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瑤指尖發抖,瞪大眼睛,覺得那件布料少的可憐的裙子燙手得不行,“顧、星、暖!”


    “這是我花了一個星期的工資給你和姐夫的禮物欸,你這是啥表情啊?”


    星瑤恨不得打她屁股。


    ......


    午後,姐妹倆在陽台那裏曬太陽,大眼瞪小眼,嘰嘰喳喳的,看起來姐妹關係很好。


    王姨笑著把點心和果汁端過去給她們。


    星暖也就是在這邊借住一天,曆墨淮住院的事情她並不知道,下午的時候笑嘻嘻地說不打擾他們的小夫妻世界,拿了星瑤小公寓的鑰匙,自己住到那邊去了。


    五點多,司機送了顧星暖過去小公寓,迴來的時候星瑤就去了醫院。


    上午去了公司,心裏總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特別是坐在總裁專屬的那個位置上。


    心裏其實是有壓力的。


    不過當著田正磊和股東的麵,她一顆嫩秧子,那會兒都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居然敢懟田正磊?


    星瑤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難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二哥待久了,被他帶壞了。


    她心裏曬笑了一下,自己進了住院部,熟門熟路地上了五樓的電梯,然後左拐。


    曆墨淮的病房就在第四間。


    站在門口,深深唿吸了一口,細白的手握上門把,星瑤剛要推門,裏麵驀然也出來一個人,兩個人差點打撞上。


    對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星瑤才沒有往後栽去。


    “小嫂子?”曆墨安一身白大褂,臉上喜色難掩,“剛要給你打電話呢,二哥醒了......”


    話沒說完,他就被兩隻小手一推,一時沒站穩,給推到邊上去了,再低頭,哪裏還有星瑤的影子?早進了病房了。


    “......”


    曆墨安幹咳一聲,趕緊關上病房的門,跟著轉身進去。


    ......


    昏迷第六天,躺了六天的男人,臉上皮膚白了一層,也瘦削許多,唇瓣幹燥,起了一層皮在上麵,額頭上的細發微亂,軟噠噠地貼著。


    剛剛醒過來,身上的管子已經在前幾天都撤掉了,看起來沒有那麽繁亂。


    星瑤就站在他的病床邊上,看著睜開眼睛,和她對視的男人,那張俊逸的臉上緩緩扯了點笑出來。


    “......”


    以為又是在做夢,這幾天差不多每晚,都要夢到他醒過來的樣子,他好好的......


    星瑤死死咬著自己的下唇,驀然抬手,在自己手背上掐了一下,疼的,不是在做夢。


    “二哥......”


    她終於相信過來,他醒了,不是在做夢,是醒了,真的醒了,鮮活的,醒了......


    星瑤眨一下眼睛,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被她逼了迴去,嘟著唇看他,一臉委屈不行的樣子。


    “你說你,一聲不吭的...我都打算好了,你要是再不醒過來,等以後寶寶出生了,我就帶著他改嫁去,拿著你的錢走,......”


    她說不下去了,小嗓子嗚嗚咽咽的,紅著一雙大眼睛。


    眼淚要掉不掉的,轉身想去洗手間洗把臉。


    不過手腕被拽住了,曆墨淮人剛剛醒過來,沒多少力氣,聽著她巴拉巴拉的,一雙鋒眉沉的厲害。


    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老子都沒死,你改什麽嫁?嗯?”


    “......”星瑤咬唇瞪他,委屈的不行,她是這個意思嗎?氣話都聽不出來!


    “哎哎哎,行了行了,先停一會兒,咱先做個檢查,檢查完了你倆再吵行不行?”


    被晾在一旁的曆墨安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抬步過來。


    星瑤不說話,病床上剛剛醒過來的那個也不說話。


    “......”


    ......


    曆墨安原本就是主治醫生,曆墨淮的情況他最清楚不過,能醒過來是好事,但......


    他後腦那裏壓著一塊血塊,還沒散開,要麽等著它自己散開,要麽動手術。


    但無論哪種方法,都有一定的危險,即便是他,也不能百分百保證,一定就會成功了。


    曆墨安沒瞞著他們,曆墨淮和星瑤都在,他分析著,把情況說了。


    “那現在呢?”星瑤擰著細眉,低頭看一眼一直握著自己胳膊的男人,又看向曆墨安,“現在怎麽辦?”


    “先觀察幾天再說吧,能醒過來是好事,明天我跟另外幾位專家開個會,到時候再說。”


    ......


    阮麟和倪東潮他們過來的時候,星瑤正在伺候病床上的大爺。


    龜毛的習慣,說什麽躺了六天,身上不舒服。


    星瑤沒辦法,問了曆墨安之後,隻好打了熱水,拿毛巾給他簡單地擦拭一下。


    擦一下臉,再給他擦一下脖子,兩隻手。


    身上不少的傷痕,有些愈合了,側腰那裏一道十幾公分的傷口,猙獰可怖,還沒完全愈合,醫生說最好不要碰水。


    給他擦洗好了,這人不依,那雙眼睛一本正經地看著星瑤,“下邊還沒擦呢,你偷什麽懶?”


    “......”


    星瑤忍他,好脾氣,柔聲道“水有些冷了,而且你側腰上還有傷口呢,動又動不了,等過幾天......”


    他哼聲,“這麽說我下邊兒六天沒清潔過了?”


    星瑤“...你再忍忍,等過幾天傷口好了我們再洗行不行?”


    “不行,”他蹙眉,剛剛醒過來,吃了些許流食之後精神不錯,嗓音微微沙啞,“萬一壞了怎麽辦?關係到你後半輩子的性,福你能不能上點心啊?”


    星瑤“......”


    “二哥!”門外傳來阮麟的嗓音,緊接著下一秒,門就被推開了,阮麟和倪東潮他們疾步進來。


    “呃?”


    氣氛,霎時就微妙地尷尬起來了,原因是床上那個剛剛醒過來的不正經的,星瑤一隻手被他抓著,剛好摁在他穿著病號服的褲襠那裏。


    非讓她給檢查檢查,髒了沒有。


    阮麟桃花眼挑了一下,幹咳一聲,“你們...忙呢?要不我們先出去,待會兒再進來?”


    “......”


    星瑤一張小臉羞紅下來,瞪了曆墨淮一眼,低著頭,說了句你們聊吧,起身端著水盆和毛巾就匆匆出去了。


    倪東潮嘖嘖兩聲,轉頭看向病床上,“這外麵都鬧得人仰馬翻了,二哥,你還有心情在這兒調,戲小嫂子!”


    “鬧成什麽樣了?”


    曆墨淮不理他的調侃,挪動了一下身體,麵色不該地慢慢靠坐起來。


    星瑤臉上熱度慢慢散去,在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裏把那條毛巾洗了又洗,洗了又洗,差不多要把棉質的毛巾給搓出球來了。


    最後洗了手,端著盆子往外麵走去。


    剛剛出了洗手間,驀然瞥見那邊的樓梯口那裏,站了一抹高大的身影,穿一身迷彩服,身軀健碩。


    身高和曆墨淮差不多,隻是眉宇間一股邪肆的痞味。


    看見星瑤,那個原本在和保鏢說話的高大男人,眼神先是一挑,然後衝她喊了一聲,“弟妹?!”


    “......”


    星瑤眼睛眨了眨,錯愕地一抬頭,那人已經朝她走過來了,雖然感覺有些痞氣,但憑感覺,對方沒有惡意。


    而且看起來保鏢們對他,好像畢恭畢敬的?


    “我聽說老二結婚了,沒想到娶了個這麽貌美如花的小媳婦兒,初次見麵,你好,我叫阮睿。”


    星瑤懵逼了一下,“你、你好,顧星瑤。”


    阮睿笑了笑,他笑起來...星瑤驚悚了一下,怎麽覺得這股壞裏帶著一點妖氣的笑容,這麽熟悉呢?


    正驚悚著,那邊,病房的門打開,阮麟站在門口,話是對著阮睿說的,“二哥說你再不進來,他讓保鏢把你扔下樓了。”


    “......”


    ......


    阮睿是阮家的長子,阮麟的親大哥,不過因為人在軍中任職,所以星瑤倒是真的第一次見他。


    幾個大男人在談事情,她不好意思一直站著。


    去泡了茶進來,又把隔壁冰箱裏的水果洗幹淨切了一個果盤端進去,小身影忙忙碌碌的。


    星瑤再一次出去的時候,阮睿看著她關上門,笑出聲來,“這看著也就二十出頭吧?大好的青春還沒享受,就被你這頭狼給圈起來了。”


    曆墨淮冷嗤,“有本事你也找一個二十出頭的迴去?一把老骨頭,怕你吃不消。”


    幾個男人悶笑。


    阮睿一腳踢過去床腳,沒敢用力。


    “他?他這樣的也就能從軍營裏找朵霸王花迴去了,性子烈的像酒一樣那種。”


    阮麟笑,“家裏老太太最近在張羅著找文工團的妹紙跟他相親呢。”


    提到這個,阮睿恨不得一腳踹過去,痞氣的俊臉揚著,“這特麽都是誰攛掇的?”


    自己被相親煩了就喪心病狂地攛掇著家裏老太太也找人給他相親,這特麽哪是親兄弟?上輩子的仇人!


    ......


    八點多,人都走了。


    星瑤打了熱水給曆墨淮擦臉。


    病房裏安安靜靜的,隻有偶爾毛巾擰水發出的輕微聲音,珠玉一樣滴在男人的心尖兒上。


    他早就發現了,他的小妻子看起來清減許多,嬰兒肥的瓜子臉瘦了。


    她這幾天是怎麽熬過來的?心裏一定急壞了吧,肚子裏又揣著一個小家夥,更是辛苦。


    星瑤不說他也知道,這些天她過的恐怕並不比他躺在病床上差。


    收拾好了,星瑤把毛巾擰幹水,手腕卻驀然被他拉住,沒用多少力氣,她不敢掙紮。


    眼眸看他,也不說話。


    曆墨淮舔著性,感的薄唇,在病房明亮的光線下那張沉邃雋逸的臉龐清冷絕然,“這些天辛苦你了,太太。”


    “......”


    星瑤嘴巴動了動,鼻子登時泛酸,別扭的性子一上來,扭扭捏捏的,“我辛苦什麽呀,反正你昏迷著,我一個人在家吃好睡好,自在著呢。”


    他低笑一聲,把人輕輕拉著,坐到了床邊上,一雙幽邃的眼眸落在她的肚子上。


    “小家夥鬧你沒有?”


    “鬧什麽鬧,寶寶不知道多乖,哪裏像他那個處處不讓人省心的爹啊?”


    星瑤撅著唇,幹脆脫了鞋子躺在他身側,好在病床夠寬敞,她身板兒細,躺在床上,鼻息間都是男人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


    曆墨淮哄著她,“是是是,請太太寬宏大量,原諒我這個不省心的一迴,嗯?”


    他說話間灼熱的唿吸噴薄在星瑤頸側,沒一會兒人就被他問聲細語的哄的服帖了。


    ......


    田心蕊是第二天中午知道曆墨淮醒過來的,她帶了曆老夫人一同來的醫院。


    彼時曆墨淮剛剛做完一輪身體檢查,除了後腦那裏壓著神經的血塊,他身上的傷口養了一個多星期,慢慢開始愈合了。


    星瑤在給他喂粥。


    熬的軟糯的白米粥,甜香撲鼻,星瑤喂了他一口,他就抬眼幽幽地看過來,滿臉嫌棄,“不吃了,沒味道,不想吃。”


    “......”


    星瑤忍他,“這是王姨早上特地熬的,你現在隻能吃這些東西,不要鬧了好不好。”


    難伺候的老男人!


    也不知道體恤一下她一個孕婦,當牛做馬的伺候他,動不動就滿臉的嫌棄,星瑤懶得慣他!


    見他閉著嘴巴,真的不打算再吃第二口的樣子,秀眉一擰,“吃不吃?不吃我走了?”


    曆墨淮斂了一下眉心,目光就落在了她淡紅色的果凍唇瓣上,喉結幾次滑動。


    “你換個方式喂我我就吃。”


    星瑤忍他,誰讓人家現在是傷患呢,那就是大爺一個,“你想怎麽喂?再鬧下去粥要涼了。”


    他不說話,那雙眼睛幽幽地落在她的果凍唇上。


    那意思,她竟然秒懂了。


    星瑤“......”個老不正經的,色,胚,竟然...那張老臉到底還要不要啦,她......


    “嗯?”他低低啞啞地蓄著痞氣的笑意,“太太,用嘴喂我?”


    “曆墨淮!”星瑤惱了,水潤的眸子濕漉漉地瞪他,差點控製不住把手裏的瓷碗往他那張老臉上啪去。


    他低聲笑,故意逗她,就喜歡看小太太臉上紅暈暈的一片。


    “篤篤篤”外麵病房門敲了幾下,而後被人推開,田心蕊攙著老夫人緩步進來。


    曆墨淮剛剛逗弄小太太的好心情,在看見那張精心畫過妝容的貴婦臉龐時,忽然就沒了。


    她來做什麽?


    掃興。


    曆墨淮淡淡地揚起眉眼,看向老太太,薄唇含了點淡笑,“您怎麽來了?吃過午飯了?”


    老夫人瞪他,一腔火氣哽在喉間,忍了忍,才沒掄起拐杖往這個不肖子孫身上揍過去。


    “我不能來?再不來我老太婆估計想看你最後一眼得去太平間了!”


    “媽,您冷靜點,別動氣。”


    田心蕊溫順地在一旁伸手為老太太順著背,同時眸光複雜地看了一眼病床上麵色蒼白的兒子。


    星瑤把病床上的小餐桌收拾好,又泡了茶進來,扶著老夫人在沙發上坐下。


    老太太看見她,想到她肚子裏還有一個小寶貝,對曆墨淮隱瞞車禍這件事情稍微氣順了一些。


    轉而和藹慈祥地拉著星瑤在那邊說話,倒是再懶得理病床上的人了。


    堂兄弟兩個,一個比一個讓她操心,一把年紀了,好不容易娶了個媳婦兒,還差點讓她守寡!


    老夫人心裏烏糟糟的。


    要不是田心蕊一不小心說漏了嘴,她至今都還蒙在鼓裏,不知道大孫子出了車禍。


    自然,她也不曉得,田心蕊到底是真的‘不小心’說漏了嘴,還是...另有目的?


    病房裏氣氛古怪,當然,這來源於那一對向來不對盤的母子倆。


    老夫人歎一口氣。


    私心裏覺得機會不易,既然來了,讓他們母子倆單獨處處,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解開墨書那道心結。


    起身,和藹地對身側的星瑤道“這病房裏太悶了,瑤瑤啊,陪奶奶到外麵去走走。”


    “哦,好。”


    星瑤明白她的意圖,怕是想空出位置給那邊的母子倆來。


    她抿了抿唇,目光柔柔地看向曆墨淮,“那,二哥,我陪奶奶去散會兒步,待會兒就迴來。”


    “去吧。”


    曆墨淮淡淡地掀了一下唇,看著星瑤攙著老太太出了病房,臉上那點子笑意在門關上的時候,褪了個幹淨。


    “墨淮,”田心蕊微微擰著眉心,“你一定要這樣嗎?我們母子就不能好好說說話?”


    “說什麽?”


    曆墨淮清攜的臉上一派玩世不恭的表情,“說說我這起車禍?母親有沒有跟二嬸了解過,蓄意謀殺這個罪名,法院會怎麽判決?”


    “......”


    田心蕊眉心狠狠一跳,被‘蓄意謀殺’四個字,弄白了一層臉色。


    “你這是什麽意思?好端端的,問我這個做什麽?還是,車禍的事情...你查清楚了?”


    田心蕊在這個兒子麵前,始終存了一絲小心翼翼。


    “母親希望我查清楚呢,還是不希望我查清楚?嗯?”他笑,笑容裏卻透著森森的冷。


    墨色的眸子清清淺淺地看著田心蕊,他的母親。


    田心蕊兀自鎮定,抬手勾了勾耳邊滑落下來的一縷發絲,“墨淮,別用這麽陰陽怪氣的語氣跟我說話,別忘了,我是你的母親。”


    “您要不是我的母親,這麽多年,您覺得您能過得那麽安逸嗎?早就被浸豬籠了。”


    “你!”


    ......


    星瑤陪著老夫人在前麵的草坪裏晃蕩了一圈,半個多小時後老管家過來了,說是老夫人吃藥的時間到了,得迴去。


    星瑤送著到了醫院門口那邊。


    老夫人看著她,柔軟著語氣,“我讓人從農場送了些水果和蔬菜到公寓去,瑤瑤,你現在懷著孩子,蔬菜水果要多吃些,別挑食,這樣將來生出來的寶寶才健康,知道嗎?”


    星瑤點頭,“我知道。”


    她又說,“既然結了婚,婚禮的事情,你和墨淮商量一下,看看喜歡中式還是西式的,商量好了告訴奶奶,奶奶給你們張羅。”


    “......”


    星瑤唇瓣張了張,婚禮?...之前曆墨淮倒是提過一次,就是他們領證那天。


    不過星瑤當時還處在自己一朝暴富的虛幻裏,沒大在意他說了什麽,隻知道他說婚禮...好像要年後舉行?


    ......


    星瑤風亂地迴到五樓病房的時候,田心蕊已經不在了。


    曆墨淮靠坐在病床上,拿著個平板在看新聞,眉心平展,看不出什麽別的情緒來。


    “二哥。”


    星瑤抬步過去,眼角瞥見平板上沒關掉的內容,正是這幾天來,炒的沸沸揚揚的,威遠集團一舉中標,即將和政府合作的那則消息。


    甚至還有記者在網上公然發報道,含沙射影的,直指威遠集團即將要換老板的消息。


    下麵一堆似是而非的評論。


    曆墨淮看的漫不經心,索性扔了平板。


    身體往旁邊挪一下,掀開被子一角,抬眸看星瑤,“陪我睡個午覺?我聽王姨說你最近總犯困。”


    星瑤脫了鞋子上去,抿著唇看他,“你不擔心嗎?還有心思睡午覺?”


    她指的是剛剛平板上麵鋪天蓋地的消息,好的一麵把田正磊誇上了天,壞的一麵...都在說他這個集團總裁不負責任。


    星瑤擔憂地望著他,“你這麽久一直沒露麵,公司裏現在,恐怕都是田副總的天下了。”


    “是啊,我現在可能已經被他掃出公司了。”


    曆墨淮忽然歎息一聲,幽幽地看著她,“怎麽辦,你老公可能已經失業了,或許再嚴重一點,車子房子,都會被沒收走,到時候可就什麽都沒有了。”


    星瑤信他?


    她悶著臉蛋兒在他懷裏,嗓音軟軟的,“這樣啊,你要是一無所有的話,那我就帶著寶寶改嫁好了,反正我現在是富婆了,多的是小鮮肉送上門來,至於你......”


    “嗷!”


    話還沒說完,被子下麵,小屁股就被揍了一下,星瑤怒著眼睛看他,對上一雙冷湛湛的眼睛。


    “......”


    她吞了吞口水,一慫,默默的就想縮迴被子裏去,一雙小耳朵不知道何故,還抖了一下,被曆墨淮看見了。


    小身板被他提出來,臉上似笑非笑,“這麽喜歡小鮮肉?嫌棄我老了?嗯?”


    星瑤一抖。


    “不不不,”她顫著唇瓣湊過去,“開玩笑嘛,二哥這麽年輕力壯的,哪有嫌棄你嘛。”


    哼哼唧唧的,說錯了話,還知道親他一下,給點甜頭。


    “年輕力壯?”


    他玩味,“壯不壯的,你不是深有體會?嗯?還敢嫌我老,我看你是欠草。”


    星瑤臉皮驀然一紅。


    老不要臉的!


    ......


    任憑外麵怎樣暗潮洶湧,波瀾詭異,曆墨淮半點沒有表現出焦急的樣子來,淡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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