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程遠對於葉雲一行居然隻準備了這麽點兒東西還是十分驚訝的,不過在看了眼雷龍和火炮之後,這點兒驚訝倒也淡然無存了。


    他和雷龍的確私交不錯,甚至稱得上過命的交情,所以對於‘玩家’一詞還是略知一二的。


    不過沿著雪山狹道一路走來,他對於葉雲和兩個女孩子的身體素質真是出乎意料的感到震撼了。


    因為沿路的雪越來越大,並且越往狹道深入夾縫裏的風也開始變大,這就使得眾人都開始用起了登山杖。劉程遠本身也是個登山愛好者,曾經攀登過比南迦帕爾巴特峰矮一點點的安納布爾納峰,雖然是半途而棄,他也攀到了近7000米的高度,可以說他的身體素質真的很不錯。


    可是在這奔3000米的高度處,連他都開始抽出自己的鈦合金登山杖柱地了,葉雲和兩女卻依舊徒步前行,並且看起來十分輕鬆的樣子,這就有些奇怪了。


    葉雲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笑道:“你可別小看那兩位小姐,她們可不止是玩物(這兩個字是低聲說的)那麽簡單,知道2016年lgd財團攀登珠峰的事兒麽?她們兩個就是其中一份子,而且是屬於半徒手的那種。”


    劉程遠哪知道什麽子虛烏有的老幹爹攀珠峰的事,不過對於他來說別人登頂的事並不在乎,不知道也很正常。


    不過葉雲的話還是讓他驚到了:“真的假的?這兩位小姐體型較小而且看起來就是大家閨秀文弱嬌柔的樣子,居然還攀上了珠峰?”


    葉雲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那是當然,你看不出來吧,溪靈都二十七歲了,信長子也有二十五歲了,她們都是出身於一家小型職業登山隊,那登山隊雖然籍籍無名,但教導她們的師傅可是在以前很出名的,是人類最早攀登珠峰的一位勇士之子,他本人也是二十多歲就登過珠峰的。”


    登山隊本身未必就是以自己登山為專職。實際上國際很多登山隊都是以輔助為買賣,說白了就是有些尋求刺激的富豪喜歡登山,就會雇傭職業登山隊陪自己順便保護和幫助自己。


    劉程遠帶來的登山隊也是以這種方式為生,所以他對於此事知之甚多。聽了葉雲的解釋倒也沒那麽驚訝了。


    旋即他又看向葉雲:“那葉兄弟你呢?還有,她們兩個都是職業登山隊出身,居然還沒帶什麽器材?而且登山知識怎麽也好像知道的不多?”


    葉雲一一解釋道:“我是純正的登山愛好者,就是來尋求刺激的,你可能看不出來。其實我已經在安納布爾納峰登頂過了,那座山峰雖是十大裏最矮的,但攀登難度極高。嘿嘿,你也知道,這年頭追尋刺激的人太多了,有人喜歡跳傘,有人喜歡潛水,偏偏我就喜歡登山。而且窮人喜歡登高瞭望,那就隻能到世界最高的那些大樓頂端瞭望,像咱們這樣的有錢人。自然要追尋和克服自然的力量了。”


    他頓了頓,繼續道:“至於她們兩個常識較差……嘿,說白了,其實也不過是以登山為名出來賣的而已。我認識她們也有幾年,基本上她們在登山隊裏都是正常登山時間就什麽都不做跟著攀登就好,至於沒工作的時候,基本除了陪睡就是訓練,哪知道什麽太多的東西。嗯,至於器材方麵,其實開始還是有所準備的。不過因為我請來了火炮,他的能力非同尋常,就算遇到危險也能救援,自然是省去了很多繁雜工作。我登山是為了尋求刺激。又不是為了出名,找那麽多人來做那麽多準備也沒什麽用。”


    葉雲所說,劉程遠還是了然一些,簡單來說無非是製服誘惑四個字,隻不過這‘誘惑’比較特殊罷了。其實正常男人都會對征服某個行業比較占魁首的強大女性感到刺激,長得好看又能征服大自然的女人當然更有誘惑力。


    劉程遠雖然已經決心在恰當的時候把這個‘紈絝子弟’害死。不過此刻對葉雲還是生出了知己的感覺,讚歎道:“這樣的女人可是不多,老弟你真是好福氣。”


    葉雲哈哈大笑,直道哪裏哪裏,卻也半字不提把這兩女大度的送給劉程遠玩的話,這讓剛對他生出些許我輩中人好感的劉程遠更加堅定了弄死他的決心。


    大概又走了一個多小時,眼前已經出現看不到邊的冰川,日光打在川上,反射起一片白茫茫的霞光。


    最前麵引路的老導遊停下腳步,揮手示意大家停留,迴頭對劉程遠道:“劉先生,怪過這個彎就是魯泊爾岩壁了,我看天氣不太好,似乎要刮起暴風雪,恐怕這時候登岩壁死傷會很大,不如我們在這裏休息一天明天趕路吧。”


    葉雲看了眼一望無際的藍天和火熱的日頭,不禁奇道:“這天氣居然還能刮暴風雪?”


    老導遊苦笑道:“南迦帕爾巴特峰的天氣最是無常,我已經在這裏幹了二十多年,沒人比我更熟悉這裏的天氣了,大約半個多小時一過就會出現暴風雪。兩位,我是按次數收費而不是按時收費,耽擱一天對我自己也沒什麽好處啊,說真的,還是命要緊啊!”


    劉程遠點了點頭,對前麵兩個一直跟在老導遊身後開路的登山員其中的一個招了招手。


    葉雲趁機問道:“大爺,您對這周圍所有環境都熟悉嗎?”


    老導遊道:“如果是這個海拔線上的,基本附近方圓一百裏左右我都很熟,再往高,我就基本隻知道南迦帕爾巴特峰直上直下的路線了。”


    他看了眼和那登山員私聊著的劉程遠,對葉雲抱怨道:“大家都以為攀登珠峰在五月最適合所以攀登南迦帕爾巴特峰就也是五月份最合適,然而其實並不,南迦帕爾最適合攀登的時間在六月份,因為這個時間段相對來說雪崩的次數要少一些,天氣也比較穩定。不過真正會在六月份來攀登的隻有一少部分極為專業的登山隊才會來,其餘大多數登山隊都會在五月左右開始登山,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麽想的。”


    葉雲道:“那山下的居民就沒跟他們說過這事兒嗎?”


    老導遊搖頭道:“說了也沒用的,大家都認為五月六月不過相隔很短的時間,哪個月登山都無所謂。更何況因為大流都是五月份在登山鎮匯聚。每個人的潛意識裏都覺得大家一起登山人數較多也就相對安全,其實這種想法非常愚蠢,登山對抗的可是大自然啊,在大自然的偉力麵前。人多人少又有什麽意義?一個雪崩下來,一萬人一起登山也死定了。”


    葉雲還想和老導遊攀談幾句,劉程遠已經迴來,對葉雲道:“根據我的地圖,魯泊爾岩壁是沒必要登的。前麵那處冰川左拐是魯泊爾岩壁,而我們要往右走。我最後問你一句,老弟,你真要跟我一起去尋寶嗎?”


    葉雲立刻‘興奮’的搓著手道:“老哥,登山什麽時間登不行?探險可是可遇不可求的,若不是遇到了老哥你,我哪能經理這麽刺激的事兒?我直說吧,尋寶不論尋出什麽金銀財寶我都不要,隻求這一番經曆。”


    劉程遠道:“那行,老弟你隻要無怨無悔。老哥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兩人表麵上說起來義氣深重就差同生共死了,實則心底都各自打著小算盤,甚至劉程遠心裏早已把葉雲定位成了死人。


    確定了不登山,劉程遠便對這位巴基斯坦老導遊道:“那行,我們現在開始往西南方向行進,你探路吧。”


    老導遊在來之前就得到了一些訊息,此刻倒也沒太多驚訝,隻是依舊苦勸道:“可是暴風雪就要來了,我們……”


    “沒事兒,這個海拔。就算遇到暴風雪也沒多大事兒,走吧,我給你再翻一倍價錢就是。”


    劉程遠找這位老導遊就是希望依仗他對這片山脈環境的熟悉,再加上財大氣粗。說起話來分外的有底氣。


    老導遊苦勸不過,哀怨的看了並未替自己說話的葉雲一眼,繼續上前帶路。


    走出了狹道,前麵一眼望不到的冰川在陽光照射下更加晃眼,再配合周遭群峰一片熾白,若非大家帶了防護眼鏡。怕是眼睛都能晃瞎。


    冰川的側麵沿岸並不太寬,好在上麵的山峰在頭頂兩米多高的位置是向外凸起著的,老導遊刻意選擇這條道,怕是未必沒有在為暴風雪的到來做打算。


    這處道路沒多少積雪,行走起來更加方便,大概又走了一個多小時,前方已經是一片凸起的山脊綿延向南,側麵積雪脈絡平滑向下,隱隱有在沙漠中看沙脈的感覺。


    隊伍停歇,葉雲靠到劉程遠那邊。


    劉程遠此刻正和那名登山員拿著地圖和多功能經緯測試儀和指南針對照,對葉雲的到來並未說什麽。


    世事萬年,山不變,水卻在變。


    高海拔地表冰川的移動在數千年間早已變幻多次,不論是葉雲還是劉程遠的地圖,都已不在精確。


    無所不能手表固然是因果律道具,但因果之間相生相成,總不可能無中生有,即便有這塊手表,葉雲也不可能直接得到指引。


    如此,依靠現代科學手段進行探測,無疑才是解決地圖難題的最好手段。


    不得不承認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這句話,看到這,葉雲也無比慶幸幸虧自己沒殺了劉程遠,否則若真靠自己繞,就算他有從葫蘆島到背景用了七八分鍾的極限速度,短時間內也絕對不可能找得到那處秘地。


    眼見天已經黑了,劉程遠便下令今夜在此休整。


    靠近冰川取水容易,依仗山脊側凹又能免去危險,這個決定無可厚非。並且劉程遠作為隊伍裏的最高指揮者,就算他的命令不合理也不會有人說什麽。


    取得就近一處半山洞,一行人就在這裏安營紮寨下來。


    這一夜倒是發生了些事,比如劉程遠敷衍了葉雲幾句就過去和火炮雷龍聊天,而火炮在葉雲的暗示下也對劉程遠裝了裝樣子;比如葉雲和老導遊也聊了很多,對於附近地勢有了較為深入的了解;再比如葉雲深夜外出探索了一番,攀上越五千多米的頭頂山峰向下瞭望,再結合黃金羅盤的地圖,對劉程遠確定的方向有了很大的認同。


    不過終歸這一夜還是很平靜的過去。


    不論是登山還是探險,在影視文學作品中都是激情四射,其實不然,尤其是在這一望無際的雪山冰川上走,其實行為異常枯燥。就像是西遊記師徒四人或是魔戒護戒隊,看起來一路上發生很多激情四射的事,其實更多的時間還是在走路。


    一路向南走了足足兩天,直線距離其實並沒有走太遠,大概八十多裏也就到頭了。期間僥幸沒有遭遇到雪崩或是太大的暴風雪,整個隊伍雖然整體情況出現了一絲疲憊,終歸還是比較慶幸的。


    終於在進山的第四天,劉程遠和葉雲幾乎同一時間找到了自家地圖上的第三處地標,卻是一處封頂的冰川廊道。


    這廊道寬敞無比,足有三四百米的寬度,中間無數冰柱直立起了頭頂的寒冰穹頂,內裏更是多有冰鍾乳和嶙峋突兀的冰尖柱。


    路程已經過了三分之一!


    劉程遠舔了舔下唇,偷偷迴望了一眼兩個女孩,暗自佩服她們體力不錯的同時也更加垂涎。隻可惜這幾天晚上紮營後跟火炮的接洽挖角並沒有取得實質性進展,後者雖然看起來對自己招攬頗為意動,但也隻是在動搖之間徘徊,若是這時候弄死那姓葉的小子,怕是會激起反彈。


    不過反正路途還長,劉程遠倒也不急在一時,所以一路上倒是和葉雲有說有笑。


    進入冰川廊道,其實遠比從冰川上走更令人瘮得慌,因為低頭看去,透明的堅冰之下那是一片深邃的漆黑,就如同潛水者坐望深海一般,引發人無窮無盡的恐懼。


    好在這些人的素養都還不錯,倒也沒人太過恐慌,隻是行走起來更加小心翼翼,用如履薄冰來形容再恰當不過。


    隻是包括葉雲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深層堅冰之下的黑暗中,一雙猩紅的巨目正狠戾的窺視著他們。


    葉雲借助劉程遠來找秘地的打算,將要麵臨破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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