖是掛名的,但是南通的女兒都記得他的名字,應該不是一般的弟子啊。道長越往深想,越是心驚,不自覺退了一步。

    “哈哈哈…”展龍仕有些莫名其妙,笑道:“我展龍仕何曾是你南天門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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