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又見麵了。”君九笙伸出手抓住東方夙離的手腕,安撫住他,目光卻沒有從清夜身上離開:“你今日來,是想做什麽?”


    清夜笑了笑:“我本來隻是跟著軒轅淩來的,結果沒想到聽到你們的猜測,你甚至想到了我。”


    “也對,我給你的感覺可能強烈了一點,畢竟在重樓閣相見的時候,你就問過我,我們是不是見過。”


    “你給我的感覺的確很強烈,不過我更好奇,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君九笙看著清夜問道:“你這麽做又有什麽好處?”


    “你真想知道嗎?”清夜進入房間,門在他身後自動關上。


    “自然想知道。”


    若是不想,她便不會問。


    “因為我恨他。”清夜目光落在東方夙離的身上,緩緩的道:“他或許不記得自己曾經做過什麽,但我卻一直記得,我恨他,所以想他失去一切。”


    恨......夙離?


    君九笙頭有點疼。


    清夜十七年前便出現在重樓閣,成為了重樓閣的守閣著。


    而夙離在十七年前不過是一個四歲小孩,那個時候夙離都還沒有被綁架,還不曾擁有滅,清夜有什麽可恨夙離的?


    一個四歲孩子能對他做什麽?


    清夜見君九笙不說話,道:“君九笙,你很聰明,但有些事情我不告訴你,你便無從想起,你知道為什麽我恨東方夙離,卻沒有親手對付他嗎?”


    君九笙看著清夜,沒說話。


    如同清夜所說,有些事情,他不說,她無從知曉。


    清夜看東方夙離一眼,緩緩道:“因為我們有約定,在他想起那些事情之前,不動他,這是我們和他們的約定。”


    “那個他們,你可以想成是送東方夙離前來聖域的那個人。”


    聽完清夜說的話,君九笙偏頭看了看東方夙離,又看向清夜,道:“清夜,你的目標真的隻是夙離嗎?”


    “十七年前,你為何會那麽巧成為重樓閣的守閣者?”


    “還有,在地下宮殿裏麵,你對我說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所以我說你很聰明。”清夜道:“君九笙,我不會傷害你,終有一天,你會知道,我們為了保護你竭盡全力,而你所愛之人,隻會害你,我讓你離開他,是為了你好。”


    話落,清夜又呢喃一句:“我們真的不會害你......”


    但很多事情,他沒有辦法告訴她。


    “你在傷害我所愛的人。”君九笙能從清夜身上感覺到他沒有惡意。


    所有惡意,皆是麵對東方夙離。


    沒有半分針對她。


    可這種莫名其妙的保護,她不需要。


    尤其是還在一個傷害她所愛之人給予的保護。


    “沒關係。”清夜看向君九笙,微微一笑:“以後你會明白的,本來我還想在聖域留一段時間,可既然知曉了是我,就先走了,我們還會見麵,不過君九笙,有一點我想告訴你,在你弄清楚所有事情之前,你最好不要和東方夙離成婚。”


    “一是為了你自己,因為你如果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也許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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