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打著哈欠拽著睜不開眼的白玉堂出來,迎麵就遇上了歸府的墨麒等人。


    展昭眼睛一瞪,立馬就知道自己這是錯過了重要劇情了,頓時有點後悔昨日自己為何休息的那麽晚。


    胡鐵花和也來迎接他們的姬冰雁說昨晚的戰況:「……真的是柳無眉,真是絕了,我就是隨口一說,就連老臭蟲都覺得不可能的,居然真是柳無眉……」他先是難以置信地又反覆念了幾句,而後切入正題,說了一番他和楚留香如何擊潰柳無眉的過程,「……柳無眉死了。屍體我和老臭蟲也已經處理掉了,保證這迴絕不會再讓人有機會讓她起死迴生第二次。」


    展昭點點頭,湊過來:「那道長和世子呢?」


    你看九公子那滿臉饜足、一臉紅潤的表情,再看看道長那黑鍋似的臉色,明顯昨天也發生了很精彩的故事啊!


    胡鐵花背著道長,偷偷在麵前舉起手,倆大拇指勾了勾,和展昭傳音入密道:「那還有啥呢,不就是……」


    展昭頓時無聲地做了個「謔——」的口型,然後同情地看了墨麒一眼。


    什麽話都沒說,上前拍了拍墨麒的肩膀。


    展昭心想:肯定是昨晚墨麒和世子那個啥,進行了深層次的交流了。說不準是世子滿足了,道長卻還沒滿足,但是道長又心疼世子,不願強求,所以才黑著臉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猜測的完全和事實截然相反。


    二十來歲,半個月前河西案才第一次知道什麽是車的展昭,現在已經自學成才,能夠熟練地舉一反三了,偶爾的時候還能點撥點撥一竅不通的白五爺。


    至於白五爺到底是不是真的一竅不通……那就沒人知道了。


    ·


    ·


    蓬萊尋仙案,時隔半年,終於宣告破案。


    兇手柳無眉已然伏誅,數幾十名死者終於能夠瞑目。


    隻是下葬的時候,那些「投名狀」上的死者墳邊空蕩蕩的,仍是什麽人都沒有。


    案破前,他們是被自己家族拋棄的棋子,被扔到滿裏來冰冷地躺了半年;案破後,他們的家族死的死,逃的逃,更不會有人會想起為他們點一支長明燈。


    這是即便兇手伏誅也改變不了的。


    展昭抱著巨闕,靠在客房門邊邊發呆邊為此感傷的時候,白玉堂恰好捧著一碗圓滾滾的湯圓,遠遠地看見了展昭。


    白玉堂腳步不停,走到展昭麵前,把碗湊到了展昭鼻子底下:「湯圓。芝麻餡的。」


    香噴噴的味道瞬間就激活了展昭的胃口,擠走了展昭心裏的那點傷感。


    展昭直咽口水:「給我給我——勺子!」


    糯白的麵皮在湯裏滾滾地包著內裏的芝麻餡兒,肚溜兒圓,拿勺子一戳,又甜又蜜的芝麻餡就噗滋的溢出來,顯然是放足了料。


    展昭吃了口,燙的直吸氣,仰頭:「香啊——好甜!」


    饞貓瞬間被湯圓收買了胃。


    西門吹雪終於捨得從房間裏出來:「九公子迴來了?」


    展昭飛快吞下最後一口湯圓,直點頭:「唔,唔,」他把甜津津的芝麻餡兒咽了,「迴來啦!九公子就住道長旁邊那屋,莊主你去他房間要是沒找到,那就去道長房裏看看。」


    西門吹雪頷首:「多謝。」


    按照展昭的指引,西門吹雪敲了宮九的門,見沒人,便去敲了墨麒的屋門。


    墨麒打開門的時候,臉色還是黑的,看見敲門的人後,怔了一下:「莊主?」


    西門吹雪:「我來找九公子,他……在嗎?」


    宮九的聲音懶洋洋地傳來:「在,等我穿好衣服。」


    墨麒的臉刷啦一下更黑了。


    西門吹雪的眼神頓時有些異樣:「原來……」


    墨麒:「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西門吹雪:「道長不必解釋,我心知。」


    墨麒:「你不知——」


    你知什麽了,宮九他就是胡攪蠻纏來的,昨晚本就一夜未睡,早上連個迴頭覺都被宮九折騰沒了,非要拉著自己「再來一次」,說他什麽「做到一半就跑,哪有這樣的人」。


    西門吹雪的視線越過墨麒的身側:「九公子。」


    宮九手欠地隨手拍了一下墨麒的腰側。


    墨麒:「………」


    忍。


    西門吹雪:「……九公子,我欲往白雲城平亂。」


    宮九瞭然:「你想要我給你赦令,讓你過滿裏往白雲城的禁航線。」


    西門吹雪沉默的點點頭。


    宮九正是心情最愉悅的時候,因此格外的好講話:「如今蓬萊尋仙案已經了結了,禁航令自然——」


    「可以解了。」一道熟悉,又不那麽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李將軍?」墨麒微微一驚,隨後大步走到李光寒身邊,「李將軍……」


    李光寒已然不是先前那副呆呆傻傻的樣子了,墨麒的治療確實有效。今日清晨,千鳥還在和老管家鬧著「能不能陪房」的時候,李光寒便睜開眼,終於恢復了清醒。


    未等墨麒把話說完,李光寒就已經幹脆地將手腕伸出來了,輕輕笑道:「診脈,我知道。」


    趁著墨麒診脈的當口,李光寒猶豫了一下,對墨麒道:「此番多虧道長,滿裏方得太平。我那般對待諸位俠士,道長還能不計前嫌,道長……」


    墨麒搖頭,不讓李光寒繼續說下去了:「李將軍受罌粟之苦,又受病痛之擾,先前宴時衝突我等皆知並非將軍本意。火筒之時更不能責怪將軍,本是我等犯禁海令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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