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則是這哥舒燁,李管家說也不知公子在府裏是個什麽身份,這平日裏的月俸跟年節的賞錢該按什麽標準來發放,他也不敢亂作主張。


    二來便是駙馬的問題,公主與駙馬才成親不久,這年後是要陪著駙馬迴夫家的,他不敢瞎琢磨,這年初三按理說便要陪著駙馬迴沈家的,他是不是該準備了。


    這些話他已經通過桑琪問了兩次,李錦瑟心裏愁的慌,這事兒,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她想了想,便讓桑琪迴了李管家,哥舒燁的事兒讓他自己看著辦,讓他意思意思就行了,反正人傻著,給多少他也不會花啊。


    隨即想起,哥舒燁的腦子都給孫太醫紮了這麽久還沒好,她實在是愁的慌。


    至於去不去沈家,哎,去與不去,都是個問題,自從知道了沈庭繼心裏原本就愛原主這個問題之後,她傷心了一晚過後,慎重分析了這個問題,可分析來分析去,她心裏就是覺得難受。


    她已經好幾日沒見著人了,總覺得心裏空落落,做什麽都打不起精神來。


    於是她將原作者拉出來在心裏狠狠揍了一頓之後,才稍稍好受一點點,繼而又想到,萬一是因為自己穿書導致的劇情有變呢,想來想去,心裏都不是個味兒。


    反正現在隻要一想起這個問題來,她心裏就抽抽的疼。


    這心裏一愁,她就煩悶的連院子都更加懶得出了,日日在臉上搭著帕子在走廊下曬太陽,心裏才好受些。


    今日便是初三了啊,她將帕子又蓋在了臉上,這到底去還是不去?


    桑琪進來的時候,見公主麵上蓋著帕子,一時躊躇,也不知該不該叫醒她,可阿德說的要緊,她正猶豫間,聽見公主被帕子遮住有些悶的聲音,「可是有事?」


    桑琪趕緊上前說道:「阿德方才過來說,駙馬病了。」


    「什麽!」李錦瑟從椅子上彈起,有些著急,「什麽時候的事兒,嚴不嚴重?」


    「發熱呢,鬧著不肯吃藥。」


    她話剛說完,公主人已經出了院子,她趕緊跟了上去心裏嘆氣,這公主好端端不知又跟駙馬鬧什麽脾氣,除夕當晚迴來後就跟便了個人似的,日日躺在廊下曬太陽,看起來無精打采的,今日原本是駙馬迴府的日子,她一早便詢問過公主可要同駙馬迴夫家,公主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用了早飯又開始躺在廊下,如今聽見駙馬病了,心裏又開始著急了。


    李錦瑟想起來自己正跟沈庭繼冷戰的時候人已經踏進了摘星閣的門欄,猶猶豫豫,又收迴了腳。


    她這是在幹什麽,她也不知自己在幹什麽,說是冷戰,不過是自己為難自己,沈庭繼什麽都不知道,她既覺得自己矯情,又覺得自己無辜。


    正猶豫,阿德掀開簾子出來上前行了個禮,「公主您可來了。」


    「他,駙馬怎樣了,怎麽好端端病了?」她覺得自己人都已經來了,總是要問兩句的。


    阿德心想除夕駙馬撤了摘星閣所有的人,他第二日來當差的時候見著駙馬從公主院子的方向迴來了,具體怎麽病的他也不知道啊。


    他想了想,便如實迴答。


    李錦瑟一聽,心肝直抽抽,她當晚隻顧著傷心,迴去便讓桑琪鎖了院門,這傻子是在自己門口站了一晚上!


    她又氣又心疼,繞過阿德大步進了屋子,阿德看了看桑琪,兩人眼裏皆是茫然,便識趣的站到廊下守在門外。


    李錦瑟一進去便見著平日裏即便是坐在那都是端著的沈庭繼,此刻正披著一張毯子盤腿彎腰坐在那正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什麽,頓時覺得心裏就亂了。


    怎麽這一個個的,都是擺這個可憐樣給她看,是欺負她不會裝嗎!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麵前的人大抵是聽到聲音了,抬起頭一見是她,眼睛都亮了起來,「你,你來了!」


    李錦瑟瞧著他那張帶著不正常紅暈的俊臉忍不住嘆氣,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忍不住道:「額頭這麽燙,可讓孫太醫看過了?」


    沈庭繼看著她點了點頭,眼前的一把捉住她的手腕,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無妨,不過是普通風寒,總會好的。」


    也不知是不是他病了,完全沒了平日裏的冷漠,大抵是燒的厲害,眼睛紅紅的泛著水光,瞧著她心肝疼。


    李錦瑟趕緊從他手中抽出手,端起案上還熱著的藥碗遞給他,「把藥吃了吧。」


    沈庭繼看了一眼那黑糊糊的藥,眼神有些閃躲,皺了皺眉,把臉轉到一邊,「不用吃藥,明日便好了。」


    「胡說,不吃藥怎麽好,」她用勺子攪拌了一下,又吹了吹,往他麵前推了推,「快點。」


    沈庭繼搖頭,一臉拒絕。


    「沈庭繼!」李錦瑟有些氣結,燒成這樣,掰過他的臉,「不吃藥怎麽會好,你這麽大的人怎麽還鬧上脾氣了?」


    也許是在病中人過於脆弱,沈庭繼覺的今天她就跟變個人似的,心裏就有些泛酸。


    他不由想起了他們曾經吵架時的情景,她當時也是這個樣子,惡狠狠的同自己說,「沈庭繼,你以為我真喜歡你嗎,我喜歡的是梁懷璟,我與他自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你不過是後來才來的京都,你拿什麽跟他比,沈庭繼,不過哄你兩句,你便當真了,你還留在這裏幹嘛,不趕緊滾迴太原去!」


    他心裏頭一次對一個人心生嫉妒,然後自己真就負氣灰溜溜的迴太原去了,後來才知道,原來,她不過是不想自己為難,也不想自己看見她的狼狽,將自己騙迴了太原,然後帶著粱懷璟去了邊疆平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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