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沒想到降邪會突然打趣他一句,有點驚訝。


    降邪自己也有點驚訝,不過並未多想,也沒有多言,氣氛莫名尷尬起來。


    狐狸有點無措,想擺脫這種氛圍,想到剛才看到的畫,狐零遲疑了一下,問道:“你剛才畫的小姑娘,是你的妹妹嗎?”


    “妹妹?”降邪不答反問。


    狐零有點驚訝:“不,不是嗎?”


    那就是個孩子,不是妹妹是什麽?


    降邪沉默了一會,淡漠道:“算是吧。”


    “算是……吧?”狐零一聽這話,更驚訝了:“什麽意思?”


    降邪淡漠道:“我沒有母親,也沒有父親,隻是在一個地方出生,她也一樣。”


    “我離開那個地方的時候,她還在沉睡中,我不知道她將來會叫什麽,也不知道她將來會去到什麽地方,對她有印象,是因為她是個特別的孩子。”


    “特別?”狐零想到剛才看到的畫麵,除了特別漂亮,沒看出來有什麽特別的。


    “大概就是……命好吧。”


    狐零不明白,問道:“那她將來會記得你嗎?”


    “不會。”說到妹妹的時候降邪有些遲疑,但迴到這個問題相當迅速:“我們在真正醒來之前不會擁有任何記憶,唯有真正醒來,聽那些課,才能知道一些事情,她將來也許會知道我,但肯定是從一些典籍上麵知道,而非見到真正的我。”


    “因為我與她會相隔很久,她是特別的,特別的孩子總是要很久才會醒來,這是它們定下的規則。”說簡單點,就是怕主神相鬥,所以必須錯開時間。


    “原來如此。”狐零一副明白了的樣子,可心裏一點也不明白。


    因為他沒想到世上還有那麽奇怪的地方。


    比靈狐樹養育九尾狐這一點都還要奇怪。


    明明已經出現了,卻要沉睡到固定時間才能醒來。


    “那你喜歡他嗎?”狐零找不到別的話題,隻能尷聊:“因為按照你說的來看,她也是你妹妹,你會畫她,說明你記著她,一般人不會記著毫無感情的陌生人。”


    喜歡?


    降邪聽到這個詞,就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


    “我記著她,是因為許多人裏麵,就她一個穿著紅色的裙子,生的最好看,印象深刻,閑來無聊,才會畫她,不代表喜歡。”


    “更何況,我們沒有喜歡的權利。”


    沒有喜歡的權利?


    狐零更茫然了,他都可以喜歡人,為什麽降邪不可以?


    養育出降邪的那個地方到底是哪?


    為什麽會這麽奇怪?


    就在狐零思索那個地方時,降邪已經開始吃了。


    狐零迴過神來,看到降邪吃,給降邪倒了一杯酒,然後也吃了起來。


    狐零烤的非常好,降邪很少吃那些俗物,因為不喜歡。


    可吃狐零烤的肉吃了不少,酒也喝了好幾杯。


    狐零一喝酒,臉上就會泛紅,看上去比平時還要惑人。


    降邪的注意力終於從酒上麵移到了狐零的臉上。


    狐零沒發覺有什麽不對,看著降邪道:“你為什麽會一個人住在這裏?”


    “又為什麽會出現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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