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樂的背後,是三金剛。


    這一點,林伯通曾經告訴過魏銘。


    魏銘雙眼一眯,說道:“周青,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我是說,胡蓮花是不是威脅你?”


    “目前還沒有。她是農家樂媽媽的管理者,把媽媽當成搖錢樹,當成下蛋的母雞,每一次哺乳,她都可以獲得提成。本來這也沒什麽,但她不允許媽媽中途退出……”


    接下來,周青詳細解釋,巴拉巴拉一大通,都是聽來的消息。


    據說,胡蓮花與農家樂老板是親戚關係,受其委托,負責媽媽的日常管理工作。


    沒想到,胡蓮花精明強幹,把農家樂管理的井井有條,隊伍不斷壯大,利潤持續增漲。


    比如,她學著正規企業的那一套作法,讓媽媽填寫履曆表,把所有資料登記在冊,尤其是家庭成員和親戚朋友的人脈關係,了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旦出現人際關係比較“複雜”的媽媽,胡蓮花就會在履曆表上做記號,就會謹小慎微,不敢輕易得罪。


    隻可惜,周青不在這個行列。


    當胡蓮花接到周青的辭職電話時,破口大罵,說是哺乳期內,堅決不同意周青提前退出媽媽隊伍。


    要不然,就會親自上課,教周青怎麽做人。


    這可不是空洞威脅,而是有前例。


    說是胡蓮花曾經指使黨羽打殘三位不聽話的媽媽,甚至有一位的胸器被直接打爆。


    所以,周青很害怕,怕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小銘,我真的很怕,你有沒有辦法幫我?”


    魏銘摸摸下巴,說道:“我是你男人,辦法多的是,你別怕!另外,我剛才聞到胡蓮花身上有股奶香味,你告訴我,她是不是也在哺乳期內?”


    “嗯,胡蓮花的兒子,出生還不到半年,還沒斷奶。”


    “哈哈……正中下懷!”魏銘露出莫名笑容,說道,“我先放她進來,看看有什麽說法,再見機行事……”


    一句話沒說完,就離開臥室,跑去開門。片刻後,又跟在胡蓮花後麵,迴到臥室。


    胡蓮花很熟悉周青家的房間布局,三轉兩轉找不到主人,就闖進臥室。


    一進來,就指著周青鼻子,說道:“你要是不上班,我就讓你好看!”


    如果放在以前,這種威脅對周青很有殺傷力。隻不過,現在情況不同。


    就在剛才一瞬間,因為魏銘一句話——我是你男人,周青再也不是無依無靠的浮萍,而是攀附大樹的藤蔓。


    浮萍一捏就碎,藤蔓堅韌不拔。


    心態悄然改變,周青不再懼怕胡蓮花胡攪蠻纏。


    周青微微一笑,說道:“胡姐,這是我男人,有事找他談!”


    “你男人?你什麽時候有男人?農家樂那麽多顧客喜歡你,你一直不肯陪他們出台,為什麽偏偏這時候找男人?”胡蓮花連番質問,似乎很看重周青。


    其實,一點也不奇怪。


    以周青的身材和容貌,在上百位媽媽當中,不說最頂尖,起碼也是前三甲。


    這種情況下,周青就是寶貴資源,就是招蜂引蝶的花魁,胡蓮花肯定有所偏重。


    不為別的,隻為錢。


    實際上,周青哺乳一次的價錢,比普通媽媽高出一倍,高達一千元。


    就算這樣,也有很多人點她。


    魏銘之所以在農家樂碰上周青,並非一時運氣,而是謝天賜主動掏腰包、林伯通刻意安排的結果。


    周青躺在被窩裏,露出春天一般的笑容,說道:“什麽時候找男人,是我的自由!你我非親非故,憑什麽幹涉?”


    胡蓮花眼珠一轉,決定改變策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誘之以利。


    她不再惡形惡相,而是換上另一幅麵孔,說道:“周青,你憑良心說,自從加入媽媽以來,我對你的態度怎麽樣?”


    “一般般,不好也不壞。”周青淡淡迴應。


    “不不不……我寬宏大量,理解你的難處,也同情你的遭遇,從來沒有逼你出台,怎麽能說一般般?想必你也知道,要是換成其他人,可沒有這種待遇!”


    “嗬嗬……那是我加入時間短,你和你的手下還沒有摸清我的情況,所以才沒有逼我,反正哺乳期還有很長時間,你想放長線吊大魚!”


    胡蓮花也不反駁,說道:“大魚好啊!大魚不但有錢,也舍得花錢,尤其是木老板大手大腳,為你這樣的美女一擲千金,也不是沒有可能。隻要你願意出台,我馬上給你安排大魚,怎麽樣?”


    “別說到外麵出台,就是農家樂我也不想去了!”


    “周青,現在物價這麽高,憑你的工資,再加上農家樂三百塊,哪裏夠囡囡花費?難道你不想救女兒了?”


    想起可憐的女兒,周青臉色一整,以堅定的語氣,說道:“我絕對不會放棄囡囡!”


    “那就聽我一句話,到外麵出台,保證賺大錢!我手中有幾個大客戶,很想包養你這樣的成熟美婦,給出來的條件,非常優越,可以輕鬆解決囡囡的醫療費問題,我希望你認真考慮!”胡蓮花非常誠懇,卻把房間裏的男人當成空氣。


    周青從被窩裏伸出一隻手,指向小銘,說道:“他是我男人,我是他包養的女人!”


    胡蓮花扭過頭來,仔細打量周青的男人。


    男人倚在牆壁上,神態悠閑愜意,長的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帥也不醜,身上的休閑服,顏色柔和,看上去倒也般配,卻不是高檔貨……


    忽然。


    胡蓮花皺起眉頭,說道:“奇怪!明明不認識,為什麽覺得很熟悉,這不科學!”


    魏銘一翻白眼,說道:“周青需要休息,我們出去談。”


    一說完,就離開臥室,走進客廳。


    胡蓮花一愣,瞪著周青,說道:“你等著,我馬上迴來!”


    砰!


    胡蓮花氣乎乎走出去,重重摔上房門。


    客廳裏,浴霸還開著,持續散發熱量,氣候溫暖如春。


    魏銘盤腿坐在草席上,靜靜等候胡蓮花。


    咯噔……咯噔……


    胡蓮花踩著高跟鞋不斷靠近,站在男人身邊,居高臨下,問道:“你是誰?什麽時候成為周青的男人?”


    魏銘頭也不抬,說道:“坐下!我不喜歡任何人俯視我!”


    語氣不溫不和,卻有一種奇怪的威嚴,給胡蓮花造成嚴厲的感覺。


    胡蓮花乖乖坐下來,問道:“你叫什麽名字?總不能喂喂喂叫你吧?”


    “魏銘。”


    “咦!聽起來很熟悉,我好像聽誰說過這個名字?奇怪,怎麽想不起來了?”胡蓮花摸摸齊耳短發,看到眼前杯盤狼藉的一幕,心中湧起奇怪感覺,“開著浴霸吃小吃,順便做一些愛做的事情,你們還真會享受!”


    魏銘沒有接話,自顧自說道:“胡蓮花,我明確告訴你,周青現在由我照著,不是你可以惹的!”


    胡蓮花雙眼一瞪,說道:“嗬嗬……我也不是嚇大的!我也明確告訴你,隻要周青不去上班,我就要她好看!”


    “哦?你不怕‘老柯’隨便找個借口,時不時去農家樂臨檢一下?”魏銘以重音說出“老柯”兩個字。


    一下子,胡蓮花懶洋洋的神態,變的認真起來。


    “老柯?你是說城關派出所的副所長?你和他什麽關係?”


    魏銘露出笑容,說道:“有時候,我喊他老柯;有時候,我喊他柯叔,你說是什麽關係?”


    所謂老柯,就是交警柯民宏的父親,也是派出所的副所長。


    治安管理、現場臨檢,正好是老柯的職責範圍,像農家樂那種場所,簡直不要大對口。


    以魏銘與柯民宏之間的關係,以林漢與老柯之間的關係,老柯肯定“聽招唿”——調動警力,隨時臨檢。


    然而,魏銘卻不想搞出這麽大的動靜,想用自己的辦法解決問題。


    “嗬嗬……你以為隨便叫一聲柯叔,老柯就會幫你?我們農家樂,每年都向派出所拜年,平常也有一些禮敬!算關係,我才不怕你!”


    魏銘二話不說,拿出手機,翻開通迅錄,直接撥打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還特地按下免提鍵。


    “柯叔,你好!我是小銘啊,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哈哈……小銘難得找我一次,說吧,有什麽麻煩事,我盡力而為!”


    “我有一個好朋友,在魚牙巷的農家樂當媽媽,因為身體不方便,想離開那種地方。沒想到,農家樂死活不同意,還說要打她個半死……”魏銘添油加醋,故意給胡蓮花上眼藥。


    “你朋友叫什麽名字?”


    “周青。她是二中的英語教師。”


    “嗬嗬……小事一樁,我馬上解決!小銘,有空多來坐坐,順便指點一下民宏的書法!”


    沒錯。


    就是書法。


    魏銘長期堅持書法練習,柯民宏受其影響,在高一那年,也拿起毛筆,最終陷進書法世界。


    這種陶冶情操的興趣愛好,老柯十分讚同,也很看重魏銘,把他當作兒子的“引路人”和“小老師”。


    “柯叔太客氣了,說指點多難為情,大家一起學習、共同進步才是嘛!”


    魏銘閑聊幾句,掛斷電話。


    還不到五秒鍾,胡蓮花的手機響起來。


    正是老柯打來的。


    就算胡蓮花還有背景,還有底牌,也不敢太囂張,也要考慮老柯的麵子問題。


    “縣官不如現管”的道理,胡蓮花也很清楚。


    最起碼,胡蓮花在電話裏,唯唯諾諾,答應老柯放人。


    “胡蓮花,怎麽樣?我說了,你惹不起周青!隻不過,我也不想和你結怨,反而給你一條更大的財路!”


    “哦?更大的財路?快說說,是什麽?”胡蓮花非常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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