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麽?」


    「……什麽?」


    「我要做你的女朋友。」在林玥呆愣的時候,她傾身靠近捧起林玥的臉,額頭抵上額頭,低聲說:「將來要結婚的那種。」


    林玥腦海裏嗡嗡作響。


    像突如其來的爆.炸捲起無數塵囂嘈雜,然後那些混沌聲響又都褪去,隻留下堯清淑的話在一遍遍迴響。越來越清晰。


    要做她的……女朋友?


    等等!這,這是在告白嗎?!


    林玥驚慌看去,堯清淑還在一瞬不瞬地等著她的答案。


    心跳就這樣怦然加快。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漸漸地甚至還有種溺水的錯覺,仿佛就快要沉沒進堯清淑眼底那遼闊而幽邃的星河裏。


    然後點點光芒也侵染入她眼中,散落四處,發紅髮熱,星火燎原。


    此時已經不需要再迴答什麽。兩人對視著,慢慢靠近,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掙紮與探究,猶豫或狂喜,最後都變成一個瘋狂熾烈的吻。


    林玥覺得自己應該是喜歡清小姐的。盡管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是在一片難以自持無法思考的昏熱中,她能夠確定這個人對自己來說有多重要。


    所以她離開,她念念不忘。


    她再次出現,她便不願再放開。


    堯清淑帶著林玥的手,緩緩移到自己領口,解開了第一顆扣子。


    風聲唿嘯,雨水沖刷著車窗。外麵的一切都看不清楚了,仿佛都被吞沒,連同黑色的越野車,還有那唿吸,那低吟。


    天地間就隻剩下她們兩個。


    直到黃昏日落,烏雲漸散。


    林玥完全沒想到會這樣。迴過神來,整個人已經裹進柔軟的毯子裏,而她的手還停留在那處更柔軟更溫暖的地方。


    堯清淑緊靠在她身前,沒有任何的阻隔,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她後知後覺地害羞起來。這……這也太快了,她們才剛互表完心意呢!


    堯清淑似是感知到她的心思,懶懶從她懷裏支起身,眼角眉梢還殘留著一絲溫柔嫵媚,「後悔了?」


    「沒有沒有!」林玥猛地搖頭。她當然是願意的,可是……


    她的眼睛不敢落在堯清淑身上,猶豫著開口:「你……你覺得哪裏不舒服嗎?」


    「有點疼。」堯大總裁壞心眼地說。撩起小花匠耳邊的髮絲,漂亮的耳廓上果然映出一抹緋紅。


    低笑:「要負責麽?」


    「嗯嗯!」林玥鄭重點頭,又把毯子往兩人身上裹緊。


    真是個耿直單純的小傻瓜。堯清淑低笑,還好這人已經被她拐走了。


    「那以後整理頭髮這種事情,也不許讓其他人來了。」她心滿意足,開始宣示主權,「這是女朋友才能做的。」


    「……好。」林玥最後也露出了笑容。


    愛情降臨得有些突然,又好似理所應當。


    風雨過後,她們開始了甜蜜的同居生活。


    後來某一天甜蜜吃著早餐時,小花匠翻到報紙上堯氏集團要建造花園城堡的新聞。


    看見那張總裁的照片,驚得勺子都掉落到地上。


    忙拿起報紙照著自己女友的臉來迴比對半天,終於確定了什麽,顫聲:「阿清……」


    「嗯?」


    「你的全名,叫什麽來著了?」


    停頓幾秒,對麵的美人兒就像是一隻終於露出了大尾巴的狼,眼裏綴著得意的笑,一字一句說——


    「堯清淑。」


    堯清淑,可不就是堯氏的女總裁麽!


    怎麽會這樣,她怎麽現在才發現!


    小花匠捂臉哀嚎:「啊……還可以退貨麽。」


    「想得美。」大總裁甩來一記眼刀。


    「我怎麽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哦難怪當初看你覺得眼熟,我應該早就在某本雜誌裏見過你的臉了。」


    「你確定眼熟是因為雜誌?」堯清淑正色。


    林玥:「什麽意思?」


    說完又挨了一記眼刀。


    「真不指望你能記起來。」堯大總裁放下咖啡,環起手臂坐得端直,一副要算帳的架勢。


    「林玥小姐,記不記得去年除夕前一天上午,十點鍾,你在噴泉廣場東側靠近人行道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嗯?」去年除夕的事情嗎?林玥不太記得了。但那時候她跟堯清淑還不認識吧?


    堯清淑:「當時你在看一樹早開的花。」


    「花……啊!」林玥慢慢睜大眼睛。她記起來了。跟花有關的事情,她還是能很快記起的。


    於是就順帶記起了那個跟她一起看了會兒花的陌生人。


    「你……」


    堯清淑冷著臉:「當時我走到你身邊,問這是什麽。你迴答木棉,還對我笑了一下。」


    林玥從驚訝慢慢變成恍然大悟。這麽說,堯清淑根本不是去花店才認識她的,她早就開始留意她了。


    而且,一個忙碌的大總裁幹嘛要去花店工作?


    好吧,這個時候,以往某些不對勁的地方林玥都能弄清楚了,也不用再去猜疑當初她們相處的種種巧合。


    那個大個子男人,算命先生,還有滿坐的公交車什麽的……


    她好氣又好笑,睨眼看向自己女朋友,「那堯大總裁,還記不記得木棉的花語是什麽?」


    堯清淑當然記得。


    「惜取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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