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銘倒是深信不疑,眼珠一轉,另一個主意瞬間冒出來。


    “謝總,我覺得有必要改一下銷售方式!”


    謝天賜盯視魏銘,說道:“金木百分百熱賣,我也有點想法,隻可惜,思路模糊,還沒有考慮清楚。沒想到,銘哥已經想在我前麵,快說說,到底怎麽搞銷售?”


    “一,除了現有訂單之外,不再生產紅木家具,隻做金木家具!二,放棄以前的老套路,轉移工作重點,集中精力,在榜尾鎮搞展廳,搞拍賣!”


    謝天賜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以最舒服的姿勢,默默思考新策略。


    片刻後,他坐直身體,說出心頭疑問。


    “我有兩個問題,請銘哥解答!一,銘哥的意思,是不是控製規模,限製產量,以免大量供貨對市場造成衝擊,最終賣不出高價?二,擴大現有展廳,花費很大,不能不慎重。在動工之前,我想確定一下,每天可以搞出多少棵金木?”


    魏銘輕輕點頭,說道:“第一個問題的答案,物以稀為貴!隻有這樣,才能持續經營,永遠不會自己砸自己招牌!至於金木數量,暫定36棵,夠不夠?”


    騰!


    謝天賜猛然站起來,仰天大笑。


    “哈哈……我的名字起的真好,果然是天賜啊!感謝老爸老媽,感謝爺爺奶奶,感謝列祖列宗!”


    這一次,高材生沒有打擊,反而讚同:“天與弗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


    謝天賜有聽沒有懂,罵道:“靠!少賣弄,說人話會死嗎?”


    魏銘笑著解釋:“這句話,在司馬遷的《史記》中出現過兩次,分別描述越王勾踐和淮陰侯韓信,是說上天賜予不接受,會遭到懲罰;時機成熟不行動,會遇到災禍。”


    謝天賜挑起大拇指,說道:“還是夠哥說的通俗易懂!不像某些人,隻有半桶水,卻晃來晃去!”


    林伯通低著大腦袋,沒有還嘴,好像在思考重要問題。


    突然。


    他抬起頭來,說道:“銘哥,謝總,每天36棵金木,我覺得風險很大,不值得冒險,應該規避危險!我建議,大幅度減少金木數量!”


    林伯通表情嚴肅,語氣鄭重,完全是談正事的節奏。


    這一點,謝天賜也很清楚,並不覺得好兄弟故意搗亂。


    魏銘微笑點頭,說道:“肥仔想到的,我早就想到了!也就是說,龍仙家具大批量、多批次出現金木的異常情況,必然瞞不了大金剛和劉定邦的耳目,甚至原木變朽木也可能東窗事發!到那時,我們不但賺不到錢,還可能被失蹤,對吧?”


    “沒錯!紙包不住火,肯定瞞不了!”


    謝天賜點頭附和:“有道理,確實很危險,我們還是慎重考慮吧!”


    魏銘擺擺手,說道:“所謂富貴險中求,這點膽量都沒有,還怎麽建設南中國的璀璨明珠?”


    所謂南中國的璀璨明珠,就是俠遊縣,又以八二五大街為中心。


    前不久,三個人作伴去農家樂,路上談到名典咖啡店的運作方式,談到俠遊縣的建設構想。


    言猶在耳,記憶猶新,怎麽可能忘記呢?


    啪!


    林伯通掄起肥大手掌,摜在茶幾上,說道:“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劉定邦算什麽東西?幹掉他!”


    “算我一份!”謝天賜不甘落後。


    “好!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魏銘話鋒一轉,展示力量和肌肉,以寬其心,“我有全盤計劃,也有手段自保,絕對不是一時衝動!簡單地說,隻要我沒事,你們就不會有危險!”


    作為帶頭大哥,都能安然無恙,那小弟肯定不會出事。


    俗話說,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


    誰也不可能那麽傻,放著威脅最大的大王不抓,偏偏抓那些沒威脅的嘍囉。


    這個道理,林伯通與謝天賜都知道,卻放不下擔憂。


    “銘哥不把計劃說清楚,我不放心,也不會讓你一個人扛著!”


    “沒錯!利益一起分,風險一起擔!在以前,不管是單挑,還是群毆,小八仙都是一起上;在以後,也是一樣!”


    魏銘無可奈何,隻好解釋一下計劃:“我們兵分兩路,你們管生產,管銷售,管後勤,我去找吳彪應聘,冒充業務員,搞地下工作,暗中把原木變成朽木,再把具體位置告訴你們!”


    林伯通立刻反對:“不行!這樣太危險,萬一出事,增援都來不及!”


    “不!我覺得可行,前提是銘哥小心謹慎,千萬不能露出馬腳!”


    “放心啦,那些攝像頭都有死角,我保證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再說了,我真的有自保手段,萬一被抓個正著,一時賴不掉,也可以輕鬆離開!”魏銘一再強調自保手段。


    “自保手段?能不能說一下?”林伯通還是不放心。


    “昨天晚上,我說過聲音和氣味的事情,你們應該還記得吧!也就是說,沒有人可以偷偷靠近打悶棍,何況我還有更加牛叉的手段!”魏銘略顯不耐煩,拿出一哥威風,“這件事就到這裏,我不想再討論!”


    緊接著,魏銘分派任務。


    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


    就是李師傅的問題。


    要知道,堆場的每一棵原木,都有編號標識,而且清晰可辨。


    剛才一時疏忽,沒有提前洗掉,留下大漏洞。


    李師傅看到這樣的金木,難免有想法。


    就算沒想法,也有可能被堆場收買,被大金剛威脅,從而出賣“真相”。


    所以,就需要封口。


    當然,不是殺人滅口,而是用錢砸,用利益捆綁。


    這年頭,說忠誠,那是假話,隻要提高出賣的成本,就能達到目的。


    隻要謝天賜拿出足夠誠意,付出足夠代價,李師傅想出賣,也會慎重考慮。


    如果李師傅夠貪,夠黑,肯定出現“吃完原告吃被告”的情況。


    這也是魏銘想要的結果,可以提前知道大金剛的動向,進而做出防備。


    如果李師傅本分做人,那就阿彌陀佛,許他一場富貴,最終皆大歡喜。


    按照魏銘的意思,需要付出的代價,包括兩方麵,工資翻倍,再加上額外提成。


    謝天賜拍胸脯保證,一定做好預防工作。


    第二件,就是龍仙家具並入銀漢飛渡的具體事宜。


    隻不過,魏銘的心思已經飛到周青身邊,也就不想參與其中,由著兩個好兄弟去扯淡。


    第三件,吃水蜜桃,第四件,去堆場應聘,都是魏銘給自己的任務,與兩位合夥人關係不大。


    事情交待完畢,魏銘說道:“我走了,你們慢慢聊,稍後告訴我結果就可以了。”


    一說完,就離開辦公室。


    林伯通急忙追出來,說道:“銘哥,我開車送你!”


    “不用啦!我喜歡搭公交車!”


    “那多不自在!我馬上去發動,你等等……”


    魏銘沒有等,反而加快腳步,跑向附近的停靠站。


    謝天賜也跟著出來,看到這一幕,覺得莫名其妙,問道:“肥仔,銘哥以前不喜歡公交車,現在為什麽這樣?”


    林伯通若有所思,說道:“銘哥變化很大,現在他喜歡人多的地方,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說是和情緒波動有關!”


    “情緒波動?那是什麽鬼?”


    “天知道!或許和袁天罡的道家手段有關?”


    “……”


    中午11點半。鯉中商住樓小區。周青家。


    周青放下手機,眉頭緊鎖,喃喃自語:“胡蓮花不肯答應我離開農家樂,這可怎麽辦?這個人心狠手辣,打過好幾個媽媽,有可能不會輕易放過我……”


    “叮咚……叮咚……”


    周青聽到門鈴聲,趕緊跑去開門。


    魏銘提著大袋小袋,站在門口,一看到門縫露出俏麗的臉龐,就熱情打招唿:“周青,你好!我來了。”


    周青綻開微笑,打開大門,以明顯的嗔怪語氣,說道:“買什麽買這麽多?”


    魏銘笑而不語,一腳邁進大門,目光一掃,驚訝問道:“怎麽會這樣?這哪裏是家,分明是空房子!家具呢?電器呢?桌子椅子沙發呢?都去哪了?”


    周青苦笑道:“沒辦法,我現在就剩下這套空房子,還有一個出生不到三個月的女兒!”


    女兒名叫囡囡,患上先天疾病,從出生到現在,快滿三個月了,卻一直沒離開過醫院。


    魏銘繼續觀察,越看越吃驚,問道:“為什麽牆上直接裸露電源線頭?這很危險,你不知道嗎?”


    聽到這裏,周青很想哭,卻不敢哭。


    她記得很清楚,小銘反複強調過,最見不得女人哭,一哭就煩。


    周青連續深唿吸,等到心情稍微平緩,說道:“東西全部被以前的丈夫搬走了,搬的很徹底,什麽都沒留下,就連吊頂的水晶燈也叫人卸走,甚至連燈泡也一起拿走!”


    魏銘破口大罵:“靠!什麽鳥人居然這麽小氣?他現在和你什麽關係?”


    “他是木老板,離婚手續早就辦好了,現在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不是吧?木老板出名的大手大腳,不可能這麽小氣!這一點,我很……”說到這裏,魏銘突然捂住嘴巴,說不出下文。


    就在剛才一瞬間,他收到慧大娘的一行提示。


    【鐵公雞】


    這是慧大娘第一次主動現身,提醒用戶不要信口開河。


    一下子,魏銘明白過來,慧大娘掌管記憶,增幅智慧,效果不是蓋的。


    看到提示,他終於想起謝天賜曾經提到一個朋友,外號“鐵公雞”,說是受不住茶香誘`惑,在天上人間接待客戶時,購買高價解酒茶。


    一杯120毫升,賣價500元。


    “周青,你丈夫,哦,以前的丈夫,是不是有個外號叫鐵公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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