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迴去吧!”淡淡的聲音沒有絲毫勝利的歡喜,隻是應付。

    轉身檢查晨郗肩上的傷口,“可還好?”從未有過的溫柔嗓音,晨郗立刻愣住了。

    見他不說話,珈檸隻好伸手為他把脈,“怎會如此?你受了內傷,……是絕銘那一掌?”永遠清泠如水的聲音也帶上了慌亂的意味。

    “姻兒一點都不相信郗會護你完好麽?竟用自己的安全賭那幾枚銀針?”晨郗難得見到她如此真情外露的模樣,笑得一臉滿足。

    她用銀針去破身後的掌風,把破綻給了鳳依,使得原本可以救下她與絕銘對上一掌的晨郗也亂了計劃,隻好生生替她受了那一掌,慌亂之中把握不了力度又撞上了鳳依的劍。

    “紅淚,去找一匹快馬來。”

    “小姐,馬已經備好了,你們先迴,我來收拾局麵。”

    珈檸扶著晨郗出殿,翻身上馬,讓他靠在他身上摟著她的腰,勒緊韁繩,兩人一騎絕塵而去。

    迴到汐影閣,珈檸將晨郗送到紫棠處後不理會晨郗叫她,轉身迴了菡萏殿。

    “小姐,怎麽受傷了?”裳兒見她那樣慌了神。

    “沒事,不是我的血。我累了,準備熱水我要梳洗下。”看了眼身上到處染血的黑衣,走進了浴室。

    “水已經放好了。”裳兒放下幹淨的單衣退了出去。

    並不管身上的幾處小傷,珈檸將自己浸在溫暖的浴池裏, 仍在懊惱自己剛剛是怎麽了?看他為自己受傷,心竟會跟著微微的疼。明明自己醫術並不比紫棠差,卻忘了要為他治傷而帶他迴來。 最後竟然可恥的逃迴了菡萏殿。

    想了半天還是想不明白,便也就放棄思考這個問題了。

    想到他心計之深,竟把絕銘算計的死死的,自己還在那可笑的自信。若沒有他郗王爺用死士將絕銘困在大然,她又怎能在短短半月間安排好這一切?若非他在危急之時為她擋下那一掌一劍,此時的自己又該是死是活?隻是不明白,他把一切都算計的絲毫不差,又為何為救她弄到如此境地?

    “小姐,水該冷了,再不出來要著涼的。”聽到裳兒的聲音才發覺池中的水早已涼透。

    穿上單衣出來,裳兒遞上一杯茶,拿了布巾來替她擦頭發。

    “小姐好好一頭長發,總是不好好挽發,白白糟蹋裳兒一手好手藝。”裳兒在身後輕輕的說著話,“這麽些年來。總在外瘋跑,竟是沒有好好梳過幾次發髻,以後可不許了。我已請示過閣主了,閣主說碧落門事一了,就再不讓小姐出門辦事了。”

    珈檸閉著眼聽她絮絮叨叨,心裏卻是想著那人不知是怎樣了?他又救了自己的命,不該丟下他在紫棠那兒的。

    “對了,紫衣掌事那邊派人來請過小姐一次,說是王爺說了,小姐不在不讓丫頭們上藥,特來請小姐,當時小姐在沐浴,我就……”見珈檸心神不寧,明顯沒聽她說話,裳兒忙換了一個話題。

    “哎,小姐你頭發還沒幹呢!”話未完,那披頭散發的小小人兒已經快步掠過蓮池往紫棠那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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