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腳少年似緩實快誌走到近前,站在陳心王芳二人麵前,剛好把他們與張少等人隔開來,看這種情形,就知道這個赤腳少年是打算幫陳心他們了,張少皺著眉頭,郭東陽幾人快速上來與張少站在一起。

    “你們走吧。”

    這幾個字雖然簡單,但對陳心來說卻是天大的恩賜。陳心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幫自己,在聽到對方讓他們走後,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竟然沒有馬上走。

    其實,陳心現在心中很矛盾,到底要不要走?不走吧,留下來似乎幫不到什麽忙,關鍵是王芳……走吧,別人是為自己出頭,自己卻反而走了,這太不是人了吧。

    “無妨,你們走就是,這幾個小蝦米不足為慮。”

    赤腳少年根本就沒有看陳心的表情,但他的背後似乎也長了一雙眼睛,看到陳心陰晴不定的臉色,就知道他心中所想,為了打消陳心的顧慮,又補充道,言語中充滿了對張少等人的蔑視。

    在這種情況下,陳心並沒有馬上丟下自己一個跑掉,說明他是個重義的人,而且看他先前明顯不敵卻不讓分毫地保護王芳的作為,表明他又是一個重情的人。

    對於幫助這樣一個重情義的人,付神軒覺得不枉,而且順便還可以打救下王芳這麽個單純的姑娘,此外,他對張少這種人的嘴臉也是極為看不慣。

    他以前雖然在外麵混的時候,也是經常打架,到處期負人,但他從來沒有期負過老實人,總是和那些少爺,混子過不去,而且他往往打架都是因為看不爽對方期負老百姓。

    也許正是因為他這種行為,才讓武廣覺得他上道,看他順眼,兩人才結成了朋友。隻是他自己不知道有這層原因在而已。

    所以在看到張少這種紈絝子弟要出來害人時,他才會興起破壞的念頭。

    “好,兄弟,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叫陳心,以後如果有緣,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請盡管吩咐,今天這個人情我記在心裏……保重……王芳,我們走……”

    陳心看到赤腳少年自信滿滿的樣子,感受他身上博大的氣息,知道他所言不虛,而且也實在是擔心王芳,一咬牙,拉著王芳走了。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問赤腳少年的名字,因為名字隻是一個代號,男人是要用心說話,辦事,隻要他把這件恩情放在心裏就好。

    赤腳少年感到陳心二人已經走遠,這才放心,他剛才還真有點擔心張少等人會出手阻擋他們,雖然他現在的戰鬥力要擊敗他們幾個一點也不成問題,可是還要保護要兩個弱者就有些難度的。

    但所幸地是,張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看到他出現,再放走他口中的獵物,他一點也不急,並且完全沒有阻擋的意思,好像今天他不是來抓人的,隻是走著玩的。

    “張少,不好意思,放走了你的獵物,不知道我應該怎麽作出賠償才合理呢?”

    赤腳少年眼含笑意地問道,身體卻時刻保持著高度緊張,顯然隻要張少等人一露出要攻擊或追捕的跡象,必將迎來他的重擊。

    張少的臉色由赤腳少年出場時的不自然已經變迴正常了,而且還十分友好地笑著,似乎赤腳少年是他的朋友一般,一點兒也沒有大家即將作為敵人的覺悟。

    遇到這麽多意外,張少還能保持冷靜,看得出來他自控能力很強,而且這也是他在家裏極為得寵的原因。

    對於一個大家族而言,兒子不僅是起著香火延續的作用,更重要地是保證著一個家族的傳承。而要成七作為一個家族的傳人,除了要有好的天資外,必須在智力、心機方麵都要善長。

    在這一點上,張少無疑比他的兩個哥哥做得好多了,這就不難怪他父親對他的溺愛。

    “嗬嗬,沒想到你也知道我的名字,可是我卻不知道你的名字,似乎有些不公平呀,敢問尊姓大名?”張少目露奇色,問著無關緊要的問題。

    赤腳少年對張少表現出來的平靜有些意外,但也因此迴深了對他的忌憚,他知道像這種人才危險。如果不是因為他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地方,恐怕他今後的生活還真是有趣的很。

    “尊姓大名談不上,叫我付神軒即可。”原來這個赤腳少年就是隱在一旁的付神軒。他終於出手了。

    付神軒?付神軒?怎麽這個名字這麽熟悉,好像在哪裏聽說過,是在哪兒呢?對了,昨晚……

    張少雙眼神色大振道:“你就是付神軒。”

    聽到張少吃驚的話,看他的表情好似認識付神軒,郭東陽、卞之魚等人一時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付神軒看到張少在自己放走陳心二人時似乎都沒有什麽變化的臉龐卻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變了,有驚奇,有意外,也有妒忌。

    “你認識我?我們似乎並不沒有見過麵吧。”付神軒不知道自己時候魅力這麽大了,怎麽好像人人都認識自己一樣。

    張少卻再複平靜,陰陽怪氣地道:“付神軒,四年前失蹤,前日歸來,卻神奇地修得一身三界極致的修為,昨日孤身一人戰敗對戰五大三界高手,更是戰敗一個四界初段的靈者,而且好像還是東阿城四門守衛將軍的兄弟……”

    張少如數家珍地道出付神軒的來曆,修為,在說到付神軒戰靈者的時候,他語氣中似乎有著不服,也有著凝重。

    聽到付神軒這麽強大,郭東陽幾人也是倒吸一口涼氣,還有修者打敗靈者的奇跡?對於張少的話,他們沒有一點懷疑,他們都知道張少家是幹什麽的,他老子作為東阿城首席行政長,要打聽這點事還不是分分鍾的事。

    他們此時竟然生出一種沒有親眼見到付神軒戰靈者的遺憾。

    “你是誰?怎麽知道我的事?”付神軒看到張少對自己這麽了解也是大驚,看來他還是小看了張少的家世,當然他是怎麽也想不到張少的老子會是本城的首席行政長。

    “這些都是不關痛癢地的,雖然你很是厲害,但是我問你,你為什麽要插手管閑事?”張少開始還是如朋友敘舊般,也不知怎麽了,突然聲色俱厲起來,斥問著付神軒。

    張少這麽做有他的道理。

    一來,付神軒破了他的好事,他確實生氣,對於敢挑挑釁他的人,他從來都是滅到底。

    二來,既然知道了對方的底細,付神軒也不是什麽大家的後代,遠近根本就沒有聽過有什麽厲害的家族,他當然就不怕了,雖然也懷疑過他有一個很強悍地的師父,但是隻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怕個鬼呀。

    最重要地是,張少自己也是三界極致的修為,差一線就可以突破成為靈者,但是如果用上他父親給他的東西,麵對靈者,他也有一戰之力的。所以在聽說付神軒能夠戰靈者後,他心裏在佩服之餘也有些不服氣。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修者就是這樣,敢於挑戰,永不服軟才有進步。

    “哈哈,你也不用嚇我,以為我不會鼓眼睛嗎?哼,我從不標榜自己是好人,也從不把自己歸為正義。我做一切事都是因為我喜歡,我想這麽做,沒有什麽別的理由。不怕告訴你,今天我會出來管這閑事,也不是因為什麽你們做了這種無恥的事,我就要見義勇為,僅僅是因為我看不慣而已。”

    張少眼睛一瞪,付神軒就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戰意,也是張狂地道。不過,他並沒有說假話,他確實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好人,也不認為自己是壞人,喜歡做的事情就去做,看不慣的事情就要管。

    “好,很好,我喜歡。”

    聽到對方這樣說,張少也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同時身體鼓蕩的越發厲害,氣息越來越強勁,越來越凝練,不斷攀高,在這種不服輸的挑戰下,張少的氣勢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最高峰。

    張少從小就是天之驕子,心高氣傲得很,現在發現還有一個比他更天才的人,當然不肯服氣,所以戰意前所未有高。他十分興奮,他都好多年不曾感到自己的熱血如此沸騰了。隨著氣息的凝練,他更是狂喜,因為他發現此時他的修為竟然隱隱有突破的趨勢。

    麵對此種情況,付神軒也是詫異至極,沒想到對方戰意這麽高,這可一點都不像富家子弟,他媽的是誰說富家子弟都是一群飯桶,個個都是貪生怕死的混蛋來著。

    但他同時也很興奮,戰意也是越發高昂,氣息全升,穩穩地壓過張少一頭,不管張少如何努力,都被壓著,但張少的氣息卻越來越強,越來越凝練,隱隱約約他身上開始傳出一種神秘的波動。

    對這種波動,付神軒可謂熟悉地很,沒錯,這就是要突破靈者時在那方不知名的神秘虛空中出現的波動,雖然他隻是經曆過一次,但卻比別人還要印象深刻。因為他是唯一一個接觸到靈術而最後失敗的人。

    要知道,曆來凡是接觸到這個層麵上的人,除了他是個悲劇外,別人都滿載而歸。

    “靠” ,心裏鬱悶地罵了句,付神軒突然出手如電地向張少攻去,而張少現在竟然如傻了一般靜靜地站著,臉上溫柔地笑著,像在經曆什麽特別美好的事物一樣。

    付神軒想破壞張少這難得的突破機緣。

    不錯,借此時機張少獲得了突破的機緣,現在正在全力領悟靈術,哪有精力去管外界發生的事。

    對於付神軒的出手,張少完全沒有反映,如果被付神軒攻擊落實,到時候恐怕不止突破無望,甚至嚴重點生命都要受到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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