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林哥開著一輛嶄新的別克凱越迴來了。與以前林哥駕駛的商務車相比,這輛真是小兒科的玩意,但是依照現在的處境,林哥買這樣一輛車相比是內有深意的。

    我心情雀躍地問:新車嗎?——i love this baby!可以教我開車嗎,林哥?

    小姐不會開車嗎?林哥好奇地問。

    我不好意思地搖了下頭:這算不算很過分?

    林哥開心地笑笑:當然不算。終於有一件事小姐是不會的啦。

    我會很多事嗎?

    林哥點點頭:好像是這樣的。

    往往時間就這樣在與林哥愉快的交談中就度過了。林哥也許是與我熟識了,也許是遷就我懷孕,不像以前那般寡言了,總是盡量滿足我談話的興致。但隨著時間越來越長,我對rain的思念開始瘋狂地占據我的心,滿滿的大明湖水似乎就是我的思念,那麽清澈,那麽滿的感情,把我的心撐得漲漲的,無處宣泄。

    rain,你怎樣了?為什麽一點消息也沒有呢?還有阿gil,我這樣“死去”會不會讓他很傷心呢?心好滿,好亂。

    2007年4月30日,我滿27歲了,平時並不是拘泥小節的人,並沒有讓林哥為我大費周章過生日,隻是一個人打車去了汽車總站,媽媽開出租經常出現的地方,遠遠地看見媽媽那輛尾號為“356”的桑塔納停在那裏,現在我也即將為人母,慢慢地開始理解母愛這種東西。

    我是生性淡泊的人,親情在我心裏大部分時候激不起多大的浪花,可以幾個月不去想念母親,可以一年不往家裏去一個電話。可以不管我做什麽,母親都是一如既,供我讀書,盼我成人。不知道母親心裏可曾難過自己有個如此淡泊的女兒?

    迴到住處不多久竟然有人按門鈴。來到濟南的時間不長,隻月餘而已,連母親都沒有通知,不可能是熟人;與這個住宅區的其他住戶又還沒有來往,不會是鄰居。會是誰呢?正躊躇間林哥已經從房間出來,示意我進房才去開門。

    剛才是誰?我問道。

    有人送花給小姐。林哥把一大束的紅玫瑰遞給我:我檢查過了,有一張卡片。花店的名片我已經留下了,稍後我會去調查。

    卡片上寫些什麽?我說著伸手接過林哥遞過來的卡片,隻一行字,卻是印刷上去的,明顯不想我知道他的身份:傾城,祝生日快樂。

    我一頭霧水地說:誰會知道我們在這裏呢?他還知道我的生日。林哥,你現在就去那家花店,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如果是埃爾斯的人就麻煩了。應該不會是埃爾斯的人,林哥分析道:如果是他們的人,一定會單刀直入,芬蘭人沒有這麽婉約。我現在就去花店,小姐不用太擔心。

    我點點頭:一切小心。

    是誰送花給我呢?我最喜歡的紅玫瑰,我最喜歡的用英文報紙包花束的包裝方式。如果說是巧合,也太離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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