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暖放輕腳步,在沙發上坐下。


    茶幾上麵有雜誌,拿起來翻了翻,是那種她看不懂的財經雜誌,翻了兩頁星暖就看不下去了。


    背靠在沙發上歪著頭去看辦公桌後麵全神貫注的男人。


    人家都說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星暖覺得這話不假,至少認真起來的阮麟,身上少了那種平素裏的邪肆和痞氣。


    星暖看著看著,入了迷,幹脆脫了鞋子縮在沙發上麵,拿出手機悄咪咪地偷拍他。


    手機上麵有修圖軟件,她拿著阮麟的照片玩兒的不亦樂乎。


    ......


    星暖不知道他到底忙了多久,隻是好久之後,她已經困的打哈欠了。


    外麵日落月升。


    星暖眉頭皺了皺,察覺到自己唿吸有些不順暢起來,微微張了嘴,有什麽東西霎時便鑽進了她的嘴巴裏,攻城略地。


    “唔......”


    星暖猛然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阮麟放大的俊臉,以及他在自己身上四處遊走的大手。


    “你...別......”


    她掙紮,換來的是阮麟更深的吻,牛仔裙的扣子被他單手扯開了,胸前一片涼意。


    “別動,一下就好...嗯,...我親一下就好了...乖......”


    星暖信了他,當真不敢亂動了,任他埋首在自己身上,火熱的唇肆虐著,漸漸的,就不對勁了。


    “別!你說了一下就好的!嗷!別扯啊,裙子要壞了...嗚嗚...騙子......”


    換來的,是他低啞的笑聲,以及辦公室裏驟然而來的旖-旎氣息,浮浮沉沉好久......


    ......


    事後,星暖哆嗦著手把半掛在身上的皺巴巴的牛仔裙穿好。


    沙發上一大片羞人的濕黏,她咬牙站起身,腿腳不利索,剛剛站起來差點又跌下去。


    一隻手恰到好處地扶住她的腰。


    阮麟在辦公室裏有換洗的衣服,穿戴整齊之後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笑的春風拂麵的。


    星暖討厭死了他這個樣子。


    偏饜足過後的男人心情特別的好,低頭在那兩片撅起來的唇上親了一下,“我抱你下去?”


    男人不顧她的小脾氣,打橫就把人給抱了起來,“嗯,你可以把臉給捂起來,別人就看不見了。”


    “......”這跟掩耳盜鈴有什麽區別!


    ......


    阮麟還是抱著她一路進了電梯裏,直達地下停車場。


    這個點兒,走的又是總裁的私人電梯,倒是沒有碰上什麽人,星暖一坐進車裏,自己係了安全帶,扭頭就拿後腦勺對著他。


    “......”


    “生氣啦?”阮麟湊過去,手指頭輕輕戳了戳她的肩頭,“想吃什麽?嗯...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哄孩子呢?


    星暖不為所動,頓了頓,忽然想起什麽來,轉頭過來看著他,“你自己老實交代,你辦公室裏,怎麽會有那種東西的?”


    他挑眉,“哪種東西?”


    星暖微微臉紅,“...就、那什麽、安全套啊,哦,你是不是上班的時候還分心想著要勾搭哪個小秘書啊?”


    她抬手就去戳他的胸膛。


    “是啊,”他促狹著眉眼,伸出一根手指頭去勾星暖小小的下巴,“今天早上讓人準備的,打算以後天天在辦公室裏勾搭你這個小秘書,嗯?小秘書,上不上鉤?”


    星暖被他調侃的紅了臉。


    嘀咕了句‘臭流-氓’,煩躁地揮開他湊近過來的臉,“趕緊開車啊,我要吃東西,餓死了!”


    阮麟看她悄悄泛紅的耳尖,心裏微微發癢。


    還是湊近過去偷了一個吻才心滿意足地驅車離開。


    ......


    吃完東西迴去的時候已經好晚了。


    星暖的生活作息一直比較規律的,平常差不多都是十點鍾準時睡覺,不過今晚......


    她的東西白天的時候已經有傭人都整理好了,衣服整整齊齊地掛在衣帽間裏,但是---


    星暖看著整整兩排的各式各樣性-感清涼的睡裙,唇角抽搐幾下。


    她習慣穿純棉的睡衣,但是她僅有的幾套已經不見了。


    轉身出去問洗了澡正光著上身在玩手機的男人,“我的睡衣呢?你又藏哪兒去了?”


    “嗯?”阮麟從手機屏幕裏抬起頭來,“不是在衣帽間裏掛著嗎?”


    “嗯?”阮麟從手機屏幕裏抬起頭來,“不是在衣帽間裏掛著嗎?”


    星暖:“...我說的是我的睡衣,不是你那些...那些不正經的衣服!”那些東西,能穿嗎?


    她暗暗翻了個白眼。


    阮麟丟了手機起身過來,身上是沐浴過後的清冽味道,線條優美的六塊腹肌就這麽大喇喇地呈現在她麵前。


    星暖咕嘟吞了吞口水,自動往後麵退了一步,“那個......”


    “什麽叫不正經的衣服?來,說說看,那些睡衣哪兒不正經了?嗯?”他居高臨下,饒有興味地看著星暖紅白的小臉。


    “......”


    星暖說不出話來,偏他還一本正經地循循誘導,“衣服本身就是設計出來給人穿的,無關乎布料多少,之所以覺得衣服不正經,那是因為你這個人心裏麵就是不正經的。”


    星暖嘴巴張了張“......”


    半響,才找迴自己的聲音,“你心裏麵才不正經呢!不要臉!你你你...你要幹嘛?流-氓...還不放我下來!”


    星暖被他扛進了浴室裏,最後在武力鎮壓下穿上了一件玫紅色的...半透明薄紗睡裙。


    ......


    星暖早上在鬧鍾的響聲裏隻是迷蒙地睜了一下眼睛,隨即翻個身又睡了過去。


    昨晚被阮麟壓著,從浴室到床上,她不知道自己被他來來迴迴折騰了多久。


    隻是後來好話說盡,終於能睡過去的時候,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下次一定要穩住自己,為了小命著想,真的不能再被他的男-色所誘了。


    阮麟已經做好了西式的早餐,上樓叫了星暖幾次,她迷迷糊糊地應聲,就是起不來。


    是真的起不來,腰酸腿軟的,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


    阮麟叫了幾聲,見她實在是累的緊,也不忍心再叫了,隻是俯身在她唇上親了親。


    星暖迷迷糊糊的聽見他在自己耳邊說了什麽,但是沒有聽清楚。


    一直睡到上午十點多才完全清醒過來,準確地說,是被餓醒的。


    窗簾拉著,可是透過縫隙還是隱隱約約能看見外麵的豔陽高照,已經是初秋了,天氣涼爽了起來。


    星暖又躺了一會兒,慢吞吞地坐起身,伸了個懶腰。


    “嘶!”一下子動作太大,牽扯到了某個部位,她一下子疼的齜牙咧嘴的,咬牙切齒又在心裏罵了罪魁禍首幾句。


    一個晚上從浴室到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最後要不是她可憐兮兮地哭著求饒,還不知道他要折騰到什麽時候去。


    這還是人嗎?簡直就是一頭喂不飽的禽-獸!


    星暖憤憤地從床上下來,瞄了一眼床頭的鬧鍾,十點零五分了。


    頓了頓,腦子裏機械地過了一遍這個數字,然後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十點零五分?!


    上班時間是九點,也就是說...她遲到了!!!


    臥槽,阮麟這個挨千刀的居然沒叫醒她!完了完了,星暖急的團團轉,然後就看見了床頭櫃上他留下的一張便簽。


    【已經給你請好假了,早餐在冰箱裏,好好休息。】


    字跡工整又有一點潦草,都說字如其人,這字跡倒跟他挺像的,看起來就覺得飛揚邪肆。


    星暖抿了一下唇,把便簽折好,隨手塞進了抽屜裏。


    這邊的公寓隻有負責打掃衛生的鍾點工。


    星暖洗漱好從樓上下來,旺財趴在陽台的玻璃門邊兒咬著自己的塑料球玩兒,看見星暖,懶洋洋地轉了一下身子,拿屁股對著她。


    星暖“......”


    這狗崽子自從上次被她揍過一頓之後,特別的老實了,每迴看見她都是繞道走,再也不敢齜牙咧嘴的。


    星暖走過去,原本是想把落地窗的窗簾都拉開的,但是她剛剛一抬腳,旺財就敏捷地跳了起來,一溜煙就跑了。


    星暖唇角抽了抽,不至於吧,她有這麽可怕?


    ......


    吃了早餐,星暖又上了二樓。


    浴室裏昨晚...的床單還塞在塑料盆裏,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衣服。


    這些東西星暖哪怕心再大也是沒有那個臉皮讓鍾點工來收拾的,隻好自己挽了袖子打開水龍頭。


    洗到一半的時候阮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星暖兩隻手都是泡沫,瞅了一眼閃爍的手機屏幕,懶得理他。


    手機自動掛斷不到五秒鍾,又響了起來。


    星暖隻好衝幹淨手上的泡沫,摁了接聽,順便打開免提,把手機放在洗手台上。


    阮麟首先聽到的就是嘩啦啦的水聲,然後是星暖的聲音,“幹嘛?”


    語氣,不大好,大約是昨晚喊了許久的緣故,還帶了一點的沙啞。


    阮麟在那端倒是精神奕奕的,“起床了?在做什麽呢,開水這麽大聲?”


    星暖沒好氣,“洗床單呢。”


    “這些事情讓鍾點工來就可以,你瞎忙什麽,好好休息你的,晚上我迴來帶你去吃飯。”


    星暖鼻子哼了一聲,“兩條床單,你不要臉我還要呢,拿給鍾點工洗,我臉皮可沒你這麽厚呢!”


    她這麽一說,阮麟倒是也想了起來。


    昨晚確實是換了兩次床單來著。


    隔著手機,老臉微微不自在,不過語氣依舊是欠扁的得瑟,“嘖,那還不是你弄濕的,小噴泉。”


    “......”


    星暖搓著被單的動作微微一頓,臉上騰的就燒了起來,對著手機低吼了一句“你去死!”


    阮麟還想再調-戲她兩句的,結果手機‘嘟嘟‘幾聲,顯示已經掛斷了。


    ......


    下午不到六點,阮麟下班迴家。


    星暖拿了一袋狗糧在逗著旺財。


    狗糧倒在碗裏,星暖舉著手,旺財撓心撓肺的,奈何腿太短,立起來也夠不到高度。


    “來,給姐姐表演一個翻跟頭,表演好了就給你吃。”


    旺財:“......”


    為了吃的,它忍。


    扭著略微肥胖的身體在地上翻滾了一圈,然後咧著舌頭一臉賣萌地瞅著星暖。


    “呐,表演不到位,隻能吃一顆。”


    “......”


    阮麟開門進來,看見的就是旺財委委屈屈的小表情,嗷嗚叫著撲到他的腳邊‘告狀’。


    星暖“......”


    有一種虐待了他的寵物然後被抓包的感覺。


    撇著唇角把旺財的食盆放到地上,她抬步過去,不大自然地伸手接過他手裏的外套。


    默默地轉身掛在了架子上。


    身後,阮麟一條手臂環過她的細腰貼著星暖的背後抱過來。


    “周末跟我一起迴涼城?”


    “出差嗎?”


    “不是,”阮麟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國慶長假快到了,我們迴涼城過假期。”


    星暖蹙眉,迴了涼城,她勢必是不能跟他一起住了。


    不然若是一個不小心讓姐姐或者外婆知道...她就是多長幾張嘴都解釋不清了。


    “嗯?想什麽呢?”


    察覺到她在走神,阮麟輕輕咬了一口星暖嫩白的耳垂,“不想迴去?”


    星暖微微偏開頭,轉過身來,“不是啊,那我要給外婆打個電話,提前準備一下。”


    “準備什麽?”


    阮麟霸道地把她攬進懷裏,“你跟我一起住,別想著迴了涼城就能亂跑了,你現在是有主兒的人。”


    “......”


    ......


    迴涼城的事情就這麽敲定了下來。


    星暖直到上飛機的前一刻才知道,後天是阮家老夫人的壽辰。


    阮麟迴涼城根本就是要給老夫人祝壽的,並且還要帶上她!


    星暖差點就想跑下飛機了。


    阮麟拉住她,把人穩穩地抱在懷裏,“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我們家沒什麽門第之見,老太太和我母親也是很好相處的人,你別緊張。”


    星暖翻了個大白眼,抬手就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這是緊張的問題嗎?你這是...這是赤果果的欺騙!”


    他要是早說的話,她多多少少心裏還有一點準備呀,現在倒好,上了飛機想跑都跑不了了。


    星暖氣悶。


    阮麟悶笑,“嗯,我要是早說了你確定你就能不緊張了?”


    星暖“...我至少會有心理準備。”


    “我們家人又不會吃人,你需要做什麽心理準備?”


    “......”


    星暖幹脆轉了個身,顧自生著悶氣。


    ......


    晚上上的飛機,落地涼城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


    不得不說阮麟這個人,很會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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