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定了。”東方夙離看著君九笙,整個人周身的冷意都全部散去,又恢複了往日在君九笙麵前的模樣。


    君九笙看著東方夙離的麵容,動了動身體,從軟榻上慢慢起來。


    “小九?”


    君九笙忍著全身的疼坐起身之後,看著東方夙離,視線從東方夙離的模樣,移到了東方夙離的唇瓣上。


    停頓片刻,君九笙便移開了視線,低垂著頭,悶悶不樂的道:“為了讓你消氣,我特地去沐浴了才來見的你,結果......”


    “我錯了。”東方夙離看向君九笙,薄唇微啟,想要解釋什麽,可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他的做法的確偏激。


    可這幾個月的擔憂,煩躁,想見她的心情一直積攢在心中。


    他這幾個月因為找小九,碰上了一些妖。


    若是以往,他最多隻是殺了那些妖,可這幾個月裏麵,但凡被他碰上的妖,都被他用今晚那樣的辦法解決了。


    是真正的死無全屍。


    他偶爾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人。


    冷漠無情。


    在遇到小九之前,很少有事情能牽動他的情緒。


    這樣的性子,在遇到小九之後,有所改變,可一旦牽涉到小九本身,隻會更加嚴重。


    從靈魂到身體,他就是我那麽一個冷血的人!


    “今晚的事情翻篇,誰都不準再說了,也不準再去想。”君九笙抬起手,抱住東方夙離的頸部,湊過去,吻了吻東方夙離薄涼的唇。


    “我很想你。”君九笙微微移開一些,看著東方夙離道:“夙離,你不是想知道在海上明月樓我許了什麽願望嗎?”


    聽到這話,東方夙離看著君九笙,呢喃道:“小九,你要告訴我嗎?”


    “你想知道嗎?”


    “想。”他很想知道,所以當時便問過小九,可小九說,願望說出來,便不靈驗了。


    “那我告訴你。”


    “小九,你之前說過不能說。”


    “生辰都已經過了,而且我十七歲的生辰馬上就要來了,可以告訴你了。”君九笙看著東方夙離,眉眼都染上了笑意:“東方夙離,你愛我嗎?”


    “愛。”沒有任何遲疑,東方夙離看著君九笙,認真道:“小九,我愛你,很愛。”


    她對他來說,是他的一部分。


    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最為重要的一部分。


    “既然你這麽愛我,我將我的願望告訴你之後,你要幫我實現,你願意嗎?”


    聽到君九笙這麽說,東方夙離點頭,神色嚴肅:“願意。”


    既然是小九的願望。


    那麽他會用盡全力去達成。


    君九笙看著東方夙離認真的模樣,有些蒼白的唇輕啟,清脆靈動之聲響起:“東方夙離,我當日許下的願,是你與我,‘笙死不離’。”


    聽完君九笙說的話,東方夙離愣住了。


    尤其是聽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東方夙離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猜測過小九許的願。


    可唯獨沒有想到這個。


    他沒有想到,小九在一年前便許下了這樣一個願望。


    東方夙離看著君九笙,鳳眸中的光芒明亮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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