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沒見程思遠，他還是那麽的顯眼。
怎麽說呢？
就是與眾不同，隨便往人堆裏一站，你都能一眼看到他，渾身散發著優秀的光芒。
“程思遠！”我擺手大喊。
倆孩子沒我這麽含蓄，直接衝了過去，一人抱一條腿，“程叔叔。”
麵癱如程思遠，這會兒也繃不住了，蹲下來把倆孩子抱住，“想程叔叔沒？”
“想了。”
“特別想。”
倆孩子爭先恐後，一人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程思遠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乖孩子，程叔叔給你們帶了禮物，迴家給你們看。”
我剛走過來，聽到這話有點心虛，好在名流苑那邊還沒拾掇幹淨。
“先吃飯吧！”
我把他兜裏鑰匙拿出來，“我來開，帶你去感受一下新時代的用餐水準。”
“‘巴斯光年’？”程思遠問。
我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歎了口氣，“你就不能假裝不知道嗎？”
程思遠笑了，我搖搖頭，拉開車門坐進去，跟聰明人在一起就這點不好，太沒有成就感了。
還沒到吃飯時間，餐廳沒什麽人，幾個機器人在餐廳門口站崗。
感應到客人上門，程序立馬激活，然後參差不齊的鞠了個躬，“歡迎光臨。”
我是個臉盲，這些機器人都長得差不多，我基本上轉身就忘，不過有一個我記得。
“賀天，你怎麽給發配到門口來了？是不是犯錯了？”
‘賀天’轉身看著我，“也可能是因為我比較帥女士。”
“是是是，你最帥。”
“雖然你說的是事實，不過禮貌上我還是應該說聲‘謝謝’女士。”
我笑著擺手，“不用不用，你繼續在這兒站著吧！我先進去了，”
“好的女士，祝您用餐愉快女士。”
“哎。”
我戳了戳程思遠的胳膊，樂不可支，“瞧見沒，是不是很有意思？”
程思遠從我麵前走過，麵無表情的扔下一句話，“沒你有意思！”
我：“……”
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啊？
雖然還沒到時間，可今天是元旦，餐廳裏已經有不少客人。
舞台上機器人在跳舞，是最近很火的一首歌，聽著旋律都想跟著扭一扭，不少人在旁邊拍照錄像。
這地方倆孩子第一次來，興奮的不得了，圍著機器人轉圈，還是我喊了兩聲才跟著上樓。
“沈總，包廂已經準備好了，現在上菜嗎？”餐廳經理過來問。
我點點頭，“上吧！在上一壺碧螺春。”
走在前麵的人迴頭看我，“這麽久沒見，你就請我喝這個？”
我咧嘴一笑，“不然呢？大白天的你還想喝酒？應酬的時候沒喝夠啊！”
程思遠沒說話，把頭轉了迴去。
吃飯的時候，我主動說起餐廳的情況。
程思遠沒什麽表示，他吃飯的時候不愛說話，隻問了一句是不是還住在那裏？
我幾乎就要點頭，不過最好還是忍住了，“搬家了。”
程思遠看了我一眼，然後沉默的把菜吃完，“搬哪兒了？上班方便了？”
“其實，不太方便。”
不止上班不方便，孩子上學也不方便。
似乎看出我的為難，程思遠沒有多問，他更關心的還是兩個孩子的事。
吃完飯，程思遠把菲寶寶抱過去掂了掂，“重了，好像也長個兒了。”
說完看了我一眼，“之前還怕你一個人照顧不好他們，現在放心了。”
這話聽著可不像是表揚，我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我有那麽不靠譜嗎？”
程思遠直接無視了我的抱怨，一勺一勺的喂小菲菲吃蛋糕，“菲菲喜歡這裏嗎？”
菲寶寶點點頭，“喜歡。”
程思遠笑了笑，又問，“喜歡這裏什麽？”
菲寶寶把勺子上的蛋糕舔幹淨，抽空看了我一眼，“媽媽。”
“唉，真是我寶貝兒，沒白疼你。”我眯著眼笑。
程思遠也笑了，“你還真是會見縫插針。”
一如既往的毒舌，讓人胸口發悶。
倆孩子吃飽喝足，就溜出去玩了，包廂裏就剩下我和程思遠，邊喝茶邊聊天。
“不錯。”程思遠喝著茶，目光四下打量著，然後發出了中肯的評價，“子銘果然很有天賦。”
“還有我呢！”不辭辛苦的市場總監表示不滿。
程思遠點點頭，“這方麵你的確很有天賦，子銘一直誇你來著。”
“是嗎？他誇我？”受了表揚的人，尾巴忍不住往上翹，“都怎麽誇的？有沒有說什麽時候給我加薪？”
對於我的勢利，程思遠已經不忍直視了，然後再次無視。
看到程思遠又把杯子端起來，我忍不住問他，“你就這樣跑過來，程老師知道嗎？”
程思遠點點頭，“我說來看孩子。”
我臉色訕訕的說：“難得放個假，你應該在家多陪陪她，再不然帶她出去轉轉，老一個人待在家裏可不行。”
程思遠搖搖頭，“她不願意出來。”
是因為我吧！
想到過去的事，我情緒有些低落，垂頭喪氣的看著桌麵上的紋路，“我知道她還在生我的氣，我差點害死……”
“跟你無關。”程思遠打斷我的話，薄唇微抿，“她是在生我的氣。”
我也不想再提起那件事，低著頭不說話，情緒還陷在記憶中難以自拔。
就在這時，我聽到程思遠問，“陸家有沒有找你麻煩？”
我搖搖頭，“吳玉蘭找過我幾次，想讓孩子迴到陸家，我當然不肯了，直接就懟迴去，把她氣個半死。”
程思遠笑了，輕輕搖頭，“現在倒是不怕她了。”
“什麽時候也沒怕過，隻不過因為她是陸周承的……”
說到這裏突然停住了，有些擔心的看著程思遠，“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提到他的。
後麵的話我沒說，因為程思遠看著杯子的表情很專注，似乎沒聽清我說了什麽，於是悄悄鬆了口氣。
“你跟他……”
這口氣才剛鬆下，就又提了起來。
跟誰？
陸周承嗎？
看到我緊張的表情，程思遠語速緩慢的把話說完，“你跟他，是不是和好了？”
“啊！”
麵前的杯子被碰倒，水灑的到處都是，我慌忙站了起來。
程思遠抽了幾張紙給我，我接過來，低頭擦著身上的水漬。
擦了一會兒，指節越來越僵，最後連身子都僵了，“我們……”
話還沒出口，仿佛已經看到程思遠失望的眼神，心裏沒由來的一陣煩躁，最後關頭我做出了選擇。
“沒有。”
是的，沒有。
有了答案之後，我抬頭看著程思遠，“我搬迴去了，也跟他和好了，不過這些都隻是暫時的，等到目的達成，我就離開。”
程思遠沒什麽表示，表情淡淡的看著我，“你說取消婚禮的時候，我就猜到了，我隻想問你一句，這樣做，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如果真能想清楚就好了。
偏偏有些事容不得你多想，因為想多了會容易失控。
“我管不了這麽多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給我爸媽報仇，陸家欠我的，我要讓他們加倍奉還！”
程思遠眉頭輕輕蹙了一下，“小清，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如果將來孩子問起來，你要怎麽跟他們解釋？”
程老頭不愧是我偶像，每次都直接一針見血，連個緩衝的時間都不給留，就這樣直接撕開了最醜陋的麵具。
我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事實上我根本就沒想過以後。
不管陸周承是指著我的鼻子讓我滾，還是怎樣，我暫時不想去管，至少現在我們還能在一起，這樣就夠了。
“我隻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程思遠不再多說，他一向是點到為止。
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看到樓梯口蹲了三個人，我當時就傻眼了。
程思遠說要跟陸周承見一麵，我已經有了心裏準備，也說了會安排時間，可沒想到他們在這裏就遇上了。
陸周承這個家夥，早上出門的時候明明都說好了的，沒想到他就這麽跟了過來。
“巧啊！”
看到我們過來，陸周承不蹲著了，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我就是跟朋友過來吃個飯，沒想到會碰到你們。”
裝，接著裝。
看到我快要調出來的眼珠子，陸周承打個哈哈，“你隻說不讓我給你打電話，沒說不讓出來吃飯啊！碰巧遇上了總不能當沒看見吧！”
放屁，誰吃個飯跑這麽遠，等迴去就都消耗光了。
還碰巧遇上，呸，分明就是偷偷跟來的。
我瞅了程思遠一眼，見他沒什麽表示，連忙小聲對陸周承說了一句，“哪兒來的迴哪兒去，別添亂。”
“那不行，我得遠遠的看著，萬一老婆跟人跑了怎麽辦？”陸周承笑的人畜無害，話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盡管他的聲音隻有我們兩個能聽見，可我還是覺得有些尷尬，悄悄拉了拉陸周承的袖子，“你先迴家。”
陸周承低頭看著我的手，神色莫名。
我心裏有些惴惴不安，也就沒抬注意他當時的表情，隻是覺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看上去很可憐。
“陸……”
“陸總。”
陸周承三個字還沒來得及喊出口，程思遠搶在我前麵開口了，“有空嗎？一起喝杯茶？”
怎麽說呢？
就是與眾不同，隨便往人堆裏一站，你都能一眼看到他，渾身散發著優秀的光芒。
“程思遠！”我擺手大喊。
倆孩子沒我這麽含蓄，直接衝了過去，一人抱一條腿，“程叔叔。”
麵癱如程思遠，這會兒也繃不住了，蹲下來把倆孩子抱住，“想程叔叔沒？”
“想了。”
“特別想。”
倆孩子爭先恐後，一人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程思遠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乖孩子，程叔叔給你們帶了禮物，迴家給你們看。”
我剛走過來，聽到這話有點心虛，好在名流苑那邊還沒拾掇幹淨。
“先吃飯吧！”
我把他兜裏鑰匙拿出來，“我來開，帶你去感受一下新時代的用餐水準。”
“‘巴斯光年’？”程思遠問。
我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歎了口氣，“你就不能假裝不知道嗎？”
程思遠笑了，我搖搖頭，拉開車門坐進去，跟聰明人在一起就這點不好，太沒有成就感了。
還沒到吃飯時間，餐廳沒什麽人，幾個機器人在餐廳門口站崗。
感應到客人上門，程序立馬激活，然後參差不齊的鞠了個躬，“歡迎光臨。”
我是個臉盲，這些機器人都長得差不多，我基本上轉身就忘，不過有一個我記得。
“賀天，你怎麽給發配到門口來了？是不是犯錯了？”
‘賀天’轉身看著我，“也可能是因為我比較帥女士。”
“是是是，你最帥。”
“雖然你說的是事實，不過禮貌上我還是應該說聲‘謝謝’女士。”
我笑著擺手，“不用不用，你繼續在這兒站著吧！我先進去了，”
“好的女士，祝您用餐愉快女士。”
“哎。”
我戳了戳程思遠的胳膊，樂不可支，“瞧見沒，是不是很有意思？”
程思遠從我麵前走過，麵無表情的扔下一句話，“沒你有意思！”
我：“……”
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啊？
雖然還沒到時間，可今天是元旦，餐廳裏已經有不少客人。
舞台上機器人在跳舞，是最近很火的一首歌，聽著旋律都想跟著扭一扭，不少人在旁邊拍照錄像。
這地方倆孩子第一次來，興奮的不得了，圍著機器人轉圈，還是我喊了兩聲才跟著上樓。
“沈總，包廂已經準備好了，現在上菜嗎？”餐廳經理過來問。
我點點頭，“上吧！在上一壺碧螺春。”
走在前麵的人迴頭看我，“這麽久沒見，你就請我喝這個？”
我咧嘴一笑，“不然呢？大白天的你還想喝酒？應酬的時候沒喝夠啊！”
程思遠沒說話，把頭轉了迴去。
吃飯的時候，我主動說起餐廳的情況。
程思遠沒什麽表示，他吃飯的時候不愛說話，隻問了一句是不是還住在那裏？
我幾乎就要點頭，不過最好還是忍住了，“搬家了。”
程思遠看了我一眼，然後沉默的把菜吃完，“搬哪兒了？上班方便了？”
“其實，不太方便。”
不止上班不方便，孩子上學也不方便。
似乎看出我的為難，程思遠沒有多問，他更關心的還是兩個孩子的事。
吃完飯，程思遠把菲寶寶抱過去掂了掂，“重了，好像也長個兒了。”
說完看了我一眼，“之前還怕你一個人照顧不好他們，現在放心了。”
這話聽著可不像是表揚，我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我有那麽不靠譜嗎？”
程思遠直接無視了我的抱怨，一勺一勺的喂小菲菲吃蛋糕，“菲菲喜歡這裏嗎？”
菲寶寶點點頭，“喜歡。”
程思遠笑了笑，又問，“喜歡這裏什麽？”
菲寶寶把勺子上的蛋糕舔幹淨，抽空看了我一眼，“媽媽。”
“唉，真是我寶貝兒，沒白疼你。”我眯著眼笑。
程思遠也笑了，“你還真是會見縫插針。”
一如既往的毒舌，讓人胸口發悶。
倆孩子吃飽喝足，就溜出去玩了，包廂裏就剩下我和程思遠，邊喝茶邊聊天。
“不錯。”程思遠喝著茶，目光四下打量著，然後發出了中肯的評價，“子銘果然很有天賦。”
“還有我呢！”不辭辛苦的市場總監表示不滿。
程思遠點點頭，“這方麵你的確很有天賦，子銘一直誇你來著。”
“是嗎？他誇我？”受了表揚的人，尾巴忍不住往上翹，“都怎麽誇的？有沒有說什麽時候給我加薪？”
對於我的勢利，程思遠已經不忍直視了，然後再次無視。
看到程思遠又把杯子端起來，我忍不住問他，“你就這樣跑過來，程老師知道嗎？”
程思遠點點頭，“我說來看孩子。”
我臉色訕訕的說：“難得放個假，你應該在家多陪陪她，再不然帶她出去轉轉，老一個人待在家裏可不行。”
程思遠搖搖頭，“她不願意出來。”
是因為我吧！
想到過去的事，我情緒有些低落，垂頭喪氣的看著桌麵上的紋路，“我知道她還在生我的氣，我差點害死……”
“跟你無關。”程思遠打斷我的話，薄唇微抿，“她是在生我的氣。”
我也不想再提起那件事，低著頭不說話，情緒還陷在記憶中難以自拔。
就在這時，我聽到程思遠問，“陸家有沒有找你麻煩？”
我搖搖頭，“吳玉蘭找過我幾次，想讓孩子迴到陸家，我當然不肯了，直接就懟迴去，把她氣個半死。”
程思遠笑了，輕輕搖頭，“現在倒是不怕她了。”
“什麽時候也沒怕過，隻不過因為她是陸周承的……”
說到這裏突然停住了，有些擔心的看著程思遠，“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提到他的。
後麵的話我沒說，因為程思遠看著杯子的表情很專注，似乎沒聽清我說了什麽，於是悄悄鬆了口氣。
“你跟他……”
這口氣才剛鬆下，就又提了起來。
跟誰？
陸周承嗎？
看到我緊張的表情，程思遠語速緩慢的把話說完，“你跟他，是不是和好了？”
“啊！”
麵前的杯子被碰倒，水灑的到處都是，我慌忙站了起來。
程思遠抽了幾張紙給我，我接過來，低頭擦著身上的水漬。
擦了一會兒，指節越來越僵，最後連身子都僵了，“我們……”
話還沒出口，仿佛已經看到程思遠失望的眼神，心裏沒由來的一陣煩躁，最後關頭我做出了選擇。
“沒有。”
是的，沒有。
有了答案之後，我抬頭看著程思遠，“我搬迴去了，也跟他和好了，不過這些都隻是暫時的，等到目的達成，我就離開。”
程思遠沒什麽表示，表情淡淡的看著我，“你說取消婚禮的時候，我就猜到了，我隻想問你一句，這樣做，你真的想清楚了嗎？”
如果真能想清楚就好了。
偏偏有些事容不得你多想，因為想多了會容易失控。
“我管不了這麽多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給我爸媽報仇，陸家欠我的，我要讓他們加倍奉還！”
程思遠眉頭輕輕蹙了一下，“小清，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如果將來孩子問起來，你要怎麽跟他們解釋？”
程老頭不愧是我偶像，每次都直接一針見血，連個緩衝的時間都不給留，就這樣直接撕開了最醜陋的麵具。
我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事實上我根本就沒想過以後。
不管陸周承是指著我的鼻子讓我滾，還是怎樣，我暫時不想去管，至少現在我們還能在一起，這樣就夠了。
“我隻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程思遠不再多說，他一向是點到為止。
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看到樓梯口蹲了三個人，我當時就傻眼了。
程思遠說要跟陸周承見一麵，我已經有了心裏準備，也說了會安排時間，可沒想到他們在這裏就遇上了。
陸周承這個家夥，早上出門的時候明明都說好了的，沒想到他就這麽跟了過來。
“巧啊！”
看到我們過來，陸周承不蹲著了，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我就是跟朋友過來吃個飯，沒想到會碰到你們。”
裝，接著裝。
看到我快要調出來的眼珠子，陸周承打個哈哈，“你隻說不讓我給你打電話，沒說不讓出來吃飯啊！碰巧遇上了總不能當沒看見吧！”
放屁，誰吃個飯跑這麽遠，等迴去就都消耗光了。
還碰巧遇上，呸，分明就是偷偷跟來的。
我瞅了程思遠一眼，見他沒什麽表示，連忙小聲對陸周承說了一句，“哪兒來的迴哪兒去，別添亂。”
“那不行，我得遠遠的看著，萬一老婆跟人跑了怎麽辦？”陸周承笑的人畜無害，話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盡管他的聲音隻有我們兩個能聽見，可我還是覺得有些尷尬，悄悄拉了拉陸周承的袖子，“你先迴家。”
陸周承低頭看著我的手，神色莫名。
我心裏有些惴惴不安，也就沒抬注意他當時的表情，隻是覺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看上去很可憐。
“陸……”
“陸總。”
陸周承三個字還沒來得及喊出口，程思遠搶在我前麵開口了，“有空嗎？一起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