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蒂凰看到那些光芒從君九笙的身體中飛出,臉色變得格外難看:“那些是小九的力量,小九的力量在流逝,這樣下去……”


    “會怎麽樣?”十七開口,聲音有點沙啞。


    乍一聽到這聲音,蒂凰有些驚訝。


    十七聲音之前都是好好的,怎麽這會就變了?


    蒂凰雖然覺得奇怪,可沒多想,快速道:“那些力量就是修複小九魂魄和身體的關鍵,如果說那些力量修複好了小九的身體和魂魄,那麽現在那些力量離開,小九的身體和魂魄會再次變得虛弱,甚至有可能消失……”


    “為什麽會這樣?”十七問。


    蒂凰看向欞汌,動了動唇,最終什麽都沒說。


    為什麽會這樣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小九為了救欞汌,正在不惜一切代價的想將欞汌從幻境裏麵拉出來。


    顯然並不順利。


    因為欞汌和小九兩個人的顏色都越來越難看,有種隨時都會消失的感覺。


    蒂凰雖然沒說,可十七卻很快反應了過來。


    抱著欞汌,十七微微傾身,在欞汌的耳畔輕聲道:“欞汌,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如果你死了,我不會獨活。”


    “我姐姐已經是天道女帝,隻要我想救你,她肯定有辦法用我將你換迴來,就像你當年用自己換迴我一樣。”


    “那個時候你好運氣,有星石救了你,但我不一定會有你那樣的好運氣,因為我的小徒弟現在要被你拉著一起死了。”


    “如果你敢死,我就敢像你之前那樣做。”


    “我能找到你,但你……不一定能找到我。”


    “就算是為了我,你也要活下去,如果你希望我死,你可以就這麽死掉,反正黃泉路上,你會見到我,我會陪伴你,你不會孤單。”


    “唔……”


    十七的話才說完,欞汌神情突然變得痛苦,蒼白的唇一張一合,痛苦的道:“不……”


    “不要……”


    “有反應。”蒂凰也聽到了欞汌的聲音,眼睛一亮,看著十七道:“繼續說,繼續說。”


    十七抿著的唇鬆了些,聽完蒂凰說的話,繼續說了起來。


    說的大多數是過去的事情,為了不讓欞汌覺得無憾,可以就這樣消失,十七說的事情大多數都是不好的事情,其中連挖心那件事情都有,那些是最能刺激欞汌的。


    十七本人沒覺得什麽,一旁的蒂凰聽傻眼了。


    真看不出來啊,欞汌這麽溫和的人,居然挖過十七的心,讓十七從神墮魔。


    看樣子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一點都不比小九和夙離發生的事情少。


    十七說的話,的確刺激了欞汌。


    欞汌的反應越來越明顯,直到君九笙接連吐出好幾口血,欞汌也跟著睜開了眼。


    “欞汌,你醒了。”十七看到他睜眼,懸著的心終於迴了原位。


    “笙兒,你怎麽樣?”蒂凰護著君九笙,擔憂的道:“你還好嗎?”


    如果不好,東方夙離怎麽辦?


    那幻境對他們不太友好,時間越久,顯得越深,越難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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