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夜看著她離開,等了一會後,才迴頭看向零,問道:“你當真要像教導人類孩子那樣教導她?”


    “不然呢?”


    零放下碗筷,輕歎一聲:“送都送來了,不教也沒辦法。”


    “更何況她挺有趣的。”


    有趣?


    清夜嘴角抽了抽,他完全沒看出來那個孩子什麽地方有趣?


    有點冷,有點兇的小孩子。


    “這些事交給我就可以。”零道:“你不用擔心。”


    “嗯。”清夜應一聲,沒有再多言。


    天笙迴到房間裏麵,直接脫了鞋躺在了床上。


    看著屋頂,天笙有些走神。


    哥哥這個時候應該在迴去的路上吧?


    他雖然長大了,也更加厲害了,可黃泉那邊等著殺他的惡鬼還是那麽多,他會不會有事?


    她不在他身邊,他能保護好自己嗎?


    天笙想了許久。


    最後幹脆起身,坐在床上冥想。


    然而無法入睡,自然也無法靜下心來冥想。


    因此第二天一早,天笙見到零的時候,沒什麽精神。


    “昨晚沒睡好?”零見她沒什麽精神,笑著問了一句。


    天笙看他一眼,隨後點點頭:“嗯。”


    “剛才冥界離開,不太適應。”


    “笙兒,這話可就傷人心了。”零道:“你從靈殿離開後,去冥界的時候可沒有睡不著。”


    聽到這話,天笙沒迴答。


    那個時候不一樣。


    離開靈殿的時候,她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麽。


    離開師父的時候,她也知道,師父會在家裏等她。


    加上那個時候才三歲,沒有想太多,而且當時還想著怎麽讓伽洛給她摘取死亡之花,哪有時間去難受?


    當時沒難受,後麵就那麽過了。


    尤其是那個時候的伽洛愛纏著她。


    平時和他說什麽都已經相當費力了,就更沒時間去想別的了。


    想到這裏,天笙忍不住想了一下。


    想想哥哥小的時候,再想想哥哥現在,變化真的很大!


    零見她突然笑了,問道:“什麽事情這麽好笑?”


    天笙看他一眼,沒說話,隻道:“妖族雖然沒有怎麽出現在人類麵前,可人類還是知道妖族的,而且妖族有你這個妖主,其實力比起仙界更強,為什麽你會帶著妖族避世也不願意參與幾界的事情?”


    聽到這話,零想了一下才道:“因為麻煩。”


    “麻煩?”


    “嗯。”零點頭道:“幾界的事情不是那麽好參與的,妖族與魔族向來被神族和仙族針對,與其一直被他們兩族針對,倒不如避世過自己的生活,這樣不是很好嗎?”


    聽到他這麽說,天笙偏頭看向他。


    今日的零穿著一件白色長袍。


    袖子挽起,露出手臂。


    他的背上背著一個背簍。


    銀色長發披散在身後。


    銀色……


    天笙瞳孔一縮,道:“昨天見你的時候,你的頭發是黑色,怎麽今天變成銀色了?”


    零聽到這話,笑著道:“笙兒,我的頭發本身就是銀色的,昨日隻是怕嚇到你,才會變化成黑色。”


    本身就是銀色?


    天笙想了一下,道:“你是狐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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