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葉雲進門，趙忠良苦笑著對他道：“我老婆……被劫走了。”
葉雲自然比他更清楚他老婆豈止是被劫走了那麽簡單，根本就是連灰都不剩了。
不過按照正規邏輯，葉雲此刻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那是能被趙忠良看出來的驚喜，以及強行偽裝上去的愁容。
他輕歎一聲道：“我很遺憾。”
你遺憾才有鬼，這時候心裏大概不知道多開心才對。
趙忠良哪裏看不出這一點，但他實際上和自家婆娘關係並沒有想象中那麽親密，所以也沒有太憤怒，隻是看了一眼葉雲便垂下頭去。
從徐鳳真的資料中就能看出，趙忠良基本相當於半個入贅，他本身就是孤兒出身，隻是從小學習好並且儀表堂堂，自然獲得了周女士的垂青。從小無依無靠的趙忠良唯一的缺點就是好色，本身性子又有點兒軟弱，所以當他找了一個這樣強勢的老婆，背後又有一個更加強勢的老丈人，這日子過得可想而知。
葉雲並不擔心他有什麽怨念，甚至懷疑他老婆死了這家夥暗地裏也未必沒有開心的情緒，於是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安慰’道：“看開些，趙太太大吉大利自有天相，肯定沒事的。對了，綁匪索要多少贖金？”
旁邊的警察冷笑道：“兄弟，你這信息太落伍了吧？一個小時前本市一家私立銀行被搶劫，不但死了不少精靈，還有兩名精靈被當做人質帶走，你居然還能以為是綁票？”
葉雲‘驚愕’了一下：“銀行……搶劫？在中國？”
警察點點頭，臉上的神情也不太好看：“其實這種事發生過不少，隻不過都被媒體壓下來了而已。像你這種普通精靈不知道也很正常。”
葉雲‘怒’道：“普通精靈？這位同誌，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普通精靈了？知不知道我的身家地位隨便拔根毛都比你腰粗？”
警察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暗道這家夥怕也是某個富二代：“你糾結錯了問題的重點吧？算了。和你說這個也沒有用。”
他起身道：“好了，筆錄就到這裏。趙先生，我們一定會全力調查，盡快把那票劫匪給找出來。”
趙忠良麵色淒涼的看了他一眼：“要是你們真能做到，一開始就不會讓劫匪跑了。”
警察也知道此刻家屬心裏一定會有怨忿，也不反駁，隻是道：“這是一樁大案，不隻是貴太太被掠走，綁匪還殺了不少精靈。現在這種情況我們警方壓力更大，壓力大代表著動作大，相信我，我們一定會盡快把綁匪繩之於法的。”
說罷，兩名警察向趙忠良敬了個禮轉身離開。
房間裏隻剩下葉雲和趙忠良。
許久，趙忠良起身道：“喝點什麽？”
葉雲道：“客隨主便。”
趙忠良走到吧台後取出一瓶淺黃色的酒，給葉雲和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來點吧。”
葉雲道：“想不到趙先生一副書生意氣，居然還喝這麽烈的酒。”
“偶爾。”
兩個碰了碰杯，趙忠良將酒水一飲而盡。重重的頓在茶幾上。
然後，他看著葉雲道：“我老婆被綁了，你應該很高興吧？”
葉雲一愣。和他對視幾秒，挪開目光：“沒有什麽值得高興的，因為誰也不知道歹徒會不會放了她。”
既然趙忠良把話挑明了，葉雲也不隱瞞，隻是平複了一下表情迴答道。
趙忠良道：“他們不會放的。”
葉雲奇道：“為什麽？”
他是真的覺得有些詫異。
趙忠良道：“剛才警察來的時候帶來了銀行的監控錄像，那群歹徒下手狠辣出手必奪性命，毫無精靈性（人性）可言。以他們肆無忌憚的作風，剛一逃跑怕是就得把麵罩摘下，你覺得他們讓我太太和另外一位小姐看到了臉的話。還會放她們離開嗎？”
葉雲點頭道：“是不太可能，不過摘麵罩什麽的隻是你的猜測。”
趙忠良歎息一聲道：“有很大可能。不是嗎？老實說，就算是剛才那個警察也偷偷告訴我。劫匪放掉她們的可能性不超過半成。”
葉雲默然。
說實話，本來的策劃裏也的確是帶著人質出逃防止警察半路攔截時開槍。仔細想想，以紅頭罩他們的性格，如果帶的人質不是葉雲要的人的話，怕是必然會把人質做掉以求萬無一失。
他幹咳一下道：“趙先生看起來並不太傷心？”
趙忠良一怔，深邃的與葉雲對視，許久，才把自己的身世娓娓道來，然後把嶽父和妻子加在自己身上的淒苦說了一遍。
葉雲聽罷，歎道：“倒也是苦了你。”
苦個屁！有深愛著你的嬌妻，還有個有錢的老丈人，家業全是拜人家所賜，你老婆又不是長得醜陋不堪，雖然性格很強勢，但隻要你不出去勾三搭四，她那麽愛你會平白無故和你生氣拿起撒法子？
葉雲心中鄙視，嘴上卻道：“不過終歸你的財產也有你嶽父的……呃，如果你太太真的被綁匪撕票，你覺得你嶽父會如何？”
“如何？”趙忠良冷笑：“他會毫不留情的把我的一切收迴！我今天剛得到消息，他的公司遇到了些困難，缺少較大的金額。我和我老婆又沒孩子，以我嶽父的性子，我老婆在時還好，我老婆沒了，嗬嗬……”
葉雲道：“那還真是太糟糕了。”
趙忠良沉吟道：“為今之計，其實我老婆九成九的死定了。劫匪如果沒搶走多少錢，大概還會拿她跟我索要贖金，但是聽說那銀行都被劫匪搶光了，連提款機都沒放過，你覺得劫匪還會做這種多餘的事嗎？”
“應該不會。”葉雲心道搶了三個多億如果再去勒索個幾百萬的贖金，那才是愚蠢。
“不過。也不排除劫匪會放了她的可能性。”趙忠良冷不丁的又說道。
“？”葉雲詫異的看他。
趙忠良眯著眼睛道：“這世間哪有那麽多必然？什麽叫墨菲定律？墨菲定律就是你最不希望發生的事它偏偏就最可能發生！”
“你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是什麽？”
“當然是他們把她放了！”
“可是如果她死了，你嶽父就會把你的財產給……”
“他收迴不了多少，因為花店和這房子都是我的名下。”趙忠良冷笑個不停：“我早就未雨綢繆。在買下兩處房產前我就事先把房產證上寫了我的名字！”
葉雲道：“可他有錢有勢？”
趙忠良道：“他不會跟我耗的，我這房子不過一百來萬。花店大廳也隻有兩百多萬，可他現在資金漏洞有足足幾千萬，就算拿走了我的房子也沒用！”
葉雲道：“但若是他的資金漏洞通過別的方法補全了呢？商場這東西……趙先生，不得不防啊。”
趙忠良擺手道：“放心吧，那老頭很驕傲很好名聲的，總之這事兒你不用管了。唯一一點是……”
他深深的看著葉雲道：“花店賺的那點兒錢太少了，我真想做點事業是不夠的。”
“哦？”葉雲暗道你特麽轉了半天終於轉迴正題了：“趙先生的意思是？”
趙忠良眼中閃過一抹兇光：“想讓我答應為錢甜甜挽迴名聲很好辦，無非就是抹黑我自己。但是我有兩個條件。”
葉雲道：“你說。”
趙忠良狠聲道：“第一，你要給我雇個殺手，隨時監控著警察局和我家周圍，隻要警察那邊有風聲或是我太太自己迴到我家附近，就讓殺手立刻做了她！”
葉雲暗地裏倒吸一口涼氣：好狠的家夥！
他混到現在也算是什麽人都見識過了，但是像趙忠良這麽狠的他還真沒見識過！
還是那句話，他老婆再不濟對他的愛也是真實的，若非他自己到處沾花惹草，他老婆能這麽敏感這麽吃醋這麽鬧騰？說白了都是他自己的責任！結果呢？老丈人給了他房子給了他妻子，又在他失業了之後給了他一個花店。這尼瑪親爹也不過如此罷？結果呢？他轉手就要買殺手幹掉自己的老婆，心腸之狠毒當真是賽過蛇蠍！
好在葉雲早有準備，道：“可以。我會想辦法雇一名殺手，明天就過來，隻不過他不會和你接觸，錢也有我支付，你會洗清一切嫌疑……如果你太太真的迴來的話。”
趙忠良興奮地點點頭，然後道：“之前我們的交談中，你提出錢的事好辦，那是不是我說多少錢你都能支付給我？用作我改口的補償？”
葉雲道：“兩千萬以內沒問題，再多。錢甜甜就不值了。”
趙忠良沉吟一下道：“和我想象的有點兒出入。”
那對，你想象的就是你老婆說出來的四千萬嘛。
葉雲麵露難色：“這個……我可以替我朋友再多答應你五百萬。多了就真沒有了。”
趙忠良道：“也罷！什麽時候拿錢？”
葉雲道：“錢，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但是趙先生，咱們先君子後小人，如果我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你原諒我。”
趙忠良愕然道：“什麽意思？”
葉雲從口袋裏取出一個錄音筆在他眼前晃了晃：“剛才的話，我已經記錄了下來，當然，這是不會交給警察的。但是，如果你收了我的錢卻不辦事的話，這支錄音筆會出現在你嶽父的辦公桌上。想必，他就算真的破產了，出個幾百萬來買你的腦袋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吧？”
“你……”趙忠良麵色數變，一雙拳頭捏的緊緊地。
大概是真存了不斷反複敲詐葉雲的心思，他花了好久才平複下心情，強笑道：“沒問題，別說我嶽父，就算是嚴先生你，也有手段請殺手不是？”
葉雲點點頭：“你清楚就好，實不相瞞，以我在國際上的人脈，除非你跑到中東地區，否則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找出來。相比之下，僅僅隻是玷汙一下自己的名聲就能拿到兩千五百萬，哪個更合適你自己應該心裏清楚。”
趙忠良長出一口氣，道：“當然！”
“好。”
葉雲起身道：“明天會有人把卡給你送來，兩張一千萬的，一張五百萬的。那麽趙先生，我們合作越快？”
“合作愉快！”
趙忠良和他握了握手，不忘提醒道：“殺手要盡快到位，否則萬一她真的迴來……”
“我明白。”
離開了趙忠良的家，葉雲忍不住拿出手帕擦拭了一下手……他真的被惡心到了。
雖然他也很過分，殺了人家婆娘還過來和別人談賣賣，但不論周女士還是趙忠良甚至那些無辜死在銀行的精靈，對於葉雲來說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家夥。反觀趙忠良對自己親人的狠辣，卻是葉雲估計這輩子都做不出來的。
暗自唾罵一聲，手機再次響起。
電話裏，一個沉靜的男聲道：“袁姿姿家裏已經開始對她現在在做的事進行調查了，主要是調查你，因為你的身份是他們無法徹底查清的。如果任由他們繼續這麽追查下去，就算追查不到什麽，最後也一定會將袁姿姿強行帶迴，將她現在給你使用的人脈也都撤迴。”
葉雲皺起眉來：“徐鳳真呢？”
“她沒有問題，她在家裏一直很受寵，並且都已經三十多歲了，行事有她自己的意願，所以做什麽事一般家裏人都不會管。”
“我知道了，你把袁姿姿家裏的地址發給我。”
“你想幹什麽？”
“想要擋我的路，自然要有被一腳踢開的覺悟，袁姿姿的人脈我現在用的很的心用手，不能讓他們就這麽撤迴去。”
“所以，你想幹什麽？”
“如果他的家裏出了點什麽大事，讓他們把視線轉開甚至不得不希望袁姿姿多在外麵呆一段時間呢？”
“你……太狠了吧？”
“很不巧，我剛發現自己還真不夠狠。”
“好吧，你想怎麽做是你的事，我隻負責給你傳遞信息。”
“對了，你調查清楚那些家夥現在在哪了嗎？”
“一會兒地址一起發給你……你該不會想對他們動手吧？”
“借刀殺人而已。”
“別怪我沒提醒你，那家夥的哥哥可是神罰的二轉玩家。”
“我也再次強調一遍，神罰沒什麽可怕的，如果他們真那麽強，早就一統多層空間了。”
“好吧，隨你……”(未完待續。)
葉雲自然比他更清楚他老婆豈止是被劫走了那麽簡單，根本就是連灰都不剩了。
不過按照正規邏輯，葉雲此刻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複雜的神色……那是能被趙忠良看出來的驚喜，以及強行偽裝上去的愁容。
他輕歎一聲道：“我很遺憾。”
你遺憾才有鬼，這時候心裏大概不知道多開心才對。
趙忠良哪裏看不出這一點，但他實際上和自家婆娘關係並沒有想象中那麽親密，所以也沒有太憤怒，隻是看了一眼葉雲便垂下頭去。
從徐鳳真的資料中就能看出，趙忠良基本相當於半個入贅，他本身就是孤兒出身，隻是從小學習好並且儀表堂堂，自然獲得了周女士的垂青。從小無依無靠的趙忠良唯一的缺點就是好色，本身性子又有點兒軟弱，所以當他找了一個這樣強勢的老婆，背後又有一個更加強勢的老丈人，這日子過得可想而知。
葉雲並不擔心他有什麽怨念，甚至懷疑他老婆死了這家夥暗地裏也未必沒有開心的情緒，於是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安慰’道：“看開些，趙太太大吉大利自有天相，肯定沒事的。對了，綁匪索要多少贖金？”
旁邊的警察冷笑道：“兄弟，你這信息太落伍了吧？一個小時前本市一家私立銀行被搶劫，不但死了不少精靈，還有兩名精靈被當做人質帶走，你居然還能以為是綁票？”
葉雲‘驚愕’了一下：“銀行……搶劫？在中國？”
警察點點頭，臉上的神情也不太好看：“其實這種事發生過不少，隻不過都被媒體壓下來了而已。像你這種普通精靈不知道也很正常。”
葉雲‘怒’道：“普通精靈？這位同誌，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普通精靈了？知不知道我的身家地位隨便拔根毛都比你腰粗？”
警察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暗道這家夥怕也是某個富二代：“你糾結錯了問題的重點吧？算了。和你說這個也沒有用。”
他起身道：“好了，筆錄就到這裏。趙先生，我們一定會全力調查，盡快把那票劫匪給找出來。”
趙忠良麵色淒涼的看了他一眼：“要是你們真能做到，一開始就不會讓劫匪跑了。”
警察也知道此刻家屬心裏一定會有怨忿，也不反駁，隻是道：“這是一樁大案，不隻是貴太太被掠走，綁匪還殺了不少精靈。現在這種情況我們警方壓力更大，壓力大代表著動作大，相信我，我們一定會盡快把綁匪繩之於法的。”
說罷，兩名警察向趙忠良敬了個禮轉身離開。
房間裏隻剩下葉雲和趙忠良。
許久，趙忠良起身道：“喝點什麽？”
葉雲道：“客隨主便。”
趙忠良走到吧台後取出一瓶淺黃色的酒，給葉雲和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來點吧。”
葉雲道：“想不到趙先生一副書生意氣，居然還喝這麽烈的酒。”
“偶爾。”
兩個碰了碰杯，趙忠良將酒水一飲而盡。重重的頓在茶幾上。
然後，他看著葉雲道：“我老婆被綁了，你應該很高興吧？”
葉雲一愣。和他對視幾秒，挪開目光：“沒有什麽值得高興的，因為誰也不知道歹徒會不會放了她。”
既然趙忠良把話挑明了，葉雲也不隱瞞，隻是平複了一下表情迴答道。
趙忠良道：“他們不會放的。”
葉雲奇道：“為什麽？”
他是真的覺得有些詫異。
趙忠良道：“剛才警察來的時候帶來了銀行的監控錄像，那群歹徒下手狠辣出手必奪性命，毫無精靈性（人性）可言。以他們肆無忌憚的作風，剛一逃跑怕是就得把麵罩摘下，你覺得他們讓我太太和另外一位小姐看到了臉的話。還會放她們離開嗎？”
葉雲點頭道：“是不太可能，不過摘麵罩什麽的隻是你的猜測。”
趙忠良歎息一聲道：“有很大可能。不是嗎？老實說，就算是剛才那個警察也偷偷告訴我。劫匪放掉她們的可能性不超過半成。”
葉雲默然。
說實話，本來的策劃裏也的確是帶著人質出逃防止警察半路攔截時開槍。仔細想想，以紅頭罩他們的性格，如果帶的人質不是葉雲要的人的話，怕是必然會把人質做掉以求萬無一失。
他幹咳一下道：“趙先生看起來並不太傷心？”
趙忠良一怔，深邃的與葉雲對視，許久，才把自己的身世娓娓道來，然後把嶽父和妻子加在自己身上的淒苦說了一遍。
葉雲聽罷，歎道：“倒也是苦了你。”
苦個屁！有深愛著你的嬌妻，還有個有錢的老丈人，家業全是拜人家所賜，你老婆又不是長得醜陋不堪，雖然性格很強勢，但隻要你不出去勾三搭四，她那麽愛你會平白無故和你生氣拿起撒法子？
葉雲心中鄙視，嘴上卻道：“不過終歸你的財產也有你嶽父的……呃，如果你太太真的被綁匪撕票，你覺得你嶽父會如何？”
“如何？”趙忠良冷笑：“他會毫不留情的把我的一切收迴！我今天剛得到消息，他的公司遇到了些困難，缺少較大的金額。我和我老婆又沒孩子，以我嶽父的性子，我老婆在時還好，我老婆沒了，嗬嗬……”
葉雲道：“那還真是太糟糕了。”
趙忠良沉吟道：“為今之計，其實我老婆九成九的死定了。劫匪如果沒搶走多少錢，大概還會拿她跟我索要贖金，但是聽說那銀行都被劫匪搶光了，連提款機都沒放過，你覺得劫匪還會做這種多餘的事嗎？”
“應該不會。”葉雲心道搶了三個多億如果再去勒索個幾百萬的贖金，那才是愚蠢。
“不過。也不排除劫匪會放了她的可能性。”趙忠良冷不丁的又說道。
“？”葉雲詫異的看他。
趙忠良眯著眼睛道：“這世間哪有那麽多必然？什麽叫墨菲定律？墨菲定律就是你最不希望發生的事它偏偏就最可能發生！”
“你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是什麽？”
“當然是他們把她放了！”
“可是如果她死了，你嶽父就會把你的財產給……”
“他收迴不了多少，因為花店和這房子都是我的名下。”趙忠良冷笑個不停：“我早就未雨綢繆。在買下兩處房產前我就事先把房產證上寫了我的名字！”
葉雲道：“可他有錢有勢？”
趙忠良道：“他不會跟我耗的，我這房子不過一百來萬。花店大廳也隻有兩百多萬，可他現在資金漏洞有足足幾千萬，就算拿走了我的房子也沒用！”
葉雲道：“但若是他的資金漏洞通過別的方法補全了呢？商場這東西……趙先生，不得不防啊。”
趙忠良擺手道：“放心吧，那老頭很驕傲很好名聲的，總之這事兒你不用管了。唯一一點是……”
他深深的看著葉雲道：“花店賺的那點兒錢太少了，我真想做點事業是不夠的。”
“哦？”葉雲暗道你特麽轉了半天終於轉迴正題了：“趙先生的意思是？”
趙忠良眼中閃過一抹兇光：“想讓我答應為錢甜甜挽迴名聲很好辦，無非就是抹黑我自己。但是我有兩個條件。”
葉雲道：“你說。”
趙忠良狠聲道：“第一，你要給我雇個殺手，隨時監控著警察局和我家周圍，隻要警察那邊有風聲或是我太太自己迴到我家附近，就讓殺手立刻做了她！”
葉雲暗地裏倒吸一口涼氣：好狠的家夥！
他混到現在也算是什麽人都見識過了，但是像趙忠良這麽狠的他還真沒見識過！
還是那句話，他老婆再不濟對他的愛也是真實的，若非他自己到處沾花惹草，他老婆能這麽敏感這麽吃醋這麽鬧騰？說白了都是他自己的責任！結果呢？老丈人給了他房子給了他妻子，又在他失業了之後給了他一個花店。這尼瑪親爹也不過如此罷？結果呢？他轉手就要買殺手幹掉自己的老婆，心腸之狠毒當真是賽過蛇蠍！
好在葉雲早有準備，道：“可以。我會想辦法雇一名殺手，明天就過來，隻不過他不會和你接觸，錢也有我支付，你會洗清一切嫌疑……如果你太太真的迴來的話。”
趙忠良興奮地點點頭，然後道：“之前我們的交談中，你提出錢的事好辦，那是不是我說多少錢你都能支付給我？用作我改口的補償？”
葉雲道：“兩千萬以內沒問題，再多。錢甜甜就不值了。”
趙忠良沉吟一下道：“和我想象的有點兒出入。”
那對，你想象的就是你老婆說出來的四千萬嘛。
葉雲麵露難色：“這個……我可以替我朋友再多答應你五百萬。多了就真沒有了。”
趙忠良道：“也罷！什麽時候拿錢？”
葉雲道：“錢，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但是趙先生，咱們先君子後小人，如果我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你原諒我。”
趙忠良愕然道：“什麽意思？”
葉雲從口袋裏取出一個錄音筆在他眼前晃了晃：“剛才的話，我已經記錄了下來，當然，這是不會交給警察的。但是，如果你收了我的錢卻不辦事的話，這支錄音筆會出現在你嶽父的辦公桌上。想必，他就算真的破產了，出個幾百萬來買你的腦袋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吧？”
“你……”趙忠良麵色數變，一雙拳頭捏的緊緊地。
大概是真存了不斷反複敲詐葉雲的心思，他花了好久才平複下心情，強笑道：“沒問題，別說我嶽父，就算是嚴先生你，也有手段請殺手不是？”
葉雲點點頭：“你清楚就好，實不相瞞，以我在國際上的人脈，除非你跑到中東地區，否則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找出來。相比之下，僅僅隻是玷汙一下自己的名聲就能拿到兩千五百萬，哪個更合適你自己應該心裏清楚。”
趙忠良長出一口氣，道：“當然！”
“好。”
葉雲起身道：“明天會有人把卡給你送來，兩張一千萬的，一張五百萬的。那麽趙先生，我們合作越快？”
“合作愉快！”
趙忠良和他握了握手，不忘提醒道：“殺手要盡快到位，否則萬一她真的迴來……”
“我明白。”
離開了趙忠良的家，葉雲忍不住拿出手帕擦拭了一下手……他真的被惡心到了。
雖然他也很過分，殺了人家婆娘還過來和別人談賣賣，但不論周女士還是趙忠良甚至那些無辜死在銀行的精靈，對於葉雲來說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家夥。反觀趙忠良對自己親人的狠辣，卻是葉雲估計這輩子都做不出來的。
暗自唾罵一聲，手機再次響起。
電話裏，一個沉靜的男聲道：“袁姿姿家裏已經開始對她現在在做的事進行調查了，主要是調查你，因為你的身份是他們無法徹底查清的。如果任由他們繼續這麽追查下去，就算追查不到什麽，最後也一定會將袁姿姿強行帶迴，將她現在給你使用的人脈也都撤迴。”
葉雲皺起眉來：“徐鳳真呢？”
“她沒有問題，她在家裏一直很受寵，並且都已經三十多歲了，行事有她自己的意願，所以做什麽事一般家裏人都不會管。”
“我知道了，你把袁姿姿家裏的地址發給我。”
“你想幹什麽？”
“想要擋我的路，自然要有被一腳踢開的覺悟，袁姿姿的人脈我現在用的很的心用手，不能讓他們就這麽撤迴去。”
“所以，你想幹什麽？”
“如果他的家裏出了點什麽大事，讓他們把視線轉開甚至不得不希望袁姿姿多在外麵呆一段時間呢？”
“你……太狠了吧？”
“很不巧，我剛發現自己還真不夠狠。”
“好吧，你想怎麽做是你的事，我隻負責給你傳遞信息。”
“對了，你調查清楚那些家夥現在在哪了嗎？”
“一會兒地址一起發給你……你該不會想對他們動手吧？”
“借刀殺人而已。”
“別怪我沒提醒你，那家夥的哥哥可是神罰的二轉玩家。”
“我也再次強調一遍，神罰沒什麽可怕的，如果他們真那麽強，早就一統多層空間了。”
“好吧，隨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