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時零笑著道:“你問,我配合你答。”


    “你現在還喜歡小九嗎?”伽洛問道。


    時零笑道:“喜歡。”


    “你覺得小九和夙離在一起怎麽樣?”


    “挺好。”時零道:“孩子也很可愛。”


    “那你可放棄了?”


    “很早便放棄了。”時零道:“我與你一樣,隻要她幸福,便願意放手。”


    “過去是不是很恨降邪?”


    時零莞爾:“是。”


    “死的時候,看著降邪時,你在想什麽?”


    “我……”突然間,時零迴答不上來了。


    伽洛看著他,沒說話。


    時零也沒說話,但狠狠皺起了眉。


    死的時候,他看著降邪時,在想什麽?


    時零閉上眼,那個時候的所想,再次浮現在腦海中。


    閉上眼的話,就能睡著了。


    可如果現在閉上眼,就再也無法看到小九和夙離了,也看不到降邪了……


    他想再多看看……


    看不清楚小九和夙離,還可以看看降邪……


    為什麽?


    時零睜開眼,心髒處傳來細微的痛。


    那個時候,為什麽想看降邪?


    時零抿著唇,久久沒有說話。


    伽洛看著他,也不催。


    良久,時零才開口:“繼續。”


    伽洛聽到這話,道:“這個問題你停頓了,就隻有一個問題了。”


    “嗯。”時零應聲,臉上沒了笑意。


    伽洛見此,在心中歎息一聲,道:“這一年來,常浮現在你腦海中的人是誰?”


    這個問題一出,時零便知道伽洛為什麽說這是最後一個問題了。


    他沒辦法迴答。


    亦或者,不用迴答伽洛都知道答案。


    這半年來,常浮現在他腦中的人,唯有降邪……


    擔心被找到,聽聞人在找他,那些記憶,讓他時刻都會想到降邪……


    “時零。”伽洛看著他,認真道:“你迴來後,想起了所有,但我相信,你所想起來的,不隻是降邪對你的狠,也有他對你的好。”


    “你沒有記憶,剛醒來的那段時間裏,降邪一直守著你,因為他知道,那個時候醒來的你,隻記得他,不記得其他人,看不到他,會害怕。”


    “他將你照顧的很好,即便將你帶迴無零之地,也將你照顧的很好,而且將你帶迴無零之地後,降邪並未對你做過什麽。”


    “我挺奇怪的,一個隻記得他,隻依賴他的狐零,不正是他想要的嗎?”


    “既然有了那樣的愛人,他為什麽什麽都沒做?”


    “你的身體再脆弱,不至於脆弱到禁不住情事。”


    “時零,降邪所想要的,不僅僅是狐零,也有你。”伽洛道:“你們是一個人,他想要的,就是這個人。”


    “你消失的時候,他喊得是時零的名字,並非狐零。”


    “你心中所想,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強求你說出來,這次小九讓我來見你,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麽樣的想法,我現在已經知曉,就不留在你這裏了,你好好想想吧,等你想明白了再做決定也不遲,至於降邪那邊,我會和小九他們說,小九他們會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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