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並沒有立刻向林伯通匯報鄭輝煌的到來,而是上網查詢天香集團的相關信息。


    然後,她才撥打電話,巴拉巴拉地向老板轉達具體情況。


    堆場中,林伯通放下手機,說道:“銘哥,店裏來了一位大人物,說是要送一場大富貴給我們!嗬嗬……”


    接著,又把天香集團的概況一五一十道來。


    “嗬嗬……情況和我們的預期差不多,隻是沒想到居然才三天時間,就引來一頭巨鱷。”魏銘苦笑迴應。


    對於林伯通搞起的香氣服裝,謝天賜也是有所耳聞,聽到這樣的情況,不免有些擔心。


    “以咱們的小胳膊,哪裏頂得住人家的粗大腿?與其說是大富貴,還不如說是大災禍!你們怎麽辦?”


    林伯通揮動肥壯的臂膀,說道:“涼拌!反正我是不會主動聯絡,先來個冷處理,看他下一步怎麽出招!”


    “嗯,見招拆招!拖的時間越長,對我們越有利!最多再有三四天,就可以無懼於他!”魏銘先是同意林伯通的步調,又在仔細觀察抽屜中的草木香氣之後,做出行程安排,“走,抓緊時間,繼續參觀堆場!”


    每一個堆場的麵積,廣達五千多平米,擺放的進口原木,來自世界各地。剛才參觀的一堆,隻不過是最普通的貨色。


    魏銘初次吸取的那根原木,株徑隻有碗口大小,絕對不是上品酸枝木。


    饒是如此,也能從中獲取充沛的草木香氣,不僅是香氣的含量高,就連香氣的種類也非常多。


    如果做一個簡單的對比,在香氣含量上,一根原木頂得上一百瓶葡萄酒;在香氣種類上,也隻比葡萄酒少幾種。


    所以,魏銘決定抓緊時間,借此機會多吸幾根原木,以便盡快收集36種不同的香氣。隻要這些香氣的儲量達到一個單位,就可以在香字符的凝聚下,產生一種獨特的魂香,可以讓魏銘擁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因此,魏銘才敢誇下海口,說無懼於遠道而來的巨鱷。


    然而,林伯通卻多少有些擔憂,說道:“還參觀啊?不如迴去做些必要的準備,以防萬一。”


    “不!必須參觀!”魏銘心有所圖,語氣堅定。


    謝天賜無可無不可地讚同:“那就跳過中等層次的酸枝木,直接去最頂級的區域!”


    最頂級的酸枝木,果然與眾不同。


    每一根的株徑,都在環抱以上;橫截麵上一圈又一圈清晰的年輪,顯示出足夠悠長的成長期;去皮風幹的樹幹,不但光滑明亮、色彩協調,還有淡淡的清香散溢出來。


    謝天賜指著一根光禿禿的原木,再次宣講其中的知識。


    魏銘依葫蘆畫瓢,再次偷取其中的香氣精華。


    在他連續輕撫三根原木之後,抽屜中11種不同的草木香氣,終於在數量上達到一個單位的要求。


    ——哈哈哈……如此看來,隻要我轉戰於紫檀木、花梨木、雞翅木的堆場,就可以輕易完成魂香的生成條件!


    “咦!這三根酸枝木,為什麽在突然間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它們失去了最精華的部分!”謝天賜的目光,在三根原木之間,不停地流轉觀察。


    在紅木行業打滾多年,凡事親力親為,謝天賜果然具備老到的眼光,隻在頃刻間,就已經發現異常。


    受此提醒,林伯通也是有所發現,說道:“沒錯!樹幹的光澤,暗淡了許多!難道是老樹成精,還有生命不成?”


    二人的交談,似乎有所防備,聲音並不洪亮,就連一直跟在身後的業務員也沒有聽到。


    然而,魏銘卻是燦然一笑,大聲唿喝:“小妹,過來!”


    等到對方近身時,他指著精華喪盡的三根原木,指責道:“如此明顯的殘次品,怎麽可以擺在最頂級的區域?難道以堆場的高大上,也有以次充好、坑蒙拐騙的齷齪?”


    連門外漢林伯通都能察覺的異常,業務員當然是一眼就洞察出來。


    她支支吾吾,無言以對。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遮掩。


    好在她的責任並非倉庫管理,業務員立刻危機轉介:“對不起!因為我們一時疏忽,導致這樣的誤擺誤放,稍後領導會追究倉管的責任。請你們挑選別的原木……”


    “不!我們就買這三根,但必須打折!”魏銘提出要求。


    “原本,堆場的規矩是一律不打折;現在,因為情況特殊,我可以做主打九五折!”業務員倒也懂得變通。


    謝天賜俯下身來,鼻子靠近樹幹,深深一嗅,發現其中的草木味道蕩然無存,搖頭道:“對不起,隻怕你做不了主!這樣的原木,幾乎一無是處,別說是九五折,就是三折都嫌貴!”


    “三折絕對不可能!”業務員斷然否決。


    “總之,我們現在就買這三根原木,既然你做不了主,還是請示一下領導吧!”魏銘給出建議。


    業務員的確沒有處置現場情況的權限,隻好叫來堆場的領導。


    領導名叫吳彪,是一位中年漢子,身材中等,穿著筆挺的名牌西裝,頭發也是油光滑亮,儼然一幅職業經理人的氣派。


    他一到現場,就洞悉原木的異常,立刻召來倉管員,當場加以狠狠的訓斥。


    隨後,在吳彪的主持下,堆場的工人將每根三米多長的樹幹,攔腰鋸斷!


    然而,嶄新的截麵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草木味道。


    這種情況,表明原木的價值十去其九。在紅木行業中,幾乎從未出現過如此詭異的局麵。


    吳彪死活想不透其中的緣故,麵對魏銘和謝天賜的再三催促,隻好請示幕後的大老板,得到同意之後,最終還是三折出售。


    如此,毒計的第一階段,正式啟動!


    隨後,三人迴到龍仙家具廠。


    謝天賜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煩躁,才一下車,就瞪著魏銘,急忙追問:“剛才那些酸枝木,明顯就是傳說中的朽木,為什麽還要買迴來?”


    林伯通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朽木不可雕就是指這樣的木頭!嗬嗬……倒是漲姿勢了!”


    剛才,魏銘自做主張,決定買下三根原木,事前並沒有和謝天賜溝通。謝天賜不但沒有當場拒絕,而且還十分配合,算是十分給麵子的一種表現。


    迴廠的路途,因為要注意行車安全,謝天賜也不好詢問。這時候,迴到自己的地盤,哪裏還能不過問金錢的損失?


    魏銘卻是胸有成竹,說道:“少安毋躁!等貨車送來木頭,一切自有分曉……”


    話音未落,貨車已經到達。


    “走,一起去卸貨!”魏銘卷起衣袖,靠近載貨的車子。


    原有的三根酸枝木已經被鋸成六截,車上載來的隻有五截,剩下的一截卻沒有一並出售。問及理由時,吳彪並無諱言,說是大老板要研究原木發生變故的原因,需要留下一截作為樣品。


    三人均是生龍活虎的年齡,有的是一身力氣,不消片刻,就已經完成卸貨工作。


    本是一件非常普通的體力活,魏銘卻顯得非常振奮,笑盈盈說道:“哈哈哈……大功告成!”


    林伯通氣喘籲籲地加以反駁:“什麽大功告成,隻是卸貨而矣!嗬……讓我歇口氣!”


    顯然,肥胖的他,並不適合搬運工作。


    “當然是大功告成!”魏銘加重語氣,強調自己的工作。


    聯想到去堆場之前的一番話,謝天賜突然間福至心臨。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他連忙彎腰,將鼻子湊到原木的截麵上,深深一嗅……


    “我`日!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三折的價格,居然可以買到最頂級的酸枝?果然是銘哥一出手,分分鍾解決問題!肥仔,你沒有騙我,果真是信銘哥,得永生!哈哈哈……”


    這一刻,謝天賜滿心激動,語無倫次!


    林伯通有樣學樣,也去取證。隨後,就是驚叫:“見鬼!本來一無是處的朽木,竟然完全恢複原貌?”


    “不止是草木的味道恢複,而且被莫名其妙地提升了一個檔次!現在的香氣,像是在原有的基礎上,經過一次提純和萃取,變得更加好聞……”


    “嗯!我舉五肢表示讚同!”林伯通重重點頭,又轉視魏銘,“到底是怎麽迴事?難道和服裝附魔是一樣的道理?”


    “雖不中,亦不遠矣!道理嘛,嗬嗬……全是魏家祖宗的洪福啦!”


    接著,魏銘把這一次迴到鄉下老宅的收獲一一述說。


    對於族譜記載的內容,毫不諱言;對於香氣的祖傳配方,也沒有遮掩,甚至還公然拿出祖父謄抄的一份配方;對於堆場中吸取香氣的行為,卻沒有多作解釋。


    最關鍵的是,對於卸貨時歸還香氣、附魔原木的動作,一字未提。


    以他的本心,是想將一切都坦言相告,但又覺得時機尚未成熟,尤其是香氣內聚和外放,說起來太玄幻,畫風明顯不對,隻怕林謝二人難以采信。


    為了節省不必要的口舌,魏銘最終還是選擇保密。


    心下裏,魏銘希望能在自己激活12個漢字時,從道器那裏獲得科學的解釋。到那時,就可以取信親人和好友,而不用擔心對方懷疑自己是信口開河,胡亂搪塞。


    “總之,我現在擁有袁天罡的某種特殊手段,完全有能力幫助謝總渡過難關!嘿嘿……”


    “袁天罡的特殊手段?是跳大神,還是乾坤大挪移?謝總,你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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