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環宇出來之後，我去了醫院。
蔣音音的病情似乎又加重了，躺在病床上，虛弱的像一個易碎的娃娃。
轉過頭看到是我，蔣音音臉色微微一變，“你來幹什麽？阿承哥不在這裏，就算在他也不會原諒你的。”
“我知道。”
我朝蔣音音笑了笑，拉了張椅子過來坐下，“我剛剛見過他了。”
“你們見過了……”
蔣音音想起來，卻又徒勞的摔迴床上，蒼白的臉上帶著緊張的神情，“你跟他說什麽了？你們又和好了？”
我搖搖頭，“別說他了，說說我們吧！”
“我們？”蔣音音不懂。
我笑著說：“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我的腎嗎？”
蔣音音的臉色又是一變，“你想拿這個要挾阿承哥？別做夢了，我就是死也不會要你救我。”
有時候我覺得這個人很矛盾，一邊哭著讓陸周承救她，一邊又說死也不要我救。
我點點頭，“既然你不需要，那我走了。”
剛站起來，病房的門開了，蔣濤穿著白大褂走進來，“你同意做手術了？阿承知道嗎？”
我笑了，笑的諷刺，“他不是跟你們一夥的嗎？他娶我不就是為了救你妹妹嗎？”
“少一個腎對正常人來說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可是卻能救我妹妹一條命。”
“也就是說你妹妹的命現在在我手裏，如果她死了就是我的責任？”
蔣濤眼底閃過一抹愧疚，“你想要什麽，隻要你說出來，我一定會想辦法滿足你。”
我還沒說話，就見蔣音音有氣無力的趴在床邊，“哥，你別求她，我不要她救！”
“你都聽到了。”
我聳聳肩，轉身要走。
就在這時有人進來了，是個看上去很漂亮的中年婦女，我聽到身後的人叫她‘媽媽’。
“沈小姐，能跟我一點時間嗎？我想跟你聊聊。”
從病房出來之後，那個女人看著我，然後突然跪下了，“我知道這樣說很唐突，但是請你救救我的女兒。”
“媽！”
蔣濤想扶她起來，卻被她推到一邊，塗了睫毛膏的眼睛隻是看著我，“隻要你肯做手術，我什麽條件都能答應你。”
什麽條件都能答應？
“我聽說，她要跟陸子豪離婚。”
蔣夫人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我猜她也拿自己的女兒沒辦法，“隻要她答應永遠不跟陸周承結婚，我就答應做手術。”
“好！”
“不！”
病房的門拉開，蔣音音麵色慘白的站在門口，“我不會答應的！媽你別求她，我寧願死也不要她救。”
“你閉嘴！”蔣夫人嗬斥道，“蔣濤！把你妹妹扶進去。”
“不，我不走，媽你不能這樣對我，如果不能跟阿承哥在一起，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蔣夫人轉身就是一巴掌，“你知道為了你的病，你哥和你爸廢了多少心思，難道你活著就是為了一個男人？你想氣死我們嗎？”
蔣音音挨了一巴掌，在蔣濤懷裏快哭暈過去。
當哥哥的不忍心，安慰她說：“小音，聽話，你身體撐不了多久了，必須盡快手術，你也不想阿承擔心對不對？”
蔣音音被蔣濤送迴病房，我收迴視線，看著站在麵前的蔣夫人。
“什麽時候手術？”
見我沒有繼續為難，蔣夫人高興極了，“我馬上讓人去安排，不過要先給你做個身體檢查，你看什麽時候方便？”
“就現在吧！”
這可是院長千金的手術，直接開通綠色通道，一係列檢查很快就做完。
不知道是不是血抽的太多，覺得頭有點暈，迴家到頭就睡，睡醒之後已經是晚上了，我開始收拾東西。
到了車站，我給朱靜發了條信息，說要迴家休息一段時間，讓她和小花不要太想我。
以前我就有這種感覺，不管走多遠、多久，每次迴到長大的地方，就會莫名的感到親切和心安。
可能是因為在這裏，沒有人會傷害我。
到家的時候十點多，家裏沒人，我抱著膝蓋坐在台階上等。
等啊等，等到中午，他們還沒迴來。
我肚子餓的咕咕叫，想給陳老師打個電話，可是手機早就沒電了，正發愁不知道要等多久，就聽到有人上樓了。
來人站在樓梯口，先是看了眼我的箱子，然後視線落在我身上，“你怎麽迴來了？又沒帶鑰匙？”
他走過來，伸手去拎我的箱子，“進來等吧！”
我把箱子搶了迴來，“我不去，我就在這裏等。”
程思遠看著我，表情淡淡的，“進去等，坐在這裏也不怕丟人！”
說完來抓我的胳膊，被我動作誇張的躲開。
程思遠眉頭皺了起來，然後又伸手來摸我的額頭，“臉色這麽差，是不是不舒服！”
這一次我更過分，揮開他的手說：“別碰我！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看到程思遠的目光變了，變得有些讓人看不懂，“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麽？
我隻知道這次被你害慘了！
程思遠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視線落在我的行李箱上，“我以為以你的智商永遠都不會知道……”
為什麽每個人都要跟我的智商過不去，我真有那麽笨嗎？
“你才智商有問題！”
我推開程思遠就往樓下跑，剛跑出樓洞就被他追上了。
他力氣大的要命，我掰不開他的手，氣急之下直接上嘴就咬。
想到是因為他才被陸周承誤會，我一時氣昏了頭，直到嚐到腥味兒才鬆口。
看到程思遠手背上帶血的牙印，我手腳冰冷，“對，對不起！”
在我心裏程思遠一直是個特別的存在，像哥哥更想老師。
那年高考的時候，連陳老師都對我不抱希望，他卻從來沒有嫌棄過我，如果不是他的督促，我根本考不上那麽好的大學。
可能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教出來的是個白眼狼吧！
外麵太陽很大，眼淚掉在地上的時候，很快就被烘幹了，一滴接著一滴。
程思遠把我拉到他的影子裏，高大的身體替我遮擋住太陽，“沒看出來你還有當狗的潛力。”
我理虧，低著頭不說話。
程思遠歎了口氣，“看來是我誤會了，我還以為你迴來是因為……果然不該高估你的智商。”
我瞪了他一眼，可是看到他的手之後又糾結了，“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別擔心，我打過狂犬疫苗。”
“……”
我轉身要走，程思遠把我拉迴來，見我瞪眼睛人家直接把手遞過來。
從小到大我就沒鬥贏過，垂頭喪氣的站在他麵前，“你手機借我打個電話。”
程思遠掏出手機，我想拿的時候他就把手舉高，“借你可以，先迴答我的問題，為什麽突然迴來？”
“想我爸了不行啊！”
我跳起來也夠不著手機，氣的直瞪眼睛，“你借不借，不借算了！”
程思遠爽快的把手機裝迴去，拽著我的胳膊往迴走。
“學校組織了一個什麽關愛兒童的活動，就是去給福利院的孩子們上課，要到晚上才能迴來。”
程思遠開了門，直接把我的箱子拎進去，“你可以選擇進來吹空調，或者繼續在外麵流汗。”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進去了，程思遠拿了瓶水給我。
“跟那個姓陸的吵架了？”
我渾身一震，滿臉警惕的看著他，像是他發現了多了不得的秘密。
程思遠嘲笑道：“電話都不打突然迴來，還帶這麽多行李，該不會是被姓陸的趕出家門了吧！”
見我咬著唇不說話，程思遠臉上的笑容慢慢收起，表情變得有些嚇人。
“真的？”
我哽咽著說：“你別問了，我現在不想說。”
程思遠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後把手機遞過來，“給你媽打個電話。”
我搖搖頭，脫了鞋躺在沙發上，“我有點累，在你這裏睡一會兒，他們迴來了你叫我。”
見我不願意說，程思遠進去拿了毯子出來。
我說謝謝，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睡吧，不吵你。”
睡得迷迷糊的，突然聽到有人爭吵，聲音越來越大，吵得人沒法睡。
“我到你家都要跟你媽睡，憑什麽讓她睡你的床？程思遠，你沒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隔著門，隱約聽到是個女人的聲音，聲音有點尖，吵得人睡不著。
我揉著眼睛坐起來，發現自己在程思遠的臥室。
看著房間裏熟悉的陳設，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小時候陳老師迴來晚了，我就會來這裏寫作業。
程思遠可嫌棄我了，什麽都不讓我碰。
老房子隔音不好，外麵的爭吵還在繼續，不過一直沒聽到程思遠的聲音。
我走過去拉開門，就看到程思遠的女朋友在客廳，他自己端著筆記本電腦坐在沙發上，十指如飛。
他們都在專注自己的事，沒看到我，不得已隻好自己刷存在感，“你們是在幹什麽？”
程思遠放下電腦走過來，抓著我的胳膊把我送迴房間，然後碰的一聲關上門。
“在裏麵待著。”
“……”
“程思遠，你太過分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女朋友！”
是程思遠女朋友的聲音，也不知道他怎麽惹人家生氣了。
我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世界安靜了。
蔣音音的病情似乎又加重了，躺在病床上，虛弱的像一個易碎的娃娃。
轉過頭看到是我，蔣音音臉色微微一變，“你來幹什麽？阿承哥不在這裏，就算在他也不會原諒你的。”
“我知道。”
我朝蔣音音笑了笑，拉了張椅子過來坐下，“我剛剛見過他了。”
“你們見過了……”
蔣音音想起來，卻又徒勞的摔迴床上，蒼白的臉上帶著緊張的神情，“你跟他說什麽了？你們又和好了？”
我搖搖頭，“別說他了，說說我們吧！”
“我們？”蔣音音不懂。
我笑著說：“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我的腎嗎？”
蔣音音的臉色又是一變，“你想拿這個要挾阿承哥？別做夢了，我就是死也不會要你救我。”
有時候我覺得這個人很矛盾，一邊哭著讓陸周承救她，一邊又說死也不要我救。
我點點頭，“既然你不需要，那我走了。”
剛站起來，病房的門開了，蔣濤穿著白大褂走進來，“你同意做手術了？阿承知道嗎？”
我笑了，笑的諷刺，“他不是跟你們一夥的嗎？他娶我不就是為了救你妹妹嗎？”
“少一個腎對正常人來說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可是卻能救我妹妹一條命。”
“也就是說你妹妹的命現在在我手裏，如果她死了就是我的責任？”
蔣濤眼底閃過一抹愧疚，“你想要什麽，隻要你說出來，我一定會想辦法滿足你。”
我還沒說話，就見蔣音音有氣無力的趴在床邊，“哥，你別求她，我不要她救！”
“你都聽到了。”
我聳聳肩，轉身要走。
就在這時有人進來了，是個看上去很漂亮的中年婦女，我聽到身後的人叫她‘媽媽’。
“沈小姐，能跟我一點時間嗎？我想跟你聊聊。”
從病房出來之後，那個女人看著我，然後突然跪下了，“我知道這樣說很唐突，但是請你救救我的女兒。”
“媽！”
蔣濤想扶她起來，卻被她推到一邊，塗了睫毛膏的眼睛隻是看著我，“隻要你肯做手術，我什麽條件都能答應你。”
什麽條件都能答應？
“我聽說，她要跟陸子豪離婚。”
蔣夫人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我猜她也拿自己的女兒沒辦法，“隻要她答應永遠不跟陸周承結婚，我就答應做手術。”
“好！”
“不！”
病房的門拉開，蔣音音麵色慘白的站在門口，“我不會答應的！媽你別求她，我寧願死也不要她救。”
“你閉嘴！”蔣夫人嗬斥道，“蔣濤！把你妹妹扶進去。”
“不，我不走，媽你不能這樣對我，如果不能跟阿承哥在一起，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蔣夫人轉身就是一巴掌，“你知道為了你的病，你哥和你爸廢了多少心思，難道你活著就是為了一個男人？你想氣死我們嗎？”
蔣音音挨了一巴掌，在蔣濤懷裏快哭暈過去。
當哥哥的不忍心，安慰她說：“小音，聽話，你身體撐不了多久了，必須盡快手術，你也不想阿承擔心對不對？”
蔣音音被蔣濤送迴病房，我收迴視線，看著站在麵前的蔣夫人。
“什麽時候手術？”
見我沒有繼續為難，蔣夫人高興極了，“我馬上讓人去安排，不過要先給你做個身體檢查，你看什麽時候方便？”
“就現在吧！”
這可是院長千金的手術，直接開通綠色通道，一係列檢查很快就做完。
不知道是不是血抽的太多，覺得頭有點暈，迴家到頭就睡，睡醒之後已經是晚上了，我開始收拾東西。
到了車站，我給朱靜發了條信息，說要迴家休息一段時間，讓她和小花不要太想我。
以前我就有這種感覺，不管走多遠、多久，每次迴到長大的地方，就會莫名的感到親切和心安。
可能是因為在這裏，沒有人會傷害我。
到家的時候十點多，家裏沒人，我抱著膝蓋坐在台階上等。
等啊等，等到中午，他們還沒迴來。
我肚子餓的咕咕叫，想給陳老師打個電話，可是手機早就沒電了，正發愁不知道要等多久，就聽到有人上樓了。
來人站在樓梯口，先是看了眼我的箱子，然後視線落在我身上，“你怎麽迴來了？又沒帶鑰匙？”
他走過來，伸手去拎我的箱子，“進來等吧！”
我把箱子搶了迴來，“我不去，我就在這裏等。”
程思遠看著我，表情淡淡的，“進去等，坐在這裏也不怕丟人！”
說完來抓我的胳膊，被我動作誇張的躲開。
程思遠眉頭皺了起來，然後又伸手來摸我的額頭，“臉色這麽差，是不是不舒服！”
這一次我更過分，揮開他的手說：“別碰我！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看到程思遠的目光變了，變得有些讓人看不懂，“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麽？
我隻知道這次被你害慘了！
程思遠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視線落在我的行李箱上，“我以為以你的智商永遠都不會知道……”
為什麽每個人都要跟我的智商過不去，我真有那麽笨嗎？
“你才智商有問題！”
我推開程思遠就往樓下跑，剛跑出樓洞就被他追上了。
他力氣大的要命，我掰不開他的手，氣急之下直接上嘴就咬。
想到是因為他才被陸周承誤會，我一時氣昏了頭，直到嚐到腥味兒才鬆口。
看到程思遠手背上帶血的牙印，我手腳冰冷，“對，對不起！”
在我心裏程思遠一直是個特別的存在，像哥哥更想老師。
那年高考的時候，連陳老師都對我不抱希望，他卻從來沒有嫌棄過我，如果不是他的督促，我根本考不上那麽好的大學。
可能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教出來的是個白眼狼吧！
外麵太陽很大，眼淚掉在地上的時候，很快就被烘幹了，一滴接著一滴。
程思遠把我拉到他的影子裏，高大的身體替我遮擋住太陽，“沒看出來你還有當狗的潛力。”
我理虧，低著頭不說話。
程思遠歎了口氣，“看來是我誤會了，我還以為你迴來是因為……果然不該高估你的智商。”
我瞪了他一眼，可是看到他的手之後又糾結了，“要不要去醫院看一下？”
“別擔心，我打過狂犬疫苗。”
“……”
我轉身要走，程思遠把我拉迴來，見我瞪眼睛人家直接把手遞過來。
從小到大我就沒鬥贏過，垂頭喪氣的站在他麵前，“你手機借我打個電話。”
程思遠掏出手機，我想拿的時候他就把手舉高，“借你可以，先迴答我的問題，為什麽突然迴來？”
“想我爸了不行啊！”
我跳起來也夠不著手機，氣的直瞪眼睛，“你借不借，不借算了！”
程思遠爽快的把手機裝迴去，拽著我的胳膊往迴走。
“學校組織了一個什麽關愛兒童的活動，就是去給福利院的孩子們上課，要到晚上才能迴來。”
程思遠開了門，直接把我的箱子拎進去，“你可以選擇進來吹空調，或者繼續在外麵流汗。”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進去了，程思遠拿了瓶水給我。
“跟那個姓陸的吵架了？”
我渾身一震，滿臉警惕的看著他，像是他發現了多了不得的秘密。
程思遠嘲笑道：“電話都不打突然迴來，還帶這麽多行李，該不會是被姓陸的趕出家門了吧！”
見我咬著唇不說話，程思遠臉上的笑容慢慢收起，表情變得有些嚇人。
“真的？”
我哽咽著說：“你別問了，我現在不想說。”
程思遠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後把手機遞過來，“給你媽打個電話。”
我搖搖頭，脫了鞋躺在沙發上，“我有點累，在你這裏睡一會兒，他們迴來了你叫我。”
見我不願意說，程思遠進去拿了毯子出來。
我說謝謝，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睡吧，不吵你。”
睡得迷迷糊的，突然聽到有人爭吵，聲音越來越大，吵得人沒法睡。
“我到你家都要跟你媽睡，憑什麽讓她睡你的床？程思遠，你沒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隔著門，隱約聽到是個女人的聲音，聲音有點尖，吵得人睡不著。
我揉著眼睛坐起來，發現自己在程思遠的臥室。
看著房間裏熟悉的陳設，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小時候陳老師迴來晚了，我就會來這裏寫作業。
程思遠可嫌棄我了，什麽都不讓我碰。
老房子隔音不好，外麵的爭吵還在繼續，不過一直沒聽到程思遠的聲音。
我走過去拉開門，就看到程思遠的女朋友在客廳，他自己端著筆記本電腦坐在沙發上，十指如飛。
他們都在專注自己的事，沒看到我，不得已隻好自己刷存在感，“你們是在幹什麽？”
程思遠放下電腦走過來，抓著我的胳膊把我送迴房間，然後碰的一聲關上門。
“在裏麵待著。”
“……”
“程思遠，你太過分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女朋友！”
是程思遠女朋友的聲音，也不知道他怎麽惹人家生氣了。
我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就聽到‘砰’的一聲巨響，世界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